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2(周一)
国庆节前,与石家庄的朋友志平联系放假期间去黄骅港海钓一回。
今天中午,大正开车接上我与老西儿和老西儿的儿子踏上了海钓的征程。
高速路旁红的黄的绿的白的各种树木和灌木叶,与绽开的绚丽野花,衬着大田里收获的秋禾,呈现出一派秋的景色。大家兴致很高。
国庆长假,出行车辆非常多,出娘子关前就堵了三四个小时的车,但我们向往着海钓,情绪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至晚上9点多,我们的车子才驶入夜色秀美的黄骅市。
志平和河北朋友小顼父子早我们一个多小时到达。一下车我们同黄骅市的几个钓友在预订好的住处见了面,顾不上吃饭,就直奔主题,商定是否出海船钓。
黄骅的朋友介绍,距黄骅市五十公里的地处渤海湾的黄骅港海域,离岸二十多公里的海底地质平缓,水深十米左右,要乘船找礁石暗沟垂钓需出海一百多海里,还不敢肯定能碰上鱼群,且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小钓手,怕海上风大晕船。又向我们介绍,黄骅港由两条伸向海的长达二三十公里的石坝围成港湾,坝顶宽四十公分,向下一米左右两侧各有三米左右的平台,乘船到坝上可以用手竿垂钓,涨潮前可以在平台上垂钓,起潮后站在坝顶或到灯塔旁垂钓,相对安全,碰好了能钓上鲈鱼、梭鱼。
于是,我们决定到坝上垂钓。但我们只带了两三支手竿,而且准备的线组也不能用,又没带雨靴之类的,于是,大正和小顼由黄骅的朋友带着先去渔具店准备些用品,其他人在街上的小摊儿上吃点儿烧烤。
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们约好第二天凌晨5点出发。
看来大家都很兴奋,4点半前都纷纷起了床,老西儿和儿子据说3点半就爬起来了。
我们三辆车发动了引擎,乘夜色从寂静的市区出发。沿途我们接上当地的两个钓友,买上做钓饵的沙蚕和刚烤出的烧饼,一个多小时后到了港区。
天色已亮,一轮红日从海天交际喷薄而出,冉冉升起,万道霞光射向平静的海面。远处三三两两的作业渔船影影绰绰,行驶的货轮鸣着问早的汽笛,海鸥和海鸟在映着金色朝霞的蓝空中追逐着,在碧波荡漾的海面遨游着,栽满绿荫和鲜花的港口彩旗飘扬,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到了码头,我们先前联系好的渔船已出海送人了,还要近一个小时才能返回。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吃着烧饼,打了两支海竿在码头随便玩玩。
船回来时,还真钓上了一两条小“琅鲅”鱼和一只很大的皮皮虾。
大家换上雨靴,拎着钓具、食品、矿泉水等终于登船起航了。
离开港口越来越远,海面越来越辽阔,汪汪洋洋,海天一色。大人们兴奋,两个孩子更是高兴,不约而同地掏出带来的望远镜向远处船只、海鸟眺望。当地的钓友再次向我们介绍垂钓的要领和注意事项,我当时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海面的碧波青浪,似乎要看到海底的鱼群向我们游来。
这次要能钓上鲈鱼、梭鱼就好了,大正悄悄地对我说道。
我当然也希望如此。
渔船行驶了有二十多海里,我们靠近了南坝的4#灯塔,这时已经9点多了。
一下船,我按当地长竿短线移动拖漂的浮钓方法,拿出一支5.4米的手竿,拴上4米长的6#主线,挂上两只4#脑线捆的22钓钩和一只圆球浮漂,把水线调到1.5米左右,背上装鱼的帆布袋,抓了一盒沙蚕就沿着灯塔东侧伸向海的大坝平台开始了“游钓”。
大正和老西儿在灯塔附近,志平和当地钓友向灯塔另一方向“游钓”去了。
按当地的钓法,在钩上穿上沙蚕下竿后,要拖着漂慢慢找鱼,等感觉有鱼追饵咬钩时再停下来垂钓。
走了几十米了,有几次拉漂提上来都是空竿,也不知是海浪冲撞还是挂底或真是有鱼咬钩,心里真有点发急。
这时,大正的竿上挑起了一条一尺左右的梭鱼,脸上露出喜悦向我们展示着。随后,老西儿也钓上一条鲈鱼。远处,志平他们那儿也开始频频起竿上鱼。
我耐下性子,再挂上饵慢慢拖着漂子移动着脚步。
又是一次慢慢地拉漂,我扬起竿子,感觉中鱼了,挑起来一看,是一只很大的好像是在秦皇岛钓上的“八爪”鱼。
