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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提灯的天使——英国护理学先驱南丁格尔

南丁格尔(1820—1910),英国女护士。克里米亚战争时,她分析过堆积如山的军事档案,指出英军真正死在战场上的人不多,大多是战场外感染疾病而死亡。南丁格尔于1854年10月和38位护士到克里米亚野战医院工作。成为该院的护士长,被称为“克里米亚的天使”,又称“提灯天使”。

被誉为“克里米亚天使”的南丁格尔,1820年出生于一个英国富豪的家庭,从小受到良好而严格的家庭教育,父母希望她长大成人后,做一个幸福的家庭主妇。然而,从小就心肠慈善的她,却一心想要献身看护病患的工作。

冲破重重偏见她的护士团终上前线

到1852年,南丁格尔终于排除了家庭的干扰,在德国的一所教会学院接受了护理训练。1853年,她获准赴巴黎考察慈善团体的女教士创办的几所医院。同年夏天回到伦敦后,就作为总监督人着手兴建女子护士学校。对她来说,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她要管理护士与手术助手,又要设法压缩燃料煤及其他费用。

1854年,英、法等国正与俄国开战。英军在克里米亚登陆。六天之后,战役打响了。结果联军大获全胜。在庆祝胜利狂欢的同时,将士们却怨声鼎沸,叫苦不迭,因为他们连做绷带的纱布也不足。而法军是这样的:“他们的医疗安排完美无缺。随军远征的慈善机构女教士给了他们很大帮助。”南丁格尔早就想带领护士们到前线了,可她希望得到官方的正式批准后再动身。因为在当时,妇女要担任任何公职都会招来人们带有偏见的议论。在征得了内阁同意之后,南丁格尔亲自挑选并率领一部分护士奔赴前线。

她是战士的守护神

1854年秋季的一天,在博斯普鲁斯海岸斯库台市(今土耳其城市)的巴拉克医院,南丁格尔及38位护士到达了这里。虽然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场面,但南丁格尔的组织才能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

这所医院的长宽各有四分之一英里。大楼的三面都有数层阳台与走廊。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危重伤病员,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躺满病人的走廊里臭气熏天又缺少通风设备,空气十分污浊。

出身高贵、声音柔和的南丁格尔小姐就这样急不可耐地跨进了这座地狱的门槛。一个士兵在一封信里写道:“她来之前,医院里咒骂声不绝于耳。她来之后,这里却变得像教堂一样圣洁。”她来之后,许多情况都变了。一个月为两千名伤病员每人洗六件衬衫。一个星期之后,南丁格尔小姐就建起了洗衣房。她自己花钱租了间房子,安装了锅炉,雇用士兵的妻子做洗衣工。

不到10天,她就建起了三个做不同饭菜的厨房。对于那些伤病过重,难进普通饮食的士兵,她就做柔软精细的饭菜送去。她还建了一个储藏室,医生们可以直接从那里领取必需的东西。南丁格尔还设立了一个兑汇部,为所有愿意往家汇款的人提供服务。据她说,在以后的6个月中,共从兵营的食品店里抢救出35万美元寄回了英国。她还开办了英克曼咖啡馆与食品店竞争,结果士兵中的酗酒现象自动减少。她创建的学校和阅览室很受士兵欢迎。伤愈出院后回到英国的官兵,纷纷寄来了书籍、游戏器具和音乐唱片。她培训卫生员,给护士上课。此外,她还没完没了地写信,主要写给政府官员们。

一个如此繁忙的人,居然还有时间做了这么多重要工作,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然而,奇迹中的最大奇迹,还是她完成了一生中最崇高的事业——护理。她常常一跪8个小时为伤员穿衣服,安慰他们。有时候,她一口气站20个小时,在手术室当助手,分发给养,分派工作。她根本不考虑会被传染上疾病。有一篇报道这样写道:“越是遇到可怕的、特别的病症,她那瘦小的身影就与病人凑得越近。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她就很少离开。”医院的伤病员们尊敬她、崇拜她。夜晚,每当她提着马灯从排得长长的病床边走过,不时停下来安慰他们、帮助他们时,他们总要对着她投在他们枕上的身影亲吻一番。

她让护士的美丽远播世界

1856年4月,英、法、土联军与俄国在巴黎签订了和平条约,克里米亚战争宣告结束。政府提出派一艘战舰接南丁格尔回国,她婉言谢绝了。她疲乏了,而且她的健康已受到了严重损害。

国家为了表彰这位士兵的守护神,决定给予她伤残退伍军人待遇,包下她后半生的全部生活费用。后来了解到她希望办一所护士学校,就又为她拨出一笔基金。一年之内,拨款金额已达到20多万美元。1860年,南丁格尔在伦敦创建了第一所护士学校。她躺在索斯大街的病床上时,还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办好这所新型学校上。1861年,护士学校第一期13名学员毕业。一种新型职业就由这13名身穿咖啡色大褂,头戴白色帽子的姑娘开始了。圣·托马斯医院这所小小的学校使全英国的贫民医院乃至全世界的公共医院得到了彻底改革——把它们从那些酗酒成性、道德败坏的护士手里拯救了出来。

尽管南丁格尔病残了将近半个世纪,但她90岁的生命自始至终都充满了实干精神。在一个妇女几乎就是奴隶和男人的私有财产的国度里,她就像一所最高法院,不断对重大的社会问题提出控诉,又像一位值得信赖的参谋,不时给政府高级官员们提出宝贵的建议。她的名声传遍了全球。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在普法战争期间,美国及法国政府都曾就战时医院的管理问题征求过她的意见。

名人逸闻——她的丰碑立在人民的心中

今天,南丁格尔的一尊雕像高高耸立在伦敦市中心,供全英国人民瞻仰。而她的真正的纪念碑并不是人们用双手建造的,也并没有以她的名字命名,那就是13位女青年所毕业的那所护士学校所产生的深远影响。该校坐落在圣·托马斯医院的一隅,如今已作为历史纪念物保护起来。当世界遇到灾难的时候,它是人类寻求帮助的希望,它是现代护理学的一座顶天立地的纪念碑。南丁格尔,她一直活在全英国人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