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汉族风俗史(第三卷):隋唐·五代宋元汉族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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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五代宋元汉族风俗(10)

宋元时期城市的娱乐服务业,除官办的乐伎服务机构教坊外,有“街市乐人”沿街赶趁,官、私妓女随时“请唤”,还有“百戏踢弄家”、“角觝者”、“说话者”等职业服务者,为居民提供观赏服务。还有杭州的游湖服务,为人们提供种种娱乐,无所不周。

在汴梁和临安,还有专司凌晨报晓之事的和尚,称报晓头陀。这些和尚原本于五更时分,在街头巷尾“高声叫佛”,教人省睡,早起念佛,后来渐渐演化承担了“报晓”之职。宋张耒《赠铁牌通道者》诗曰:“微官待旦亦朝天,赖尔绝胜钟鼓传。”据《梦粱录》记载,杭州每交四更,诸山寺观鸣钟以后,庵舍行者、头陀,打铁儿或木鱼儿沿街报晓,各分地方。若晴则曰“天色晴明”,或报“大参”,或报“四参”,或报“常朝”,或言“后殿坐”;阴则曰“天色阴晦”,雨则言“雨”,以使当地大小官更兵卒人役及各衙署,及时入朝或轮值,虽风霜雨雪,不敢旷废。街市各商店闻声即起,开卖早市点心。每月初一、十五或节令日,则沿门求乞斋粮,以为报酬。

宋代京城设有专门帮办礼席的服务机构“四司六局”,四司为帐设司、厨司、茶酒司、台盘司。像东京“凡民间吉凶筵会,椅桌陈设,器皿合盘,酒担动使之类,自有茶酒司管赁”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四《筵席假赁》。;“士庶家与贵家婚嫁,亦乘檐子,只无脊上铜凤花朵,左右两军,自有假赁所在。以至人人衫帽衣服从物可赁”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四《皇后出乘舆》。六局为果子局、蜜煎局、蔬菜局、油浊局、香药局、排办局。他们的上门服务,便利了京城居民。临安的租赁服务更为全面,租赁之物包括花桥、酒担、首饰、衣服、被卧、布囊、酒器、帏设、动用、盘合、丧具等,应有尽有。正如俗谚所曰:“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九《四司六局筵会假赁》。服务可谓周全。宋代都市为人们提供洗澡设备和沐浴服务的行业有香水行,又称香水混堂、混堂等。《都城纪胜》“诸行”曰:“浴堂谓之香水行。”《梦粱录》曰:“开浴堂者名香水行。”据《能改斋漫录》记载,香水行“所在浴处必挂壶于门”。可见,当时社会将壶作为浴室的标志。

宋代城市还出现了专门介绍佣工的劳动服务行业——牙行。牙行不仅提供各行各业需雇佣的人,还为府宅官员、豪富人家提供买宠妾、歌童、舞女、厨娘、针线供过、粗细婢妮等服务。这种人称“牙婆”,亦称“牙嫂”。陶宗仪《南村缀耕录·三姑六婆》曰:“六婆者,牙婆、媒婆、师婆、虚心虔、药婆、隐婆。”

(第三节)五代宋元汉族生活风俗

五代宋元时期,汉族社会的衣食住行物质生活风俗发生了一系列变化。首先是越礼逾制的浪潮,在生活风俗上影响显着;其次是追求奢华的风气弥漫整个社会各阶层,在衣食住行消费民俗方面表现尤为突出。另外,服饰以美化、方便、实用为原则,体现了实用美与装饰美的统一;饮食向着方便化、营养化、精美化方向发展;住房趋向美洁、舒适、自由活泼等等,也足以显示本时期的特点。

一、服饰风俗

五代时期,政权更替频繁,各代朝廷未能来得及制定自己服饰制度,而基本沿袭唐代服制。宋代在立国之后就建立了服饰制度,三百余年间虽有多次变动,服饰“或因时王而为之损盖”,但尚文尚质,重视传统的总方向基本没变。历届皇帝三令五申,申饬服饰“务求简朴”、“不得奢僭”。宋初,衣冠服饰较为拘谨保守,“衮冕缀饰不用珠玉,盖存简约之风《宋史·舆服志一》。式样变化不多,色彩不如以前鲜艳,呈现质朴、自然之态;然随着经济的发展,侈靡之风日炽,礼法难以制约,宋徽宗时服饰可俗已“奢荡靡极”《宋史·舆服志四》。官民服饰,斗美夸饰,日鹜新奇,在形制上出现了众多变化。元代服制,则基本继承宋制而略有更改,在服饰方面即要有正规的帝后装、仪仗,又要有保持蒙古“本俗”的服饰,故其“舆服之制,适宜便事及尽收四方诸国也,听因其俗之旧又择其善者而通用之”;“考古昔之制而制服焉”《经世大典序录·舆服》,《元文类》卷四一。吴现出“胡汉交融”之状态。

