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文明——外星人的杰作
玛雅人被称作“美洲的希腊人”,被美誉为印第文化的摇篮和典型代表。玛雅人生活在中美洲一条狭长的联结南北美洲的大陆桥上,以崇高的智慧,为人类留下了惊人的预言、奇妙的文字、准确的历法和宏伟的建筑,谜一般在历史的深处闪烁着光茫。
璀璨的玛雅文明
玛雅人生活在中美洲——狭长的联结南北美洲的大陆桥上,以崇高的智慧,为人类留下了惊人的预言、奇妙的文字、精确的历法和宏伟的建筑,迷一般在历史的深处闪烁着光茫。他们被称作“美洲的希腊人”,被美誉为印第安文化的摇篮和典型代表。
玛雅文明的神秘化是因为人们对它知之甚少。自从16世纪西班牙征服者把它摧毁后,它的仅存硕果也只能掩埋在丛林之中、泥土之下。热带雨林疯长的草本不用多久便吞噬了一度繁荣昌盛的城市,这是绿色的沧海桑田巨变。当300年之后19世纪的旅行家们将信将疑地踏进这片莫测浅深的绿色海洋时,玛雅文明似乎已成了神乎其神的久远传说了。
我们今天已经十分了解的古代玛雅保存最完好的遗址蒂卡尔城,在1848年时还一无所知。当年有个叫莫德斯托·门德斯的探险者苦苦搜求这座传说中的神奇城市,结果无功而返;直到1956年,美国100多名考古专家经危地马拉政府同意前往考察发掘,这座130平方公里、布局十分合理的古代玛雅城市才重见天日。经过长达14年的艰苦发掘,清理了五百多座建筑,成吨的文物,才从逝去的往昔找回一座神奇的城市。考古学家“住棕榈茅屋、睡吊床、吃玛雅人的食物(玉米小饼、豆类),从玛雅先民设计建造的水库里汲水,用斧子、短刀砍去树枝,清理场地,然后观察、摄影,为那些依然完好的金字塔、祭坛和道路绘制图样,并把所发现的物品进行登记”。单在城市中心区就有大型金字塔10余座,小型神庙50余座。这座城市从公元前6世纪起就建有金字塔坛庙建筑群,延续的时间长达一千六七百年,直到公元10世纪才因某种缘故突然由盛而衰,变成废墟。这座典型的玛雅城市在8世纪时至少有4万多人口,按照文物学家的某种定义,人口达到5000就算文明城市的指标之一了。当时的蒂卡尔居民有着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从家庭住宅的占地、形式等方面可以得到说明。遗址中发现的文物种类繁多,包括公元前6世纪使用过的煤块!包括玛雅人最先用于宗教目的而后成为近代橡胶工业技术灵感的树胶!还包括来自太平洋和大西洋的贝壳以及贝壳包藏起来的墨西哥产绿宝石这样的远来贡物、珍宝!还包括古代玛雅社会生活、生产劳动、艺术创造等集中体现的实物证据——石器制造匠、陶器生产者和雕刻艺术家的石刻人像……像这样的城市在玛雅地区还发现了不下百座。
古玛雅先民是实实在在地存在过的一群!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血汗,创造出既现实又神奇的生活样态。他们不是蒙昧的蛮夷土著,当然也不是外星来客;他们是以人的才智创造人的业绩的玛雅人。这就是考古学家打破科学与神秘的情结所能给予我们的基本事实。以这样的眼光,我们走近玛雅,看到了玛雅先民不朽的智慧!
玛雅地区地处中美洲,西临太平洋,东濒大西洋的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北部是突出的尤卡坦半岛,西北向与东南向分别通过墨西哥和中美诸国的两条狭窄的陆地与北美洲和南美洲连接。用现代政治国家疆域来划分玛雅文化地区,那么,玛雅地区包括了墨西哥东南部及尤卡坦半岛上的几个州、半岛东南部的伯利兹(英属洪都拉斯)、居于玛雅腹地背靠太平洋的危地马拉、通往中南美洲走廊上的洪都拉斯。这一地区总面积125000平方英里,也就是约为32万平方公里,相当于统一以后的德国、或者英国加上爱尔兰,或者中国的安徽省、江苏省和浙江省三省总和。但是,这个一般的玛雅疆域说法,也会稍有扩大。在尼加拉瓜中北部地区,发现了6座隐藏在郁郁葱葱丛林覆盖的小山里的玛雅金字塔。这个金字塔群排列呈字母“L”形,其中最大的金字塔长53米,宽32米,高4.5米。如果这个金字塔群确实属于古老的玛雅文化,那么尼加拉瓜的历史也要被改写,它也进入玛雅世界了。从发现金字塔群的圣拉斐尔地区(马那瓜东北250公里处)到以往认定的玛雅文化东界——洪都拉斯的科潘遗址,有大约400多公里。这就使玛雅地区扩大了许多。但是,严格地说,中美洲各文化呈犬牙交错的态势。玛雅文化在玛雅地区西南也有着一条狭长地带是与墨西哥文化共享的过渡地带。并不能因此而扩大玛雅地区的疆界。这里最困难的是,并不能把文献上的根据与考古证据完全统一起来。这一地区的各个组成部分,在文献资料上并不等量齐观,即使是在西班牙人统治时期,关于偏远地区的信息报道也特别贫乏。
而要找到西班牙人到来之前的资料就更是困难重重了,许多反映在历史文献中的特有的玛雅文化特色,并不容易在考古发掘中得到揭示。
无论如何,古代中美洲从未有现代政治国家那种严格划分的疆界。边疆地带的变迁是渐进式的而不是整齐划一、一刀两断的,结果是一组存在差异的文化源头镶拼杂凑在一起。这就是文化地理上的“马赛克”。
从历史的角度看,没有任何一条理由可以假定中美洲的玛雅文明与其邻居之间有着一成不变的边界。相反,种种迹象都表明:它们在时间长河中经历了持续不断而又无比巨大的改变。无论政治还是经济和社会甚至气候和环境上的面貌,都发生了许多变化。
在我们今天通常意义上所说的玛雅地区,大致可以按地形、气候、植被的类型不同,划分为三大块,由南向北依次是高地、低地和平原。
高地:由沿太平洋的高山组成,在今危地马拉,海拔高处较为寒冷,覆盖着松树。现在还居住着近200万玛雅遗民,据说在四五千年前就产生了最早的玛雅农业文明;低地:是以佩腾湖为中心的流域盆地,也包括一些周边谷地,南部是一大片草地。在雨季,许多湖泊可以连成一片。在盆地外谷地的山坡上森林茂密,有着古代玛雅人的石头城市;这一带物产丰富,几乎可以找到所有的中美洲作物品种和野生动植物。整个地区温暖湿润,雨季较长,旱季降水也不少。石灰岩是较好的建筑材料,另外还产花岗岩。可以说,古玛雅巨石僵筑的三个必备条件(石器和木质、纤维等建筑工具,石灰,做沙浆用的砾石)在这一地区都具备。最早的玛雅石建筑群乌夏克吞城在此发现,这里是玛雅文明古典时期的中心。平原:由南向北逐渐过渡到平原,高大的树木变成低矮的灌木丛。腐殖土较浅,到处可见裸露的天然石灰石,地表水极少,几乎没有湖泊、河流,气候非常干旱。玛雅后古典时期文明中心,如奇岑伊扎城,依靠天然蓄水穴井。这一大片地区大约公元5世纪才开始从东部移来玛雅文明,繁盛期约在10至14世纪。
玛雅地区的自然地理环境异常丰富多彩,从雾气蒙蒙的热带丛林到靠近沙漠的谷地到寒松覆盖的高地,无所不有。如果更贴近地观察,那么,即使是乍看无法打破的低地丛林地带,也还是能够分解为气候、地志、植物和动物不尽相同的碎片。
这样的自然生态给玛雅文明提出了许多生存和发展的课题。玛雅先民适应自然、利用自然的结果,就是创造出了多姿多彩、不同凡响的玛雅文明。
既然玛雅地区并不能十分严格地确定,那么,它的主人呢?谁是玛雅人?传世的雕刻、绘画中,玛雅人都有着夸张的面部特征:扁平额头、鹰钩鼻子、厚厚的嘴唇。今天的玛雅遗民虽说也略有这些特征,但决不那么鲜明。他们是相貌不错的蒙古人种,但与他们的中美洲邻居并没有太多的生物学差异。所以,没有必要过多去研究他的身高、肩宽、臂长、颅指数、血型之类的项目,在这些方面得不到直截了当的“血统证书”。
玛雅人是按着他们的语言来定义的。在今天,仍有数百万人说着他们祖先的语言。尽管玛雅语族系众多,这是多样的地理环境使他们分处各地导致方言变异的结果,但是统一的玛雅语族无疑是他们最好的种族和文化的纽带。说玛雅语的人可能正是这一地区最早的定居者,作为真正的主人,他们在这块领地上留下了数千年文明遗迹。从文化的统一性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曾有任何其他民族控制住这一地区。即使是16世纪西班牙人征服以后,除了少量殖民城市据点之外,近乎500年的殖民统治也未能改变这一事实:说玛雅语的人民占据着这块土地的大部分地区。这一群玛雅人从古到今都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的语言和他们的文化都保持了相当程度的稳定性。他们是很特殊、很不简单的一群!
