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锦年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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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嘟声后,果真有一个男声接起,某米还没有笑开,就听人家淡淡地说了一句,等一下来大本营后面核对一下个人信息。

个人信息,传说中的奖助学金的核对个人信息。

桑的起么你。

二、发展。

1。爆发。

时间:公元2011年11月11日11点。

地点:某操场。

人物:某米和某男。

事件:照片风波。

具体案情:发现有一拿单反的帅锅在偷拍自己的霎那,秋花也灿烂了,某米含蓄地回头和某男说:“帅哥,你能不能别拍了?”

谁知,此男居然是面对美色不动摇的主儿,坚定回道:“他们跳起来的瞬间是抓拍的最好时刻,怎么能不拍?”

所以,他一直都是越过某米162的身高,在抓拍跳高的那些猥琐男传说中的起跳。

2。拉人下水。

不堪忍受就只有自己没有脱光的事实,某米于当夜在妖女群里循循善诱。

于是,夜家十三跟着赋诗一首,引为纪念:棍哥哥,棍哥哥,这种日子没法拖,冷床冷屋一人睡,何时才有热被窝。

棒哥哥,棒哥哥,追女犹如爬山坡,每当一女追到手,全身兴奋直哆嗦。

愁愁愁,人已球,想女想成老淫猴,苦苦苦,没法数,女人才是救世主。

老光棍,老光棍,这种日子没法混,只要有人同我睡,是人是鬼都不论。

老光棒,老光棒,这种日子没指望,想女想得心头慌,就是母猪也要上。

悲悲悲,一大堆,何时才有女人归,叹叹叹,一大串,想女可用贱命换。

现在光棍已震怒,为了女人啥不顾,抹下脸皮猛追女,脸上当有黑麻布。

追女到手唱山歌,从此有了热被窝,美女无数钱又多,幸福生活乐呵呵!

某米风中凌乱了。

云家小落一声怒吼:抬头望着乌黑的夜空,想到今晚是个神棍节,可怜的我没人理,独自在家码字!课也不上了,书也不读了,咱就抱着电脑上民政局领证去!

言鼎鼎小朋友憋着一张俏脸叹息道:你们年轻,觉得光棍节没啥,我老了,伤不起。

某米想起十三一把年纪还风流不减和鼎鼎27壮龄的强烈对比,禁不住嘴角抽搐。再次感叹,一定要攒钱去北京把俺家可爱的安北亲亲娶肥家。

安北:扑哧,那我还得过多少个光棍节?

某米:嗯,让我掐指算算,唔,不多,也就5、6个哈。

安北:咳咳。

某米:不是不是,是4、5个。

某米:嘿嘿,安北亲亲,一定要等我……袭胸哦!

冰皇傲天死人冰飘过,口中喃喃自语:光棍节……感想……

3。情绪激化。

某米:哈哈,光棍节快乐!

某色仙:爷老婆一堆。

某色仙:看着别人惆怅,俺不惆怅。

某色仙:确实很快乐,俺现在很快乐。

想到丢失银行卡,要挨饿20天。

某米痛苦哀嚎:呜哇哇,色色,我又冷又饿哇……

某色仙:我在抱着暖宝宝吃东西。

4。为嘛今年我们脱不了光?

答案:俺们太……害羞了,不解释不解释不解释。

恨一个人会很累,所以即使这个人让我遭受了颠沛流离的窘迫,我也仅仅是讨厌他而已。但是,如果这一次,他一语成谶,我有什么理由,不将这个人恨之入骨?

12点,G市夏家别墅。

江年川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还是与我一同出现在这里,夏驰维倒没有特别的反应,只语带嘲讽地说了句:“我就知道光凭这小****,还没能那么大能耐,果然……”他未能将话说完,江年川已经将他一拳打倒在地,一旁夏家的人一个箭步冲上来,却被擦着嘴角站起来的夏驰维挥手斥退。

我拉过江年川的手,制止他上前的脚步。

夏驰维接过手下递来的烟,走到身后的太师椅上坐好,对站着的我们扯开一抹笑:“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随便坐啊。”

厌恶地皱眉,我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寒暄:“夏驰维,尚尚呢?”

