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前文明探秘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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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历史的足迹(6)

因重新应召回军队,罗林森的研究工作中断了9年,1844年他又重临峭壁,不久完成了第一种文字的破译,这篇雕刻在峭壁上的古波斯文,记述了公元前521-486年,大流斯王在位期间的业绩。第一种文字的破译为罗林森继续破译第二种第三种文字铺平了道路。尽管如此,他破译第二种第三种文字仍然多费了好几年的工夫。原因是第二种文字是以宁阑人的语言。公元前1000年左右以人曾经昌盛一时,后来给征服者波斯人同化了。历史最悠久的第三种文字,是巴比伦及巴比伦以前的亚述文字,现在的人称这种文字为阿卡德语文。罗林森研究的资料,除比西顿山崖和波塞普利斯发现的石刻文字外,还有好几千块刻有阿卡德语文的泥板。

对一种完全不了解的语言的破译所遇到的麻烦是很难想象的,阿卡德语是闪族语言,罗林森研究的大量现存泥板主要是尼尼微城阿叔巴尼帕王图书馆废墟出土的,在研究中令他百思不解满腹疑团的是,有许多文字,尤其是专有名词,并非闪族语文,而且与巴比伦或亚述语都扯不上关系。最突出的是这些泥板上经常讲到一位“苏默王”。

后来学者们深入研究,越来越多的记载表明还有一个早于亚述的米索不达米亚社会存在。那是一个在黏土上发展起来的文化。

5000年前苏默人的聚居地,似乎不适宜社会文化发展。这地方平坦、干燥、矿藏稀少,看来只供起码的生存条件,正如今日居于此地少数人面对的一样,但苏默人善于随机应变,极具创造才能,建造了复杂精密的灌溉系统,将两河河水引入农田,使土地肥沃起来。苏默人合力建立城邦制定法律,使社会井然有序。苏默人相信每个城均有不同的神统管,所以在一些金字塔形高台上为所奉神灵建造庙宇。这类庙塔用晒干的泥砖建造,有台阶直通其顶。

尽管苏默人组织力极强,却知道所享繁荣富庶朝不保夕,因为洪水及气候反常因素随时可摧毁赖以活命的种种建设。苏默人觉得一切唯神灵是赖。虽然人间统治者的权力是由人民集合授分,但被认为是替神行事。

晒制泥砖所用砖模仅为苏默人众多创造之一,其他还有陶轮、犁、帆船、水漏时计、红铜和青铜的铸模、雕刻、镶嵌工艺等。苏默首饰匠能打造精美的金饰、银饰和镶嵌次等宝石;雕刻师可用木头和象牙雕出美丽的装饰品。

黏土的特性决定了苏默人最杰出的成就;文字定型。苏默人最初刻象形文字在石片上,但黏土远比石片多和容易刻写,晒干后即可保存。唯一的问题是用硬苇秆在黏土上很难刻出让人“看得懂”的象形文字曲线,所以文字逐渐过于公式化。以致再也难以辨识,于是只好创制一套笔画短而直、形如楔子的文字,正是后来人们所称的楔形文字。

公元前1150年,埃及在莎纸上算出的数学题和土地面积。

苏默文化约在公元前3000年发展至高峰,苏默语文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系,晦涩难明,不易解读,但当时的考古学者还是通过拼合各项材料,对照贯通,逐渐看出这个可能是世界上最早文化的大致面貌。

大部分苏默文所记均与日常事务有关,如存货清单,农业记事等,仅少数属文学作品,如屡述苏默人世界观的诗篇,而最重要的是已有许多片断出土的“吉尔迦麦西史诗”。内容讲述的是苏默首都乌鲁克城传说中人神参半的国王吉尔迦麦西,及其友恩基杜的英雄事迹。诗中有一节提到大洪水,极像圣经中诺亚方舟的故事。最重要的是这部史诗在许多方面反映了苏默人的信仰和世俗生活。

古代的湖边村落

有人说历史常走弯路,事实上是考古的人常走弯路。从1853年开始,欧洲冬天的天气变得特别干燥,不少湖泊水面缩小,水位下降。瑞士苏黎世湖水位下降的结果,是使湖边缘水底好多直竖的木桩露出了水面,这些插在浅水淤泥中的黑色的木桩,仿佛在人们的眼前支起了一个遥远的史前欧洲村落。

不少知道这个地区有新石器时代遗迹的人,看到这个景象马上邀请当时著名的考古学家凯勒到现场来研究。凯勒到来之后,仔仔细细地考察了湖畔长长短短的木桩后,宣称这是约4000年前古代居民在湖面上建筑房舍用的平台支柱。

凯勒之所以有此推想,是因为他见过一些绘画,表现了太平洋某些岛屿不懂文字的现代土人,在水浒插支柱搭茅屋。所以他在观察完现场之后,便假设苏黎世湖及阿尔卑斯山区从前也曾建造过类似的茅屋,这是很自然的事。