在玛雅地区的西界,原墨西哥阿兹特克文化地区,早就被大西洋对岸来的欧洲“文明人”给“文明化”了。在玛雅地区的东界,今洪都拉斯以东的地区,当地土著文化也没能像玛雅人那样较成功地抵挡住欧洲人的文化冲击。玛雅人尽管在政治版图上从属于殖民统治(他们的文化传统中,比较缺少国家疆域概念,较能容忍外来人建立互不相扰的殖民“飞地”,从前他们各部族间就是这样做的),但是,在文化上相当顽强地保留自己的传统,从语言到宗教。除了那不可搬走的城市被毁坏以及无法抗拒的军事压力下的经卷被焚、祭司被杀以外,留在他们头脑中的传统观念,留在他们唇齿间的语言、传说,都与他们民族的生命相始终。
就是到今天,假如我们走进西班牙人强制推行天主教而到处建立的教堂里,我们将会经常看到这样的场面:天主教牧师冷清清地坐在他的讲坛边,而玛雅“教民们”却热闹非凡地在另一边焚香祷告,默念他们世世代代信奉的天神、雨神、羽蛇神等等神灵的圣名,一派“异教徒邪教”色彩!这就是有着悠久文化传统、辉煌古代文明的玛雅人。
人们发现玛雅文明和其它墨西哥各地古代文明之间有许多共同之处,于是学者们猜测,可能有一个更古老的文明,是玛雅和这些墨西哥文明的共同渊源。其实玛雅先民在这里已经至少有三四千年的文明史了。今天我们所说的中美洲所有古文化的共同源头奥尔梅克文明,其实就是玛雅文明在那个较早阶段的代称。奥尔梅克在公元前1150年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准。墨西哥民间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远古时代的密林里生活着拉文塔族,他们居住在仙境般的美丽城市里,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1938年,有人意外地在传说中的拉文塔族森林里,发现了11颗巨石头像,最重的达20吨,学者们发现了拉文塔和特雷斯·萨波特斯两处重要遗址,中美文明的“老祖母”出场了。然而直到20多年后,随着又一处重要遗址——圣洛伦佐被发现,奥尔梅克文明才最终被学术界确定。
科泽科克斯(夸察夸尔科斯)河注入墨西哥湾的地方,就是传说中奥尔梅克人的家乡,那里水草丰美、河流众多。奥尔梅克的意思是“橡胶之乡”,因为此地盛产橡胶。奥尔梅克文明于公元前1300年前后产生于墨西哥湾沿海地区,是墨西哥最早出现的高等文明,被学术界公认中美洲“文化之母”。公元前900年—前400年,在墨西哥湾畔这片潮湿、低洼、多雨的沼泽地上,在拉文塔的核心,5平方公里的高大土台矗立着一座座神庙、祭台……而美洲最有特色的神庙形式这时也已出现——10层楼高的塔状高台顶端,雄踞着一座壮丽的神殿,整个建筑看起来像座金字塔。比起神庙,拉文塔的巨石头像更令人称奇,这些高达1.8米的头像都用整块玄武岩雕凿而成,嘴唇肥厚,鼻子扁平,扁桃形的大眼睛深邃冷漠,头上戴顶古怪的头盔。很奇怪这些头像的面部特征与中美洲的印第安人一点也不像,倒是像非洲的黑人。这种巨石头像是奥尔梅克文明最典型的象征,也是美洲最早的纪念性雕刻,被称为奥尔梅克头像。喜欢用翡翠绿玉做各种珍贵的礼器、宗教用具和装饰品,是奥尔梅克文明的又一特色。玉雕中最常见的是一个带有美洲虎头部特征的神像,美洲虎是当地最凶猛的动物,被奥尔梅克人视为世界的主宰。奥尔梅克文明开创的各种传统都为中美洲各文明继承下来。从神权政治、金字塔神庙、纪念碑和祭台,到象形文字、历法系统、美洲虎崇拜和活人祭神,这一切构成了中美洲古代文化的基础。甚至他们创造的橡胶球死亡游戏,以及他们对玉石、可可豆和奎特查尔凤鸟的喜爱,也都被其它印第安民族接受和继承下来。公元前300年左右,奥尔梅克文明衰落中断,仅存遗风。然则文明的火炬并未就此熄灭,它被其它民族接过来,继续照耀着中美大陆的丛林与沟壑。当奥尔梅克的余晖渐渐消失在玛雅文明的光环之中,他们的文明成果直接由玛雅文明和阿兹特克文明接续下去。玛雅时代来临了。其实,创造这一地区伟大文明的先民们,自己并不知道自已在今天被叫作“玛雅人”。玛雅这个称谓乃是近500年的产物。10世纪以后,尤卡坦半岛上有三个强大的城邦,其中之一叫玛雅潘,它曾一度成为尤卡坦北部最具政治主导力的中心。在12世纪至14世纪它的黄金时代之后,正巧来了西班牙人。是西班牙人把这个城邦的威名加在整个玛雅地区头上,这才有了玛雅地区、玛雅民族、玛雅文明的提法。所以,在宽泛的意义上说,这一地区的一切文明成果都可以叫作“玛雅文明”。而有时候,人们囿于概念,又把奥尔梅克人和玛雅人作了过份的区分;甚至有时只把公元3至9世纪危地马拉低地的古典文明视作“真正的”玛雅文明,把这一地带文明的衰落和转移称作“玛雅文明消失”。
玛雅作为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帝国,整个玛雅地区分成数以百计的城邦,然而玛雅各邦在语言文字、宗教信仰、习俗传统上却属于同一个文化圈。通常,玛雅文明被划分为3个时期,一般说,玛雅文明经历了几个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在玛雅地区里有明显不同的地理分布,大致是由南向北迁移。公元前1000年或可上溯至3000年前,直到公元后3世纪,这是玛雅文明的形成期;公元3世纪至公元9世纪末,是玛雅文明的古典期(又称古王国时期),这是一个全盛期,主要集中在中部低地,在巅峰阶段突然衰落;公元10世纪至16世纪初,后古典期(又称新王国时期),集中在尤卡坦北部平原,因西班牙人入侵而告中断;16世纪后就是殖民统治时期,玛雅文化受到严重摧残,玛雅民族大部避迁偏远地带。对我们今天来说,玛雅人又是哪些人呢?根据语言族系和地理分布,大致分为以下几部分:①尤卡坦玛雅人,居住在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并扩展到伯利兹北部和危地马拉东北部;②拉坎冬人,人数很少,居处在墨西哥南部乌苏马辛塔河与危地马拉之间的边境地区,一小部分居住在危地马拉和伯利兹;③基切诸民族(凯克奇人、皮科莫西人、波科曼人、乌斯潘特克人、基切人、卡克奇克尔人、除图希尔人、萨卡普尔特克人、西帕卡帕人)居住在危地马拉东部和中部高地;④马姆诸民族(马姆人、特科人、阿瓜卡特克人和伊西尔人),居住在危地马拉西部高地;⑤坎霍瓦尔诸民族(莫托辛特莱克人、图赞特克人、哈卡尔特克人、阿卡特克人、托霍拉瓦尔人和丘赫人),居住在危地马拉韦韦特南戈省及相邻的墨西哥地区;⑥佐齐尔和策尔塔尔诸民族,居住在墨西哥南部恰帕斯州;⑦乔尔诸民族,包括恰帕斯州北部和塔瓦斯科州的琼塔尔人和乔尔人以及危地马拉东端的乔尔蒂人;⑧瓦斯特克人,居住在墨西哥韦拉克鲁斯州北部及其相邻的圣路易斯波托西州。这是我们今天还能见到的玛雅遗民。在拉美文化一体化的巨大压力之下,但愿他们能够长久地生存延续下去,作为他们光荣祖先的见证人。
公元1502年,哥伦布最后一次远航美洲,距离他第一次发现“新大陆”恰好10年。船在洪都拉斯湾靠岸,在当地的市场上,一种制造精美的陶盆吸引住哥伦布的目光,卖主告诉他,这漂亮的陶盆来自“玛雅”。这个神奇的名字,第一次传入了欧洲人的耳朵。差不多又过了10年,一艘海船从巴拿马前往圣多明各,途中遭遇海难沉没,12个幸存者登陆尤卡坦半岛。两周之后,他们与玛雅人不期而遇,其中5人成为玛雅人祭坛上的牺牲品。逃脱的幸存者回到了西班牙占领区,心有余悸地讲述着他们的历险。欧洲人与玛雅人的首次相遇,就这样定格成为历史的画面。1519年,西班牙探险家(强盗)考特斯率领西班牙军队横扫墨西哥,征服正处于文明鼎盛时期的阿兹特克帝国,“铲除了一个文化,如同路人随手折下路边的一朵向日葵”。此时,玛雅文明已近尾声,但在尤卡坦半岛上,还残存着一些玛雅小邦。1526年,一支西班牙探险队(土匪队)试图用暴力建立西班牙殖民地,并强制推行基督教信仰。不肯屈服的玛雅人展开了长达百余年的游击战,直到1697年,最后一个玛雅城邦在西班牙人的炮火中灰飞烟灭。16世纪的欧洲人,双眼被无知、偏见和贪婪所蒙蔽,除了闪闪发光的金子,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在狭隘的宗教感情的驱使下,入侵者四处搜罗历史文物,然后堆成一堆儿烧掉,用这种野蛮无比的方式,有系统地消灭“异教”文化,1562年7月,在曼尼城中心广场上,西班牙神父狄亚哥·迪兰达亲手烧毁了成千上万的玛雅古籍抄本、故事画册和书写在鹿皮上的象形文字书卷。此外,他还砸碎了无数神像和祭坛。
灿烂神奇的玛雅文明沉落在幽黑的历史深处,从此后世人失去了一个伟大文明。只有三部玛雅手抄本,由于流落国外,侥幸逃脱厄运。这也许是古老的玛雅不甘沉寂,而留给世人的最后一眼得以窥其文明圣殿的“匙孔”吧。16世纪殖民征服的烽烟渐渐平息之后,古代玛雅和其它的印第安文明一道被世人完全遗忘了。此后的200年间,自居为美洲新主人的欧洲人一面大肆宣扬“印第安人无文明”的谎言,一面又把自己毁灭文明的殖民罪行美其名曰为“履行文明传播的使命”。直到18世纪末,由于启蒙运动的开展和历史眼光的提高,西方人才又对200年来他们视而不见的美洲文明产生兴趣。玛雅沉睡的密林深处回荡起陌生人的脚步,旅行者到这里寻找传说中的神奇和美丽,来这里追怀一个杳然的世界,而考古学家想要寻回一段失落的文明。
从南到北,一个个伟大文明的遗迹不断被发现:帕伦克、科潘、蒂卡尔……一座座举世皆惊的千年古城被唤醒;20层楼高的金字塔、遍饰精美浮雕的巨石祭坛,观测天体运行的天文台……一处处不可思议的宏伟建筑屏住整个世界的呼吸。近两个世纪的玛雅考古成就斐然,虽仍有无数迷团,但一个失落的玛雅世界,终于在被一点一滴地寻回。现在我们知道,玛雅是一个地区,一支民族和一种文明,分布在今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危地马拉、伯利兹、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西部、最北为北纬22度,最南达北纬14度,全部属于热带。在中部和南部满是茂密的热带雨林,北部尤卡坦半岛则十分干旱,灌木丛生,几乎没有地表水。
四大古代文明都在大河流域孕育滋长:埃及有尼罗河,中国有黄河和长江,印度有恒河与印度河,巴比伦有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玛雅文明却非起源于大河平原,而是崛起在贫瘠的火山高地和茂密的热带雨林之中。大自然对玛雅人是如此苛刻,为了生存他们要不懈地与疯长的热带丛林争夺土地和空间。他们没有金属工具,没有牛马猪羊,没有轮车,生产力水平只停留在石器时代,却培育出了世界文明之苑中如此耀眼的一朵奇葩。
然而,在公元10世纪,玛雅人创造了高度发达的玛雅文明,却突然又神秘地消亡了,为人类留下了一个千古之迷。为此,学者们从各个角度,对玛雅文明的消亡进行了各种猜测和推理:
