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表现形态各异,从物质到精神、到时间,无处不在。
最近看了一部美国电影《神秘数码》,科幻地演绎了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颗行星爆发,使得地球、人类遭到灭顶之灾。
深邃的宇宙,广袤的世界,我们现在的所知所为,沧海一粟,太微不足道了。人,从孕育到出生,到成长,到死亡,必由的过程。其他动物、生物亦如此。人类呢?地球呢?人类现在极力在探索外太空,寻找生命的迹象或适合生命生存的环境。可谁又敢断言,其他星球、宇宙的其他地方,从不曾有过生命,不曾发生过存在到灭亡的过程?不知道,太遥远了。只有回到现实。地球上,人类为了长远的生存,开始关注环境和自然,开始保护自然,可同时,为了现实生活,包括贪婪,却又在破坏环境与自然。避免不了的战争。物欲引发的战争。
记得好像是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说过: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每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会对人类进行报复。每一次的胜利,在第一线,人类都确实得到了预期的结果,但在第二线和第三线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影响,它常常把第一个结果重新消除。
到加拿大访问,印象很深的是布查特花园。深刻的印象不仅源于花园的魅力,而且更在于人类对自然的偿还。这座下沉式花园,是珍妮·布查特夫人美化她丈夫经商废弃的石灰石矿坑的结果,如今已成为有百年历史的加拿大国家历史遗址。
中国传统文化讲求的是天人合一,自然资源不是无穷的,人也不是万能的。人与自然相互感应,人就要善待自然,遵循自然规律。凡事有度。与天斗,不仅是其乐无穷,还有灭顶之灾。
人类之间的战争,是欲望、是政治的一种极端表现,以残酷的方式获取自己的利益。但对于参加战争的个人而言,他们都是受害者,双方是用生命作赌注。失败者,付出的很可能是生命;胜利者,得到的不仅是占有,心理上还会担负着杀戮生命的重压。
每次到美国访问,在华盛顿,只要时间允许,我总要到美国越战纪念墙、朝鲜战争纪念墙去看看。这是美国人没有打赢的两场战争,美国人却要纪念。有意思,更有味道。
2009年到华盛顿,正赶上美国的“老兵节”。那天,天色阴沉,下着蒙蒙细雨。纪念墙在秋冬细雨的笼罩下,更显沉重。越战纪念墙的黑色大理石墙面,呈V字形渐渐向地下下沉,V的两个尖角却坚定地指向远方,一个指向华盛顿纪念碑,另一个指向林肯纪念堂。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越战纪念墙,意味深长的组合。细雨冲刷着墙上凿刻的阵亡士兵名单,不知道是为他们洗去征尘还是为他们哭泣。墙下,散放着一些花圈,都不大,却制作精细,在雨中更显得色彩艳丽。一些老人,或神色凝重,或在抚摸墙上的名单。一些年轻人,在忙于拍照。朝鲜战争纪念墙上的激光雕刻的士兵影像,在雨水中若隐若现,他们或许存在过,也可能没存在过。倒是墙前的士兵雕像,活生生地呈散兵队形永久站立着,只是在雨中,他们的目光透着复杂。
倒下的人,还站着的人,被站立的人打倒的人,都是生命。自由,生命,不能忘却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