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相信,只要她拿一杯水洒在他们走后的路上,就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祝你们一路顺风。斯卡纳,我恳求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弟弟。”母亲哽咽道,“把婚纱裙换成你们可以换成的任何东西。”
“换成你们可以换的任何东西”,这意味着如果不能换到粮食,他们就不应该回家。
出了诺日斯罕东站,姐姐和卡西莫夫去了离车站最近的村庄。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个非常善良和蔼的妇女,并去了她的家里。
斯卡纳拿出了包裹,然后说:“这就是我们带来的东西,也许您会喜欢它,我们必须把它换成粮食。”
“噢,它太精致漂亮了。”房主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翻看着婚纱裙,“如实告诉我,它被穿过吗?它的主人在哪儿?”
她不停地把婚妙裙在两手之间翻来倒去,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它,并自语道:“如果允许的话,我想试穿一下,看它是否合身。”
这位妇女一穿上它,整个屋子看起来顿生光彩,就像一个漂亮的新娘穿着专门为她缝制的结婚礼服走进房间一样。
卡西莫夫努力去想象他妈妈做新娘时的情景,这件婚纱裙穿在妈妈的身上时也会这样光彩照人,这样的合身吗?最大的可能是,当他的妈妈试穿它时,也这样站在镜子的前面,满怀幸福地欣赏自己。卡西莫夫还想到,他将像它的原样那样,把它保存下来,让它像原来这样崭新、雅致,在他儿子结婚时,他会向他讲述这件凝结长辈深情的婚纱裙的经历;然后,按照传统,他将把它交到他的儿媳妇手中……这时,那位妇人打断了卡西莫夫的思绪,她说:“孩子,我可以给你一袋大麦、玉米和小米。”
斯卡纳和卡西莫夫同意了。这位妇人从厨房拿出一个厚实的平底盒子递给卡西莫夫。卡西莫夫把盒子中的粮食分成两半,把一半装进了口袋,看到这个情形,斯卡纳笑了。
火车很快就要到了,他们不得不离开。于是,他们扛起他们的东西,与热情的女主人真诚道别。
离开女主人的房子不远,他们听到了女主人颤抖、不安的声音:“亲爱的,等一等,别走!”
卡西莫夫非常恐慌,担心她是否已经改变了主意。
当她走到他们身边时,焦急地说:“孩子,说句心里话,请你们拿着这件婚纱裙连同粮食回家吧。告诉你们的妈妈,在诺日斯罕你们也有个妈妈,这是她送的礼物。如果这里能够和平,我的丈夫和儿子能从战场上平安地归来,我宁愿变得穷一点。”
卡西莫夫几乎要放声大哭了,斯卡纳也非常感动。于是,她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祝你们好运,愿你们所有的期望都变成现实。”
妇人紧紧地拥抱和亲吻了他们……向她道别后,两人匆忙地赶往车站,一路上都在谈论着这个善良的乡村妇人。
为人应该善良,就是要富有同情心,能将心比心,为别人着想。拥抱善良,我们就会拥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就会拥有一项高尚的情操,平凡的生命也会因此生动起来,普通的世界便会渲染出迷人的色彩。
海水是咸的吗
成功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区别,常在于成功者能由错误中获得益,并以不同的方式再尝试。
——爱默生
一次,一艘远洋海轮不幸触礁,沉没在汪洋大海里,海轮上的9位船员拼死登上一座孤岛,才得以幸存下来。
但接下来的情形更加糟糕,岛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更为要命的是,在烈日的曝晒下,每个人口渴得冒烟,水成为最珍贵的东西。
尽管四周都是水——海水,可谁都知道,海水又苦又涩又咸,根本不能用来解渴。现在,9个人唯一的生存希望是老天父下雨或别的过往船只发现他们。
等啊等,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天际除了海水还是一望无边的海水,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个死一般寂静的岛。渐渐地,8个幸存的船员支撑不下去了,他们纷纷渴死在孤岛上。
当最后一位船员快要渴死的时候,他实在忍受不住扑进海水里,“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船员喝完海水,一点儿觉不出海水的苦涩味,相反觉得这海水又甘又甜,非常解渴。他想:也许这是自己渴死前的幻觉吧,便静静地躺在岛上,等着死神的降临。
他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船员非常奇怪,于是他每天靠喝这岛边的海水度日,终于等来了救援的船只。
后来,人们化验这儿的水发现,这儿由于有地下泉水的不断翻涌,所以岛边的海水实际上全是可口的泉水。
谁都知道“海水是咸的,根本不能饮用”,这是基本的常识,因此,8名船员被渴死了。是“环境”害死了他们,还是“经验”?