“啧啧,真是没礼貌,我是你叔叔啊。”他不赞同地摇头,我没多少心思听他这种无聊的倒胃口的话,只是催促:“我要见尚尚!”

江年川却突然搂上我的腰,俯身在我耳边轻语:“乖,现在别说话,交给我。”

轻咬下唇,我不自觉地点头。

江年川,你知道不知道,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习惯性地开始很听你的话了。

这是一个并不坏的现象,不是吗?

夏驰维只是轻眯着一双老眼,吐着烟圈,示意手下人将两份协议书呈上来。

他端坐在椅子上说:“签了它,你就可以见到那个小鬼了。”

我不动声色地轻倪他一眼,没有动作,听着江年川的清冷声音在慢条斯理地应付:“夏先生,你应该还没忘记那些股份是怎么从夏家转到夏锦名下的吧?”

夏驰维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瞬间变得恶毒。

江年川却只是将我往身边拉紧,嘴角的笑意不减:“既然我有办法拿走一次,自然还可以拿第二次。”

“哼。”夏驰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是要公开和我夏家作对了吗?”

“作对?”笑容加深,嗓音却冷了下来:“夏驰维,你还不配。”

“啪……”太师椅制作精美的扶手被生生掰断,夏驰维富态的身体缓缓站起,脸色已是一片青黑:“江家小子,你可得管好自己的嘴啊。”

“也是啊,跟你说话是会脏了嘴的。”

“扑哧……”我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家伙向来就有本事把人气晕。

“你……”

“夏家,会败在你手里的。”江年川把笑容一收,又柔声一问:“你信不信?”

夏驰维像是真被气到了,迈着不稳的脚步向我们冲来,伸着的手指被江年川轻轻一档,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这时,夏驰维身后有人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夏驰维的脸瞬间变得更难看了,瞪着双眼阴狠地看着我们:“你们竟敢报警?”

我微微蹙眉,想到或许是尚尚被救的消息传来了,但怎么周边的警察没有行动呢?

夏驰维退后一步,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你们真是天真啊,你们以为秦先是什么人,居然敢劫人?”

心理的异样感觉越来越浓重,终于在夏驰维有些疯狂的笑声中,像是被人轻轻一扯,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弥漫在我的四肢百骸:“既然你敢耍我,夏锦,你就等着给那小鬼收尸吧!哈哈哈……”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即使有一个坚强的怀抱在身后支撑着,我还是听见自己绝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游荡:“你……什么意思?”

某次放学,江年川推着车与我并排走在路上。

我兴致很高,完全忽视那些小女生的警告眼神,攀住他的手臂一直叽叽喳喳地说话:“江年川,我今天看了一本很有趣的书!想不想听?”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难得配合地表示愿意听。

“嘿嘿,是一本童话书哦!呐,关于生命的。”

江年川挑眉,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明显已经五官俊美的脸上又流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很深沉,可以继续。”

“嗯嗯。”我走到他面前,倒着后退,边兴奋地解说:“我觉得生命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每一个人只能有一次机会拥有它,所以我们要珍惜!”

他像是很感兴趣,嘴角噙着好看的笑意。

得到无声的鼓励,我的兴致愈发高涨,却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一辆摩托车正急速地冲过来,我只来得及看到江年川突然发白的脸色就被一把推向路旁,身上压着一个人,但竟没有受什么伤。

“江年川?”我有些害怕地伸手拍拍他,颈项边传来闷哼声:“真是……笨蛋,这就是你的生命论?”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我也连带着当了他一个星期的免费保姆。

只是现在突然想起这个词来了,生命,沉重又单薄的东西,我们负担不起,又可以随意舍弃。但在那五年写满绝望的日子里,我却从未想过放弃它,即使现实并不给我太多机会。

因为尚尚他,叫我老妈。

夏驰维的笑声渐渐变得悲愤,突然他狠眼扫向我们,阴沉着脸走来。

江年川将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我却只是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全身无力得倚靠在身前挺立的背上。

“老妈……”

恍惚间,我竟然听见了尚尚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稚嫩,那么让人想念。

僵硬地偏过脑袋,视线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子向我奔来。

是尚尚!我的尚尚!