1.服饰习俗富于变化

宋初,朝廷对士庶服饰的限制不那么严格,王栐曰:“国初士庶所服革带。未有定制。”王栐:《燕翼诒谋录》卷一《革带之制》。宋太宗太平兴国七年(982年),因“士庶之间,车服之制,至于丧葬,各有等差。近年以来,颇成踰僭”,朝廷即令翰林学士李昉详定服饰制度;并于端拱二年(989年)明令规定:“县镇场务诸色公人,并庶人、商贾、伎术、不系官伶人,只许服皂、白衣,铁、角带,不得服紫。”至道元年(995年)又放宽到可以服紫了。据张耒《衣冠篇》记载,哲宗至徽宗时,胥徒的冠服与知州、县令相差无几,公卿大夫与武官、伎术官的衣冠也没有太大区别张耒:《柯山集拾遗》卷九《衣冠篇》。至宋孝宗时,“渐失等威,近岁尤甚。农贩细民至用道服、背子、紫衫者,其妇女至用背子、霞帔”《淳熙三山志》卷四0《岁时·序拜》。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当时汴京市井服装习俗:“其卖药、卖卦、皆具冠带。至于乞丐者,亦有规格。稍以懈怠,众所不容。其士、农、工、商诸行百户衣装,各有本色,不敢越外。谓如香铺里香人,即顶帽披背;质库掌事,即着皂衫角带不顶帽之类,街市之人便认得是何色目。”北宋如此,南宋杭州也是“市农工商诸行百户衣中装着,皆有等差,香铺人顶帽披背子,质事掌库裹巾,着皂衫角带,街市买卖人各有服色头巾,各有辨认是何名目人。”吴自牧:《梦粱录》卷十八。但这只能反映服饰习俗的一。而另一方面,《梦粱录》又载曰:“自淳初年来,衣冠更易。有一等晚年后生,不体旧规,裹巾异服,三五为群,头美夸丽,殊令人厌见,非复旧时淳朴矣。”难怪理学家朱熹感叹当时风尚曰:“今衣服无章,上下混淆”《朱子语类》卷九一《礼八·杂仪》。总的看来两宋服饰基本不受“贵贱有级、服位有等”礼法的限制,穿着还是较为自由的。

因此,宋代服饰风俗比之以唐代,则更富于变化性,正如周《清波杂志》所曰:“妇女装束,数岁即一变。”周:《清波杂志》卷七。宋真宗曾于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曰:“京师士庶,偿来渐事奢侈,衣服器玩,多镶金以饰,虽累加条约,终未禁止。”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八。司马光也曰:“内自京师士大夫,外及远方之人,下及军中士伍、畎库农民,其服饰器用比之数十年之前,皆华靡而不实矣。”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六。南宋时,都城临安的竞奇斗艳之风,更比汴京为烈,“衣不肯着布缕绸绢、衲絮緼敝、浣濯补绽之服,必要绮罗绫縠、绞绡靡丽、新鲜华粲、缯绘画、时样奇巧、珍贵殊异,务以夸俗而胜人”阳枋:《字溪集》卷九《杂着·辨惑》。除衣着华丽外,服装式样也变化无常,司马光曾曰:“妇人不服宽裤与襜,制旋裙必前后开胜,以便乘驴。其风始于都下妓女,而士大夫家反慕之。”江休复:《醴泉笔录》卷上。再如“上衣福窄称其体,襞开四缝而扣之”的“密四门”,“小衣福管开缝而扣之的”的“便裆”,亦叫“任人便”等服式,由于适用,很快在都城流行推广,而且影响于后世徐吉军:《宋代都城社会风尚初探》,《浙江学刊》1987年第6期。这种追求服饰奢侈之风,波及军中将士和官府各级官吏。庆历八年,翰林学士张方平上书曰:“臣闻太祖训齐诸军,法制甚严。军人不得衣皂,但许衣褐,其制不得过膝,岂有红紫之服,今则异矣。臣尝入朝,见诸军帅从卒,一例新紫罗衫、红抱肚、白绫裤、丝鞋,戴青纱帽,拖长绅带,鲜华烂然,其服装少敝,固已耻于众也。一青纱帽,市估千钱,至于衫裤,盖一身之服,不啻万钱。”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六三。