一种说法是:玛雅后期,人口的增长和对生产资料的生产矛盾加剧,海上贸易通道的开通,造成了外部民族的入侵;有的人认为,仪式中心的城市人口、特别是手工业人口的激增,造成了粮食的短缺,导致了玛雅文明的衰败;也有的认为,人口的增加导致在高地垦荒毁坏了山下农田,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使农业衰败,导致了玛雅文明的衰亡;有学者认为农民起义或是提奥提瓦堪人的入侵,造成了玛雅文明的瓦解;近年来,有学者提出,小行星撞击地球,是造成玛雅文明毁灭的原因。
总之,玛雅的后期,在物质文明发达的同时,道德坠落,宗教信仰对人心失去了力量,玛雅人开始喜好暴力,大量地屠杀俘虏,用极残忍的活人祭,内部和外部矛盾激化;同时,滥伐森林、土地流失、人口激增、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我们应该从中受到启示,人类共同拥有一个地球,这地球在茫茫的宇宙中是何等的渺小。
玛雅人的农业
新生命的诞生往往伴随着痛苦。伊察尔的这句话,已经成为玛雅人的一句经典格言。这句格言诞生于一种植物——龙舌兰。玛雅人认为,是龙舌兰草,给了玛雅人无尚的智慧和启迪。
龙舌兰草的故事,在玛雅人中世代留传。传说在公元10世纪,强大的伊察尔人首领库库尔坎,带领着伊察尔人,攻下了契琴伊察城,并在那建立了盛大的都城。有一天,库库尔坎带着人出城采药,看到野地里长着很多像利剑般的植物——龙舌兰,伊察尔王库库尔坎一不小心,便被龙舌兰的刺扎了一下,顿时疼痛难忍。伊察尔王怒不可遏,便命令士兵拿鞭子狠狠地抽打这种龙舌兰草,不料这种草却是倔犟得狠,越抽打越是不断,反而越打越白,越抽打越是柔韧,竟抽打出了雪白的纤维。
从此,龙舌兰草点燃了玛雅人的聪明和智慧。他们开始利用这种植物,把龙舌兰草抽打成纤维,再用纤维编成绳子,竟然能够拖运巨石和各种沉重的建筑材料。
玛雅人的智慧被打开了,他们开始进行对植物的培植,光玉米就培育了十几个品种:有只需要3个月就成熟的“女孩玉米”,还有长达6个月到7个月才能成熟的“老妇玉米”,也有60天不到就能够收获的品种“鸡啼玉米”。他们还培育出了豆子、南瓜、辣椒、番茄、可可、烟草、棉花、蓝靛、洋红、香兰草、甜马铃薯等多种多样的农作物。
玛雅人种植玉米,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在玉米长成以后,为了防止玉米粒被鸟啄食,或者是遭雨水霉烂,他们往往要将玉米杆压弯。他们户户在屋里都设有粮仓,也有的在外面搭建起高大的粮仓,专门用来储藏保存玉米等谷物。他们把籽粒饱满、成实硕大的穗棒,连叶子一起保存起来,留做玉米的种子。
每年到了11月至5月期间,中美洲一带进入了旱季,少雨的天气,玛雅人开始了他们拓荒开地的季节。他们带着用石头磨成的石斧,成群结队地走进森林。他们在森林里放起大火,让熊熊的大火烧尽森林里的杂草和藤蔓,以及茂密的榛丛树木,然后清除大火后的残木,便渐渐拓开出大片的田地来。这时候,雨季随着六月的到来已经来临,玛雅人也开始了播种的季节。他们先用石刀、石斧把长木棒削尖,在烧黑的土地上,用尖木棒戳出一个个小坑,戳成棋盘状的一片片,再把每个坑中都点进几粒种子,用脚把土覆上,轻轻踩匀。点完种子的土地,便等待着雨水的降临。
旧的土地随着连年的耕种,地力已经不足了,收成也开始下降,便需要不断地开垦新的土地,玛雅人也就随着土地的转移而迁移。
玛雅人逐渐地学会了饲养狗,饲养从森林里捕来的火鸡。他们还逐渐地学会了养蜂儿,他们用木头凿出木槽,做成蜂箱,在蜂箱的旁边钻出小洞,供密密麻麻的小蜂爬来进去。
狩猎和渔业,仍然是玛雅的男人们的主要劳动。他们要在规定的季节里进行狩猎活动,举办一年一度大型热闹的“猎人节”。“猎人节”的到来,标志着狩猎季节的正式开始。他们便成群结队地走进森林,在森林中追逐野兽,捕猎那些兔子、火鸡、鹿、貘、犰狳等。他们把捕捉到的火鸡等,除了宰杀食肉外,也慢慢地开始用于家庭伺养。
玛雅人发明了弓箭和长矛,分别用于远射和近刺,包括梭标样的投枪。他们还发明了一种汽枪,用泥做成弹子,去射击天空中的飞鸟;他们在野兽经常出没的路上,挖置大坑,经过巧妙的伪装后做成陷阱;也用绳子制成做成能够拉拽的套子,套猎走兽。
玛雅人生活的地域,是中美洲地带岛屿般狭长的陆地,几面环海,水产品极为丰富,鱼已经成为他们重要的副食品。对于捕鱼,他们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经验,在捕鱼的过程中,他们发明了网,用渔网捕捞;还制造了鱼叉,用来叉鱼;用钩饵的垂钓,也是一种较为普遍、灵活的一种方法,捕鱼越来越成为玛雅人一种重要的生活方式。
玛雅人的手工艺
玛雅人已经制造出了精致的手工艺品,他们是印第安人手工业杰出的代表。他们用粘土烧制出陶器,用木材制造出各种木器,用燧石和黑曜石打制成武器和一些工具,他们还用多种石头穿凿、磨制出各种各样的器皿。
他们还制造出了很多的珠宝首饰,雕刻出很多神像,和一些小的雕像。有贵族死后,都要用许多的陶俑、陶兽、以及一些耳环、手镯等首饰陪葬。他们还学会了种植棉花,用棉花再纺成各种纺织品;还伺养羊,用羊毛织成各种毛纺品。
玛雅人已经能够制造船只,用木头造成木船,并且发明了船帆,作为重要的水上交通运输工具,往来运输着人和货物。他们已经能够制造很大的木船,最大的一只能够装下40个人。
手工业的发展,使玛雅人开始了商业贸易,他们把纺织的布匹、晒出的石盐,甚至一些奴隶,贩运到很多的地方去,换取当地人用作货币的可可和石珠,然后再买回更为珍贵的珠子,或者是便宜的奴隶。玛雅人发明了自己的货币——红贝壳,开始在热闹的集市上流通起来。热闹的集市,成了他们的贸易场所,玉米和各种谷物,也出现在繁荣的集市上。集市的规模逐渐地越来越大,形成了较大的市场。在市场四周,又出现了客栈、饭庄,以供前来交易的人食宿歇息。市场的贸易,使交易中出现了债务,那时候人们的道德很高,互相之间借债还债,都很讲信用。
玛雅人的神话
《波波尔——乌》玛雅人留下了很多的神话和传说,还有寓言、戏剧等。最重要的神话传说是《波波尔——乌》(又名《会议书》或《公社书》或《基切民族书》),这部传说一直保存在神庙里,后来被大火焚毁了。16世纪中叶,一位没有留下名字的基切人作家,根据口头的传说,重新把它整理了出来,开始在民间留传。18世纪初,西班牙的传教士弗郎西斯科·希梅涅斯,发现了这部神话之书,便向印第安人借来抄录,并翻译成西班牙文,使得这部书开始公诸于世。
《波波尔——乌》讲述的是一个神创造世界、创造人的神话故事,也叙述了基切部落兴起的英雄传说,以及他们历代统治者的系谱。故事讲述的是,在开天辟地之后,造物主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用木头造出了人,也给了木头人生存的环境。木头人有了人的形状,能发出人的声音,他们居住在地上,开始生儿育女,但是他们没有头脑,也没有灵魂。后来,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慢慢地忘记了他们的造物主,忘记了神,渐渐地失去了上天对他们的恩宠。再后来,他们能够开口说话了,脸上却是毫无表情,双颊干瘪,浑身无力,手脚软弱,身体里没有血液,没有精髓,没有肌肉,也没有水分。他们的皮肤蜡黄,手脚枯瘦。这就是生活在地上的第一批人类。后来,造物主慈悲他们,又用木头造了男人的肌肉,用灯芯草制成了女人的肌肉,地面上开始有了男女。
众神之战的传说众神之王柯穆·卡门普斯,是一切神祗的创造者,他的两个得力助手:怒神劳和智神斯凯尔均是各霸一方的众神之长。
怒神劳居住在劳·拉那山顶的圣湖上,统治着那里的众神,其中一位出类拔萃的是大力神拉克,他拥有一双无坚不摧、长而有力的巨臂,常年生活在深碧的湖水之中,看守圣湖。他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圣湖四周耸立的山岩,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一位胆敢窥视圣湖者拖入湖底,成为他的点心。
劳山诸神经常变成各种猛禽恶兽出湖游玩。劳山北坡圣湖畔的巨谷附近,有一块平坦开阔的原野,那里就是他们游玩嬉戏的地方。
智神斯凯尔则是离雅赛姆河谷不远处克拉玛特沼泽地王国的众神之长,当他的属下众神想从泥沼中出来到陆地游逛时,就会变成诸如羚羊、驼鹿、狐狸、郊狼、秃鹰、山鹰和鸽子以及其它一些益兽伶禽的模样。
多少年来,毗邻的劳和斯凯尔都能和睦相处,相安无事,时常在劳山北坡的那块原野上玩耍。有一次,他们因智勇问题引起了一场纠纷。众神们也都争吵不休,打得死去活来。许多年过去,依然难分胜负。
经过无数次的战役,斯凯尔在克拉玛特的沼泽王国终于无法抵御居高临下的怒神诸将的攻击,遭到灭顶之灾。斯凯尔被他的敌人挖出了心脏。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的劳及其众神决定在劳山举行盛大宴会和竞技赛。
他们邀请各路神祗前来庆贺。斯凯尔的属下众神自然也不例外。欢庆日的那天,劳宣布竞技活动的第一项是赛球,这球就是从斯凯尔身上挖出的心脏。
斯凯尔的属下诸神心里都明白,只要将心脏放回他们首领的身躯之中,他就会死而复生。于是,他们暗地里商议,要把斯凯尔的心脏夺回来,安放到他的身躯里去。
斯凯尔诸神在山地各处躲了起来。驼鹿躲的地方离球赛现场最近,因为他最拿手的是跳跃。羚羊站在林子边,因为他的腿长,跑得最快。其他各兽,都守在劳停放斯凯尔身躯不远的地方隐蔽起来。斯凯尔诸神以逸待劳,占据了整个山坡的斜坡。
此刻,劳和他属下诸神围成了一个大圈。把斯凯尔的心脏抛来踢去。每当他们抛球的时候,斯凯尔诸神都要起哄,把赛球的劳的神撅嘲弄一番。
“你们就没有本事抛得再高些吗?”狐狸每次都这样喊,“连小孩子都抛得比你们高。”
于是,劳的属下诸神一次比一次抛得更高,斯凯尔诸神仍然起哄,挑逗他们。
劳终于把心球抢到手,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抛去、谁也没有他扔得高,抛得远。那颗心直飞到游乐者的圆圈之外去了。
躲在近处的鹿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抓起斯凯尔的心脏,顺着山坡往下跑去。霎时间,劳的属下呼喊着,向鹿跑过去,他们哪里追得上这只飞毛腿的鹿呢?
鹿跑累了,把心转交给等着他的羚羊。羚羊继续往前跑。劳和他的神只穷追不舍,羚羊把心交给郊狼。狼再传给秃鹰,秃鹰又交给了山鹰,山鹰又交给了鸽子。
鸽子带着心脏飞落到斯凯尔身躯停放的地方,把心安放在他的身躯之中。斯凯尔复活了,重新率领部属和劳开战。
当轻扬的鸽哨传到劳和他的神只那里时,他们就停止追赶,回到山上的圣湖。斯凯尔率众尾随不舍,战事又重新开始了。在厮杀之中,劳战败身亡。斯凯尔诸神把劳的尸体抬到湖边那高耸的巨石上。为了不让劳死而复生,斯凯尔命令诸神把劳的尸体剁成碎块,然后扔给圣湖里的拉克及其精灵,还骗他们说:
“呶,这是斯凯尔的脚!”
“这是斯凯尔的手!”
