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比生命重要
人受到震动有种种不同:有的是在脊椎骨上;有的是在神经上;有的是在道德感受上;而最强烈的、最持久的则是在个人尊严上。
——约翰·高尔斯华馁
法国著名的将军狄龙在他的回忆录中讲过这样一件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次恶战,他带领第八十步兵团进攻一个城堡,遭到了敌人顽强抵抗,步兵团被对方火力压住无法前行。狄龙情急之下大声对他的部下说:“谁设法炸毁城堡,谁就能得到一千法郎。”他以为士兵们肯定会前仆后继,但是没有一位士兵冲向城堡。狄龙大声责骂部下懦弱,有辱法兰西国家的军威。
一位军士长听罢,大声对狄龙说:“长官,要是你不提悬赏,全体士兵都会发起冲锋。”狄龙听罢,转发另一个命令:“全体士兵,为了法兰西,前进!”结果整个步兵团从掩体里冲出来,最后,全团1194名士兵只有90人生还。
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并不是惩戒,而是尊重。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如果用钱驱使他们,无疑是奇耻大辱。这就是尊重的力量。
上帝的答案
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
——陀思妥也夫斯基
去年初秋,巴特西的丈夫比尔接了长途电话之后,转过身来对她说:“你父亲被送去急诊,是严重的心脏病。”巴特西能看得出他虽然内心恐惧,但又竭力表现出很冷静的样子。
“爸爸病得这么厉害吗?”比尔带着巴特西飞速驱车去机场时,她心里在祈祷:“啊,亲爱的上帝,让爸爸活下去吧!”
当她走进医院爸爸的病房时,母亲一句话也没说。她们默默地抱在一起。巴特西坐在母亲的身边祈祷着:“让爸爸活下去吧!”
在整整3个星期里,她和妈妈就这样日夜守护着父亲。有一天早晨,爸爸恢复了知觉,他还握住了巴特西的手。他的心脏虽然稳定了,但其它问题又出现了。凡是巴特西不和父亲或母亲在一起时,她就去医院的小教堂里,总是祷告着同一句话:“让爸爸活下去吧!”
祝愿康复的卡片从各地寄来。一天晚上,她接到比尔寄来的一张——这是“我们的”卡片,上面写着:“要相信上帝的答案,亲爱的。”
巴特西站在厨房里,手里攥着一张弄皱了的卡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母亲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巴特西想:“比尔帮我意识到的是我原来搞的那些祈祷全都错了。”
第二天清晨,巴特西在医院小教堂里平静地祈祷:“亲爱的上帝,我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但对爸爸说来这并不见得是最好的答案。您也爱他,因此我现在要把他放在您的手中。让您的意愿——而不是我的——实现吧!”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如释重负。不管上帝的答案是什么,她知道对她父亲都是正确的。
两个星期后,她的父亲与世长辞了。
第二天,比尔带着孩子们赶来了。他们的儿子哭着说:“我不愿意让外公死,他为什么会死呢?”
巴特西紧紧地抱着儿子让他哭个够。从窗户远望,她看见群山和碧蓝的天,想着她深深敬爱的父亲,也想到他有可能遭受的无法医治的病痛。比尔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巴特西轻轻地说:“显然,这就是答案。”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与其让亲人忍受病痛的折磨,还不如选择让他安详地离开。这不是我们的不孝和狠心,恰恰是我们的良苦用心。既然无法避免,那就顺其自然地接受吧!
罗丹的启示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出自雄心壮志或单纯的责任感,而是出自对人和对客观事物的热爱和专心。
——爱因斯坦
斯·茨威格那时大约25岁,在巴黎作研究与写作。许多人都称赞他发表过的文章,有些他自己也很喜欢。但是,他深深地感到自己还能写得更好,虽然他不能断定那症结的所在。
于是,一个伟大的人给了斯·茨威格一个伟大的启示。那件仿佛微乎其微的事情,竟然成为他一生的关键。
有一天晚上,在比利时名作家魏尔哈伦家里,一位年长的画家慨叹着雕塑美术的衰落。斯·茨威格年轻而好饶舌,激烈地反对他的意见。“就在这城里,”斯·茨威格说,“不是住着一个可与米开朗琪罗相媲美的雕刻家吗?罗丹的《沉思者》、《巴尔扎克》,不是同他用以雕塑他们的大理石一样永垂不朽吗?”
