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前文明探秘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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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历史的足迹(7)

根据埃及文献记载,大概公元前3000年就已经有了一套测量水位的办法,有关洪水的记录,供地方官员参考预测次年尼罗河的季节性泛滥有多严重,并以此估计次年的收成。

尼罗河水位变化把一年分为三季,埃及因此有了实用历法,灿亮的天狼星黎明时首次在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那一天,就是新年开始。这一天与六月中旬河水开始上涨的日子差不多正好相合,七月底沙泥流到下埃及;水最初呈绿色,后来则带红色,使人联想到奄奄一息的奥西里斯神在淌血,而新生命快要诞生。河水继续上涨冲泱河堤,随即淹没四处的田野,因为地方官员有推断汛期的知识和本领,所以莫不掌握大权。

到九月中,整个流域变成一条阔而浅的大河流经沙漠,位于较高处的村落好像一个个岛屿,到十月初水位下降,人们挖的水库截留下大量的水,十一月底至十二月初,泛滥区的沉淀物干得差不多,土地湿度又适于开耕播种。过些时候,农作物开始发芽滋长,很快整位地区又是绿油油的一片,河水则日渐减少。

年复一年,尼罗河流域泛滥、耕作,干旱循环不息,水纹资料越积越多。逐渐就出现一套巧妙的赋税制度,官员利用这个制度决定土地的价值,居民拥有的土地如果从不犯滥,税率最低,而每年犯滥一次的土地税率最高。由于河水泛滥每年都把田埂冲坏,埃及人不得不学测量,从而又奠定他们的数学基础。

工程是埃及人的另一项科学成就,因为防洪工程是农业经济的命脉,埃及人修建许多河堤以防尼罗河流域无数大小村庄遭大水淹没,同时修筑蓄水池贮水,以便尼罗河水位低落时有水可供灌溉。古代埃及孕育出光辉灿烂的文化,是人类充分适应自然变化的具体表现。

散居尼罗河流域的部落民族知道各族通力合作,会带来极大的好处。于是出现一些领导人物指导大家共同努力,发展出一个繁荣兴盛的农业文化,后来由历代的法老王朝统治。古代到埃及的访客,必然钦羡埃及人所享种种天然条件赋予的好处。狭长的尼罗河流域地区受到酷热的沙漠包围的保护,因为有沙漠屏障,外敌不侵,社会长期安定,人民培养了生于斯长于斯处于斯的归宿感。所以埃及辉煌的文明能够完完整整持续2500年之久,就毫不出奇。正如公元前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所说,埃及是“尼罗河的恩赐”。

历代的埃及人也自然地把尼罗河当做奇迹,并加以崇拜。古埃及人跟大部分其他古代民族一样,对大自然各种现象充满敬畏。但埃及人最敬畏的莫如每年夏天尼罗河水的泛滥了。每年的河水泛滥被尊为“哈匹”,奉若神明。

在埃及的雕刻作品中,哈匹通常被刻划成一个长胡子的人,佩着尼罗河渔夫和船夫常戴的窄腰带,手持肥沃土地带来的财富,但他那下垂的乳房和凸出的腹部,又给人一个印象:一位繁殖或丰产之神。埃及人认为哈匹的力量是河水泛滥的原动力。又相信哈匹的力量来自地下一个叫做“农恩”的原始之海。虽说如此,哈匹并不属于任何神学系统。不过后来哈匹和谷物之神西里斯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密切,一般人称他为“奥西里斯的灵魂”。

二月中天气极度干旱。至三四月农民开始收割,奥西里斯便死去,到五月底尼罗河干缩成为一条小河。其时大部分水从白尼罗河而来,尼罗河流域呈一片焦褐。而到秋天洪水消退,农人重新耕种时才复活,埃及人又要期待下次河水泛滥,才能开始另一次循环。

奥西里斯象征尼罗河肥沃多产,更是幽冥世界统治者的化身,因而成为埃及诸神中地位最崇高、最重要的一位,拜他的人可望今生来生延绵不断,永无灭绝之期。

木乃伊的传说

木乃伊(MUMMY)这个字并不是埃及文,它源于波斯文MUMMIA,意即沥青和焦油,古埃及之所以在人们的眼里那么神秘,除了那深不可测的金字塔,还因为有几千年历史的、因年久日深而变成黑色的木乃伊,人们一讲到埃及就会联想到它,它那狰狞的面目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让人们产生探究遥远过去的愿望,它并非魔鬼,但人们很难把它和天堂联系在一起,最初发现木乃伊的人以为埃及人保存尸体的办法是把尸体用焦油浸泡,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焦油浸泡的尸体是进不了天堂的。从木乃伊上,可以窥视到古代埃及文明神奇的一面。