尸体被一块块地扔进湖里,让拉克和他的精灵们美餐了一顿。
他就这样战胜了对手,拯救了自己的生命,并在大神柯穆·卡门普斯的帮助下,平息拉克的愤怒。
劳的诸神只终于得知湖里的那个头颅就是他们的首领劳之后,就再也没去动他。如今他还露在湖面上,后来的人们把它叫做柯尔东那岛。
劳的幽灵仍然在那块高大的岩上,注视着湖面。
有时候,当地面和水里的诸神都睡着了,劳就会跳入湖中中,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拍击湖水,掀起巨浪。在狂风呼啸中,仍能听到他那悲愤的声音。
雷鸟的传说雷鸟是一只巨鸟,他的翅膀有一只独木舟的桨那么长。当他振翅高飞时,就会风雷乍起。他的眼皮翕张之间,会放出万道闪电。
他栖息在奥林波斯山的洞穴里,从不让任何人走近他的住所。如果有猎人走近他的圣地,他一闻到人的气息,就会发出隆隆的雷声,从里面抛出巨大的冰块。这些冰块沿着山坡滚动,撞击在悬崖峭壁上,变成无数的冰屑飞落遥远的山岩里。
所有猎人都禁忌雷鸟和巨大的冰块,因此不敢轻涉雷池一步。
雷鸟的食物储存在奥林波斯山一个终年冰雪覆盖的峰巅上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他以鲸鱼为食。雷鸟经常飞临海面,把鲸鱼猎回山中充饥。有一次雷鸟和鲸狠狠地打了一仗,致使地动山摇,树木也被连根拔起,在如今的波勃罗夫大草原上一棵树木都没有,那是鲸为了逃生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发洪水的时候,雷鸟和食人鲸的战争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想用尖利的巨爪把鲸抓回山中的洞穴。但食人鲸总是一次次的逃脱。等到雷鸟再次把它抓住的时候,愤怒的雷鸟一路上双目放出骇人的闪电,双翅鼓起可怕的雷鸣,风暴四起,大地震颤不已,许多大树连根拔起飞上天空。最后,食人鲸逃回到遥远的大洋深处,雷鸟才饶过了它。
很早以前,雷鸟的女儿想嫁给一个名叫萨西莫的小伙子。雷鸟认为他没有什么本领,而且门不当户不对。于是,雷鸟想出几道难题来考考他。
“你到山上去,”他说,“把五座山顶上的雪给我拿来。”
萨西莫跑到山上,只带回一小撮雪,拿给雷鸟看,雷鸟看了,气得把小伙子臭骂了一顿……
萨西莫说,“你吃吃看,就会知道这并不少。”
雷鸟吃了半天,那堆雪也不见少。他明白,小伙子占了上风。他更是生气,一怒之下把剩下的雪摔出门外,结果变成一场大雪覆盖了所有的房屋和森林。
“你还是把雪拿回去吧,”雷鸟无奈地央求道,“从哪儿来,还拿到哪儿去!”
萨西莫收拾好雪,还是那么一小撮,他把它又放回了五个山顶上去。
回来后,雷鸟又给他出了第二道难题。
“你下山去逮两只山狮来给我逗着玩。”
不大一会儿,小伙子带着两头捆得严严实实的山狮从森林里回来了。他把它们交给雷鸟。谁曾想雷鸟正想逗它们玩,它们竟然向雷鸟扑了过去,差点没把他的羽毛给拽下来。
“萨西莫,把它们都赶回山里去吧!”雷鸟说。
萨西莫一走到山狮跟前,这两头野兽就变得温驯了,乖乖地跟着他回山里去了。萨西莫回来时,雷鸟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去抓两只熊来陪我玩。”
没多久,萨西莫就带回来两个狗熊交给雷鸟。
当雷鸟去逗它的时候,两只狗熊直着后腿站立起来向他猛扑,把雷鸟吓了一跳,他忘不了山狮给他的教训,赶忙让萨西莫把它们带走。
小伙子回家后,雷鸟又对他说:
“走!跟我到森林里去,帮我把雪松的树干给劈开。”
雷鸟在树林里挑了一根又长又重的圆木,他劈开了一头,在缝隙里塞上楔子。然后对萨西莫说:
“你给我爬到缝隙里去,把它撑开。”
萨西莫照办了。谁知小伙子一爬进缝隙,雷鸟就把楔子给取出来,把小伙子夹在了树木中间。
“哈,哈!”雷鸟大笑着说,“你到底还是中了圈套!”
雷鸟心满意足地离开森林回家去了。谁知,他刚踏进门槛,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巨响,回头一看一根圆木横躺在他的身后。
雷鸟绞尽脑汁,最后终于想了一个一举两得的难题:
“你到冥国里去走一趟。在那里你会看见一个发光的球,那是冥王的属下最爱玩的一件宝贝。我要找到它做聘礼。”
萨西莫来到冥界,看见鬼魂们在玩那个发光球。于是他变成一阵烟,又化成一团雾。鬼魂盯着他不让他靠近。最后,萨西莫变成一个连鬼魂也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混进玩球的鬼魂们中间,等球滚过来时,就把它抓住,顺着通往人间的那条小路跑了起来。
这时,冥国里,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鬼魂只好燃起鲸鱼膏做成的火把照着亮继续追赶萨西莫。如果雷鸟和他的朋友们不及时赶来搭救,萨西莫是逃不掉的。
萨西莫来到奥林波斯山下时,雷鸟和他的朋友下起了一场暴雨,把鬼魂的火把给浇灭了,鬼魂们只好停止追赶。萨西莫回到家中,把放光的小球交给雷鸟。
“小伙子,好样的!”雷鸟说,“我不为难你了,把女儿嫁给你吧。”
雷鸟把发光的小球剖成小块分赠给他的朋友们:蜂鸟、啄木鸟等佩带上,然后把余下的大部分藏在自己的胳肢窝下面。
每当雷鸟振翅飞翔时,我们就能看到亮光。而我们听到的雷声,就是他又在骂他的女婿了。
在人类刚刚建立起自己的家园时,狂风暴雨夹杂着从天而降的巨大冰雹一连肆虐了好几个月圆月缺,许多人因此而丧命。一部分奎纳殷特尔人迫于饥寒和为了逃避部族间为争夺仅有食物而引发的连年争战,不得不背井离乡,长途跋涉到世界尽头的这块高原上来。
冰雹把碳根、卡玛斯和桨果都摧残死了;巨大的冰块堵塞了所有的河道,无法捕鱼,洋面上的风暴常把独木舟掀翻,人们饿得精疲力尽,只好以草原上的草根度日,可怜的人们向天上的诸神祈祷,但毫无反应。
最后,那些逃难的奎纳殷特尔的首领把自己仅有的族人召集起来。大首领虽然年迈,却有着超人的智慧。年青时,他是部落里最强悍的武士。
“安静,我的同胞们,”大首领对众人说,“我们将再次向诸神祈祷。如果他不来帮助我们,那就是说,他要求我们死去。如果神的意志不让我们生,我们就应该像勇敢的奎纳殷特尔通常所做的那样,勇敢地迎接死亡吧!现在让我们开始虔诚的祷告!”
这时候,衰弱和饥饿的百姓都一声不吭地围坐在首领的身边,听从他向诸神默默地祷告。
祷告完毕,首领对百姓们说:
“现在我们等待诸神的旨意吧,他是英明而万能的。”
百姓们鸦雀无声地等待着。黑暗和沉默笼罩了可怜的人们。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可怕的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了黑暗。那雷声如同巨大的翅膀的拍击声,从太阳升起的地方传来。大家把目光投向海洋的上空,只见一只鸟形的庞然大物正向他们飞来。
人们惊呆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鸟。双翅展开,比战船的帆还要大,巨大的鸟喙呈钩形,双目炯炯放光。大伙看见,他的爪子里抓着一条巨鲸。
众人一声不响地瞻视着雷鸟——每个人的心里都这样称呼这只神鸟——小心翼翼地把巨鲸放在他们面前的地上。然后,他振翅高飞,随着一声告别的呼啸,在雷鸣电闪里冲入长空,消失在天边。
雷鸟把奎纳殷特尔人从饥饿的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人们相信他是诸神派来的,至今他们还都记得雷鸟是怎样飞来,那场持续了许多年的饥饿、寒冷和死亡的灾难是怎样结束的。草原上的那些巨大的圆石和大坑,就是那场灾难的见证,据说那巨石就是从天而降的冰雹融化后留下的。
蛇神的传说印第安人中关于蛇神的传说很多,其中有一个传说是这样的:
威名显赫的古塔维特,住在穆伊斯卡城,他是当地印第安诸部落中最强大的首领。邻近的许多部族首领都臣服于他。这些部落都是出于对他的极度尊敬而自愿俯首称臣的,因为古特维特出身高贵,德行超群,而且深受众望。
在他众多的妻妾当中,有一位是他最宠爱的,她不仅出身名门而且美艳绝伦。不过,由于他的过分宠信和骄纵,又从未对她采取应有的严厉防范措施,她背弃了丈夫的恩爱而与她丈夫的一位亲信私通上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妻子不贞的流言四起,传到了古塔维特的耳中。他想尽办法终于把奸夫淫妇当场抓获。按照惯例,古特维塔处死了那个奸夫,可是对于他的爱妻,却没有加以惩罚。
自此以后,在所有印第安举行的各种集会上,都会唱上一首歌,述说古塔维特的妻子是如何背弃丈夫的。这首歌不仅在宫中,而且在他管辖的所有部族里都被广为传唱。部族的首领就这样教训所有的女人,并惩办对自己不贞的女人的。
古塔维特以此来让自己那位不贞的妻子忍受着屈辱难堪的折磨,使她不得不下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她生下女儿之后不久,她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悄悄地溜出宫廷,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怀抱着女儿,一路往大湖的方向奔去。来到湖边,她把贴身侍女推落湖中,然后自己带着女儿投身入水。
当时,就连住在湖滨小屋的萨满都没有发现这事。等听到水声响,萨满(巫师)立即从小屋奔到湖边时,已经晚了,救她已经不可能了。一位巫师立刻奔向宫中,报告此事。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古塔维特立即赶到湖边。想搭救他的妻女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命令一个最有本领的巫师施下法术,命令他把妻儿从湖底下救出来。
巫师在湖面上点起篝火,然后在火中放几块扁平的石块。当石头烧得通红时,巫师把它投入水中,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他在水中逗留了很久才出来,对古塔维特说他在湖底见到了娘娘和小公主。她们都还安然无恙,尽管巫师一再对她说,她的丈夫想念她,而且答应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永不再提,她还是不愿回来。
“她活着,”巫师说,“住在一个美丽的豪华的宫殿里,比她以前所住的宫殿还要阔气几倍,在她膝旁,蛇神正在休息。娘娘让我转告你,她和蛇神在一起很快活,因为她终于摆脱了不尽的折磨,她永远也不会回到那个令她如此不幸的地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失去她是你的过错。她会在那个世界里把你的女儿抚育成人,她将成为蛇神的忠实伴侣。”
这时候,古塔维特命令巫师再次潜入水,哪怕给他把女儿带回来也好。于是巫师重新施下法术,潜入湖中,这次他在水中呆了更久,最后随手抱出小公主钻出了水面,可是当他游近岸边时,古塔维特发现他的女儿已经僵死,而且两个眼窝空空的。这时候,巫师对古塔维特说:
“在娘娘耳边休息的蛇神让我转告你,还是把这个小姑娘送回她母亲那里吧,因为他已经把她的灵魂和眼睛取了出来,在我们的这个世界里,没有灵魂和眼睛的孩子,是谁也不会需要的。”
古塔维特明白,这蛇神的旨意,一切的一切都是蛇神设计好了的。他不想违背蛇神给部族带来不幸。他命巫师把小姑娘送回湖里,自个儿回宫去了。他为自己的不幸感到无比的忧伤,尽管她的爱妻曾给他带来痛苦和侮辱,他仍是爱她的。
这件事在穆斯伊卡不胫而走。人们从湖的四面八方涌来,带上祭品投掷在水里,向娘娘祈福,自此之后湖边道路纵横,热闹非凡。因为他们深信,娘娘始终是伟大的古塔维特的妻子,有权赐福和降祸于他们。
还有一个不同的传说:
有一户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爹妈每天都让她到山上去放牧牲畜,因为除她之外,没有人来干这活。十几年过去了,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一位漂亮标致的大姑娘了。
有一天,在一个小山顶上,她遇见了一位英俊的小伙子。
“嫁给我吧。”他对姑娘说,而且热烈地向她倾诉自己的爱情。
这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打动了她的心,她同意了。
从那以后,他们常常在山坡的密林里约会,如胶似漆。
小伙子时常让她从家里带些面汤来,你喝一口,他喝一口,吃得精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小伙子能跑善爬,仿佛满身都是脚。他能贴着地面,把身体拉得很长,他不是人,而是一位蛇神。可是,这有什么呢?在钟情的少女眼里,所见到的只是第一印象中那位体格匀称给她快乐的英俊小伙子。
一次,姑娘对小伙子说:
“咱们快有孩子啦。如果我的爹妈知道了,准会发脾气,还要百般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咱们先商量好,准备把家安在哪里?”
