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夕阳下的星条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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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度过危机之后美国需要反思

2009年6月7日,金融危机的阴霾依然笼罩在全球市场上,美国政府在奋力拼搏之后,看到了一丝光明,乐观的专业人士认为,2011年美国经济将会全面复苏,这个消息传出,整个世界惊喜了,美国这个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走出危机,在另一个层面上说明世界经济的好转。毕竟,目前的世界经济是以美国为风向标的。

当美国经济在航行中出现问题时,很多人错误地相信,美国会通过自由竞争政策消除世界的忧虑,在2008年的早些时候,欧亚大陆上的国家还认为,深刻的金融危机不会早来,起码要在20年后。但当华尔街的巨头们纷纷破产的时候,世界才惊呆了,世界经济大失血拖累了人类的发展。美国的第一反应是——挽救和注资。早在布什总统时期,庞大的政府刺激计划就开始了,但因为前政府8年内的糟糕表现,以及对形势估计的偏差,政府的相当一部分力量没有充分发挥作用,而是被华尔街投行中的个人吞食掉。由此,国会万分震惊,这让布什的最后一次展示也消失了。在布什时代,美国思考的时间远远少于实际行动,在一片埋怨声中,美国是否应该坐下来审时度势呢?在这一点上,奥巴马政府做得明显比前任好。

在奥巴马的执政理念中,最突出的因素就是“变革”,奥巴马不只一次地在他的演说中说到“变革”。细细分析一下,“变革”意味着勇气和睿智。在美国发生变革之前,奥府已经作了充分的思考,一向以谦和、干练示人的新总统在一开始就否定了前任的政策主张,原因很简单,激进政策会让世界和美国更加危险。奥巴马表示,美国需要深层次的变革,而且要在变革之前进行慎重的思考,这是美国迫切需要的品性。

如果说美国在金融危机中失败了,那是因为美国政府从始至终就没有思考一个问题——美国为什么会爆发金融危机?从当前的形势来看,美国政府更情愿找到解决的方法,而不去寻找规避它的原因。纯粹的政府行为是不存在的,它将与经济、文化等领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以我们说,美国需要认真思考问题,并解决问题,这样才能营造一个美好而健康的人类社会。

在雷曼兄弟公司倒下之后,美国政府更加慌张,它们试图用言论来消除世界的恐慌,与此同时,它在竭力地缩小金融业的风险,以让危机被遏止住。但事情非常残忍,继雷曼兄弟公司之后10多天,2008年9月26日,美国最大的储蓄与贷款银行华盛顿互惠银行暴出骇人听闻的负面资产帐目,很快,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查封并接管华盛顿互惠银行,这说明,美国财富心中的地位将受到严重挑战,此银行是美国民众财富的主要聚集地,它的倒闭让美国民间资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如果政府不过问,很可能会直接导致社会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桩银行倒闭案,涉及资产高达3070亿美元,寻根求源,我们会发现,华盛顿互惠银行的猝然倒塌正是华尔街金融衍生品的疯狂发展所致,造成美国最大的储蓄与贷款银行破产的主因就是住宅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精明的美国人也看到,金融衍生品的过度开发和监管力度的软弱正是他们反思的。

稍微了解金融行业的人都知道,金融衍生品既有分散风险的功能,也有将其扩大的功能,两面性非常强。利率期货、股指期货等与实体经济联系紧密的基础金融衍生品具有风险转嫁的功能,对实体经济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但如果追逐利益的欲望在金融行业不断延伸之后,单一地追求利润和卖点,金融家们会不断地推出新衍生品,并将它们复杂化,制造神秘感,让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参与进来。这样就让金融衍生品与实体经济越来越遥远,以至于金融产品对实际经济体失去了作用。这样,金融泡沫就被吹起来,当它足够大时,就会破灭。由此,金融危机就不可避免的产生。