最早的木乃伊完全是偶然之中产生的,从来没有用过什么东西浸泡,远在埃及还没有法老的5000年之前,尼罗河流域的农民,不愿意把原来已不大够用的月巴沃土地开作墓地,所以将死者光着身子埋葬在沙漠边缘的沙土中,这对远古时代尼罗河流域的穷人来说,也算得上是文明的行为,因为这些尸体被埋人沙土一米多深以下。然而沙漠是会移动的,过了一些时候,随着沙层的逐渐漂移必然会让一些尸体暴露出来。有些尸体给灼热滚烫的黄沙灸得干透,通常的腐烂过程完全没有发生。因而几百年前上千年前埋葬的尸体,皮肤、头发连同相貌看起来莫不如初,让人啧啧称奇。

这是最早的木乃伊,纯粹是大自然的作品,与后来的木乃伊相比,它没有太多的神秘色彩,直到现在有不少还保持着原有的样子,现在人们说的木乃伊,主要指后来的一种。

公元前3100年,对自然及各神充满敬畏的埃及人,在法老的统治下社会组织日趋紧密,神的世界也开始了等级,宗教方面的来生转世的信仰,逐步转向了对死人的崇拜和迷信。过去没有价值的死尸开始有了实际意义,如果要让死者进入天堂必须妥善保护尸体,善良的人和专们的神职人员相信应该对尸体进行保护处理。并且认为尸体在坟墓中如果烂掉了一部分,那一部分就会永远丧失,这就是为什么埃及人装饰先人坟墓时,一定要雕刻四肢齐全的人物像。

对死尸的崇拜,改变了安葬死人的方式,不再随意地埋人沙土里,至少有钱人以及社会上层,开始将尸体葬入牢固的石砌的墓穴中,只要有钱建筑石墓的人都会这么去做,对尸体的防腐处理也变得更加关键更加重要,自然会出现一种代替干沙防腐作用的防腐方法。因此替尸体做防腐工作的新行业应运而生,作为一种职业,防腐师也将尸体防腐技术视为不可告人的密技,代代相传,成为祖传秘方。

保存肉尸一旦成为死后再生信仰的核心,处理尸首的技术必然得到优先的发展。前后三千多年时间里,古埃及人将尸体制成木乃伊的方法有不少改变,不过多数学者专家认为,防腐方法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发展到高峰,当时一位第一流的防腐师大致依下述步骤制作木乃伊:

首先用燧石刀在尸体腹部左侧开个十厘米长的切口,从切口把除心脏以外所有其他内脏掏出来,在防腐师及其他的主顾看来心脏是感情的根源,因而能得以保留,然后对掏出的内脏逐一用酒和含有没药、桂皮的香料加以清洗。防腐师还用香柏油冲洗尸体腹腔,把余下的柔软组织分解,接着准备取脑。他用一种带钩的工具从死者鼻孔穿人头颅,钩出里面的脑髓,然后灌人香柏油和香料,冲出脑壳中的残余组织。

尸体全身每部分都彻底清洗后,防腐师把所有器官和尸身埋进碳酸纳与碳酸氢纳混合的粉末堆中,抽干水分。尸身、器官大概要埋在混合粉末中一个月。拿出来后把每一部分再用香液和香料洗涤,尸体防腐工作自始至终的每一个步骤,防腐师必须认真从事,比如开始时便把尸体每个指头包好,以免指甲损坏或脱落失去。

接着,防腐师把干透的内脏逐一以麻布包好,放回腹腔(或者个别放置于陶罐或石膏罐里)用锯屑、麻木、焦油或泥巴之类的填料填好腹腔。填放完毕,随即将切口缝合,因为处理中已损坏一些头发,所以必须补上一些假发,与未脱的真发编结一起;眼眶里面也需要装入假眼,这时剩下来的工作是使尸体外观复原,也是最费工夫的,因为要把干瘪的尸身恢复生前模样实在不容易。

防腐师进行这项古代整形外科手术,要在尸身各处小心地割开很多微小切口,往皮肤里填人依身体轮廓模造的麻布填料,就如20世纪的整容师注射矽剂替活人整容一样。甚至尸体面部和颈部也整得像生前一般,嘴里塞以麻布使双颊饱满。最后防腐师还要充当化妆师,用称为赭石的有色泥土替死者面部以致全身染色,男性染红色,女性为黄色。染色完毕尸体即可包裹。防腐师将尸体四肢分别以涂过松香的麻布一层一层地密实包裹,然后包裹头部和躯干,最后全身裹起来。这项包裹工作做起来缓慢费时,有几个木乃伊现在被人解开,裹布的长度加起来竟然超过两公里!