当斯·茨威格倾诉完了之后,魏尔哈伦高兴地指指他的背。“我明天要去看罗丹,”他说,“走吧,一块儿去吧。凡是像你这样赞美他的人都该去会他。”
斯·茨威格充满了喜悦,但第二天魏尔哈伦把他带到雕刻家那里的时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在老朋友畅谈之际,斯·茨威格觉得他似乎是一个多余的不速之客。
但是,最伟大的人是最亲切的。他们告别的时候,罗丹转向斯·茨威格。“我想你也许愿意看看我的雕刻,”他说,“我这里恐怕什么也没有。可是礼拜天,你到麦东来同我一块吃饭吧。”
互换角色
一个美满的家庭,有如沙漠中的甘泉,涌出宁谧和安慰,使人洗心涤虑,怡情悦性。
——兰尼
德里克站在卫生间门口,望着妻子菲尔娜迅速而又整齐地收捡着行装。想到她要出差,德里克感到挺有意思。妻子踮着脚吻了吻他的脸颊。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红晕,他知道妻子很兴奋。 她要开始新的工作,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德里克感到很紧张、很陌生,甚至感到像是被她遗忘了似的。“高兴点,”妻子对他说,“只有两个星期,我就回来了。”可他觉得将要面临的这两个星期,像一辈子那么漫长。
“牙刷带了吗?”他问妻子,口气中尽量揉进一丝轻松。
“带了,亲爱的。”
“你看上去真漂亮。”他对妻子说。现在的菲尔娜确实很漂亮,灰色套装,灰色皮鞋,头发盘起梳成一个光滑的发髻,显得很端庄。德里克感到妻子像个陌生人。一向是妻子守在家里,为自己整理行装,对诸如住旅馆、买车票等事唠叨个没完。自己出差时,心里总是踏实的:因为有妻子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德里克了解自己的妻子——她毫不费劲就能把家收拾得整齐、舒适。回到家总有可口的饭菜等着。可眼前这个菲尔娜,太陌生了。妻子开了门,探出头去,不耐烦地张望,等着出租车。 车来了,妻子向他挥手道别。尽管德里克还在作最后交代,什么找旅馆、订房间啦、有空要打电话回来啦等等,妻子却并不在意。对此,德里克几乎有些吃惊。
“真有意思,我从来没想过我不在家她是什么心情。”德里克自言自语着。他想到的只是自己要去哪儿,要办什么事儿,有时他也渴望呆在家里,可他总能调节自己的心情。那来来去去的差使,对他来说,完全是日常惯例,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屋子显得空荡荡的。德里克打开电视机,正在上演高尔夫球赛。德里克随即又把电视关了。走进厨房——妻子不在那儿,这对他几乎是个打击。楼上还可闻到菲尔娜的香水味,好像她还在家里。“见鬼!我两周的假期刚开始,她就出差去了。”该怎么办呢?这一天刚到傍晚,德里克就开始想她了。他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他多希望妻子能呆在家里啊。
第二天过得真慢。大半的时间,德里克在房间里到处晃悠。
“妻子整天在家里,都有些什么事可干呢?”他觉得孤孤单单的。到傍晚还未接到妻子的电话,他有些伤心了。他猜着:也许妻子正和别人谈话,也许已谈妥了生意,正喝上一两杯呢。“要有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多了。”德里克带上家里的那只猫,来到附近的酒吧。
一到那儿,他就明显地感到大家都在盯着他。他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一部分,好像自己忘了穿裤子似的令人难堪。“菲尔娜呢?”人们不停地询问。
这使德里克很恼火。他没好气地说:“我的天,她又不粘在我身上,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回到家中,他吃了个三明治,就闷头睡了。他两次转身想和妻子讲话,可她不在身边。德里克几乎要疯了。最后,他好不容易才睡着。过了半周,他惊奇地发现了独处的妙处。妻子打电话回来,交代他干这干那,一长串的话。如果不去理会那些话呢?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德里克开始吹起口哨,可以随心所欲了,不用管那些日常惯例,不用准时吃饭,不必每日8点55分赶去上班了!
光洁的餐桌面已经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随它去吧,看它会变多厚,这多有趣。平日里,家里总是窗明几净,还真没见过哪里有灰尘,这些当然是妻子的功劳。德里克停住了口哨:也许我不在家,妻子也不常擦桌子。也许她还喜欢我不在家,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我。于是,他搁下了对妻子的思念。接下去的整整一周里,德里克可是自由自在,不受人管了!