根据美国政府的研究报告显示,华尔街金融规则复杂到难以理解的地步,它已经进入异化过程,正是金融衍生品的过度开发,让本次金融危机形势更加糟糕,其所产生的巨大波动正在延伸,并有深入化的迹象,危机在不断地升级。美国政府同时还表示,未来美国金融业发展的方向将是温和的,通过较强的金融管制来保持一个健康的金融系统,让金融创新适度化、原则化。金融危机让美国接受了教训,让美国转变了经济发展理念,很大程度上,打击了美国完美无缺的形象。美国政府高层纷纷表示,在次贷危机之前,政府是完全不干涉金融行为的,但这样的做法看来是不对的,它现在成为一个关系美国命运的重大问题。过去,世界都看到,美国的金融衍生品五花八门,而政府却任其发展,无论什么样的经济行为,没有有效的管理,只能是一个自我毁灭的集合,因为它们没有共同的目标和道德杠杆。

2008年,雷曼兄弟公司破产,美林接受美国银行收购、AIG危在旦夕,华盛顿互惠银行被FDIC接管……一系列的崩盘说明,没有有效监管的金融市场是危险的,如果其内身出现疾病时,没有人为它诊断,更没有人帮它治疗,单单靠自身的调节来解决疾患问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美国奉行的经济模式在其自身没有顽症的时候,会表现得非常活跃繁荣,但一旦疾病上身,它只能通过调节和净化的方式解决。就如环境问题一样,如果污染很小的时候,自然可以净化它,但负担过大时,自然便失去调节作用,日积月累,必然会毁灭掉整个大自然——如果没有认为治理的话。

早在上世纪的“居者有其房”计划一度让美国风光无限,它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美国梦”的一部分,经过近三代人的努力,美国政府基本实现了这样的愿望,而在过去20年里,这个“美国梦”似乎超额完成了,它的直接推手就是金融业,生活在60年前的罗斯福总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者有其房”会在金融创新的大背景下实现,而毁灭“美国梦”的罪魁祸首,竟然也是这个被美国人捧为圣经的金融行业。罗斯福总统如果知道这样的消息,他会怎么处理呢?可能也只是尴尬地一笑置之,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美国人的反思不仅仅停留在指责上,更多的是对金融本身的谴责。在金融发展历程中,华尔街的金融家们不断地创造新产品,让金融周转周期无限拉长,无形中助长了投机行为,滋生了私欲和贪婪之心。美国巨型企业的利益被放在次等的地位,而高管们的贪欲却得到的扩大,实实在在得到好处和掌握实权的人是管理者。所以在美国政府挽救AIG时,马上陷入巨大的资金消耗链,这遭到美国国会和民众的强烈指责。

还有一种助长金融危机爆发的诱因就是,美国过于自由的货币政策,在美联储看来,金融市场越自由,活力就越大,抗击风险的能力就越强。在这种理念的经营下,美联储在过去的9年内,将联邦基准利率从6.5%降到1%以下。这样就增强了资金流动性,同时,它也刺激了消费,让银行里的钱被拿出来,进行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很明显,经济泡沫会非常容易出现,为金融危机爆发埋下了一个沉重的伏笔。

中国名著经济学家汤敏就曾经说到,世界金融危机是由次贷危机引起的,究其本质,是美国超前消费的经济模式造成的。当他说到危机的严重性时就说,本次金融危机并不是以往简单金融层面的危机,它将会扩展到实体经济,并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延伸。所有专家都肯定,本次金融危机是1929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是世界经济发展史上罕见的金融大灾难。

说到实体行业,我不得不提到美国的汽车业,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美国企业都有很强的竞争力,就算后来的日本汽车新理念不停地冲击着美国汽车业,但以“通用”为龙头的美国汽车行业依然是汽车业的红心,无人撼动。但金融危机爆发之后,让本来就感到前景不好的美国汽车业感到了“青天霹雳”。更让世界震惊的是,2009年6月1日,赫赫有名的、世界头号汽车生产商——“通用”申请破产保护。

这个汽车业巨无霸的命运堪忧,很多美国相关人士都认为,“通用”的破产将对美国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它的破产将增加十几万失业人口,经济损失也不可胜数。“通用”出现竞争力问题可以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日本汽车新理念开始影响世界时,“通用”并没有迎头赶上,这让“通用”一直处于名义龙头,竞争渐弱的境地。现在“通用”倒下了,美国人是否要重新思考他们先进的工业文明呢?金融危机看似疯狂,但它留给人类的反思太重要了。对于美国来说,要想继续保持领头羊地位,反思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