蛇神对她说:
“我住的地方有许多禁忌,最好到你家去。不过,我不能随便出现在你父母面前。你能不能在你家磨房边给我找一个角落。随便一个墙洞,里面塞点擦磨盘的破布就可以了。”
“好,我家磨房那儿正好有块空地。”姑娘说。
“那好吧,你带我去那儿好了。”
“不过,你要到那儿干什么?”
“我就住在那里。”
“怎么可以,那儿太挤了,你会不舒服的。”姑娘有些心疼。
“没关系,我收拾一下,会很舒服的。更何况为了你受点苦也无妨。现在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是厨房还是放粮食的小屋?”
“在厨房,和我爹妈在一起。”
“你家磨房在哪里?”
“就在放粮食的小屋。”
“那么,如果我到你家,你就得到放粮食的小屋来过夜。”
“爹妈不会让我一个人在那里过夜的。”
“你就对他们说,小偷要来偷谷种,你得守在那里。记住每次磨谷子的时候,都要抓把面粉洒在洞里。我就吃这个,别的什么也不要。别让人看见我,你在墙洞里随便塞块抹布就行了。”
“这么说,你不愿意见我爹妈啦?”
“先等等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不过,你怎么可以住到洞里去呢?那地方很小。”
“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随你便吧。”
“不过你要带我到那儿去,先把我放在围墙外边,夜里再带我去磨房。”
姑娘等爹妈出门以后,偷偷走进磨房,把墙挖大了些,好让她的蛇神在那儿休息,次日,她又上山到放牧的地方和小伙子幽会。
“我把墙洞挖大了些。”她对蛇神说,“这样可以让你舒服些。”
天黑时分,他俩一起来到姑娘家,姑娘先把情人留在牲口圈里,夜里才把他领进磨房,蛇神当着惊讶不已的姑娘,轻而易举地钻进洞里去了。
“奇怪,”姑娘有些纳闷,“我还以为他没本领钻进去呢!”
当晚,姑娘对爹妈说:
“小偷看上了我们的粮仓了,我得住到那儿去,那里放着一家人的口粮呢。”
爹妈同意了。姑娘把自己的铺盖拿到粮仓里。深夜,蛇神从洞里出来,和她睡在一起。每天,姑娘总是一个人去磨谷子,把面粉偷洒到洞里面。在出门以前,她总是用一块羊皮把洞口蒙好。她的父母谁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有个情人。直到他们发现女儿怀孕时,不由得非常吃惊,开始没完没了地盘问她:
“谁是孩子的父亲?”
姑娘总是一声不吭。他们试着单独轮番盘问,她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她的双亲无法可施,谁让他们只有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呢?
分娩的日子到了。阵痛开始以后,姑娘的双亲守在那里,一刻也不敢离开。蛇神无法和自己的情人会面,又没吃的,只好独自搬到野外的洞里去住。
日子多了,蛇神饿得难受,便从姑娘身上吸些精血,把自己调理得肥壮光滑,皮肤也红润起来。不过他在钟情的情人眼里,还像以前一样迷人,只是发现他比以前肥了些,更有力了些。
为了不让爹妈发现那挖的蛇洞,姑娘把铺盖堵在了洞口边。
父母从自己的女儿那里一无所知,只好到邻居那里去探听。
“我家闺女不知跟谁怀了孩子,你们有没看到她跟附近什么小伙子有来往?”
“没有,没看到她和谁有来往,”他们说,有人反问她父亲,“你女儿在哪儿过夜。”
“原来跟我们一起住在厨房里,后来搬到粮房去过夜,把铺盖铺在地上。她磨谷子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从没看见有人跟她一起。”
“你们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愿你们守着她?”
“她说,她不愿意我们看见她分娩时的痛苦。”
这时,有人对老两口儿说:
“这事只能靠巫师帮忙才行,我们普通人猜不出来什么道道儿。”
老两口儿带着一束古柯叶子来到巫师那里,求他帮自己的女儿消灾解难。
“我们的女儿很不对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巫师问。
“她怀了孩子,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她又不肯讲,已经折腾好几天了,还没生下来。”
巫师从古柯叶子上看出了些眉目,对老两口儿说:
“到粮房的地底下找找看,孩子的父亲就在那儿,不过他既不是兽也不是人。”
“那么,他是什么东西?”姑娘的父母吓坏了,“难道是什么妖怪?”
“是位小蛇神,他就是孩子的父亲。”巫师掐着手指头说。
“造孽,真是造孽。”老人们悲苦万分,“现在可怎么办呀?”
巫师想了想,对姑娘的父亲说:
“好在他的神力已经在你姑娘身上耗得差不多了,把他弄死并不难,只是你的女儿会千方百计地阻拦,最好让她离村子远些。等把她支走,就喊人来,拿上铲子和大木棍,到粮房地下的洞里打死他。但千万要注意,不可以让他爬出洞来,否则,他会施展神力把你们统统缠死的。打死以后,把蛇头割下来,埋到离蛇身很远很深的地下才行。”
“好吧,就这么干。”说完,老两口儿就回家准备去了。
他们回去之后立即找了十个强壮的小伙子,准备好棍子和铲子,对他们说:
“明天等我女儿一出门,你们就到我家来,不过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第二天清早,老两口儿给姑娘准备好钱和干粮让她到很远的村落里去买些助产的药。
姑娘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她的屋子。
“你们为什么要我走这么远?我不去。”她发着脾气。
“你不去,痛死了也没人管!”她的父母吓唬她。
没办法,姑娘只好乖乖走了。
当人们看着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远山之中时,立即集中到老两口儿家中的粮房里。拿着主人分发的古柯叶,祷告完毕,便掀开姑娘的铺盖。
只见那是一个很大很深的洞里,躲着一条蛇,长着人一样的脑袋。一见有人来,立即把胖胖的身体挺得笔直,轻轻地摆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人们一拥而上,挥动棍子和铲子,把蛇剁成几段,把蛇头扔到老远的一个山谷里。从蛇身上的残伤里流出的血浸满了洞穴。
当蛇完全僵死的时候,姑娘回来了。她飞奔到粮屋里,看见洞里满是鲜血,一切便都明白了。
姑娘大喊着:
“你们为什么要打死他,打死我的丈夫,他是孩子的父亲。”
她不停地嚎哭着,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庄。在哭喊声中她又开始阵痛了。这回,她生了,生了一窝小蛇,一窝带着美丽羽毛的小蛇,飞走了。
玛雅人的预言
玛雅文明在经历了极度的辉煌繁盛之后,突然神秘地消失了,他们创造了精确与完善得令人惊叹的历法,并在此之上,留下了玛雅预言。美国历史学家Jose Argue IIes(何西)博士,在他的《玛雅效应》一书中论述道,据称为“族尔金”的玛雅历记载,在银河季候中,我们的太阳系正经历着一个历时5200多年的“大周期”。时间是从公元前3113年起,到公元前2012年止。在这个大周期中,运动着的地球和太阳系,正在通过一束来自银河系核心的银河射线。这束射线的横截面直径为5125地球年(即地球通过这束射线需要5125年)。
玛雅人认为,太阳系诸星体在经历完了这束银河射线作用下的“大周期”之后,将会发生根本的变化,称这个变化为“与银河系同步”,并把这个“大周期”共划分为13个阶段。何西博士在《玛雅效应》一书中,用了大量的图表来说明每个阶段的演化情况,他把每个阶段又划分为二十个演化时期(每个时期历时约20年),1992年至2012年,为“大周期”的最后一个时期,称之为“地球更新期”,在这个时期中,地球将会被净化,包括人心也将被净化,腐败物要被剔除被淘汰,而好的健康的则将会被留下来。在“地球更新期”过后,地球将走出银河射线的范围,进入“与银河系同步”的新阶段。2012年12月31日,将是玛雅人的历法中预言本次人类文明结束的日子,在这一天(冬至),太阳将与银河系的黄道和赤道所形成的交叉点完全重合,此时的太阳,恰好落在银河系的缝隙中,或者说银河系“座落”在地球上,如同为地球开启了一扇“天门”,此后,人类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文明。
公元755年,玛雅的一位僧侣预言,1991年以后,人类有两个重大事件要发生:即“人类的宇宙意识觉醒”和“地球的净化与再生”。
玛雅人的文字
玛雅人,是美洲大陆最早发明文字的人,他们认为,文字是日眼大神创造的。因比,文字是神圣的。大约在公元前后,在贝登·伊察湖东北的很多大城邦之中,玛雅人创造了象形文字,这便是古玛雅文。它是由很多符号和图形组成,有音阶和音符,一共有800多个符号(其中基本符号有400多个),用这些符号所构成的词汇有30000多个。著名的科潘象形文字阶梯遗址,其坡长为60米,有63级阶梯,高26米,宽约9米,每个阶梯上都刻有象形文字,一共有2500多个。作为珍贵的文物,这是所有玛雅遗址中保留象形文字最多的玛雅文字宝库。
在一些石柱、石碑和铭文中,也保存下了许多玛雅的文字。这些文字与写本中的字体不同,都是用特殊的石碑体刻成的。在现有保存下来的玛雅文写本中,文字大都与彩色的图画并列,每一个句子都附有一张图画,用图画对文字加以说明。这些文字符号,一般都写在椭圆形的框里,即有表音符号,又有表意符号,其排列一般为从上到下,或者是从左到右。还有“面形”的,只画着物像头的侧面,或是器皿、人体的一部分,如姿势不同的手臂等。
从公元328年始,玛雅人每隔20年,便要矗立起一根记事的石柱,一直矗立到公元889年为止。有学者研究,是因为玛雅人发明了“纸”。这种纸很厚,约2毫米,制造的原料是树皮。人们先是大块地剥下无花果的内皮,拿锤子捣过,再用水泡软,榨干了,最后压平,这便是造成纸了,人们便可以在上面书写文字了。