他在花园里浇了水,把屋旁裂了的排水管修好了。这些事他早就打算做了,可就是没有精力去干。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星期天菲尔娜又打电话回来。她显得很疲惫,说她总算马上就能回家了。
一想到妻子即将回来,德里克全身涌起一股热流。他刷了卫生间,又清理了厨房地板。他不时地想象着妻子回到这熟悉的环境,看到这一切都光彩照人地欢迎她归来,脸上该出现多少愉快、欣慰的表情。
星期天,他整个人都处在焦虑的骚动中。房间整洁、漂亮、温暖。桌子都摆好了,可菲尔娜还没回来。德里克一遍一遍不停地看始终,她会在哪儿呢?是不是该给旅馆或车站打个电话问问。也许她误火车了?不会吧,如果真误了车,她肯定会来电话的。
那她会在哪儿呢?德里克急躁起来,不时地冲到窗口,撩起窗帘,注意窗外的动静。如果她不准时回来,这饭菜就算白做了。德里克又走进厨房,检查了一遍:“真该去车站接她的,可菲尔娜坚持不必如此麻烦。”德里克沮丧极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个世界上,除了妻子,谁都不想看。“情人眼里出西施”,真对极了。他认真地对猫儿说:“我最渴望见的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什么漂亮明星,也不是什么世界名胜。”可那猫只是伸了伸懒腰,朝门口看去——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德里克猛地跳了起来。他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却没有冲过去开门。走廊响起了菲尔娜的脚步声。当门锁响起一阵钥匙转动的嗒啦声时,德里克急不可耐地冲向门去。
“你好!”妻子欢欣地笑着。
“你好!旅途顺利吗?”
“挺好,你在家好吗?”妻子环顾四周,一切如旧,很是满意。
“真的,”德里克尽量显得轻松随便地说,“我感到很孤独。” 妻子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突然,德里克笑了。“过来!”他命令着,并把妻子抱进怀里。“噢,你回来了,我多高兴!”他紧贴着妻子的脖子喃喃道:“我真想你!”
此刻,德里克理解了,自己每次出差妻子是怎么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归,因为他感受到妻子回家时他内心的激动和欣喜。这样说来,短暂的离别几乎是值得的了。看着妻子满意地环顾他们整洁、舒适的家,他高兴极了。一切都那么熟悉、可爱。菲尔娜闻着饭菜诱人的香味。
“瞧!”当他们重逢的激动平息下来,德里克说,“我现在知道我不在家里,你心里是什么滋味了。”菲尔娜抬起头,笑着说:“我也感受到你离家在外的心情了。”
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双方都无需解释。为了回到对方身边的那种欣喜,所有短暂的分别都是值得的。请相信相爱的人之间心有灵犀的瞬间是最美的。
寻找生命的意义
你一天的爱心可能带来别人一生的感谢。
——马卡连柯
一位通达的老太太正带着家人在伊豆山温泉旅行。有个名叫乔治的17岁少年在伊豆山投海自杀,被警察救起。他是美国黑人与日本人的混血儿,愤世嫉俗,末路穷途。老太太到警察局要求和青年见面。警察知道老太太的来历,同意她和青年谈谈。
“孩子”,她说时,乔治扭过头去,像块石头,全然不理,老太太用安详而柔和的语调说下去:“孩子,你可知道,你生来是要为这个世界做些除了你以外没人能办到的事吗?”
她反复说了好几遍,少年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说的是像我这样一个黑人?连父母都没有的孩子?”
老太太不慌不忙地回答:“对!正因为你肤色是黑的,正因为你没有父母,所以,你能做些了不起的妙事。”
少年冷笑道:“哼,当然啦!你想我会相信这一套?”
“跟我来,我让你自己瞧。”她说。
老太太把他带回小茶室,叫他在菜园里打杂。虽然生活清苦,她对少年却爱护备至。生活在小茶室中,身处在草木苍郁的环境,乔治慢慢地也心平气和了。老太太给了他一些生长迅速的萝卜种,10天后萝卜发芽生叶,乔治得意地吹着口哨。他又用竹子自制了一支横笛,吹奏自娱,老太太听了称赞道:“除了你没有人为我吹过笛子,乔治,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