防腐师包好尸体,做成一具木乃伊,前后约共花70天时间,接着防腐师把木乃伊送还丧主,丧主此时大概已另外备好人形棺木来装木乃伊,并且已筑好坟墓。

防腐师在包裹尸体时还有一项特别工作,即在层层裹布之间往往夹一些贵重的精制护身符,藉以保佑死者,以免在前往天堂的路上受妖魔鬼怪侵扰。

第21代法老王朝时期,防腐技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随后,宗教虔城精神逐渐为汲汲为利的商业态度所取代。尸体防腐师不再设法保存尸体不腐,反而舍本逐末,只注意木乃伊外表,这倒是有点像现代承办殡仪的人,替死者化妆是为瞻仰遗容。防腐师将尸体内外用厚厚的松香封好。只是掩藏而不能防止尸体腐烂。再用气味浓烈的香料遮盖驱之不散的尸臭,在盛载木乃伊的木箱上,画些栩栩如生的画像便作交代了,从前用心用力永葆尸体完好的技术已不复通行。所以,后期的木乃伊往往保存得不好,裹布内可能仅剩骨骸。

直至公元前一世纪,木乃伊防腐师因所操技术而依然受人敬重。凭着操持的手艺都能赚到大量金钱。据那个时期在埃及居住的希腊作家戴奥多勒斯记述,公元前一世纪的尸体防腐师替尸体防腐,分上、中、下三等不同服务,下等是最便宜的一等,价格相当公道,虽然并没记录实际多少钱,但不管收费若干,也是大部分下层人员负担不起的,靠劳力为生的人和农民哪里有地方,就把死者埋葬在哪里。中等索价二十米那,估计约相等于三千美元。上等全身防腐要花费古币一他连得,兑成现在的钱,将超出一万美元。

在法老统治埃及的漫长时期内,盗墓非常猖狂,只要稍有些值钱的东西,莫不被掘开劫掠,不但打开棺椁,还把木乃伊裹布撕开,将藏在层层裹布中的贵重物品拿走,对不少木乃伊X光透视照相,往往显示裹尸布里是一块块碎布和七零八落的骸骨。

大多数穷人没有能力拿出大笔钱去为尸体防腐,仍然将死者葬于沙土里,然而这些尸体都比经过人工防腐的尸体保存得更好,更少发生腐化分解。

埃卜拉城消失在沙漠中

1963年罗马大学任职的马希埃博士,带领他的考察队驻进了尘沙滚滚、烈日炎炎的叙利亚西北部沙漠。在这片沙漠中,他们锲而不舍辛勤工作了十五年,探索马迪克丘陵的秘密,在阿利玻市以南的干旱平原上,像马迪克这样的丘陵星罗棋布,因此他们相信在这个考古场地上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发现。

当然,这片丘陵没有让他们失望,当马希埃领导的考古队,井然有序地逐步向丘陵内部发掘,出土的古文物令人惊叹不已,他们兴奋激动的情绪与时俱增。

他们先后发掘出,一座宏伟的城门、城墙和一座皇宫。数间庙宇,以及许多房舍的遗址。1968年,即他们来到这沙漠上的第五年,他们终于在一尊残破雕像的铭文上找到了这座城市的名字,它叫埃卜拉。在这之前的考古发现中,一些考古学家在约有4千多年历史的米索不达米亚出土的铭刻上,也看到过埃卜拉之名。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认定:埃卜拉是一个城市的名子,就是他们正在发掘的古城。到了1974年,考古工作又有了新的重大的发现,马希埃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员在皇宫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42块小泥板,每一块泥板上都满是符号和铭文。其后一年,那是整个发掘工作即将结束时,又发现了两个房间,里面装满泥塑的书板,这些书板全摞在地上、摆放书板的木架好像是被大火烧掉了,全部书板总数超过一万五千块。

对这些泥板的研究说明,这些谁也看不懂的泥刻,既不是现代考古学家已经读懂的阿卡德文,也不是人们已经破译的苏默人的楔形文字,而是另外一种无人能懂的楔形文字,这种文字有点形似苏默楔形文字,而且有一些就是苏默文,另一些则不清楚,然而,后来的发现使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那是一部人类已经发现的第一部世界上最古老的外文字典,是一部由一百多块刻有两种文字的书板。它列出了苏默楔形文字以及与苏默文意义相同的埃卜拉楔形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