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弟子规》四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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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讲 把愤怒化为宽恕

诸位朋友,大家好!我们上节课提到明太祖送给郑濂两个梨,假如你是郑濂,你会怎么处理?郑濂拿了两个大水缸装满水,一边放一个,把梨弄碎,让汁渗在水缸里面。处理完之后说:“来,一人喝一碗。”平等,人心都很平,觉得真公平!有的虽然跟郑濂的血脉不是那么亲,但是也觉得这个长者值得尊敬。

后来明太祖又问他:“你怎么管理这一千个人?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结果郑濂就回答四个字“不听妇言”。诸位女同胞,不要听了这句话就说“我不想听,我要走了”,不要依文解义,任何一句话都有它时代的意义。我们要了解,古代的女人没有什么机会读圣贤书,没有领受到圣贤人的那种心胸,难免会比较自私一点。一自私,为自己的孩子多留一些,就会造成其他人的怨言。当整个家族里面,很多人都开始在那里争夺的时候,一千个人就散了。

现在的女性都有读书,可能不太会自私自利,反而是有些男人会比较自私,只为自己着想。所以,“不听妇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家庭当中绝对不能斤斤计较,否则一定会造成纷争。

“财物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如何让家人和乐相处,这一句给了我们很重要的启示。古代有个孩子叫孔融,他才五岁,分梨的时候,他就把那个比较大的让给哥哥吃。其实这样的态度是完全正确的,因为他可能干的家务活比哥哥少。现在我们都说要跟孩子平等,这句话对不对?这要看你怎么解。“平等”应该在人格上平等,你很尊重他是一个个体,而不是附属在你身上。但是因为他还小,他的人生经验不可能跟你平等,你要引导他,所以要有长幼尊卑,他对你才生得起恭敬心。假如都跟你平起平坐,那他怎么对你恭敬?

当孩子懂得长幼尊卑,才知道“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为什么以前父亲没有回来不能吃饭?那也是对父亲辛劳的感念,因为整个家庭的重担压在父亲身上。假如父亲上班都还没有回来,儿子就大摇大摆,筷子也没拿就在那里下手抓了,长期下来他学到什么?我行我素。“苟不教,性乃迁”,所以现在孩子很难教。我们要细细去研究,为什么以前上千个人都可以循规蹈矩,方法到底在哪里?在《弟子规》!但是要真做,你才会得到利益。孔融让出了大的梨给他的哥哥吃,他知道“财物轻”的道理。他哥哥拿到了他弟弟的大梨,对他的弟弟会更加爱护。

再来,五代的时候,有个人叫张士选,也是个读书人。他的父亲比较早去世,他是叔叔带大的。当他十七岁的时候,叔叔就跟他说:“你已经大了,我们现在把祖宗的财产分成两份,你一份,我一份。”结果张士选马上就跟叔叔讲:“叔叔,您有七个孩子,所以应该把遗产分成八份。”他的叔叔说:“不行,你是代表你父亲,应该分成两份。”但是张士选很坚持,一定要分成八份。这么一让,吃亏了吗?这一让,让出了他的德行,让出了家庭的和乐,让出了他的心量,量大福大。后来他进京赶考时,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人,算命先生觉得很奇怪:这个人脸上怎么这么多阴骘纹(就是积了很多阴德)!这个算命先生就跟他说:“这一次你必然高中。”果不其然,他一次考试就高中。相信他这样的榜样会做给他的子孙看,世世代代一定也会有很好的发展。

其实,当人了解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以后,理得心安,就不会患得患失,再去跟人家争夺。要了解命运的真相,我们就要去读一本很好的书,叫做《了凡四训》。袁了凡先生小时候遇到一位很会算命的孔先生,孔先生是我们中国邵子《皇极数正传》的传人,算得特别准。为什么命运会被算得这么准?因为一个人的善恶业会呈现在他这一生当中。

