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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汉字的起源

在很早很早以前的古代,原始社会的人们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事想记下来,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记。怎么办呢?有人就想出了结绳记事的办法,遇到要记住的事就在绳子上打一个结来提醒自己。古代的独龙族人外出的时候,每走一天就在绳上打一个结,以此计算行程。这种办法看上去很方便,可是时间一久,面对一大堆打结的绳子,谁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后来人们又陆续地发明了刻契记事的办法,就是把要记的事在竹木上刻一个缺口作为提醒,结果和结绳记事差不多,还是容易忘事。

又过了些时候,人们通过模仿自然界的事物,采用了画卦、作图或者使用一些抽象记事符号的办法来记事,比如记录常用的箭,就干脆画一支箭的样子。这样记录一些具体的事物就方便了很多。可是麻烦又来了,对于一些很复杂的事或者没办法画出来的事该怎样记录呢?这个问题经过我们古代先民不断地实践探索,终于得以解决。

由于文字的产生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进步,人们往往不敢相信自己而以为汉字是由神灵创造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仓颉造字的故事。仓颉,据说是黄帝的史官,相貌奇特,面孔长得好像是一幅绘有文字的画,三只眼睛,非常聪明。他观察鸟兽印在泥土上的脚迹,启发了他发明文字的灵感,从而创造出了文字。当然,这种种传说都是靠不住的,汉字是广大劳动人民根据实际生活的需要,经过长期的社会实践才慢慢地发展和丰富起来的,真正的仓颉可能只是对汉字进行整理和规范的第一人。

那么,最初的汉字是怎样发明创造出来的呢?

清末时期,学者王懿荣生病让医生开药,在吃的中药里有一味叫龙骨的。他偶然发现在这种所谓的龙骨上刻有一些图画和符号。龙骨上怎么会有图画和符号呢?这可奇怪了。王懿荣赶紧在自己的中药里仔细地寻找,果然又发现了好几片这样的东西。“嘿,这究竟是什么呢?”凭着学者的敏感和渊博的知识,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同小可的发现。他马不停蹄地跑到给自己开药的药店向老板打听,原来这些龙骨主要是从河南安阳小屯村殷墟遗址中发掘的。经过王懿荣和其他专家的鉴定,这竟然是距今数千年前的汉字——甲骨文,也就是用刀刻在龟甲、兽骨上面的文字。可以说,这就是迄今所知最古老的汉字!中国汉字的源头终于在历经多年的沉寂之后,由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而重见天日了!

作为汉字源头的甲骨文就是刻在龟甲、兽骨上的符号和图画。古代先民采用作图或者使用一些抽象记事符号的办法来记事,由于当时既没有纸又没有笔,只好把这些符号、图画刻在龟甲、兽骨上,这样就诞生了最早的汉字——甲骨文。因为龟甲、兽骨很坚硬,古代的刻契工具又很简陋,因而刻在上面的笔画都很简单,都以直线作为主要的笔画,极少有圆形的,即使是一个圆也几乎刻成方形的了。这就是甲骨文笔画的基本特点。同时,这些刻下来的符号逐渐固定下来并有了相对稳定的发音,于是这种约定俗成的符号就慢慢成为大家交流的一种工具,汉语言文字也就逐步地发展兴盛起来了。

随着文字的一步步发展,汉字逐渐由那些表示具体事物,如花、鸟、鱼等等的文字过渡发展到表示较为抽象的含义,诸如数字、心理活动的文字。人们的交流也就越来越容易,越来越简洁有效。我们今天能读书、看报,就得益于文字的发展。

看到这里,可能有些人会问,甲骨文到底是不是汉字的源头性文字,有没有更为古老的文字呢?其实,从发现殷墟的甲骨文开始,考古工作者就一直在努力寻找更为古老的汉字。可是,后来发现的文物只是少量简单的图形符号,还没能成为抽象稳定的文字,或者还未能经过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的证明。因而到现在,我们认为汉字的源头就是当年王懿荣偶然发现的殷墟甲骨文。

我们希望考古工作者有一天能找到比甲骨文更为古老的原始汉字。这样,中华文明的历史将会更加悠久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