与此同时,宋代汉族社会又有好胡服的风尚,除官服保留汉制外,其他服装大多不同程度地吸收有周邻少数民族服装的优点,而体现出“胡化”之特点。朱熹曰:“今世之服,大抵皆胡服,如上领衫、靴鞋之类,先王冠服扫地尽矣。”《朱子语类》卷九一《礼八·杂仪》。为此,北宋仁宗、徽宗时期,曾屡次下诏禁止士庶和妇女仿效契丹服饰。尤其是北方辽、金统治地区,汉族社会服装的胡化现象更为突出。曾于宋乾道六年使金的范成大,目睹该地区风俗后曰:“民亦久习胡俗,态度嗜好与之俱化,最甚者衣装之类,其制尽为胡矣。自过淮已北皆然,而京师尤甚。”范成大:《揽辔录》。南宋十,由于宋金两国交往的增多,女真服饰习俗也传到南宋都城临安。隆兴元年,南宋有臣僚奏曰:“临安府士庶服饰乱常,声音乱雅,已诏禁止。访闻归明、归朝、归正等人往往承前不改胡服,及诸军又有效习蕃装”。《宋会要辑稿·兵十五》之1213。可见,胡服在民间流行的程度。

元代,除南方服饰受“胡服”影响较少外,北方汉族服饰已被不同程度地“胡化”。如团衫,本为北方蒙古、女真传统服饰,元代则贵贱通服,汉族亦然。陶宗仪《南村辍耕录》曰:“国朝妇人礼服,达靼曰袍,汉人曰团衫,南人曰大衣,无贵贱皆如之。服章但有金素之别耳,唯处子则不衣焉。”元代末年,还一度流行高丽式衣服、靴帽,“四方衣服鞋帽器物,皆依高丽样子。”任崇岳:《庚申外史笺证》,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6月版,第96页。此风从后妃、贵族流向民间。张光弼《宫中词》曰:“宫衣新尚高丽样,方领过腰半臂载,连夜内家争借看,为曾看过御前来。”《张光弼诗集》卷三《宫中词》从诗中可见高丽衣服式样是方领、过腰、短袖。

2.男服好古

宋时,男子服装风俗的一大特点是好古。如上古士人所穿的“深衣”,前后深长,后世已不流行,但到了宋代则又在士大夫中流行,并得到世人欣赏。司马光曾依《礼记》作深衣自穿;朱熹作“深衣之制”,“用白细布,度用指尺,衣全四幅,其长过胁”,与裳相联,“圆袂方领,曲裾黑缘”,于冠婚、祭礼、宴居、交际时穿服;《宋史·舆服志五》。宋末金履祥认为深衣乃古代士大夫闲居之服,合于周礼“规矩准绳”,并撰《深衣小传》,力倡恢复。

而宋时最为流行的男子服装当为袍衫。袍是长大衣,其制上下一体,又称长襦,长至膝下或至足,圆领,右衽,有窄袖窄衣,也有大袖宽衣,或单或夹或内絮丝绵等。宋初仍唐制,有官者服皂袍,无官者白袍,庶人布袍,紫色仅施于朝服。太平兴国七年(982年)李昉曾请禁“品官绿袍”下服紫色王栐:《燕翼诒谋录》卷一《宋史·舆服志五》。后来朝廷对服色的禁令有所松动。如朝廷所赐的“时服”中,有“袍锦之品四”天下乐晕锦、盘雕细锦、翠毛细锦、黄师子锦杨忆:《杨文公谈苑》,《宋朝事实类苑》卷二五引。;仪仗卫队则有着各种绣花袍,乐师或着紫宽袍,丧事则用掺紫袍等。

衫也为长衣,有凉衫、帽衫、紫衫、白衫、衬衫、青衫、襕衫等。北宋中期,京师士人朝服乘马,以浅青黑色衣蒙于外,称作“凉衫”。《江邻几杂志》曰:“近年内臣或班行,制褐袖为凉衫,渐及士大夫,俄而两府亦服之。”宣和年间,流行“帽衫”,以皂罗为衫,与乌纱帽配成套装,如杜衍致仕后,服“帽衫”见客。南渡初,战事频仍,士大夫多着本为军校服装的“紫衫”。后因“紫衫”有“以戎服临民”之嫌而被废,于是士大夫该以白色凉衫为便服,俗称白衫。《宋史》曰:帽衫“一变为紫衫,再变为凉衫”。乾道初,因白衫“纯素可憎,有似凶服”也被禁止,复流行紫衫。《朱子语类》曰:“宣和末,京师士人行道间,犹着衫帽。至渡江戎马中,乃变为白凉衫。绍兴二十年间,士人犹是白凉衫,至后来军兴又变为紫衫,皆戎服也。”《朱子语类》卷九一《礼八》。

“襕衫”,《宋史》曰:“以白细布为之,圆领大袖,下施横襕为裳,腰间有辟积。进士及国子生、州县生服之。”东京、临安教坊乐师则着黄义襕,系“如人吏公袍俾加衤癸”而成。《宋史·舆服志五》。