玛雅人用这种纸制成书,书一般是长约长8寸、宽6寸,折叠式的,把整部书全都拉开,一共有好几米长。书是由专职的祭司用红、蓝、黄、绿、黑几种颜色缮写而成,最后在书的上、下两面,加上一种薄木片,用以作为封皮,这样便算是装订成册了。玛雅人把书作为圣物,它主要是在祭司中流传,所以,玛雅的文字、书和写,都和祭司有着极大的关系。
玛雅的书,现存残缺不全的,只有四部文献:《德累斯顿文献》、《马德里文献》、《巴黎文献》和《格乌里耶文献》。其余的,在西班牙殖民者入侵后,全部被天主教会以“异端邪说”全部进行了焚毁。
《德累斯顿文献》是一部关于天文学的专著,是占星术和宗教仪式活动的记录。全书共78页,长约3.6米,存于维也纳的一个私人手里,由图书收藏家伊·克·哥柴于1739年购得;《马德里文献》是一部关于占卦仪式的书,是四部书中,部头最大的一部。全书共112页,长约有7.3米;《巴黎文献》主要记载着占卜和宗教仪式活动,以及玛雅历法中关于“世纪”和“世代”周期的预言,现仅剩有22页,长1.5米,已经残缺不全。这部书原存于巴黎图书馆,1859年被法国著名学者奥戴波尼发现,1872年首次公诸于世;《格乌里耶文献》残缺更为严重,开头和结尾均已散失,全书仅存12页,1972年由美国考古学家德考公诸于世,现被纽约一家私人收藏馆收藏。
玛雅人的服饰
玛雅人的服饰比较简单,男人的服装,只是一幅手掌宽的布条,在腰际缠绕几匝,布条的两头,一端悬在身前,一端垂到身后。可当裤衩,也可当护腿。布条的两端,都是由他们的妻子刺绣或用羽毛编制而成的。他们的肩上,披着宽大的方形斗篷,到了晚间,便把斗篷盖在身上当作被子。而脚上,穿的是凉鞋(用大麻或鹿皮制成)。女人的装束则文雅得多,用一块双层的兜肚,系在腋窝的地方以遮盖胸部,下身穿着一条裙子。还有一件长大的袋形衣物(两侧开着口),长达臀部,只需要把两端一系,就穿上了。
玛雅人特别注重装饰,认为长尖形是最美的头型,显得人高雅富态,因为神在创造玛雅人祖先的时候,造化的就是这种头型(实际是与玛雅人在背东西时,常把绳子套在头顶有关)。为了造就这种头型,母亲在小孩刚生下来5天的时候,就开始用两块木板捆夹小孩子的头部,使头慢慢长成方尖的形状。玛雅人还认为,对眼儿是最美的眼睛,所以小孩在刚出生不久,就在孩子的两个眼睛之间,吊上一个鱼眼珠;或是在婴儿的前发稍上,粘贴上一小块向下悬垂到眉心的熟石膏,使婴儿的视力经常注意到这一点上,久而久之,就把婴孩儿人为地造成对眼。
玛雅的男人、女人,都喜欢留长发,男人们将头顶的头发剃得净光,而让四围的头发往疯里长。待长长了,便将它们编成辫子,盘在头顶,将辫子的尾巴垂在脑后。男人都喜欢照镜子,戴耳环,却不喜欢留胡子。而女人则将长发分成两束,再分成很多的小绺编成辫子,最后梳成各种发式。少女出嫁的时候,妈妈都要为女儿梳起漂亮的各种发式。小女孩儿的头发,大多梳成两条、或者是四条的辫子。
玛雅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纹身。男人们把纹身、画脸作为威武和漂亮的象征。他们在身体上刺满花纹,认为刺得越多,就越显得勇猛英武。针刺的时候极疼,随后还会溃烂化脓,痛苦不堪,这对男子是一个严酷的考验。他们还喜欢往身上涂颜料,身份不同,所涂的颜色便不同。身上所涂的颜色,是一个人社会地位的象征。一般的青年都涂黑色,祭司的身上涂得是蓝色,而武士则是涂满红色。若武士在战斗中成为俘虏,最大的耻辱,便是涂在身上的红颜色被人抹掉;女人纹身,大都是纹在腰围以上,花纹的图案,要比男人纹得漂亮精美。她们喜欢在自己的身上涂红色,并在颜色里拌有粘稠的树脂,使其充溢着芳香,其香味经久不散。但妇女却从不喜欢涂脂抹粉,她们觉得这样不够庄重。
玛雅人的建筑
玛雅人在建筑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公元3世纪到公元9世纪,仅在贝登湖畔原始森林中方圆16平方公里的蒂卡尔城中,就有三千多座宏伟的建筑。耸立在公共广场四周鳞状叠盖的庙宇,每座之上都有突尖拱顶和栩栩如生的浮雕;矗立在大地之上的雕刻着人物和象形图画的独孤石柱;还有蒸气浴池、球场、祭台,镌刻着文字的石碑,和埋葬着大量彩陶的墓地等。
金字塔(尤卡坦地区和现墨西哥南部一带),是玛雅人建筑最杰出成就之一。它与埃及的金字塔有不同的作用(除个别外,一般不做为坟墓),在塔顶上都建有神殿,主要用来观察天体(与苏美尔人金字塔作用相似)。蒂尔卡的金字塔是斜截锥体,底周长140米,40米高。塔面上有石阶,祭司们沿着石阶走上去,据说能够接近众天神,而众天神也是沿着这些石阶下访人类的。
玛雅人认为,金塔顶是天与地之连接点,所以在塔顶建有庙宇,更好地在上面观测天体、预言未来。蒂卡尔金字塔,穿破了热带原始森林的覆盖,直伸向天空。尤坦半岛东北部契琴伊察和库库尔坎的金字塔,便是融天文知识的伟大艺术建筑。
科潘是又一处玛雅文化建筑圣地。最著名的是“象形文字阶梯”的金字塔,梯级宽10米,长27米,沿阶刻有象形文字的符号。很多人对这些符号作出过解释,认为是天文记录,也有人认为是城邦的编年史,至今仍然尚无定论。
科潘还有大量的石像,很多的建筑物上,也大多刻有铭文。这里还有一个球场,全部是用石板铺就的,几乎所有的古玛雅的城市中,都有一个这样的球场,据说,球赛曾经盛行于整个美洲。玛雅最大的球场,当是契琴伊察球场,长95米,宽35米,两侧各有一道8米高的长墙,墙下搭有两个平台,是为了供人观看之用。两座墙的中间,各有一个大石圈,便是球员比赛的赛场。球员们比赛的时候,要把橡胶球投进墙上的石圈里边去。其实,这种玛雅的球赛,不是一种体育的竞技,而是一种宗教仪式。
在玛雅文明的后期,玛雅文化曾经出现过复兴,重现了一批新的城市和建筑群。尤卡坦的拉布那城,有一座著名的建筑,便是那座20米高的尖拱门。
乌斯马尔城的建筑群规模宏大,造型优美、雕刻精致,再次重现了玛雅建筑的宏伟风格,其中有金字塔、修女宫、总督府等。最著名的,当属总督府,宽阔的台基是一座长182.8米、宽155.38米,高12.16米的高台,在上面再筑起长118.82米,宽25.6米,高约4米的一座平台。平台之上,建起了长90多米,宽约12米,高9米的总督府,总用料在100万吨以上。府楼之上,有一道长98米,宽过3米的镶嵌着浮雕图案的壮观华美的墙饰,雕刻有150多位雨神的头像,而每一位的头像,都是由18方块石组成,所有头像共有2700方块石。整个的饰墙,共用了尺寸大小完全相同的石料22500块。
玛雅人居住的房屋也很有特点,屋顶上都铺着茅草或棕榈树叶。屋顶的盖成尖状,以便能够使下雨时的雨水往下流。室内用一道墙,把屋子分成了两部分,留出一条小道通向后间。前面的房间大都用作客厅,或是来客的住宿之处,屋里都粉刷得洁白,富裕人家还绘有漂亮的壁画。房屋的前面是敞开的,没有门,只低低的屋檐,便足以遮风挡雨,还能防止敌人的入侵。首领的房子与平民相同,只是后屋有一扇小门,是平民用自己的材料为其所造。床为树枝编织而成,上铺草席,被子是棉布斗篷。
乌斯马尔的修女宫,是一处四合院,中间有一个空的庭院。房屋的中部有一个大的门,门道开向庭院,门上横跨着三角形拱顶。门外三面没有门道,外墙也没有窗户。四合院里有单间,也有双套间,一共有76间,可住600到1000人,室内没有炉灶和烟囱。
修女宫,是玛雅人最为壮观的房屋。
玛雅人的艺术
玛雅人的艺术,主要表现在美术、戏剧和歌舞等方面。
玛雅人能歌善舞,连祭神也要载歌载舞。打击和吹奏乐器多种多样,还有乐弓(一种弦乐)。音阶已有五度音程,有较强的表现力;演奏时器乐、声乐、舞蹈多姿多彩,气氛热烈浓郁。
玛雅人十分喜爱戏剧,他们有专门用石头搭建的演出舞台,很多的职业演员,都有很高的修养。他们演出时都要戴着假面具,遗憾的是一部戏剧作品也没有保留下来,总算还保留下来了一些剧目,如《不要脸的食客》、《卖瓦罐的人》等。此外,在预言书《契兰·巴兰》中,还保存下了一篇讲述敌人攻占契琴伊察城的史诗作品。
玛雅美术上最大的贡献在于建筑。除去建筑本身的价值外,同时也表现了其他艺术,如雕刻、绘画、镶嵌工艺等的成就。玛雅人公共建筑围绕着庭院或广场排列,成为举行宗教、政治活动的场所。玛雅建筑有神庙、宫殿、金字塔、球场、观察台等。这些建筑往往组成群体,有的还有带梁托的拱顶。这种拱顶是以草棚屋顶作为原形的。玛雅的拱顶很厚重,需要有很厚的墙来支撑,也没开窗,因而建筑物内部一般都很暗,也很窄,主要的装饰在外部。
玛雅最古老和最大的宗教中心是蒂卡尔,这里有玛雅最早的金字塔和精致的木雕门楣。蒂卡尔的金字塔以其陡峭、高耸为特色。石刻在蒂卡尔未得到充分发展,而科潘城则主要发展了石雕艺术。科潘是玛雅前期的重要中心,有精美的高浮雕石碑和建筑装饰,还有最长的象形文字石阶。在尤卡坦半岛,乌斯马尔的建筑达到了玛雅建筑的顶峰。乌斯马尔的建筑以珀克样式为主,其中女修道院和总督宫建筑群以其严整、简练、庄严而著名。尤其是总督宫立面的几何纹镶嵌图案是最杰出的玛雅建筑装饰,这种图案极像中美洲其他地区的纺织物纹样。
玛雅人的湿壁画采用了多种矿物颜料,有丰富的色彩。它不注意立体感,但场面富有生活气息,动态表现很自由。面部总是侧面的,表现出各种不同的表情。博南帕克建筑物中的湿壁画是玛雅地区最完整的壁画。危地马拉高原地区的北部山区发现的彩绘陶器,也是用湿壁画的方法来装饰的。
在各个不同的地区,建筑又有其不同的特色和风格。佩滕地区是玛雅的中心地带。主要的宗教中心蒂卡尔繁荣于古典时期,是佩滕样式的主要代表。它的主要特点是陡峭的金字塔神庙。主要的金字塔往往高出丛林40米,阶梯斜度达70多度,足以称为“丛林大教堂”。在所有的美洲古代建筑中,蒂卡尔金字塔是最令人惊叹的。金字塔由基座、阶梯、神庙构成,往往有多层,各层轮廓线清晰,立面稍稍内倾,正面笔直的阶梯直达顶部。金字塔顶部很小,但神庙有厚重的屋顶和高耸的顶饰,使神庙产生了挺拔的轮廓,有时屋顶上的顶饰比神庙本身还要高。这种神庙内部狭小而黑暗,不能容纳为数众多的信徒,只准许君主和祭司进入。