钩子挂在一只长长的爪上,我想摘钩,那家伙吐出一团黑黑的水雾,吓得我赶紧叫老西儿帮我摘下钩子。
这下我可看清楚了。这个家伙长着长长的八只爪,是只地地道道的“八爪鱼”,当地叫做“八带”,因为它八条长爪就像八条长长的带子。
起潮了。海水慢慢淹过了平台,起潮时的浪“哗哗”地涌来,雨靴里都被灌进了海水。
我根本顾不上这些,挂底“卖”了两次钩后,我开始找到了些海钓的刺激,连续钓上了三条一尺多长的鲈鱼,背上装鱼的帆布袋里有了活蹦乱跳的感觉。
我逐步大着胆子站在平台的边缘,把钩抛得更远些,仔细观察波翻浪涌的海面上那浮漂的上下变化。
开始上梭鱼了。第一条,我挑上了岸,由于竿长线短,鱼扑棱得厉害,不好摘钩,一把没抓紧,圆滚滚的一尺多长的鱼挣脱到脚下,很快就顺着平台涨满的海水游回了大海。
鱼没弄住,手也被钩子刺出了血,被海水蛰得生疼生疼的。
第二条,是一条更大些的梭鱼,挣扎的劲儿同样很大。挑上来后,扑棱来扑棱去的,根本没法抓,刚摘下钩,就从手里挣脱了。
我赶紧又穿上沙蚕抛出竿,一排浪涌来,钩又挂了底。
这么好的时机,真叫耽误事儿,我心里暗暗自责着。只好重新换上单钩垂钓。
我开始稳定了下来,待确定是鱼咬住钩时,再从容地扬起竿,果然是一条尺把长的梭鱼。
这次,我干脆不顾一切,一把紧紧地把鱼摁在胸前抓住,再摘钩把鱼放入肩上背的帆布箱内……
潮水涨得越来越高,很快就要淹没雨靴了。其他人早就上了坝顶或聚在了灯塔旁。我才最后一个上到坝顶。
大正、老西儿和黄骅的两个朋友正在灯塔附近热闹地上着鱼。看来那里聚上了鱼群。大正他们叫我也过去。
老西儿在灯塔台上东边不停地上着鲈鱼和梭鱼,黄骅的一个朋友在西边上的是梭鱼,大正在灯塔下西边的坝顶也是一条一条地上着梭鱼。于是,我靠在大正的旁边也下了竿。
在这儿,我们采取的是定位钓法,不用走来走去地拖着漂子,任漂子随着涨潮的水流漂移,反复下竿,下几竿就上一条,多是尺把长的梭鱼和鲈鱼。但我仍适应不了长竿短线的钓法,经常跑鱼不说,摘鱼穿饵时还容易钩住手。后来我索性换了支4.5米的短点儿的竿子,中鱼时跑鱼的现象果然少得多了。
老西儿的儿子,一来就闹着要用海竿钓,谁劝也说不动。结果,一会儿挂底一会儿卖钩子,一条大鱼也没钓上,最后,连线也搅在轮里解不开了。看见大家都在不停地上鱼,小家伙终于忍不住了,爬到灯塔的台阶上,抢过了老西儿的手竿钓起来,一个多小时,竟然也钓上了一条鲈鱼和四五条梭鱼。
下午2点多钟,海潮快接近坝顶了,卷起的浪涌也渐渐平缓起来,大家起鱼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黄骅的朋友说,潮满了,鱼快不好钓了,再钓要等天黑前退潮的那一拨儿。于是,大家聚到灯塔旁填起了肚子。
估计,涨潮这一拨儿,大正、老西儿和我,不算跑掉的,每人都上了有十来条鲈鱼、梭鱼,志平说他上了足有二十多条。
由于事前没准备好抄网,大正跑了一条三四斤的梭鱼,黄骅的两个钓友甚至上大鱼时还被拉断了两支竿稍。看来,就连经常来这里垂钓的当地钓友也没想到,今天能碰到这样的好运气,更没想到能碰上大鱼。
我迎着微微吹来的海风,欣赏着慢慢平静下来的大海,回味着涨潮时那幕上鱼的情景,恨不得马上让大海开始落潮。
老西儿趁儿子吃东西时,又拿过竿子,继续在灯塔的台阶上垂钓,果真又钓上一条鲈鱼和一条梭鱼。大正见状,一手拿个烧饼,一手抛着竿也回到原来的位置钓开了。
但涨满潮时,鱼确实不好上了。我吃完东西,在大正身旁钓了半天一条也没有钓上,于是抄起一把钓椅到志平他们那儿一边聊天,一边下竿,等着落潮的那一拨鱼儿。
夕阳下沉,平静的海面又开始涌起了波涛,下午4点多开始落潮了。可是落潮时,并不像涨潮时那样激动,可能是死守在原来的钓位,并没有重新聚起鱼群,我们又没有经验找到有新鱼群的位置,大家只能散兵游勇地钓上几条鲈鱼、梭鱼的。尽管如此,也足矣。毕竟收获已经不少,而且增长了许多海钓的经验和常识。
下午5点半左右,接我们的渔船靠近了灯塔,船载着大家海钓的收获劈开滔滔海浪开始返航。
船上的马达突突的响声不时伴着大人和孩子喜悦的欢笑声。
夜幕降临,大海茫茫。两条长坝上的灯塔和海面漂浮的航标闪闪烁烁,红色、黄色和绿色的灯光忽亮忽灭,渔船和轮上的灯火也明明灭灭地闪亮起来。一轮明月悄悄地爬上了天空,再过两三天就是中秋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