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阳光看了一眼独自喝闷酒严继,嘴角微扬:“听说我家妹子蔡田嫁给了徐公子的弟弟?前些日子忙,我也没时间过去,如果徐公子有空,不如带我过去见见。”
种阳光的话他不敢不听,忙说:“好,不如现在就去。”
他们俩人达成共识了,但严继这边已经半醉了,听到二人说要去找蔡田,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说:“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说着,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就下楼,徐知训给坐着的其他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过去扶着严继走了。
种阳光来的时候,蔡田正在屋里翻着一本野史。现在是人家的小妾,总比不得姑娘的时候。就算是在想出去逛逛玩玩看看,也得苦着闷着,待在自己屋子里。而这一切,都只为了等那一人。
“妹妹。”种阳光的声音豪放爽朗,远远的就传来。
蔡田放下书,就要跑着去推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种阳光的声音。但蔡田还没走到门口,种阳光就帅气的推开了门,还给了蔡田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你怎么来了?”蔡田拉着种阳光坐下,高兴的问。
“还不是因为有人找我麻烦,不然我现在正在忙着看账本呢?”说着话的时候,种阳光故意看着含笑进来的徐知训。
蔡田笑道:“他敢去找你麻烦,估计是脑袋被门夹了,要不就是中邪了。”
徐知训听了张大了嘴巴,还有人敢这么说我?活得不耐烦了?而后又想想,也是,就只有这个叫蔡田的女人才会这么说自己。
“呵呵,”种阳光轻轻笑着,但似乎还不想放过徐知训,“唉,他不仅一个人去找事,还带了好几个人去。”
蔡田想肯定是严继和宋齐丘他们,就随口说道:“严继那一冰块光是站那,估计就吓坏店里的伙计了吧。至于宋齐丘,去和不去都没啥区别,他又没什么功夫。”
徐知训听到宋齐丘的名字神色一黯,原来蔡田还不知道,也好,谁让他敢欺骗自己呢,这就是他的下场。
“哎,我说徐知训,你怎么坐下了,给我出去,我有知己话和我妹妹说。”
徐知训见二人把自己排除在外,很不高兴,但这两个女人,他一个惹不起,一个不想惹,就尴尬的笑了笑,还算知趣的走了。
从上次救蔡田这是种阳光第一次见面,又快要一年的时间。见徐知训离开,种阳光就立刻拉着蔡田的手问:“你怎么说嫁就嫁了,那时我忙着管理家里的生意,也没有过来,你可不要责怪姐姐。”
蔡田知道种阳光说的那时是说自己成亲的时候,种阳光虽然没有来,却送了一对玉如意。蔡田虽然不懂那东西,但光看色泽就觉得一定很是贵重,心想道种阳光成亲的时候,她也要送份大礼过去。
“我成亲的确是有些仓促,但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不想再等了,等久了,说不定又发生什么事。”
“唉,只是听说他叫徐知诰,还听说他去了昪州训练水军。他人怎样,带你如何?”
蔡田听种阳光说过,自己家中有一兄弟在朝中做官,想必是从那知道的。看种阳光这副担心的样子,就安慰道:“我们很早就认识,算是知己知彼。他人不错,待我也很好,姐姐就放心吧,”
种阳光自然也没有怀疑,觉得差不多了,就问起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来:“妹妹,你可认识严继,他这人如何?”
蔡田仔细想想了,自己倒是见多严继多从次,但大多数时间都和徐知训说话聊天,倒真得没有注意这个叫严继的男人。只知道他时常都是一个人静默的站着或坐着,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那话又时候说到点子上,有时候就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很像小时候的阿宝。
“他啊,和徐知训那群纨绔子弟有些不同,人品应该也比徐知训好许多。至于家境,父亲严可求也算是朝中重臣。”
“没了?”种阳光以为自己能知道好多有关严继的消息,没想到就这么点。
蔡田耸耸肩,无奈的说:“我就知道这些了。”
蔡田还记得那次去温泉的时候,他虽然冷漠不搭理人,但还不是怀抱美人,惬意的很。不过,这也许是男人所谓的逢场作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徐知诰已有能力和徐温抗衡的时候,曾和严可求家里结过一门亲事。这亲事,不知会不会关系到严继。可是,要不要和种时光说呢?看种时光这样子,应该是中意严继了。
“妹妹……”
“啊?姐姐如果想知道,我们可以找人去严府打听打听,问问他们家的。如果丫鬟仆人都对他赞扬有佳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嗯,也对。”种阳光若有所思的说,“只要不是和徐知训那帮子是一丘之貉,我就能接受。”
“真的?看来我这个妹妹要喝姐姐的喜酒了。”蔡田调笑着,看到种阳光一副少有害羞的样子,似乎看了自己,当时也是那么的娇羞吧,可是,真得成亲以后,她得到的是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良人,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种阳光没有注意到蔡田的失落,红着脸说:“哎呀,妹妹说什么啊,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