帕伦克城位于玛雅西部地区,玛雅建筑在这里表现得更有组织性,众多的建筑组成几个建筑群。帕伦克宫殿建立在巨大的人工土台上,四面有长廊把建筑群围成一个整体,里面的建筑物把空间划分成几个庭院。宫殿的中心在东北庭院,也围成方形,四面有台阶。在西南的庭院有3层高的方塔,中间有楼梯通到顶部。宫殿结构严谨,高耸的塔楼成为这一建筑群的主体。帕伦克建筑的另一特点是显得比蒂卡尔建筑更轻快,它在减小外墙的厚度上取得了成功。帕伦克金字塔神庙都有复折屋顶,上面高耸的顶饰是镂空的网格状图案。为减轻屋顶的重量,帕伦克建筑师采用了拱状形空洞,并在后期建筑中不断扩大这些空洞。这类建筑的杰作有太阳神庙、碑文寺等建筑。碑文寺是一个巨大的建筑,位于9层高的金字塔顶端,最低的一层有65米。顶部神庙是长方形,正面有5个门,里面的三面后墙上刻满了象形文字,共650个字。碑文寺下面26米深处的地下墓室结构非常严谨,从碑文寺地下的石板下有一条狭长的通道通向墓室,这些通道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尤卡坦半岛的南部,流行一种里奥贝克样式(以其第一个发现地命名)。这种建筑的特点是:有着沉重的装饰,神庙立面有时处理成一个巨大的雨神肖像,带犬牙的嘴作为神庙的门,两边有高度抽象化的眼睛和耳朵。这种装饰类似中国商代青铜器上的兽面纹。很多这种类型的建筑没有实用意义,如克斯普伊尔的塔内部是实心的,通上金字塔上的阶梯是假梯,顶上的神庙没有内部空洞。建筑的重点都放在立面装饰上,建筑成为纯象征意义的。这种风格的流行地区大多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技术:把橡胶放在石灰浆中,做成混凝土,这样就可以用现代模制方法来做成立面华丽而复杂的装饰纹。
珀克样式是玛雅建筑艺术的顶峰,流行于尤卡坦半岛西部的乌斯马尔、卡瓦、萨伊尔和拉夫纳等地。乌斯马尔建筑是珀克样式的杰作,属于极为成熟和理智的类型。建筑的排列有令人吃惊的现代感,长长的平石板构成建筑物的平台,宽阔的阶梯通向大建筑物;方形门沿墙面形成有韵律感的排列;墙上部突出的中楣上用砖石镶嵌成几何纹或几何化的美洲虎面具。乌斯马尔建筑是几个大的建筑群,每一群体都是一个有机整体,通常由四座宫殿排列成方形,但建筑互不连在一起,方形的四角是开放的。宫殿由成排的拱顶房间组成,设有仪式性门廊。这些建筑群的排列又存在某些内在联系和统一性。在城市的建筑中常会看见几组同建筑的轮廓线在各个不同的方向会形成一条条很长的直线。这种样式的杰作有被称为“女修道院”和“总督府”的建筑群(名字系西班牙人根据其外形所加)。乌斯马尔“总督府”长约100米的中楣装饰由260个两种的几何化面具和104个网格回纹交织而成。这些数字代表了玛雅神历年的天数(260天)和玛雅人观念中一个世纪(52年)的倍数,网格回纹隐喻太阳神。这种图案与雨神面具的交替出现象征着宇宙中时间的不可抗拒性,有节奏的循环。珀克样式最简练的典型是海龟之宫,以其中楣边缘上装饰着一排高浮雕海龟而得名。其简洁的立面、柱式中楣类似古希腊的神庙。帕克建筑还采用了新的装饰方法:立面装饰完全用石砖镶嵌,先用石砖雕刻成石雕砖,然后镶嵌到墙面组成图案。这种工程浩大而复杂,需要严格的分工和组织,反映了玛雅建筑的高度发展。玛雅雕塑以蒂卡尔和科潘的雕刻石碑最出名。石碑用整块的巨石雕成,正面往往刻上一个君主或贵族的形象,穿着华丽的服装、戴着庞大的头饰,直立,侧面和后面往往刻满了象形文字,记载历史事件和时间。蒂卡尔石碑多用浅浮雕在正面刻以贵族或武士的侧面立像,而在科潘石碑中往往表现出对高浮雕的偏好,具有高度写实和近乎巴洛克华丽装饰的人物正面而立,被周围服饰和头饰的繁缛细节刻画所包围,但人物面部却显得安详而庄严,简洁的刻画与繁琐的装饰形成强烈的对比。科潘的建筑装饰雕刻也有大量的高浮雕,近似圆雕,如球场象形文字石阶上面的高浮雕人物几乎已经脱壁而出。
玛雅人为人类留下了不可多得、精美的浮雕艺术作品。玛雅的浮雕和石碑雕像,主要是人或动物的雕像,尤为显著的是蛇的形象。总督府雨神的头像(镶嵌着浮雕图案的华美墙饰,上有150个雨神头像),雕刻得极为精致,每个头像上的眼、耳、鼻、舌及牙齿齐全,栩栩如生。雕像中的人物,由简单到细致,甚至雕刻出极为复杂的场面。如:玛雅王端坐于宝座之上,两边站列着大臣贵族,有士兵把战俘押到面前等,作品的表现力极为丰富。
18世纪中叶被发现的帕伦克城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外的装饰,都是浅浮雕,浮雕中有象形文字、宗教标志、人形神像,和一些现实生活中的礼仪场面。雕刻的手法细腻、娴熟,是世界艺术宝库中杰出的艺术作品。
石板浮雕常出现在玛雅的建筑和墓室中,大多为浅浮雕,如在帕伦克北部的建筑中的石板浮雕饰板。这些浮雕虽然刻得较浅,却具有很强的体积感,人物形象通常都是正侧面,刻画极为写实,面部和手的细节表现得很优雅。有的小型石饰板表现更为生动,人与动物挤在一起,不同的动物交相混杂,甚至还有依偎在一起的裸体形象,刻画得既写实又夸张,还富于装饰性。石板浮雕的另一杰作是碑文寺地下墓室的石棺盖板浮雕,表现的是坐在地魔头上的一个神像,他身上还长出生命之树。
在建筑装饰中,大多数雕刻是石灰泥雕。在帕伦克和许多城市的建筑外墙和房间内部装饰着石灰泥雕,和雕像比更接近高浮雕,人物面部近于圆雕,凸出的鼻子、张开的嘴、突出的牙齿,都与圆雕的处理手法相同。在帕伦克地下墓室里还发现了两个石灰泥圆雕头像,其中一个特别精采,以其高度的写实性达到了玛雅雕刻的顶峰。
玛雅彩塑陶像特别多,在尤卡坦西海岸的海纳岛上有大量发现。这些陶像是作为陪葬的器物,有的握在死者手上,所以尺寸很小,不超过30厘米高。但表现的题材极为广泛,有各种人物和大量细节的刻画。这些小陶像很有表现力,不论是脸部还是整个人物形态都显得富有生活气息,仿佛是生活中的速写。同时这些人物又具有庄严的外表,除尺寸太小外,完全具有纪念碑的性质。其中还有成组的雕刻,如主人与仆人、母与子,还有留胡须的老人、矮子和驼背等形象和大量的动物形象。
玛雅的壁画,有很多是用现实主义手法创作的,反映的是当时的生活场面。有古战场的战争场面,有刻画各种人物的形象及各种鲜活生动的不同姿态。墨西哥南部乌苏马辛塔河上游的“波南帕克神庙”(1946年发现),被称作是壁画之宫,画厅高约7米,总长16米,色彩艳丽。有祭祀、贵族仪仗、战争凯旋和庆祝游行等场面。这些都是公元8世纪的作品,其构图严谨、造型逼真、技巧高超,为世界壁画艺术之珍贵的宝藏。
玛雅壁画在很多地区都留有一些残片,如蒂卡尔、帕伦克、尤卡坦半岛等。但完整的壁画仅有西部玛雅地区的博南帕克。这个小城的1号建筑完整地保留着3间房的壁画,其内容包括仪式、战争、凯旋及杀祭的场面。这些壁画表现出一种神韵和技巧,庞大的场面多样而统一,人物的表现如胜利者的骄傲、失败者的绝望、贵族的威仪和武士的勇敢等都刻画得异常生动。色彩千变万化,明亮的橙色、黄、褐以及发光的红、绿、深蓝交织在一起,加上平涂的方法,使这一壁画对于现代人具有很大的魅力。
古典时期的玛雅人还创造了几乎可与希腊瓶画比美的陶瓶。玛雅人的陶瓶、陶盘都未用陶轮制作,而用古老的盘绕法做成。但陶器造型仍具有轻巧、优美的特点。陶瓶以圆柱形为主。花瓶装饰分浮雕和彩绘两大类。浮雕中有人面高浮雕,也有较平的浅浮雕,刻上武士或祭司的形象和象形文字,并涂以色彩,这种浅浮雕类似石板浮雕风格。彩绘是在红底上绘以白色图案或白底上绘以红色图案。装饰面的内容包括玛雅人生活的各个方面。常用的颜色为赭石、赤褐、红、黄,轮廓和细节的表现都很熟练。
在佩滕地区西南部,有一种很大的丧葬用瓮,上面装饰着高浮雕的太阳神的脸、美洲虎面具、鹰嘴等,效果近似圆雕,使雕器具有了雕刻的意义。来自西部蒂帕地区的陶火盆,装饰着一个从地魔口中出现的高浮雕太阳神像:交脚而坐,动态与佛教造像极为相似。
玛雅面具多用于丧葬,玛雅人有给死人戴上玉石面具的习惯。面具一般用玉石镶嵌而成,并带有明显的肖像性,可能是按死者的相貌做成的。眼睛有时用珍珠贝和黑曜岩镶嵌而成,并在黑曜岩的眼珠上画上瞳孔。玉石面具在一些玛雅墓葬中都有发现。
金银制品直到11~12世纪才出现在玛雅人的艺术中。最早的金银制品来自尤卡坦奇琴伊察的“圣井”,这是玛雅人祭神的牺牲之井,里面有玛雅人的金盘子和精致的铜铃。金盘子用凸纹的方式来装饰,表现了托尔特克人与玛雅人的战争,高潮是挖出一个俘虏的心脏来祭神的场面。
玛雅人的天文
印第安人在天文历法上,有着久远的历史和惊人的成就。这和印第安人的农业文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有“美洲的希腊人”美称的玛雅人,他们最早的建筑,就是天文台。他们借助简陋的工具(一种安放在木架上的玉石管),凭肉眼观测宇宙星空,便已较准确地预测出了日、月食的时间,掌握了金星和月亮的运行周期。巨大的石板镌刻,记载着他们对天文观测的辉煌成就。
玛雅人和天文有密切关系的建筑是金字塔。有很多的金字塔,就是观察天象天文台。金字塔建筑的方位、构造形式,都同星球的运行、以及季节有关。如库库尔坎金字塔(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北部),四面各有91级台阶,通往最高处圣堂是一级台阶,台阶数正好365级,暗合一年中的365天。石阶的两边是边墙,朝北的两面边墙下端是雕刻的巨型蛇头,每年的春分、秋分时,夕阳下便会出现“蛇影奇观”。当每年的3月春分日,太阳朝正西方下降,北面墙上的光照部分棱角渐渐分明,阴影便从上到下由笔直变成波浪形,好像是一条巨蛇,正从塔顶游向大地,玛雅人认为这是“长羽毛的蛇神”将为他们带来雨水,于是,播种的季节开始了。经过漫长的夏天之后,在九月的秋分这一天,这一奇观恰好结束,人们认为“长羽毛的蛇神”离开了人间,意味着雨季结束了,时令开始进入旱季。
“蛇影奇观”,充分显示出玛雅人的聪明智慧,对天文准确的掌握和计算的精妙。
玛雅人在对天文的研究中,经过对太阳和星辰的长期观测,发明了历法。玛雅的历法共有四种,即:玛雅历、太阳历、太阴历和金星历。
玛雅历一年中分为13个月,每个月为20天,全年只有260天;太阳历每年分为18个月,每月也是20天,在年末的时候,要外加上5天,全年整满365天。每一年,都是从冬至日升始计算,每月都有一个名字(均与农事的季节相关),如:楚思(播种月)、摩尔(收割月)等。