固有的对事物的认识形成了所谓的“常识”。常识为人们节省了思考的时间,同时却也造成了许多认知上的失误。常识对神奇的大自然而言,这只是人类对自己较为幼稚的认识。
绝境中的生者
不信任朋友比被朋友欺骗更可耻。
——拉罗什富科
饿到第三天的晚上,诺尼想到了尼玛克。在这座漂浮着的冰山上,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有血有肉的生灵了。
冰块裂开时,诺尼失掉了他的雪橇、食物和皮大衣,甚至失去了他的小刀。冰山上只留下他和他那忠实的雪橇犬——尼玛克。现在,他们两个卧在冰上,睁大眼睛注视着对方——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诺尼对尼玛克的爱是真真实实的——就像这又饿又冷的夜晚和他伤腿上的阵痛一样真实。但是,村里的人在食物短缺的时候,难道不会毫不迟疑地杀犬充饥吗?
“尼玛克饿久了也要寻觅食物的。我们当中的一个很快就要被另一个吃掉。”诺尼想。
空手他可能杀不死尼玛克,这畜牲身强体壮,现在又比他有劲,所以,他需要武器。
诺尼脱去手套,解下了伤腿的绷带。在几个星期以前,他摔伤了腿,用两块小铁片和绷带捆扎固定。
他跪在冰上,把一块小铁片插入冰块的裂缝中,把另一块铁片紧贴在上面,慢慢地磨。尼玛克看着他,诺尼觉得犬的两眼似乎闪着异光。
诺尼仍然磨着铁片,尽量不去想磨铁片干什么。铁片的边磨薄了,天亮时分,小刀磨好了。
诺尼从冰块中拔出小刀,用拇指轻轻试着刀锋。太阳光照在小刀上,折射到他眼里,使他一时看不见东西。诺尼硬起心肠来。
“来,尼玛克。”他轻声叫犬。
尼玛克迟疑地看着他。
“过来。”诺尼叫。
尼玛克上前来,诺尼从那畜牲盯着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从它的喘气声中和缩头缩脑的样子里感觉到了饥饿和痛苦。他的心在流泪,他痛恨自己,又竭力压制这种感情。
尼玛克越走越近,它已经意识到了诺尼的意图。诺尼感到喉咙梗塞,他看到犬的眼里充满了痛苦。
好!这下是动手的时候了!
一声痛苦的抽咽使诺尼跪立着的身体一阵震颤。他诅咒小刀。紧闭两眼,摇摇晃晃地把刀子扔得老远。然后,他张开空空的双手,蹒跚着扑向尼玛克,他倒下去了。
犬围着诺尼的身体打转,嗥叫着。这下诺尼感到极度的恐惧。
他已经扔掉了小刀。解除了武装。他太虚弱了,再也不能爬过去取刀子。现在只有听任尼玛克的摆布了,而且尼玛克也非常饥饿。
犬围着他转,然后从后面扑了上来。诺尼可以听到这畜牲喉咙里的吞咽声。
诺尼闭上眼睛,祈祷犬的攻击快一些结束。他感觉到犬的爪子踩着他的大腿,犬呼吸时喷出的热气冲击着他的脖颈。他随时都要放声尖叫。
然而,他感觉到犬滚烫的舌头直舔他的脸。
诺尼睁开眼睛张开手,抱住尼玛克的头。头靠着头,他轻轻地哭了……
一小时后,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北边天空。飞机上一个海洋巡逻队的小伙子俯视着下面,他看到了漂移着的冰山,发现冰山上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这是太阳光折射在什么东西上面,而且一闪一闪地在动。他让飞行员降低飞机,看到冰峰的阴影下,有一个黑而不动的像人一样的黑影。怎么,还有两个黑影?
