火光一亮,江二狼猛然醒来。他一看椅子燃烧了起来,吓得慌忙弄了盆水来,把火泼灭。再找贺紫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在这时,胡非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他,“大人物马上就要来了。”
江二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羊小阳走了进来,瞥着他说。
江二狼在羊小阳的胸脯上盯了一眼,灵机一动,嘻嘻哈哈地说:“来,来,快坐下,我有话对你说。”说着,江二狼把羊小阳按在另一张椅子上。羊小阳一边坐一边问:“你神神秘秘地干什么?”
江二狼突然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无奈地说:“我放跑了小烈女,只能拿你交差了。”
“什么?你这没良心的,你……”
羊小阳刚要大骂,嘴巴被江二狼堵上了,她怒视着江二狼,眼里几乎喷出血来。江二狼一脸愧意地说:“对不起,为了那笔报酬,你就牺牲一下吧。”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江二狼忙奔了出来,开门一看,正是胡非。
胡非说:“准备的怎么样?”
江二狼说:“人有些想不开,我只好把她捆了起来,不过,您一定和大人物说,别放开她,也别让她开口说话,要不然,人跑了我不负责。”
胡非眉头一皱,说:“怎么搞的,连个人也训练不好。”
江二狼为难地说:“这些清纯的姑娘,性子都一样,你总得给我些时间嘛。”
胡非摆摆手:“来不及了,但愿她能讨大人物的欢心。”
说着,就要往外走。江二狼伸手一拦,嘿嘿一笑:“您总得意思意思吧?”
胡非一瞪眼:“别着急,等事完成后少不了你的报酬。”说着,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戴礼帽的男子迈着四方步走进来。江二狼见他帽檐低到鼻子上,戴着宽边墨镜,看不清脸,也不敢看。只觉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逼人的富贵气,心中暗想,果然是位大人物。江二狼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您请,您请。”那人鼻子里轻轻地哼一下,朝着亮灯的屋子走了过去。江二狼扭头看着他的背影,被胡非拽了出去。
那人来到屋里,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羊小阳。羊小阳见进来一个人,一身的黑衣黑帽,透着诡秘,心想,他就是那个大人物吗?
那人走到羊小阳面前,捏了一下她的手,又将她的手腕往上抬了抬,似乎欣赏艺术品般,盯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羊小阳听的出来,那声音中有一丝的遗憾,似乎对自己不如意。羊小阳原本心中羞愤,这时又有些伤心。女人多半是这样的,如果得不到别人的欣赏,那比杀了她还觉得伤心。
正想到这,羊小阳发觉那人伸手抓住了自己,而且在解自己的绳子。
“你想干什么?”她毕竟心慌,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只可惜,她的话只能自己听得清,因为,嘴巴里堵得严严的。
那人解开了她的绳子,听到她嘴巴里唔唔的,便顺手将布扯了下来。羊小阳深吐了口气,突然甩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打完那人,她自己也愣了。因为,她发觉自己好卤莽,那人解开自己,未必就是要对自己有所侵犯,真要想占她的便宜,又何必解开她。
果然,那人被打的恼火,怒道:“我好心放开你,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羊小阳无言以对,吞吐了几下,突然说:“你以为自己是好人吗?好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那人说:“怎么,这里不是良家住处吗?”
羊小阳又是语塞。是啊,这是她的家,又非什么龌龊的地方,刚才自己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呢?显然,自己是失去了理智。
“你……你暗中与人做交易,显然不是好人。”
那人微微一笑,说:“你知道什么?你又能知道什么?”
说着,那人转身走了。留下了羊小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贺紫衣回来后,怒冲冲地去见贺广仁。贺广仁正在把玩着一块玉石,听到动静,把头抬了起来,见女儿脸色阴沉,似乎有一百个不如意,便问:“怎么两天一夜没看到你,到底去了哪里?”
贺紫衣一屁股坐在贺广仁对面,想到伤心处,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贺广仁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说:“紫衣,看你的样子,好象受了委屈,告诉爸爸,谁欺负了你?”
“是你。”贺紫衣推开贺广仁,站了起来,瞪着红肿的眼睛说。
贺广仁愕然问:“爸爸哪里做错了吗?”
贺紫衣忿忿地说:“你是不是叫胡大哥做了什么事?”
贺广仁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爸爸让你胡大哥做的事多了,到底是哪件?”
贺紫衣说:“你让胡大哥和一个地痞勾结,选什么美女,我这两天就落在他的手上,差一点受了欺负,幸亏我机警,烧断了绳子逃了出来。”说着,将自己被烫红的手腕拿给贺广仁看。
贺广仁脸色一变,脱口说:“怎么会这样……”
贺紫衣咬着嘴唇说:“难道你还承认吗?我背后听胡大哥说的。”
贺广仁耳朵急速地耸动着,脸上怒气越来越重,他啪地一拍桌子,喊到:“胡非呢?”
转眼,陈风和胡非从外面匆匆进来了。胡非垂手问:“贺老板,有什么吩咐?”
贺广仁说:“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
胡非说:“没有啊,我一向做事都是您的授意,怎么敢背着您做什么事呢?”
贺广仁一听更加气愤了,看了贺紫衣一眼,冲胡非喝道:“你……你还敢狡辩。”
胡非抬头看看贺广仁,张了张嘴,不敢说话了。
陈风走近贺紫衣,低声问:“紫衣,这两天你在哪里?贺老板可担心了,让我到处去找。”
贺紫衣说:“都是胡非,他和一个叫江二狼的地痞勾结,说是按照爸爸的吩咐,要训练什么美女,把我抓了去。”
胡非惊道:“什么?江二狼那小子抓的是你吗?”
贺紫衣咬着嘴唇说:“瞧,他自己都承认了。”
贺广仁哼了一声,说:“胡非,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怎么能背着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