太阳历属于玛雅人的生活历法(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太阴历一年为365天零8小时(公元765年,方圆500公里的祭司汇集科潘,交换各自对天象研究的数据);金星历是玛雅人通过对金星的长期观测,测出在地球绕太阳转行8圈(8年),而金星正好绕行5圈(5个金星年),然后就这样不停地循环往复。他们用2920(8年)除以5,便得出金星一年(绕太阳一圈)为584天(现代科学家计算为583.92天,与之相差72分钟,即每月相差6分钟,每天相差不到12秒)。
玛雅人的数学
印第安人在数学上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他们的建筑、天文历法,都是要经过精密的计算,才能达到其惊人的准确。玛雅人是取得数学成就最高的印第安人,他们在数学上的最大成就,是使用了“O”这一概念,这要远比欧洲人早700至800年。他们发明了“二十进位”计算法(实际上是一种混合进位法),但是,当第二位进到第三位时,就变成了“十八”进位(可能与他们的一年18个月有关)。玛雅人有3个记数的符号:点(·)、横(-),和一个椭圆形的符号。一“点”等于1,一“横”等于5,一个椭圆形符号等于二十进位。运用这3个符号,能够写出任何的数字。如:下面一横上边两点,读7,下边两横上边四个点,读作14等。
玛雅人的风情习俗
玛雅人同所有的印第安人一样,食用的粮食,主要是玉米。在长期的实践摸索中,他们已经领会了一套独特的加工方法。玛雅的妇女,常常要在头天的夜里,就把整个的玉米棒子(带着包紧玉米叶子)放到石灰水中浸泡。待早晨醒来,玉米经过一宿的浸泡,已经被泡软,甚至已经被烧得半熟。这时候,她们便要剥去玉米叶子,把玉米粒从玉米棒上弄下来,用石磨辗碎成浆后,再煮成粥当早餐。把早餐剩下的,再加上水,当饮料喝。他们也把这玉米浆,制成团块的饼子。吃的时候,把它先放到一个瓢形的果子壳里,用水化开,就可以吃了。这种团块,易于保存,而且能保存很久。在出外劳动、打猎、旅行的时候,谁都可以带上当干粮。她们还把玉米用不同的方法处理后,做成不同的各种食品:她们把玉米浆,加进一种从可可中提取的油质的东西,可制成一种香醇的饮料;还把玉米浆和磨碎的可可加在一起,制或一种发泡的饮料。炖蔬菜加鹿片肉,是玛雅人的家常菜。
玛雅人吃饭的时候,要男人先吃,然后妇女和小孩再吃。诺加布(乌斯马尔遗址附丘)的玛雅人聚居点,吃饭实行集体分配制度,饭菜做好后,每家都要派人去领,先男人,后妇女,最后是孩子。
玛雅人喝酒疯狂,凶得很,常喝得酩酊大醉。他们的酒,是玛雅人一种特制的酒,酒味浓烈,是用蜜和水,再加上一种专门酿酒用的树根酿制而成。喝酒的时候,几个人(一般是2到4人)坐在一起,待酒喝到浓时,便开始跳舞助兴。有专门斟酒的人,大家喝酒的时候,他只能斟酒但不能喝酒,只能是在大家全都喝完之后,他才能喝。一个人自斟自饮,直到烂醉如泥。
玛雅人的婚丧嫁娶,也有着自己独特的习俗:
玛雅的女儿,从小就受到家庭(父母,特别是母亲)的教育,并有严格的行为约束:走路时若是遇到男人在经过他的身边时,便要侧转过身体,避让到路边,等待那男人过去。若是女人在给男人斟酒的时候,斟完了酒,也要扭转过身体,等人喝完。女儿要循规蹈矩,往往母亲便是女儿的榜样。如果女儿的行为稍有不端,母亲便进行责骂惩罚,有时候拿鞭子抽打,打得女儿羞愧难当,泪水涟涟,求饶不止。如果出现通奸,奸妇则要被人绑上当街示众,使其羞辱不堪,丈夫也会将她抛弃。奸夫则要交给奸妇的丈夫来惩罚(如果能够得到饶恕,还可以得到自由),由奸妇的丈夫,举一块大石头,在很高的地方砸烂他的头,将他活活砸死。
玛雅的女人极注重贞洁,即是被俘,也坚决守身如玉。西班牙人入侵后,抓了很多漂亮女子,她们都以死相威胁,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自己。
玛雅人有早婚的习惯,一般是男子18岁、女子14岁就要结婚,一夫一妻。婚事都是由父母包办,由男子一方托媒人前去提亲(由女方父母主动提亲被认为是不体面;若是男子自己求婚,也被视为有失尊严)。如果双方都同意,男子一方要付聘金,而女方的父母,则要为女儿准备嫁妆。
结婚要实行“婚役”。婚礼要在女方家举行,人们都聚集在女方家里,举行盛宴,婚宴热闹非凡。婚后,新郎便要住到女方家(5年)劳动生活。如果男子表现不好(不爱干活等),岳父看不上,便会被赶出门去,不再承认这门婚事。如果生活了5年,丈人家满意了,才允许丈夫把妻子领回家去。
玛雅人都盼望儿女成行,多子多福。没有儿女的,或少儿缺女的,都向神供奉祭品,求神灵赐给儿女。
玛雅人若是死了,人们往往要在死者的身边放些石子,当作阴钱;但死的若是贵族,就要以东西和人作为殉葬。埋葬在帕伦金字塔的是个酋长,戴着玉石的面具,头戴王冠,身佩胸饰、项链、玉珠儿,手戴着玉戒指、玉珠手镯。
玛雅人的宗教信仰
玛雅人最崇拜的神,有天神、地神、玉米神、雨神和战神。这些神,都主宰着人的农事和现世的幸福。天神“伊察姆纳”,是玛雅人崇拜的最高神,也是祭司的保护神,他创造了玛雅的文字和科学知识,地力之神“伊什切尔”是他的妻子。土地是玛雅人的命根子,所以他们非常崇拜土地的保护神“恰克”。东、西、南、北,都有恰克神,方位不同的恰克,颜色也不同。东方的恰克神是红色的,西方的恰克神是黑色的,南方的恰克神是黄色的,而北方的恰克神则是白色的。
玉米神是农人最崇拜的神,他是一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形象的“尤姆卡什”;死神“阿赫·普契”,则是一具令人恐惧的骷髅;战神“卡库帕卡特”,是军事贵族们的保护神。玛雅人的商业非常发达,还有很多的可可种植场,他们都崇拜商人的保护神“埃克楚亚赫”。
玛雅人认为,有四位天神“霍布尼尔”、“坎齐克那”、“萨克基米”和“霍桑埃克”,他们每年一轮(后来变成20年一轮)地统治着世界。整个宇宙有十三重天和九重地,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棵“宇宙树”,围绕着宇宙世界中央的一棵绿树。每棵“宇宙树”上,都住着一位恰克神,每位恰克神都有一个大水罐,当他们倾斜水罐倒水的时候,便形成雨。宇宙中央大树的绿荫下,有一座美轮美奂的天堂,天堂里住着一位天堂之神“伊什塔布”。和天堂遥遥相对的地方,有一座地狱,人死以后上升进天堂,还是坠下地狱,取决于他一生中所做所为,也取决于他生前的社会地位和死亡的方式。他们认为,整个世界要经历几个时代,当人们的道德标准低下、人灵魂变坏的时候,这个时代就要结束。
玛雅人有一个专职的宗教祭司集团,他们主要负责节日礼仪,施行圣礼、占卜和预言。他们日常里诵读经书,对贵族们进行劝告,并回答解释一些贵族们提出的问题。他们还培训一些小祭司,教他们领悟各种学问和礼仪,规定他们的职责,并教育他们如何去做人的楷模,然后送他们去一些小城镇去主持祭祀。他们还把自己的儿子和贵族的次子,从小便加以培养,教他们历法推算、医学、阅读经书,使他们成为祭司集团的继承人。高级祭司称“阿金迈”或“奥坎迈”,他们极为富有(接受贵族和城镇居民的贡纳和祭品),受人尊敬(只有他们才能与神灵沟通,并为人向神灵祈祷)。
“契兰”是专门负责把神对人的答复告诉人的祭司,他们备受尊敬,人们常把他们抬在肩上。“恰克”有四位,他们专门负责协助祭司完成祭祀仪式。“科纳姆”是官员,有两名,一名专门作剖开用来祭奠的活人胸膛的;另一名要从军事首领或立有战功的人中选出。他们任期三年,享有很高的荣誉。玛雅人还有医师和巫师,他们主要给病人疼痛的地方放血治病。玛雅时期的宗教很兴盛,顶端建有庙宇的金字塔,星罗棋布。这些金字塔,都是玛雅人举行宗教活动的仪礼中心。玛雅的许多大城市,都是当时的宗教城市,如危地马拉的基礼瓜城,尤卡坦半岛南端的科潘。当时有很多与宗教相关的工匠艺人,如雕刻各种石像、木像和焙制陶器的,为庙宇描绘壁画、天顶的,以及缝制祭服的裁缝等。
玛雅人建有公共的庙宇,是人们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贵族和富人们都在家里设有祷告室,供有神像,常供着祭品,并进行祈祷。被崇拜的偶像,有石头的、木头做的,也有泥制的,以木雕的最为珍贵,往往都被作为传家之宝。玛雅人也崇拜契琴伊察的泉水,他们去那里奉献祭品,进行朝拜。在朝拜的路上,要是遇到了被废弃的庙宇,也要进去燃烧树脂,祭祀祷告。
在奴隶社会的玛雅人祭祀中,最悲壮的,是“人祭”节。被祭献的活人,有的是奴隶,也有的是他们的孩子。这种祭祀,是祭司要根据灾祸的大小来决定。待“人祭”节到来的时候,庙宇人员、祭司们都要先进行斋戒,被做为“人祭”的,要在节日之前,被祭司带着,边走边舞地走街串巷。
到了“人祭”的这天,作为“人祭”的人,便要被全身剥得精光,然后要被涂抹一种蓝色的颜料,涂遍全身,还要再给他戴上一顶纸帽子。前来参加仪式的人们,也都要身上佩带着弓箭,围绕着做“人祭”的人和木桩一起舞蹈,一边舞着,一边把“人祭”高高地捆到木桩上,人们继续注视着他并围绕着他跳舞。这时,身穿祭服的祭司,攀上柱子,用箭一下刺进他的阴部,便迅速地下到树底,接着淌下来的血,不住地往自己的脸上涂。接着,他向跳舞的人发出了信号,人们便一边舞着,一边在走到牺牲者的面前,拉弓搭箭,朝预先已作了记号的“人祭”心脏处射箭,牺牲者痛不堪言,直到被乱箭射死,算是祭了神灵;有的时候,要把作“人祭”的人带上一个圆形的祭坛,由恰克抓住他的腿、胳膊和手,刽子手的“纳科姆”,手拿尖刀,一下猛刺进他的左肋里,接着把手插进他的胸膛,掏出一颗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到一个盘子里,端给祭司。祭司便用鲜血,涂抹着偶像的脸。然后,祭司们把牺牲者抛下台阶,神职人员便剥掉他全身的皮肤,除去手脚,把人皮披到祭司的身上。人们便围绕着祭司开始跳舞,牺牲者的尸体便被埋到院内,也有的被人吃掉。若牺牲者是战俘,主人就要拿着他的骨头挥舞着欢呼,以示胜利。“人祭”是一种极为残酷的祭祀,从这种残酷的仪式中,能够看出这种宗教的变形,和玛雅文明走向毁灭的必然,也能够体会到后来玛雅文化神秘毁灭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