但是有些人的命却算不准,哪些人?有两种人:一个是大善,一个是大恶。而一般的人所行的多是小善、小恶,然后心量又没有扩大,想的都是儿子、孙子、妻子、房子、钱,所以命运就被算得很准。命运有加、减、乘、除,比方说你命中有一千万的财富,结果你行了一点小善,一千万加多少?五万,所以算得很准。你做了一点小恶,变成九百九十五万,也还蛮准。但是你假如行很多的善事,一千万乘以五变多少?五千万,那绝对算不准。假如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一千万除于五,变两百万,那也算不准。

我们要了解,一个人用不法的手段抢到了两百万,那也是他命中本来就有的。他抢到两百万,还在那里扬扬得意,“你看我多厉害”,其实他已经亏损掉八百万了。所以“君子乐得作君子,小人冤枉作小人”,他拿到这两百万,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花。因为他做了坏事触犯法令的话,很有可能过没多久就锒铛入狱了。这样的人多不多?多!因为现在功利主义流行,很多人在某些情境下会铤而走险。

其实我看到这样的人都替他惋惜,毕竟他也是有大福之人,只是没有好的教育,所以把人生搞砸了。我们对这样的人应该抱持一种怜悯之心,因为“先人不善,不识道德,无有语者,殊无怪也”,他的父母没教他,他的爷爷奶奶也没教。德行都没教,只教他唯利是图,当诱惑来的时候,他当然就受不了。

当我们遇到学生在争的时候,怎么办?有一班的孩子,刚好那天吃西瓜。西瓜已经切好放在桌上,很多的同学狼吞虎咽地吃饭,要干吗?饭一吃完,马上箭步如飞要去抢那个最大的西瓜。那个老师也很沉稳,看到兵荒马乱也不动声色,等同学吃完西瓜,睡了午觉,下午第一节课,这个老师就讲了:“诸位同学,我们假如第一个去抢那个最大的西瓜,会产生什么效果?产生什么影响?”他有没有指出哪个人抢最大的?没有,这是在给他们留余地。结果很多同学就说:“那个人真自私,还抢最大的。”老师接着说:“这样的人你要不要跟他交朋友?”“当然不要!”老师就是通过这个情境让孩子了解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他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不然欲令智迷,他受欲望驱使,只想着去抢最大的,都顾及不上会造成哪些后果。

老师接着又说:“这个同学抢到最大的,他很高兴,赶快把它吃掉,保证肠胃受影响。为什么?因为他吃得很快,消化不良。再来,他抢到最大的,高兴多久?一下子。然后看到别人看他的眼光,马上快乐变成不舒服了。还有,当他抢到最大的,下次他还是想要最大的。当他下次没有拿到,他就很痛苦,‘气死我了,没抢到!’当一个人时时处处都要去抢最好的,当他没有办法获得的时候,他会怎么样?他可能就会动歪脑筋,去偷、去抢。”老师说完了也没下什么结论,只是让他们讨论讨论。结果隔天吃西瓜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学生都走过去拿最小的。所以确确实实,家长跟老师只要肯教,孩子就很容易受教。

下一句,“言语忍,忿自泯”。人跟人相处,冲突最多的情况就在言语。言语起了冲突,脾气就上来了,“一念瞋心起,百万障门开”。障门在哪里?障碍了自己的心量,也障碍了人与人之间良好的关系。你可能发脾气发了五分钟,但你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坏脾气所产生的不良影响去除?“君子九思”当中有“忿思难”,提醒我们愤怒不可发,谨慎!因为愤怒一发,很难回归到原来的样子。

俗话说“利刃割体痕易合,恶语伤人恨难消”。人生这么短暂,为什么不好好相处?我们看到这样的结果,慢慢就要找到方法对治我们的愤怒。而这个对治的功夫要练到什么程度?要能忍。我们看一下,“忍”是会意字,上面一把“刀”,下面一个“心”,意思就是人家拿着一把刀捅在你的心头,你还要如如不动;不管别人怎么骂,你就是不回嘴。你能忍到这种功夫,必然能够让身旁的人很佩服,所以“忍”是一门大学问。

