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胖公子向后跌去。一道人影横空出现,拦在胖公子身前,沈玉寒只觉剑身一阵,几乎宝剑脱手。只见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道士,脸色蜡黄,自右眼至左脸颊一道疤痕触目惊心,一身横肉,手持一对判官笔。
黄脸道士,一招斜推月,将沈玉寒的剑招向外一档,化解了沈玉寒的凌厉一剑,救了胖公子一命。沈玉寒剑招虽然凌厉,但是内力不足,经判官笔一磕,只觉得虎口发麻,蹬蹬蹬,后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黄脸道士不等沈玉寒站稳,如鬼魅般出现在沈玉寒面前,一直判官笔已经点在沈玉寒咽喉处。高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刚才的剑法谁教你的?”
沈玉寒如梦方醒,原来自己这般不堪一击,连人家一招都挡不住,还谈何报仇,对黄脸道士的话竟是一字也没有听进去。
“铁先生,快替我杀了这小叫花子,他刚才想要我的命呐”。胖公子见有人撑腰了,从惊慌中清醒过来,颤颤悠悠的凑了过来。
“张公子,我有几句话要问这小子,等我问完就交给你发落,你先在一边站着”黄脸道士厉声喝道。胖公子心想这铁先生自从父亲招进府里,从来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今天居然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也只好悻悻的站在一边。
黄脸道士见沈玉寒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上,仍然浑浑噩噩,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大喝一声:“既然不说,那我就送你去黄泉吧”。将右手判官笔交到左手,右掌运劲作势就要一掌向沈玉寒天灵盖拍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两匹马跃众而出,只见这两匹马,形相奇特,一匹马自头至尾都是黑马,四蹄却是白色,那是“乌云盖雪”的名驹;另一匹马四蹄却是漆黑,通体雪白,名叫“墨蹄玉兔”,中土尤为罕见。
白马上骑着的是一个白衣女子,白衣飘飘,腰悬一柄白鞘长剑,黑马上则是一个黑衣汉子,一身黑衫,头戴黑色软帽,腰间系着一柄长剑插在黑色剑鞘之中。
两匹马迅捷如风,来势极快,转眼间已经奔到黄脸道士面前。马上二人同时出手,拔剑出鞘,白衣女子剑刺黄脸道人右手劳宫穴,黑衣男子挥剑挽起一朵剑花直取膻中穴。
黄脸道士咦了一声,他本意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小子,没想到居然有高人撑腰。但见马上俩人,出手迅捷,认穴极准,这膻中穴与劳宫穴都是人体大穴,若被点中非重伤不可。只得弃了这小子,足尖点地,后退丈余,避开了马上二人的凌厉攻势。
沈玉寒,此时如梦方醒,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若非有人出手相助,恐怕自己已经死在面前这黄脸道士手上。抬眼望去,只间来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并肩而立。两人都是中年人,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文秀清雅,衣衫飘飘,宛如神仙美眷一般,沈玉寒呆呆望的出神。
这二人本是飞鹤山庄的石庄主夫妇,恰好途经此地,见闹市当中人群哗然,便围过来瞧一瞧。男的名叫石永,女的名叫苏柔。原来沈玉寒闹市抱打不平,教训青衣家奴,剑劈无赖公子“刮地皮”,都被他们二人瞧在眼里,觉得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就能够有股锄强扶弱的正气,由衷觉得喜欢。当看到那个黄脸道士出手挡下沈玉寒,动了杀机,这才出手相救。
苏柔一剑逼退黄脸道士,回头一看沈玉寒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仿佛痴傻一般。向着沈玉寒一点头微微一笑:“你怎么样,受伤没有啊?”
“没有,没有,我没事..”沈玉寒说完连忙低下了头
看着苏柔一颦一笑,沈玉寒感觉如沐春光一般,仿佛又看到了慈祥的母亲,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倍感亲切。
“那就好,看我来给你出口恶气,帮你教训教训这个丑道士”说着剑尖一指黄脸道士。
“哈哈哈...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飞鹤山庄石庄主,石夫人,久仰久仰!!”黄脸道士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
飞鹤庄主石永双手抱拳也还了一礼,脸上微露鄙夷之色:“阁下武功不凡,何必要助纣为虐,为这等泼皮无赖强出头呢?”说着拿剑一指那“刮地皮”的胖公子,胖公子一看形式不对,撒腿就跑,两个青衣家奴此刻也已经醒了过来,紧跟着胖公子跑进了巷子里。
“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铁某人也只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既然两位出面了,我自然不会为难这位小兄弟了,只不过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他谈一谈,两位想必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吧,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吧。”
石永看看妻子,想看看妻子什么意思,这时沈柔也正向他看来,微微摇头。石永与沈柔同出一门,又一同闯荡江湖十几载,早已心意相通,看到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妻子信不过这道士说的话。
转头对那道士答道:“既然道长有话要问,那么就在这里问吧,内人与这孩子甚是有缘分,道长问过之后,我们夫妇打算收他为徒!”
那道人听完,心中暗想:“这孩子刚才所使的明明就是司马正的水云剑法,想必从他口中定能得到司马正的下落,找到宝藏的下落,这等大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冷冷道:“我找这娃娃问些事情,两位就要收他为徒强行带走,这是刻意与我为难啦!素闻飞鹤山庄石庄主,石夫人师承昆仑一派,两仪分光剑甚是了得,今日我就来领教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