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有这样一位老人。他的足迹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为中国散文诗的创作和发展,他上下求索,矢志不移。他的人格魅力和艺术魅力影响了几代人。他,就是柯蓝!
2001年8月,在大庆散文诗学会第二届年会上,我有幸见到了已经83岁高龄的柯老。
说起柯老,不能不说起他的文学。在漫长的60年的创作路上,他先后出版了35本书,发表了近千万字的作品。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先在读者和群众中流传引起轰动,才被名家、学者承认接受。柯老创作的小说、散文、传记文学、散文诗,以及少量的电影剧本和儿童文学作品都是在这样的效应下,引起社会关注的。他的成名作长篇小说《洋铁桶的故事》,是先在边区群众和八路军官兵中流传,才在陕甘宁边区的一次文教会上,突然被请上主席台和与会代表见面的。尔后被毛主席推荐,派专人送往香港出版。他反映延安大生产运动的中篇小说《红旗呼啦啦飘》是建国十周年的献礼佳作。他创作的电视专题片《话说长江》和根据他的散文《深谷回声》改编的电影《黄土地》,分别在国内外获得了电视电影大奖。他的散文诗集《朝霞短笛》、《拾到的纪念册》、《爱情哲理诗》已经成为中国散文诗创作的经典。他是新中国第一个出版散文诗集的作家,又是这一文体最热情的倡导者。他是公认的当之无愧的当代中国散文诗坛的旗手。如今六卷本的《柯蓝文集》,已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这是柯老60年执著笔耕的丰硕成果。
担任中国散文诗学会会长的柯老,如今桃李满天下。学会的两千多会员,至目前已出版散文诗集三百余部。散文诗日益受到青年读者和人民群众的喜爱。可以这样说,没有柯老不遗余力的倡导,就没有中国散文诗灿烂的今天。谈到柯老取得的一系列成就,柯老笑着引用了卢梭的一句名言:“我不是卓越的,我只是与众不同。”他说,“我作品里的每一个字,不管描写的是光明还是黑暗,不管表达的是欢乐还是痛苦,都可以看成是我的心灵对美好生活的追寻和探索;人世坎坷,唯有真情最可贵,人世悲欢,唯有真诚最永久。”从柯老的谈话中,我理解了他何以和青年相处得那么紧密,何以对散文诗那样执著。因为他有一颗坦诚和透明的心。
“我的沉思是我的痛苦,我的微笑是我的孤独。”“只要心中有爱,生活里就永远充满阳光。”“邀请阳光和花朵到心灵中做客。”这些独白是柯老对社会对自然对人生思考的结晶。读着这样的散文诗句,我们看到的是柯老诗思的敏捷,心灵的常青。
柯蓝不是他的本名,柯老原名唐一正。在抗日战争的年代,有一位来自南洋华侨的后代。一个美丽又聪明的女孩,为了祖国的抗战,跋涉千山万水,来到革命圣地——延安,后又到抗日前线参加医疗救护工作。她的名字叫柯蓝。柯老是在一次长途行军双脚磨破后严重感染的情况下,在战地医院治疗时和她结识的,共同的革命理想和追求,把两颗年轻人的心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于是柯老有了最刻骨铭心的初恋,有了最真最纯的第一次爱情。那年的他还不到二十岁,她比他小两岁。在柯老伤愈归队的两个月后,传来了不幸的消息。柯蓝在一次带领伤员转移时,突遭敌机扫射,为掩护伤员她英勇地牺牲了。为了永远地纪念她,为了表达他绵长不尽的情思,为了在生命之外永远延续她的生命,为了她永远的青春,从此,他有了“柯蓝”这一响亮的名字。听着这凄婉纯真的爱情故事,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也对柯老“人生有梦,岁月无情”这句话的内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梧桐深秋绿,霜重色愈浓。晚年的柯老日夜奔波于全国各地,为散文诗事业不辞辛苦,他像一只萤火虫在燃烧着,奋斗着;他像一位传教士,培育、扶持散文诗这片天地。无论在祖国大地的大江南北,还是在出访欧美旅途的讲学中,柯老始终不忘通过散文诗把中国优秀的文化介绍给喜欢他的中外读者。
对于始终如一,坚定于散文诗的创作、普及、实践与探索的柯老,我深深地敬佩着。相信在他身体力行的实践中,中国散文诗这一文学百花园的奇葩,未来一定会开放得更加鲜艳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