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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送花奇遇

古小天面前摆着一大束红玫瑰。韩冰斯文地坐在他对面吃着精致的小点心。自从圆满完成对辛闻身边可疑人员的排查工作,韩冰一队人就被古小天借来协助他追查“巧克力案”了。按照分工,韩冰一队负责跟踪送巧克力的人,古小天负责截住巧克力进行检查。韩冰的手下轻松锁定了送巧克力的男人,所以她索性跑来看古小天表演。

古小天选择的这家商务音乐餐厅位于写字楼的一层,柳如嫣的公司在十二层,餐厅前是进入写字楼的必经之路。古小天坐在音乐餐厅邻街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嚼着花生米,他在等对面发出信号。

平时喜欢说笑的古小天今天显得沉默寡言,看上去甚至有点冷峻。韩冰认为这才是真实的古小天,他平时的油嘴滑舌和暴发户嘴脸只是一种伪装。刚才一粒花生米掉在地上,古小天立刻捡起来,很自然地剥去外皮,塞进嘴里。细节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真性情,也最难伪装。

古小天的手机响起,他马上接听:“过来了?是穿白色衣服的那个姑娘吗?好,我看到了。”古小天放下电话,拿起桌子上的玫瑰花。

古小天走出音乐餐厅,迎面正好遇上送花的那个女孩:“小妹妹,你是给柳小姐送花吗?”

女孩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儿,回答道:“是啊。”

“小妹妹,求你帮我把这束花也送给柳小姐,好吗?”古小天装出一副可怜相,“我本来打算自己送的,可到了楼下,我实在鼓不起勇气上去了。”说着硬塞给女孩五十元钱。

“好吧,我帮你送。”女孩收起钱,愉快地答应。

“柳小姐喜欢吃巧克力吗?”古小天仿佛刚刚看到女孩手中的巧克力。他从女孩手中拿过巧克力看了看。

女孩身后一个行人突然把玻璃鱼缸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爆响,女孩下意识地一回头,古小天趁机调换了巧克力。待女孩回过头来,古小天把掉包的巧克力交到她手上,说:“小妹妹,你等我一下,我也去买一盒巧克力,我不能让这家伙把我比下去!我马上回来!”古小天离开。

女孩看在古小天出手阔绰的分儿上,一边站在街角等他,一边笑他傻得可爱。

古小天转过街角,立刻钻进技术侦查车里。“眼镜”着手对巧克力进行扫描,果然在左上角第二颗的巧克力中发现有芯片。

古小天立刻与萧烈通话:“老板,你猜对了,有东西,内容还不知道,正在进行拷贝。知道了。”

技术人员很快完成拷贝,将巧克力包装复原。

古小天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另一个牌子巧克力,回到送花女孩儿身边,趁帮女孩调整花束的机会,再次将检查过的巧克力换了回去。他对女孩点头哈腰,千恩万谢。直到女孩进了写字楼,古小天才长出一口气,走回音乐餐厅。老远他就看到一个油头粉面、一身名牌的小伙子坐在他的位置上,以拙劣的方式与韩冰搭讪。韩冰则笑盈盈地看着他表演。

“小姐,你的气质真好!请你喝一杯怎么样?”“油粉”故作多情地说。

古小天大步走过去,拍拍“油粉”的肩膀:“这是我的位置。”

“你是谁?”“油粉”用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古小天。

“她的男人!”古小天说。

“她的男人?”“油粉”大感意外,没把古小天放在眼里,转向韩冰道,“哈!漂亮的小姐,你该换个男人了,不要跟这种没品位的老男人厮混在一起,那是没有前途的。这店就是我家的……我家光在南津就有五间餐饮连锁店,欢迎你常来,我给你一张贵宾卡,可以免单……”

古小天最恨别人说他没品位了。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椅背上。“油粉”见他摩拳擦掌,眼冒凶光,不禁浑身发抖。

“喂!你想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乱来呀!”“油粉”迅速跳开,离他足足有三步远。

这时,“油粉”的两个同伴走过来。他见来了帮手,立刻又神气活现:“你想打架?本少爷奉陪!”

“油粉”的同伴出其不意推搡古小天,差点儿把他推倒。韩冰站起身想要帮他。

“你给我坐下!”古小天很爷们儿地对韩冰说,“这是男人间的事。”

此时古小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男子汉的气势,让韩冰心头一震!她乖巧地坐下,观看即将上演的一场混战。在韩冰看来,“油粉”和他的同伴根本没有受过正规搏击训练,完全是泼皮式打法。古小天也好不到哪里,招式生硬,进攻缺少爆发力,防守漏洞百出,也就初级入门水平。但他凭着一股狠劲儿,一对三居然还能占上风!

这场混战最后以“油粉”和同伴跪地告饶结束。

“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滚!”古小天又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油粉”。三个败将连忙逃跑。古小天揉了一下青肿的颧骨,痛得龇牙咧嘴。

韩冰温柔地为古小天拿着衣服,拉着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这时,餐厅经理带着保安闻讯赶来,见到古小天一愣,忙打招呼:“古老板!”

古小天对他点点头,说:“老刘,不好意思,打扰你客人吃饭了,这餐算我的,我请客,这里人人有份儿!”

餐厅围观的客人见古小天如此大气,立刻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古小天笑容可掬向众人致意:“大家吃好喝好!”携韩冰离开。

古小天和韩冰来到萧烈办公室。萧烈看见古小天鼻青脸肿,笑问:“又和谁打架了?”

“小流氓。”

“谁赢了?”

古小天挺了挺胸膛:“当然是我!”

“对手够差劲的。”萧烈说。

“什么差劲呀?我一人打仨!”古小天说。

“英雄救美?”

“你怎么知道?”古小天看看韩冰。

“否则你没这么大勇气。”萧烈说,“芯片内容复制完整吗?”

“芯片内容都复制下来了,但是解码工作进展非常不顺利!”古小天说。

“意料之中。”萧烈说,“破译密码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送巧克力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韩冰说,“他叫高见泽,日籍的中日韩混血儿,在南津开了一家销售机器设备的公司。”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古小天问。

“暂时‘养’起来!”萧烈说。只要找到人,事情就好办啦。“当务之急,我们先要拔除内部的钉子!”

“拔钉子?从哪儿动手?”古小天问。

“我想拿那个出租车司机田伟做点文章。”这个计划萧烈已经策划很久了。

“田伟?”韩冰不解,“我们还没有拿到他任何证据,怎么做文章?”

“我判断田伟只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盯着他也没有太大意义,不如利用一下。”萧烈说,“我们可以把他描绘成侦破辛闻被杀案的关键。”

“编假情报?”古小天心领神会。

“只要内奸相信是真的就可以了。”萧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