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夫妇相视一眼,心意相通,知道此时想这么带走这个孩子,看来不动武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料来一个府上的教头能有几分能耐,叫他知难而退再带走这个孩子,自然就不会落下口实了。石永双手抱拳,在马上高声说道:“道长严重了,我们夫妇早年虽拜名师学艺,但我二人一来学艺时间不长,二来我二人天资愚钝,只能学到师傅他老人家武功的一点皮毛。既然道长执意要留下这孩子,那石某就领教一下铁道长高招!”
只见铁道人,笑容一收,怒眉上挑,高声道:“来吧!”双手一分判官笔,一招白鹤亮翅摆好架势。石永,双脚一点蹬,从马上一跃而下,长剑一抖挽出一朵剑花,长剑直刺道士胸口。铁道人左手判官笔,斜上一碰开长剑,右手判官笔往前一递,点向石永胸前天突穴。
石永只得撤剑回防,一招“云横秦岭”横剑在胸前,封住判官笔方位,接着一招“雪拥蓝关”,持剑横削,荡开一片剑光,将黄脸道士笼罩在剑光当中。
铁道人,所使判官笔又名“状元笔”,器型似笔,笔头尖细,笔把粗圆,笔长七寸,实则短得不能再短了,招招都是欺身近搏,或穿,或点,或挑,或刺,专点石永周身大穴。铁道人闪转腾挪迅捷无比,忽而这边忽而那边,每每逼的石永招式尚未用老,就不得不撤剑回防。
时间一长,石永体力耗费巨大,额头隐隐渗出汗珠,剑圈越来越小,只能将自己笼罩其中,只能防守再无攻势。铁道人虽占了上风,但也是苦战无果,攻不进石永的泼水般的剑法之中。
铁道人在石永周身游走,寻求破绽。忽然,斜眼一撇,发现苏柔已经下马了,此刻正背对着沈玉寒仿佛在说些什么。灵机一动,伸手入怀,取出两支梅花镖抬手一扬,向苏柔后心打去。石永心中暗骂:无耻小人,突施鬼计。但眼见妻子要遭暗算,夫妻伉俪情深,不及多想,长剑一挑飞身去挡梅花镖。
石永只觉的后背一麻,浑身再无力气,瘫倒在地。原来铁道人瞧准石永后背露出破绽,将判官笔向前一递,一下点中石永风府穴。
只听“啊”的一声,两支梅花镖却打在了沈玉寒身上,铁道人本以为这一手妙招定能一箭双雕,重伤石永夫妇,但没想到石永虽然被打倒,但是受他梅花镖的却不是石夫人——苏柔。原来苏柔看到沈玉寒衣服破破烂烂,所以下马将丈夫的长袍披在了沈玉寒的身上,就在这时,铁道人突施暗算,苏柔虽然没有瞧见但沈玉寒却是看得清楚。沈玉寒一转身挡在了苏柔身前,将这两支梅花镖,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
苏柔,回身看到倒在场中的丈夫以及身中暗器倒在自己身前的少年,一时不知所措。铁道人为人本就心狠手辣,既然出手,必斩草除根,趁苏柔发呆之际,两支判官笔已经点到苏柔身前。苏柔行走江湖多年,反应奇快,一招铁板桥,判官笔堪堪贴着面门扫过。铁道人一击不中,变刺为砸,运足内里从上至下狠砸下来,苏柔眼一闭只等受死。
“哎哟...是谁!”苏柔一听,睁眼一瞧,原来铁道人此刻两支判官笔已经跌落在自己身旁,此刻正环顾四周小心戒备,如临大敌。
“哪位朋友,出手暗算,何必鬼鬼祟祟,藏头露尾”
“咳咳....我的手段和老兄的比起来,可还差的远呢”,只见一个又高又瘦,身着紫袍的汉子,一边咳嗽,一边朝这边走来。
“原来是他!”,沈玉寒抬眼一瞧,才发现出手解围的竟然是把自己当做乞丐并且给自己银子的病夫,而自己还把他数落了一番,想到此处,只觉得双眼模糊,头脑发胀,头一沉晕了过去。
铁道人自付,能够以石子打落自己判官笔的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面如冷霜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要来趟这趟浑水!”
“咳咳...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左慈就是我,只是不知道当年令无辜百姓闻风丧胆的“催命判官”铁如同,何以改名改姓,做了大户人家的爪牙走狗啦”
铁道人听完脸色一变,想当年自己打家劫舍,惹得正道中人纷纷追杀,不得已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被人认出来了。故作镇定,冷冷得道:“原来是镇三关,左慈左大侠!不知左大侠今天找上我是何目的”
左慈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当年你作恶多端,正道侠士纷纷追杀于你,你既然侥幸逃脱,为何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今你又玩弄诡计,想要害人江湖侠士性命,看来今日左某留你不得!”
铁如同听完,冷笑道:“想杀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要顶着这么大的名头在这里唬人!”。足尖一挑,将跌落在地的两支判官笔挑起,伸手一捞接在手里。一招“漫天花雨”如疾风暴雨般向左慈点来,将左慈笼罩在笔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