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面对的都是大场面,都是大人物,对人就得有点心思,一心二用只能算是皇帝的基本功,乾隆学得还可以。
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署湖南永州总兵崔起潜上奏鄂尔泰“欺蔽于中”,影射他专权的事,这种说法伤害了继位新君的自尊心,因此乾隆借机公开驳斥崔起潜的说法,并予重处。他说:“朕从政以来,一切政务皆躬亲裁断。”
为什么要说此话呢?其实乾隆实际上对大臣专权很愤怒。
贵州发生苗乱,办理苗疆事务的大臣张照密参是鄂尔泰办理不善所致,乾隆批示:“鄂尔泰之功过,将来事竣之后自有定论”,这实际上就是赞成密奏所说的意思。乾隆还让其他大臣对鄂、张“亦不可以其所言,尽以为是”。这表明他对二位辅政大臣也并不绝对信赖,但乾隆为了某些顾虑,仍对两位大臣以礼相待,以示用人不疑。
几年后,由于办理苗疆之事不力,鄂尔泰引咎辞职,乾隆又派出大臣张照去理顺苗疆之乱,而张照却是张廷玉的死党,鄂尔泰的政敌。他到达贵州后不是集中全力征剿乱民,而是挟门户之见,心存报复,殚精竭虑地搜罗鄂尔泰的罪状,想推翻他“改土归流”的政策。
乾隆赞成鄂尔泰的“改土归流”政策,所以他就张照的奏折一针见血地指出:“张照在京时,见皇考申饬鄂尔泰,因其向来料理原未尽善。继有解任之旨,张照遂以私意揣度,过甚其词。”
乾隆为这件事斥责张照“浮躁妄行”,并把他革职入狱。鄂党看到这种结果,以为机会来了,想穷治张党,置张照于死地。但乾隆却不听任鄂党乘机报复,形成一党压倒优势的局面,他置身两党中间,竭力保持平衡,这也是专制君主的统治要诀之一。
雍正临终时原谅了鄂尔泰的苗疆失误,让他继续以大学士的职位辅佐新皇帝。乾隆也在雍正死后替鄂尔泰说话,减轻了鄂尔泰的罪责。皇帝对鄂的宽容使鄂党大为鼓舞,想以张照为突破口,以达到削弱张党的目的。
张照被革职后,紧接着被派往苗疆的是鄂的党羽张广泗。张广泗疏劾张照阻挠军机,结党营私的罪状。
鄂党中的哈元生也上书揭发张照诱他参劾鄂尔泰之事,鄂尔泰则对张照痛恨。而乾隆明知道其中奥妙,他告诫张广泗说:朕任用鄂尔泰为大学士,总理事务。
张广泗以功自傲,不尊重他人,这有失为官之道。张广泗仍以自己赴南疆平叛有功而得到皇帝嘉奖的机会,污告张照督理苗疆时浪费军需银两。
于是,乾隆便让张照赔偿,他不服申辩。乾隆又让查实原由,张广泗准备夸大事实,而乾隆一语道破张广泗陷害张照的企图。
乾隆其实早就赦免了张照的罪责,让他在武英殿修书处行走,后又授予内阁学士,入值南书房。在洗清冤情后,乾隆又授予他刑部侍郎、刑部尚书等位。从这以后,这件纷争才算结束了,从这里也可看出两党之争对国家政事影响之深。
乾隆帝驾驭得当,尽量维持两党力量平衡,他对势力较大的鄂尔泰屡次裁抑,以挫其锋芒。为揭露鄂尔泰、张廷玉遍植私党、干预朝政的行为,乾隆向他们发出过严正的警告,要求他们从今往后要忠心效国,不得包庇纵容私党。
用人是一种策略,身为一国之主,得有人在下面做事,如果对有问题的大臣一律采取公平问罪的政策,将会带来负面影响。乾隆在削弱朋党的势力时,竭力保持平衡政策,静观态势,以旁敲侧击之术,让对方感到害怕,只能老老实实。
帝王的天下总是纷争复杂的。
天下人的事情太多了,帝王不懂交际就是不行。
帝王一天的事情太多了,家事国事天下事,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事,太忙了!
帝王的天下总是忠臣太少,奸臣太多;帝王天下的忠臣总斗不过奸臣;帝王面对忠奸总是弄得头昏眼花的;帝王总认为这个“天下总管”太难当了,自己管不好怎么办呢?
最糟糕的是那些贪官总是到处惹是生非的。
最危险的是那些百姓为什么总是想着造反。
最害怕的是那些邻邦总是想夺自己的天下。
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帝王想到了忠臣、想到百姓才是天下的基础。在这种时候帝王总是和忠臣、和百姓交流在一起,心连在一起,严惩贪官,招贤纳才,友交睦邻。
这一切都是在考验帝王的谋略和胆识。
这一切都是帝王智慧的最直接的体现。
历史上大多数的帝王都经不起事实的考验,所以把自己的天下丢得远远的!
不少帝王却用智慧与世人谱写了一个个新的历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