你时时处处都在考验忍的功夫,比方说现在听课也在考验忍耐,对不对?忍住不要打瞌睡。曾经有个女士就跟我说:“蔡老师,传统文化不错,不过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她对这个“忍”字很无奈。我说:“假如你是这样的心态,我保证你一定忍到火山爆发。”比方说学了我们这些课程,知道夫妻要互相体谅,所以回去突然变得很勤劳,开始扫地,打理家务。结果做了一个礼拜,先生都没什么反应,突然怒火中烧,把扫把摔在地上:“我做了那么多事,你都看不到吗?”假如这一口气忍不住,爆发出来,会怎么样?前功尽弃!先生马上会冷眼看她:“还说学什么《弟子规》!”所以,忍要能够忍得明明白白,忍得为大局着想。

一般来说,夫妻两个来自不同的家庭,生活习惯差异很大。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改变绝对不能一蹴而就,这个时候你要安心,别人对不对是别人的事,只问自己有没有尽好本分。应该做的,就应该做得心安理得。当我们明白,就能够去包容。所以,现在你回去要叫孩子变勤劳,你可不能因为他没有马上变勤劳你就气得半死,这不是孩子错了,是我们自己的态度不对。习惯的养成必然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还是要道法自然,忍得为大局着想。而当你处处能忍让,也会唤醒对方的惭愧之心。

我在北京上课的时候,有位女士五十几岁,上完了“出则悌”,当天就给她妹妹打电话。她们因为一个口角,已经两年没讲过半句话。她一听完课,觉得自己错了,就赶快拨给她妹妹,她说:“妹妹,对不起!”她才讲了三个字“对不起”,她妹妹马上稀里哗啦就哭起来了。其实两个人都憋着那一口气。我说幸好才两年,假如继续下去,保证两个人都是癌症的高危群体,血脉都不通畅了,何苦来哉!所以你看,一个道歉,整个嫌隙就化开了,嫌隙一化开,不只姐妹心上的石头掉下来,还有谁的石头也掉下来?妈妈、爸爸。所以,人生确确实实可以走得圆满幸福,只要我们放下不好的习气、执著。

我们现在懂得了“怒”要收敛节制。诸位朋友,你在愤怒的时候怎么处理的?(答:慈悲、怜悯。)很好,扩宽心量自然就没有障碍。这个方法很高明,我可能还要练三年五年。

我跟很多朋友讨论这个问题,他们就说,打电话跟朋友发泄一下。我说这样你舒服多了,但对方不舒服了。对方听完会说人生苦短,怎么这么多冲突!所以,我们不能把垃圾到处丢,你的朋友总当垃圾桶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到时候垃圾溢出来了。你看很多专门在给人家做心理治疗的,到最后他也怎么样?需要治疗了。所以,我们要提到更高的境界,要当焚化炉,垃圾一来马上就“轰”地把它烧了。这就要借助我们的德行,就像刚才这位朋友讲的,用慈悲、仁爱的心。

“怒”的处理很重要,当人的怒气不消除,会障碍你整个身心状态。我们来看“怒”这个会意字,上面一个“奴”,下面一个“心”,说明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就是当奴隶了,被坏习性牵着鼻子走,要他去东他不敢去西。很多人发完脾气,很后悔,“我刚刚怎么这样!”但是也无法再拉回来。

有一个孩子脾气特别不好,父亲为了教导孩子,就说:“你假如发一次脾气,就到我们家后院那个木柱上面钉一个铁钉。”那孩子一发脾气就拿一个铁钉把它钉上去,一开始一天钉五六个。钉了几天,密密麻麻,那个孩子吓了一跳,他突然有所感悟,说:“我的脾气居然坏成这样!”其实很多脾气很不好的人,有时候还说:“我脾气已经不错了,假如像前几年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脾气不好。

