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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国武术之祖”是谁

自《少林寺》、《少林小子》等电影播放以来,少林武术名扬天下,尤其倾倒一批热血方刚的青少年。人们把达摩说成是少林武术的祖师爷。据说达摩在讲经说法时看到僧徒疲劳不堪的模样,便教授少林拳法以驱疲劳。在各种武术书里,也都把达摩说成是少林武术的创始者,甚至尊之为“中国武术家之祖”。在少林寺中,留有达摩许多遗迹、遗物。例如,平佛殿前立有“达摩亭”,里面供奉着达摩禅师的神像;天王殿遗址西北角有明朝天启年间建立的“达摩一苇渡江”的石碑像;少室山山麓有“达摩庵”以及宋代蔡卞写的“达摩面壁之庵”石碑;少室山山顶有“达摩洞”,据说是达摩面壁9年的地方,现在还有“面壁石”痕迹……可见,达摩与少林寺有着不解之缘。

达摩,又名菩提达摩,天竺人(印度人),是西天佛教道统的28代传人,奉师命来中国传教,创立了中国化的佛教——禅宗。对于其生平,来华时间,逝世年代,甚至国籍,学界都有争论,不过一般还是肯定达摩的存在,承认他是中国禅宗的开山祖。最大的疑问要数他同少林武术的关系了。早期有关达摩传记的古籍里并无达摩与少林武术的记载,少林寺里的许多唐代碑刻既无少林寺僧众经常练武的记载,更无达摩传授武术或与武术有关理论的情况。在达摩死后的1000多年,没有任何材料可以证明他传授过武术或有关武术的理论。到了明代中后期,出版了一本署名达摩的武术著作《易筋经》。此书的序和跋中讲述了此书的来历:达摩在少林寺面壁9年,死后葬在熊耳山。他面壁之处开始损坏,僧徒们进行整修,挖掘出一个石箱子。打开石箱一看,里面藏有两本书,其中之一就是《易筋经》,是用天竺文写的。经西竺僧般刺密谛译出,僧徒们开始按此习武,诞生了少林拳这一流派的武术。从此,人们都相信达摩是少林派的老祖宗。

然而,近年来有人对这一传统看法提出质疑。张传玺在《少林武术与达摩并无关系》一文中指出:“少林武术起源于达摩”、“达摩是中国武术家之祖”的说法站不住脚。因为中国从商周起就有了武术,而有关达摩与少林寺及少林武术的传说都是后人杜撰的。“达摩传武”之说来自伪书《易筋经》,此书盗用达摩的名义,实际是明代紫凝道人宗衡伪造的。少林寺以武术著名于明代中期,它吸收了许多优秀武术拳种而形成。张文言之凿凿,但也只是一家之言。达摩究竟是否少林武术的创始人,中国武术同印度武术是否一脉相承等等依然迷雾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