顾不得身体的瘫软,我挣扎着想要跑过去将他搂进怀里,告诉他,妈妈有多想念他,妈妈有多想,就此将他留在身边,即便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腰却被江年川重重一握,快速地往后拉去,还未站稳脚,一声凄厉的枪声倏地响起……

“嘭……”

奇异的场景。

一切仿佛就此没了声音,所有人都在演着无声电影。

我的眼角余光可以瞥见夏驰维被两个人按压在地上,不断张合着嘴巴,应该是在叫骂,手枪被远远地踢到一旁。

我还可以看见那些嚣张的夏家人被集体围堵在墙角,悠然正在一旁麻利地指挥他们撤退。

我甚至还能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纪轩和欧阳,老千和梦汐。

那么为什么我会看不见尚尚了呢,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小小身体是谁?一定,一定不会是那个不久前还叫我老妈的小鬼头,一定不是我的尚尚。

一定不是!

可是……为什么纪轩会跑过去颤抖地抱起他?为什么欧阳要神情悲哀地检查他的身体?为什么梦汐在他身边蹲下去,脸上都是泪水?为什么一向没心没肺的老千一直在擦着红红的眼睛?为什么悠然丢下那堆手下跌撞着也跑到了那里?还有……为什么江年川要将我越搂越紧,好像我在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就会跟那个小小身体一样倒下去?

我只感觉心脏在剧烈收缩,嘴唇不断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使劲地睁大双眼,死死盯着被我所熟悉的人围着的那个小小身体。

红色,漫天的红色从那副小身躯里流出来,无止尽,无止尽,那么小的身体怎么可以装下那么多红色液体呢?

我想过很多次,让我健康起来,至少不要死,但从未有任何时刻,那么那么得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漂浮着沉重悲伤与痛苦的地方。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偏头,看进两潭幽深,消失的听力又回来了,我的声带仿似被人扣在手里,破碎暗沉:“江年川,你……看见尚尚了吗?嗯,他们都蹲在那里做什么……呵呵,玩游戏?”

有巨大的悲伤从他的眼睛里倾泻出来,一并地,让我也开始恐慌起来,只好继续笑着问:“喂,我问你话诶,尚尚呢?”

身体被紧紧按进他的怀里,温暖的气息萦绕上来,我的身体却止不住地开始剧烈颤抖,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冰窖,寒气顺着脚后跟一路攀升上来,终于将我的每一寸肌肤冻住。

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到完全无法动弹了,只能被动地听着一个清冷的嗓音在说,一字一句地:“阿锦,困不困?睡一觉好吗?”

“不要。”我安静地看着他,直到微凉的后颈感觉不到威胁。

江年川收回手,单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有着比我更甚的坚持。

肩膀被大力握住,骨头被捏得几乎错位,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

“江年川,疼。”

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放开了扣住我肩膀的手,倾身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衣角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一个女声在苦苦哀求:“阿锦,婶婶求你,放……放过你驰维,求你……放过他……”

“放手。”我面无表情地扯开她的手,“他会死,一定会死。”

她的手握得太紧,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是将头埋进有着微凉气息的胸膛,轻声道:“江年川,我想让他死。”

“好。”毫不迟疑的回答,他巧妙地一侧身,挣脱了那个呆滞住的女人。

嘴角有阴冷的弧度勾起,我转头看向那个一脸绝望的女人,心中的快意交杂着无边的悲伤:“江年川,让我下来吧。”

双脚触地,我的身体轻轻一晃,便被他稳稳接住,然后被带着一步步走向那个躺着我的尚尚的地方。

手臂再一次被女人抓住,这次她竟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我吃疼的轻呼。

“放开她!”江年川低吼。

“阿锦,我求你!你不认我这个婶婶没关系,我只求你放过他,我这就给你跪下了!你行行好……”

漠然地看着她卑微的恳求面容,我抬眼看向不远处那个还在不断挣扎的男人,恨意翻滚在心头,我看着那个人的眼睛,柔声:“没用的,我会让他死。”

夏驰维再一次大笑起来,眼角有不甘的泪意:“扫把星!你想杀我?你怎么不先杀你自己啊!你知道你爸妈,也就是我的大哥大嫂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哈,是因为你啊!夏锦!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你就是一个****!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