凯勒对新石器时代的苏黎世湖以威尼斯一般的描绘,使当地居民如醉如痴,以致不久之后,阿尔卑斯山区湖泊的渔民们,纷纷放弃故业而改行从事报酬更多的生意,从湖底打捞人人都想购买的古代装饰品和瓶罐等文物。

凯勒的说法仅仅是一种推测而已,一百年之后,考古工作者才有装备去研究湖床的那些木桩,以及沉积在淤泥和碎石瓦砾里的各种证据。19世纪40年代,人类发明了实用的氧气面罩潜水装置,50年代又有了精密复杂的水底作业设备,所以对古代阿尔卑斯山湖畔居民到底是怎样生活,考古学家们已基本弄清楚。湖底厚厚的淤泥中深深地埋藏了许多木器,纺织品、工具、植物和兽类残骸,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深埋在水下,只怕早巳腐烂干净了。

积极有效的考古工作开始之后,考古学家们就发现新石器时代的水乡景物与凯勒想象的完全不同,事实上那些村落是建在湖畔的土地上,而不是建在水面上,那些木桩是沼泽软泥地上的部分房舍地基,房屋盖好之后的几百年期间,湖水开始不断上升,房屋最后被弃置,湖畔村落最后被淹没在湖水中,所以遗址与现在的湖岸已有很远。

至于史前人为什么要在这种沼泽地筑屋,也许当时的植物分布状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阿尔卑斯山到处都是浓密的森林,早期的定居者很自然就在湖边的空地上搭盖房屋,很长一段时期人类都是这样,并且在湖畔居住更方便取水,这也是今天的露营者都明白的道理,在湖畔定居之后,他们就可以逐步清理山谷环境,开辟出空地方便生活。

早期的人类,不管是渔猎还是从事农业生产,都要充分地利用周围环境才能够生存。法国巴拉杜鲁湖的种种发现,也能看出早期的欧洲人是如何利用自然资源的。

70年代,考古工作者开始打捞巴拉杜鲁湖的水底文物,发现早在5000年前,居住在湖畔的居民就开始使用燧石斧头砍伐树林修建房屋,整棵的冷杉树构筑了房屋的基本框架,四壁则用榛树和冷杉的树枝编造,再用苔藓和苇秆填塞墙壁的缝隙,屋顶则有可能是用苇秆盖的,整座屋子半悬在入地的木桩上。在屋子里他们使用的床也是冷杉枝做的;炉子则是用黏土做成,晚上一家人可以围着火炉取暖。他们具有很强的开拓精神,每到一处都要拓荒伐树,逐步推进居民点。

刻苦耐劳、自给自足,是这些先驱者们的特点,经过仔细的考察,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纺织品残片、木制的织布梭子和纺锤等,说明住在这里的居民自己织布,并以陶罐和编织的篮子贮存粮食。

即使以现代标准衡量,巴拉杜鲁湖畔居民的食物也是营养丰富,花样繁多的。主食是大麦和小麦,他们磨制粗麦粉来做烤饼,也在森林里采集可食的野生植物,例如黑莓、李子、苹果,各式各样的蘑菇及坚果等。虽然他们大量砍伐树木盖房子等,但不砍伐橡树,也许是留下来采橡子吃,更可能是拿来喂猪:至今欧洲人仍然说“最好的火腿是橡树长出来的”。他们也保护别的产果树木,把树四周的矮树藤蔓之类清除,使这些树可以多受阳光,从而比丛林中自然生长的最少多结一倍果子,这样力气也不是白费的。

虽然巴拉杜鲁湖畔居民饲养牲口、吃牛肉、羊肉、猪肉、山羊肉等,他们也常常猎鹿,有时甚至猎熊。在遗址发现的鱼网石坠子和鱼网碎块说明他们也喜欢吃鱼。肉类大概是在火上烤熟来吃的,不过在巴拉杜鲁湖底土灶附近发现许多石英碎片,表示他们也喜欢用石头煮肉吃。

煮的方法是这样的,先将石块烧成赤热,再把要煮的食物和赤热石块一齐放进装水半满的陶罐,赤热的石头使水烧开,于是将食物煮熟。许多捞获的大小碎石片,证明是赤热石头突然放到冷水中裂成的。

新石器时代农业逐渐发展,粮食供应更稳定可靠,加上当时欧洲人口稀少,也不担心缺乏耕地。这些房子的主人在住了十五年左右,便放弃了大多已破烂不堪的房屋,因为耕地也日渐贫瘠,没有听说他们种田施肥,谷物收成逐步减少,再次举家搬到另外一个湖边重建家园,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所以今天在苏黎世湖,巴拉杜鲁湖留下的,只能是露出水面的木桩,而没有他们的后裔。

吾珥人与死神往来

英文“米索不达米亚”由希腊文“两河之间土地”演变而来,“两河”指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这地区于公元前一万年左右已有人定居,其地今日称为苏默人之乡,亦为所知世界上最早的文明发源地。

