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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走进滑铁卢

在巴黎美丽迷人的塞纳河南岸,有座高达110米的桂冠般的圆形建筑,雄壮庄严,气势非凡,赫赫有名的战将拿破仑就安葬在这里。当拜谒了这座“荣军院”后,又来到残酷无情的古战场滑铁卢,触景生情,感慨万分,真乃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从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驱车南行20千米,便到了一个只有两万多人、原本默默无闻的小镇滑铁卢,而今它却成了令世人瞩目的旅游胜地。随着络绎不绝的各国游客,沿着228级石阶,一步一步缓缓攀到狮子山锥形顶峰时,望着那尊高4.45米、长4.5米,重280吨的铸铁雄狮,心潮滚滚,热血激涌,一幅幅悲惨壮烈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展现在眼前,那是个永远不该忘记的日子:1815年6月18日,就在脚下这块面积不大的蒙·圣尚高地,打响了一场“战线最短而军队又最密集”的战斗,威灵顿统率的英国军队7万人,与拿破仑统率的法国军队7.2万人,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浴血廝杀,从中午11时开始,一直打到夜幕降临,在长达9个多小时刀光剑影的拼搏中,双方损失惨重,共有近6万士兵阵亡。出乎意料的是,一直扬眉吐气的拿破仑军队,在这里却节节溃败,一蹶不振,几乎全军覆没,再无还击之力。

脚下这个埋有数以万计尸骨的人工土山和山口这座威灵顿大胜后用战场上法军丢弃的武器铸成的“滑铁卢雄狮”,就是最好的见证。站在山巅,凭栏远眺,180多年前,战火熊熊,硝烟滚滚,千军万马浴血拼杀的古战场,又呈现在眼前,当年为法国、英国、普鲁士士兵竖起的一块块各式各样的纪念碑,仍历历在目。放眼南望,有幢红顶黄体的二层小楼,门上刻有“小石头村庄”字样,那就是当年拿破仑指挥战斗的司令部,7万大军,246门大炮,不但没给这位驰骋疆场的老将带来任何欢乐、捷报,还险些在这里被生擒,如今,他曾使用过的战刀、望远镜及行军床等,依旧原封不动地展现在各国游人面前。与小楼遥遥相对的,在战场北端的那座古堡,便是英普联军统帅威灵顿公爵的中枢神经,现在仍刻有“指挥部”的字样,对面昔日战场同样竖着一块块法国、比利时、德国、英国阵亡英烈的纪念碑,有大有小,密密麻麻,这是多少鲜血、多少灵魂筑起的呀!不能不令人悲痛、追念!

现在,滑铁卢作为声名远扬的旅游胜地,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客人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亲身感受那场载入欧洲史册的不寻常战役。为了不断丰富旅游生活,扩大旅游市场,当年的田野、农舍、医院,都改成了一家家各有千秋的商店,出售各式各样狮子山标记的纪念品,像图片、画册、书籍、气球、玻璃酒杯、邮票以及T恤衫等,耐人寻味的是,所有商品上几乎都有拿破仑画像,却很少见战争胜利者威灵顿的影子,看来,作为不朽英雄的拿破仑,早已深深印在广大人民心中。在这里,还有一个小旅社是不能漏看的,因为它是世界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曾经住过的,而且不朽之作《悲惨世界》中有关滑铁卢战役的篇章,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亲临战场,追思英烈,拿破仑将军的不朽业绩,又一幕幕、一柱桩在眼前闪现:拿破仑,这位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这位法兰西第一帝国和百日王朝的皇帝,1769年在科西嘉岛一个破落贵族家庭诞生,曾就读于巴黎军事学校,后加入革命军,土伦战役中,出色地击溃保守复辟势力,战功显赫,荣获了少将军衔。1796年,统兵进攻意大利,击败奥地利,并侵入埃及。

“雾日政变”成功后,自称“第一执政”,18O4年称帝,并竭力强化中央集权的军事官僚机构,颁布了《拿破仑法典》,把资产阶级革命成果用法律形式固定下来,有些条文、内容,一直沿用至今……直到最后滑铁卢战役大败,被放逐到南大西洋中的赫伦拿岛,于1821年死亡,享年52岁。而在整整1/4世纪的岁月里,在他长期不懈的戎马生涯中,这位被黑格尔誉为“骑在马背上”的“世界灵魂”、“非凡的人”的拿破仑,在欧洲大陆这个变幻无穷的历史舞台上,凭着他杰出的军事才能,导演、指挥了大大小小的著名战役50余起,远远超过了西方历史上亚历山大、汉尼拔和凯撒等几位名帅所指挥的战役数总和,而且战役规模之大,也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