然后这个孩子就开始收敛,一段时间之后不发脾气了。他的父亲跟他说:“你只要哪天不发脾气,就去把铁钉拔一个下来。”他儿子拔得很有成就感,最后拔完了,很高兴,就跑去跟他父亲报告:“我都拔完了。”他父亲不急不徐把他带到这个木柱前面,说:“虽然你的铁钉都拔光了,但是留下了多少的坑洞!”能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回不到!所谓“利刃割体痕易合,恶语伤人恨难消”,到时候你再怎么说“对不起”,也不见得能回到原来的那种关系了。

所以,我们明白了就要更谨慎,下次要发脾气的时候,要马上想到“言语忍,忿自泯”,这一句经文要像一道光射到你的脑袋里来,能不能做到?早晚念一遍《弟子规》,保证有这样的效果。我在北京有个朋友,他确实做到了早晚念一遍,他说他最难改的就是“人有短,切莫揭”,东家长李家短习惯了,虽然现在学完了,但是一下子也改不过来。可是每当他再想讲的时候,这句经文就跑过来,他马上闭嘴,很有效果。

人生要有志气,绝对要当自己人生的主人,不要让坏习性主宰我们的命运。你提起这样的志气来对治它,就能从“怒”转“恕”。这两个字像不像?像!把你的棱棱角角削一削就变“恕”了。“恕”上面一个“如”,下面一个“心”,会意字,代表设身处地地从别人的心、从别人的角度去看事情,你的怒气就可能消一半了。我在教书的过程中发现,有些孩子的行为确实偏颇,我有时候会觉得,怎么这么大了还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我们不能在结果打转,要从原因探索。往往这些孩子,经了解他的家庭状况,怎么这么可怜!没人照顾,才会养成一些坏习惯。从这个角度去想,你当下就能从“怒”变“恕”,从怒火变慈悲!

我曾经遇到一个孩子偷钱,偷了不少,十万块,但是其实他只是想抽一张一千块的。那天我们一个同事收了一些学费,可能是这孩子听到这个消息了。他本是只想抽一张,但情急之下多拿了。那个同事也很警觉,发觉他在学校里面,就赶快跑回来,结果逮个正着。希望给这个孩子一个教训,于是就安排警察来给他做笔录,以期他记忆深刻。

笔录结束后,这个孩子就坐在楼梯口,刚好我没课,经过那个地方看到他的背影,虽然没看到他的脸,可是已经感觉到他很落寞。我就走到他的旁边,陪他一起坐下来,这时候无声胜有声,我们要先让他静静心。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这个孩子开口了,他说:“老师,我很想死!”人生如戏,我们当老师的也要很会演戏,你不要听他说很想死,你就说:“不能死!”不可以这样,要稳得住。我就问他:“你为什么很想死?”让孩子把原因找出来。他说:“老师,因为没有人喜欢我,每个人都讨厌我。”他情绪很不好,所以我们要适时地安慰他一下。

所以我就说:“哪一位老师?福裕老师会讨厌你吗?”他一听,情绪就比较好一点了。我说:“那蔡老师很讨厌你吗?”他就摇摇头。情绪比较稳定了,就可以好好跟他谈。我说:“人家不喜欢你,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因为我又打人,又骂人。 ”“那你就不要打人,不要骂人,人家不就喜欢你了!”结果这个孩子讲了一句让我印象很深刻的话,他说:“老师,我很想改,可是我改不了。”这是一个六年级的孩子,他已经觉得他的人生控制不了了。所以不能长孩子的坏习惯,当孩子的人生已经被坏习惯主宰,那人生真是不堪设想。

我就拿了一本簿子,左边写个“善”,右边写个“恶”,跟他说:“你每天做了哪些好的,写在左边,做了哪些不好的,写在右边,只要求自己明天要比今天好。”说实在的,孩子这个行为十来年了,你要把他导正,如果花三年能做到,那你就是一代名师了。所以我们要有耐性,当你时时可以宽恕,相信你整个人生也会翻转过来。