他把飞机降落在一块较平的冰面上,然后上了冰山,黑影是两个——一个小男孩和一条爱斯基摩雪橇犬。小男孩已经昏了过去,但仍活着。那条犬无力地哀叫着,已经衰弱得一动也不能动了。
吸引了飞机上巡逻队员注意力的闪光物质是一把粗糙的小刀,刀尖向下插在不远的冰上,在风中摇曳着。
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人们的行为有时是必不得已的,有时却只是一念之差,但却能酿成终身的遗憾。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灵都有维持自己生存的权利。人与动物之间既有差别,又有联系,甚至可以说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聪明反被聪明误
傻瓜旁边必有骗子。
——巴尔扎克
一个朋友给哈里介绍对象。他别出心裁,给了哈里一个电话号码,让哈里自己找她“联系”。哈里觉得这种约会方式实在荒唐,于是就给她挂了个电话(哈里对于荒唐事有一定程度的偏爱)。
她的声音很好听,于是哈里自然而然地想象她的相貌也不错,尽管这不怎么保险。她说她知道哈里的情况,并说她马上就动身到哈里这儿来。她的学校离哈里这儿挺远,至少要换3次车。哈里当然不忍让她受累,连忙劝她不要来,在学校等他过去。
她坚持说还是她来,哈里也说最好是他去——恰巧这时候电话断了。
再打,却打不通了。这一来哈里没了主意:“我们的分歧还未解决,究竟是我去,还是她来?”哈里犹豫了半天,认为第一次打交道,还是顺着她为好。
结果哈里空等了一个下午。
第二天哈里又给她打了电话——
“我等了你好长时间。”她说。
哈里解释了一番,然后请她在电话还未断之前决定今天的见面地点。
“好像没有必要了。”她说。
“为什么?”
“我们俩都有点太精明了。”
她在电话里笑着说:“要是昨天下午我和你都扑了空该多好,你说呢?”
哈里说:“我觉得那样的场面的确很感人。”
她没再说什么,放下了电话。
这一天,他们果然都扑了空。
第三天她主动打来电话,大发了一通脾气,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一个跟她一样傻的家伙。
惺惺作态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运,它只会回应对方一个带着假面的微笑;以真诚的心对待每一个人,你总会得到真诚的回应,并实现许多美好的心愿。
生命的代价
生命最长久的人并不是活得时间最多的人。
——索尔仁尼琴
比起欧洲的攀岩运动来,美国在这方面的起步整整晚了一个世纪,这可能是美国的登山运动发展较晚的缘故,况且美国也缺少像欧洲阿尔卑斯山那样高耸险峻的山峰,但若比起冒险精神来,美国的攀岩运动者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萨克拉门托市郊的克里斯托弗俱乐部成立于1986年,总教练欧文·克里斯托弗推崇的是一种毫无防护措施的徒手攀岩运动。由于它的危险性极大,所以训练是相当严格的。俱乐部现有成员96名,教练11名,有自己编印的一套教材。新成员最初先进行室内攀缘墙壁训练,然后在训练房外墙岩石上进行模拟攀岩训练,再往后就是野外实地攀岩了。
攀岩运动是当今世界上最危险、最刺激、最能表现人的勇敢精神的一项运动。攀岩者经常是在只有最基本的防护措施或者根本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徒手攀登陡峭的绝壁悬崖,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在这方面,美国的克里斯托弗攀岩俱乐部可以告诉你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其中有两个悲壮场面最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