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前夫来袭:宠爱逃妻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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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柏山风景区(2)

他指着她手上的刀子,再点了一下自己的心口,说:“往这儿刺,刺啊!”

冲着她嘶吼完,她们也交融在了一起,尹婉咬住下唇,咬得很用力,舌尖上麻痛一片,口腔里全是血腥的一片,鼻尖里也是,她本打算抽出那柄尖刀,再狠狠刺入敖辰寰的心口,如他所说的,一刀毙了他的命,可是,当她低下头,望着他肩膀上不断流出的血渍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那团血渍子越扩越大,看到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她感觉自己泪腺胀痛,泪水模糊了她的血线,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这一刀下去,永远都结束了,她与敖辰寰五年来的纠缠将彻底结束。

抽出尖刀,那一刻,血流如柱,空气弥漫的全是血腥的味道。

敖辰寰不顾椎痛的肩膀,握着她的拿着尖刀的玉手,猛烈往自己胸口中上刺。

“不,不要。”尹婉吓得尖叫一声,然后,一口咬在了他手背上,手背上鲜血从她牙齿进入口腔,她尝到了他血的味道,咸咸的,苦苦的,湿湿的。

就是这声呼喊,让敖辰寰停下一切的动作,眼睛里一抹亮光划过,心中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他一把丢掉尖刀,将她搂进怀里。

颤着声喊:“尹婉,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尹婉,求你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以后,我会把你宠上天,今后,没人胆敢再伤你。”

他吻着她的唇,啃着她的肌肤,细细地呢语,那天,敖辰寰是昏倒在她身上的……

医院里,敖辰寰醒了过来,面容仍然苍白,脑袋还有些眩晕。

“敖先生,你醒了?”蓝风走进病房,手里拿了一些简单的资料,需要敖辰寰签字的文件。

“嗯,她呢?”

尽管受了这么重的伤,敖先生仍旧牵挂着尹婉,可见,尹婉在他心目中多么地重要。

“尹小姐在家里。”

“你们,没对她怎么样吧?”记得上次,尹婉用刀伤了他后,少豫与蓝风就将尹婉囚进了一间暗室,这次,他刚醒首先就要确定他们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没有,豫少气得不得了,你受伤后,他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自己在少豫心中的地位敖辰寰是知道的,而且,这次他伤是特别重,估计,没几天是下不了床!

“蓝风,封锁我受伤的消息。”他怕自己受伤的事情一旦传出,尹婉就会陷入旋涡。

“嗯,好,敖先生,你好好修养,公司有我与豫可以应付。”

尹婉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当时敖辰寰昏倒在她的身上,她完全吓傻了,一把推开他,赶紧穿上了衣服,恰在这时,蓝风已经嗅闻到了不对劲的气氛,带着人马奔了进来,把昏迷不醒的敖辰寰送进了医院。

曾经,她想敖辰寰死,可是,当她亲眼看着他满身染着血红,面容一点一点地变白之时,她整个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发也一直巴望他死的男人,在他握着自己的手,往他胸口刺去的那一刻,为什么她的心也会跟着颤抖?

是她太过于善良,不忍心活生生一个人死在自己手里,一定是这样的。

她告诉了自己很多遍,不能去问他的伤势,不要去关心他,就算他死了,自己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是,为什么这几天她都睡不着觉,梦里,全是他一身血淋淋的样子,他狰狞着脸孔,对她说:“刺吧,往这儿刺吧,刺狠一点,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么?”

然后,半夜里,她就从恶梦中醒来,梦里的情景是如此熟悉,是在现实生活中活生生上演过的。

她确定自己已经早已对他不爱了,但,他受伤时那种绝望痛苦的表情,这几天始终缭绕在她的脑海里。

她拿着一本小说,书页面翻开了,眼睛虽然盯着书页,但,上面写的什么自己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敖辰寰受伤后,蓝风把他送去了医院,一个小时后,敖少豫跑进了她的房间,用着野狼一般的眸光盯着她,那眸光里带着恨,很是想把她整个人捏成碎片,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用脚很没教养地踢了一下门板,让她感觉似发生了一场地震,然后,敖少豫带着一身的怒气而去。

这几天,她醒了睡,睡了醒,吃了睡,睡了吃,不想去过问太多,已经命令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情,心里有上百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敖辰寰是绺由自取。

可是,她又想到了他的好,大婚典礼上,他拥着黛眉庄,当着千万宾客对她说:“尹婉,你比不上她的千万分之一,我们离婚吧!”

那时的他好冷漠无情,然后,她被他下了全城通辑令,敖辰寰当时在锦洲是极有影响力的一个人,黑白两道都极有势力,只要他下了格杀令,没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也许,她是被他下了格杀令唯一逃脱的一个人,是他手下留情了吗?她不知道,总之,在美国度过的艰难岁月,让她不可能不恨他。

在美国的时候,她就曾发过誓,她会笑着让黛眉庄哭,让敖辰寰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回锦洲后,她没想到敖辰寰会派人去接她,而且,自从她回锦洲后,他好似一直都对她挺好的,甚至雪艳将黛眉庄的肚子里的孩子搞掉,他也没有怪罪于她。

五年前,她拥有尹氏,他为了催垮尹氏,不得不对她演戏,可是,五年后,她已经一无所有,他没必要再缠着她不放。

除了爱情,别无其他。

敖辰寰的好与坏,始终在她脑子里交替出现,也许,有人会说她没在志气,可是,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

她虽然恨他,可是,她也不想他活生生死在自己眼前,也许就是这样的吧,所以,在关键的时刻,她才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