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华州的乌龟真多,我上班的公园乌龟满地爬,要紧急把它们抱离路面,以免被汽车压到。家声他们公司的水塘中也是好多乌龟,他常特意带些饼干去喂它们,乌龟又生了小乌龟,水塘挤满了大大小小的乌龟,甚为壮观。
在美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乌龟。当年在湖北京山县的乡下,看到乌龟满地爬,同学们还抓了来煮汤喝,许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当时喝的乌龟汤很鲜美。听说现在京山的乌龟很珍贵,不仅价格贵,还不容易买得到了。
美国人是绝对不会想到去吃乌龟的,我也绝对不会跟他们讲起我的少女时代,和同学们一起架起铁锅,烧着干柴,在乡下的田野上煮乌龟汤喝的情景。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我们是“文革”后的大学生,到大学的乡下分校去上课,看见乌龟满地爬,男同学就拿来煮汤,请女同学喝。
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可以抓一只乌龟来,放到我家正在挖的地基下面,这样盖在上面的房子就会很有福气。我问那乌龟会不会被闷死,她说不会,乌龟吃地下的虫子喝地下水,可以活上千年。我只当她讲笑话,一点也不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