吾珥城几于苏默文化发轫初期即存在,后来别的城邦逐一兴起,与吾珥互争雄长,吾珥有一个时期差不多给敌人夷为平地,最后却是大自然的力量消灭了吾珥,时为公元前约四世纪,幼发拉底河三角洲河道淤塞,河畔的吾珥城因无水而衰亡。

本世纪考古学家发现吾珥是一座有城墙的城市,面积约七平方公里,人口多少无史可稽,从吾珥陵寝出土的精致金银器物,证明当时社会富庶,能供养专门的手工艺人。牛头为一具七弦抱琴的共鸣箱装饰物,整个牛头上贴以金叶。匕首和匕首套为纯金所制,头盔则用整块纯金打造成,舒巴德女王的精美头饰以金银打造。

传说吾珥是亚伯拉罕诞生之地,在圣经“创世纪”里,这个地方叫做迦勒底的吾珥,约公元前2000年,吾珥已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城市。也和别的米索不达米亚城市一样,最高大壮观的建筑物是城中的庙塔那神庙。这座庙塔大大高出附近的房舍建筑,俨如一座小山。1920年英国考古学家伍利爵士在这座庙塔附近,发掘了他称为吾珥“死亡坑”的遗迹,看到了古代吾珥人与死神聚会的场面。

图坦卡蒙金面具。很多古老的民族都相信死后还有生命,也许就是这种死后重生的信念,他们像赴盛大庆典一样去面对死亡。在伍利爵士发掘的那片公元前2500年所辟墓地,其中不少为单人墓葬。考古并无多大收获,但从几座像是集体自杀的大墓里,发掘出了大量珍贵文物,琳琅满目令人惊奇,绝大部分是精细的手工艺品,有金杯、护身符、次等宝石串成的项链和细工镶嵌的竖琴、七弦抱琴琴架、兽俑、镶了次等宝石和金属的战车残架,甚至包括精工镶嵌的包括全套骰子和筹码的赌具,应有尽有。经学者鉴定为吾珥城的王陵。

在伍利认定为吾珥诸王诸后的陵寝中,有一座大墓被伍利确认为舒巴德女王陵墓,比一般的达官贵人的坟墓更豪华,尸体好好地放在墓穴正中,旁边还有一具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尸体,从其资势来看,这人和附近躺着的若干具尸体一样,是墓主的“从属”,这些“从属”尸体有在墓穴内的,也有在前墓室的,共有几十人。

经过仔细的研究工作,伍利爵士和他的同伴都相信,这些陪葬者并非因为暴力致死,他们的尸骨全都向左侧卧,排列整齐,双膝弯曲,两臂交叠胸前,姿态安详犹如入睡,伍利认为陪葬者都是供王室使唤的人,诸如卫士、随从、宫中女侍、乐师等,所以有男有女,都是自愿殉葬,其他墓穴中的情况大致与此差不多。

但是,也有一些专家认为墓地既在巨大庙塔附近,墓主很可能是祭司或女祭司,那些陪葬的人则应该是协助祭司工作之类的人员。伍利之妻还曾对一具尸体的头部进行了修复。

经过石膏和蜡仔细重整,更在头上戴上放于女王棺上的贵重精美的银头饰,以便人们认识生前可能的样子。

从墓穴的情形来看,这些自愿殉身陪葬者,在临死前举行过某种宗教仪式,死前全部是盛装打扮,尤以妇女为然,就像现代人要去参加盛大庆典一样。有些头骨上的化学物质显示,那些妇女死前用含银发带装饰头发。

伍利在一个妇女的尸体旁边,找到了一卷银发带,一定是死者将之带到坟墓,可是她还来不及把它缠在头发上便死了,说明他们死得很快。另外,尸骸之间散布许多小杯子,可能是盛毒药的器皿,他们自愿饮下毒药,追随着主人去了另一个世界。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不管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在庄严隆重的仪式中,他们从容不迫面对死亡的勇气,还是让人钦佩。

尼罗河边的魂灵

尼罗河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它的两个主要的河源是白尼罗河和蓝尼罗河,白尼罗河源于乌干达境内、赤道以南的维多利亚湖,在苏丹喀士穆一带与蓝尼罗河交汇,向北流经6437公里人地中海。蓝尼罗河源于衣索比亚海拔1830年的坦那湖。千万年来蓝尼罗河把大量沉积物带到三角洲、淤泥在水中悬浮,故称蓝尼罗河,与白尼罗河汇流后河水变为乳绿色,据说“尼罗绿”这种颜色名称即源于此。

埃及人从远古开始就知道记录尼罗河水位涨落至关重要,苏丹和埃及地区的河水泛滥主要是夏季雨水造成的。每年八月底九月初,洪水达到最高峰时,蓝尼罗河输水量占总流量四分之三;五月天气最干燥时,占尼罗河水量不到五分之一,自埃及南疆阿思温以迄地中海,其间1300公里长的水道,古埃及人沿途装设刻上水位线的水位计,以标示尼罗河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