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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伪君子》

《伪君子》是法国著名作家莫里哀的代表作。

繁华的法国首都巴黎,一个有钱人奥尔恭的家里。奥尔恭在前妻遗下二子去世后,与年轻善良的爱米尔结婚。此时,有一位穷困、潦倒、有如乞丐的宗教家达尔丢夫,要求寄居奥尔恭家。奥尔恭与他的母亲柏奈尔夫人不但答应,而且还让他过舒适的生活,将他视为圣人、君子。每当奥尔恭从外地返家后,必先探视达尔丢夫的生活起居,而后才问候家人。不论别人如何批评他的行为,他也无动于衷。

笃信宗教的奥尔恭,阻止女儿玛丽亚娜与其爱人瓦赖尔的婚事,而欲将女儿玛丽亚娜许配给达尔丢夫。正当玛丽亚娜悲伤不已的时候,女仆桃丽娜怂恿她违抗父母。

继母爱米尔为了女儿玛丽亚娜的婚事,来请教达尔丢夫的意见,没想到达尔丢夫居心卑劣,企图一染芳泽。此时儿子达米斯识破了达尔丢夫诡诈的居心,出面阻止,将真相告诉父亲。结果他不但不被奥尔恭所相信,反而受到了处罚。达尔丢夫的狡辩不但使达米斯受苦,也使奥尔恭剥夺了儿子达米斯的财产继承权,并将大部分的财产给了达尔丢夫。

爱米尔眼看女儿将落入痛苦的深渊,于是定下了一计。她先让奥尔恭躲在桌下,然后引来了达尔丢夫,做出答应他求爱的模样。起初达尔丢夫满腹狐疑,但后来渐渐赤裸地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此时的奥尔恭才恍然大悟,要将达尔丢夫逐出门去。不料,达尔丢夫却说:“该扫地出门的是你!”因为奥尔恭的财产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奥尔恭不但将全部财产送给达尔丢夫,就连重要的政治秘密文件也在达尔丢夫的手中。达尔丢夫已将文件呈给国王,控告奥尔恭叛国,并且领警察来缉捕他。这使得奥尔恭不得不逃亡。然而,出人意料的,警察逮捕的不是奥尔恭,而是达尔丢夫,并且宜称:“国王陛下洞察人心,不会受伪君子所蒙蔽。”然后,奥尔恭感谢国王的圣明,也答应了女儿与爱人的婚事。

《伪君子》写伪装圣洁的教会骗子达尔丢夫混进商人奥尔恭家,图谋勾引其妻子并夺取其家财,最后真相败露,锒铛入狱。剧作深刻揭露了教会的虚伪和丑恶,达尔丢夫也成为“伪君子”的代名词。其剧作在许多方面突破了古典主义的陈规旧套,结构严谨,人物性格和矛盾冲突鲜明突出,语言机智生动,手法夸张滑稽,风格泼辣尖利,对世界喜剧艺术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这是一出典型的性格喜剧,全剧的艺术构思都是为了塑造一个伪善的达尔丢夫的形象。

17世纪法国教会活动以伪善为特点,成立了打着慈善事业的幌子,实则是进行秘密谍报活动的特别机构“圣体会”。它经常指派一些人伪装虔诚,以“良心导师”为伪装混入教徒、百姓家中,刺探人们的言行,通过告密手段来迫害进步人士。《伪君子》剧本中的主要人物达尔丢夫,集中地体现了这类恶徒伪善的行径。达尔丢夫本是外省的一个没落贵族,后成了职业的宗教骗子。他用假虔诚的伎俩欺骗了奥尔恭,使得奥尔恭引狼入室。他披着宗教的外衣,假装虔诚的信徒,目的就是为了掠夺别人的财产,破坏别人的家庭,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当伪善的外衣被人戳破时,他就露出凶恶真相,拿出流氓恶棍的招数。剧本层层剥下达尔丢夫伪善的外衣,使其本相毕露,并指出他的伪善可能造成的严重危害——霸占奥尔恭的妻子、财产,要把奥尔恭一家赶出大门。达尔丢夫是一个具有高度概括性的典型,剧本对他伪善恶习的揭露达到了相当深刻的程度。

《伪君子》结构精巧,情节发展紧凑,人物刻画深刻。喜剧性的戏剧冲突与悲剧的场面相交织。喜剧的夸张手法和讽刺效果相融合。

结构严整紧凑,层次分明。主要人物达尔丢夫到第三幕才出场,通过开幕人物的议论,暗示了他的作为、欺骗、影响和权威。达尔丢夫第一次被达米斯揭露未被赶出反败为胜,第二次桃丽娜采用桌下计,又未能赶走他。一波三折,最后在大家抱头痛哭时出人意料地被抓走。这体现了古典主义戏剧歌颂王权的特征。

这出喜剧还有机地综合了多种戏剧因素。如打耳光、隔墙偷听、桌下计等民间闹剧形式;奥尔恭的专横,达米斯的反抗和被赶出家门的风俗喜剧形式;奥尔恭几乎家败人亡的戏剧冲突本身带有许多悲剧性的因素。这些使作品既有滑稽戏谑的情趣,又扣人心弦。

人物语言高度个性化。达尔丢夫的语言矫揉造作,长篇大论的玩弄教义,符合他伪善的性格。桃丽娜犀利、明快、生动的语言显示她爽朗的性格和来自民间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