我们接着看下一句,我们一起把它念一遍:“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长呼人,即代叫,人不在,己即到。”

“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当孩子知道要尊重长辈,他这一份恭敬心就会落实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这一句只指出了几个动作。第一个,吃东西。当孩子夹菜先给长辈吃,他的德行就在这夹菜当中提升了。我们有个学生才七岁,他读经典读了一个礼拜,以前都是爷爷奶奶给他夹菜,上了一个礼拜回去,他就主动给爷爷奶奶夹菜,爷爷奶奶一看心生欢喜,马上就对传统文化认同了。现在人都很现实,所以我们只要把孩子教好,孩子就会带动家长。

但是真正要让家庭教育有很好的进展,还是必须从家长开始提升,“教儿教女先教己”,这很重要,因为上行才能下效。比方说《弟子规》说“置冠服,有定位,勿乱顿,致污秽”,结果爸爸回到家,袜子一丢,躺下来看报纸,孩子心里会想:“怎么这样?叫我做,爸爸都不做!”他甘不甘心?不甘心!假如你是妈妈,怎么办?马上走过来说:“你不知道儿子在学《弟子规》吗?赶快给我捡起来。”那先生一定说:“不要学那些了。”有位母亲就跟她儿子说:“爸爸一天工作很辛苦,你赶快帮爸爸一个忙,把袜子拿去,你看爸爸这么累。”这样,儿子就很容易接受。

第二个,坐也好,走也好,晚辈都应该后坐后行。我们在海口、深圳,孩子学完之后坐电梯的时候,都会请老师先走。但是我们会跟他们说:“坐电梯还是你们先走。”为什么?小孩小,有时候那个门控制不好,会造成危险。有个孩子跟着我们一群老师去深圳讲课,这个孩子很不简单,经典已经读了好几年。他的面相圆圆的,耳朵很大,一看到就觉得他是很有福气的人。什么是最大的福气?能够听闻圣贤的教诲,那是人生第一大福。那次讲课,有人送我们一盒饼,里面有十块饼,一共九个人,每个人都发一块。过一会这个孩子从房间里面跑出来,说:“这个饼很好吃,还有没有?”结果吃掉九块还剩一块,这个孩子走过来拿起这一块饼,然后就走到我面前,说:“这一块应该给蔡老师吃。”

所以你看,学礼的孩子会呆吗?绝对不呆!学礼的孩子知道处处尊重别人,替人着想,脑筋灵活。现在人对“活泼”有误解,什么叫活泼?三秒钟都停不下来,在那里跑,叫活泼!我们有时候在机场排队,很多孩子都站不住,在那里撞来撞去的,后面的旅客还说:“这个孩子真活泼!”这哪是活泼!那叫随便,没家教。真正的活泼是思想活跃,是处处能替人着想!

“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这个习惯影响孩子的恭敬心,也很有可能影响孩子往后事业的发展,你相信吗?曾经有一个企业主管请一位广东来的客户吃饭,带了几位公司员工作陪。这些员工好几位是湖南人,湖南人喜欢吃辣,广东人比较不吃辣。请广东的客户,点什么菜?广东菜。点好菜开始吃了,几位员工在那里说,这个怎么那么难吃,那个怎么那么难吃。带他们来是干吗的?照顾客人的。结果他们是来干吗的?搅局的。好不容易上了一道辣的,主管就把它转到客户面前,客户夹了一口,那几位员工马上转到他们面前吃起来。主管又把它转回来,他们又把它转回去。这样的员工你敢不敢重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当一个孩子处处很有进退之礼,事交给他办,你会很放心。所以领导带下属去赴宴,都是带那些夹菜夹得很好的,倒水倒得很好的,是不是?所以从小就要这样训练孩子,有这个态度,会为孩子的未来铺很好的路。

今天就先讲到这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