又有皂衫,本系富民、胥吏之服。梁克家《淳熙三山志》曰:“富民、胥吏皂衫”。梁克家:《淳熙三山志》卷四0《岁时·序拜》。故“皂衫纱帽”常为上层社会所鄙视,据张舜民《画墁录》记载,其兄服“皂衫纱帽”,曾被范鼎臣训斥曰:“举子安得为此下人之服?当为白苎襕衫,系里织带也。”但许多文人学士为了表示不拘礼数,也常服皂衫,并称之曰“野服”。如苏轼过金陵与王安古相见,均着“野服”;范镇退居京师,“客无贵贱皆野服见之”朱弁:《曲淆旧闻》卷五。到南宋时,皂衫已成官员便服。陆游《家世旧闻》言前辈平居往来皆具袍带,出游聚饮时,“始茶罢换帽子、皂衫,已为便服矣”。朱熹晚年亦着此服见客,说是旧京故俗。宋代的袍衫之制,元时仍得以依承。元时官民皆穿汗衫,系一种内衣,亦称汗替、汗褐。

衫袍之外,又有袄。陆游《家世旧闻》曰:“衫袍下,冬月多衣锦袄,夏则浅色衬衫。”冬天除绵袄外,还有绵裤、绵袜和衲袄、衲袜之类。

又有衩衣,原系官员便服,起于唐,胡三省注《资治通鉴》曰:唐时,若客以世俗礼服来者,主人便传言“请衩衣”,客于是以便服进。《资治通鉴》卷二五二,胡三省注。宋徽宗时,曾孝广使北,因“衩衣相见接坐”失奉使礼而夺职《宋会要·职官六十八》。;但到了孝宗时,则“许百官以衩衣见丞相”叶绍翁:《四朝闻见录》甲集。宋代官员便服,常不拘一格,如王朴为学士,“常便服,顶席帽”,魏泰以为“通脱简率”魏泰:《东轩笔录》卷十三。

宋时流行本为道家所穿的“道服”,其衣宽大飘逸,为一些隐士或文士欣赏。王禹偁《道服》诗曰:“褚冠布褐皂纱巾”王禹偁:《小畜集》卷八。;范仲淹《道服赞》曰:“道家者流,衣裳楚楚。君子服之,逍遥是与。”范仲淹:《范文正公别集》卷四。名士石曼卿就常道服仙巾,有的官员致仕后也爱衣道服。南宋程大昌《演繁露》曰:道服“斜领交裾,与今长背子略同。其异者,背子开胯,裘则缝合两腋也。然今世道士所服,又略与裘异。裘之两裙交相掩拥而道士则两裙直垂。”又曰:“巾者,冠中之巾也。褐者,长裾通冒其外衣也。巾褐皆具,乃中道家法服之制。”

“短后衣”,当为卑贱者所服。赵汝谠年少时,着短后衣会见过访的叶适而被斥为“不学”《宋史·赵汝谠传》。陶毂诗曰:“尖檐帽子卑凡厮,短革幼鞾儿末厥兵。”欧阳修:《六一诗话》引。“末厥”系俗语,衣短后之义。后来,士庶皆服之,沈括《补笔谈》曰:“近世士庶人,衣皆短后。”沈括:《补笔谈》卷一。

北宋后期,流行“背子”,袖大而长,前襟平行而不缝合,两腋以下开叉。皇帝、官吏、商贾、士人等都可穿用。陆游《老学庵笔记》曰:宰臣“衣盘领紫背子,至宣和犹不变”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二。《东京梦华录》曰:京师“香铺人顶帽披背子”,武士着“打甲背子”、“团花背子”、“小帽背子”。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十八,卷十五。关于背子的来历,叶梦得曰:背子“本半臂,武士服”,后来“引为长袖”,“腋下与背皆垂带”;叶梦得:《石林燕语》卷十。朱熹则曰“背子本婢妾之服,以其行直主母之背,故名背子”《朱子语类》卷九一《礼八》。元代则称背子为背搭、背心、坎肩,即无袖短衣,元廷规定:“娼家出入,止服皂背子。”

南宋时有名为“貉袖”的冬衣,据说起于御马院圉人,“长不过腰,两袖仅掩肘,以最厚之帛为之,或其中用绵者,以紫皂绿之”曾三异:《因话录》,《说郛》卷一九引。前后襟皆短以便乘骑,短袖则便于控驭。

宋代普通百姓,据《东京梦华录》《梦粱录》等书记载,卖菜小儿有着“白虔布衫,青花手巾”者,兵士或着“黄绣宽衫”、“青窄衬衫”、“锦络缝宽衫”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四《皇后出乘舆》,卷二《饮食果子》;吴自牧:《梦粱录》卷三。穷人则穿着甚简,广南“贫家终身布衣,惟娶妇服绢三日,谓为郎衣”庄绰:《鸡肋编》卷下。

3.女装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