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汉族风俗史(第三卷):隋唐·五代宋元汉族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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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五代宋元汉族风俗(11)

宋代妇女服装,常见的有大袖、长裙、霞帔、背子等。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曰:中宫常服有真红罗大袖、真红罗长裙、真戏罗霞帔、真红罗背子、黄纱或粉红纱衫子、熟白纱裆裤、白绢衬衣、明黄纱裙子、粉红纱抹胸、真纸罗裹肚、粉红纱短衫子等。《说郛》卷四0引。无论官府民间,妇女穿背子十分普遍。据《宋史·舆服志》记载,皇后也穿背子,而其“背子、生色领皆用绛罗,盖与臣下不异”。《师友谈记》曰:禁中贵妇所着有“黄背子”或“红背子”。《东京梦华录》曰:京师中等媒人着背子或只系裙,上等媒人着“紫背子”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五《娶妇》。广州妇女则喜穿黑色的半臂,称为“游街背子”。朱彧:《萍洲可谈》卷二。

仁宗时,朝廷尝禁民间妇人以金珠装缀衣服,又禁妇女将“白色、褐色毛段并淡褐色匹帛制造衣服”王栐:《燕翼诒谋录》卷五。仿契丹衣“铜绿兔褐之类”《宋史·舆服志五》。可见,当时妇女服装曾流行以金珠装缀,并有尚白、尚褐以及仿契丹服式的风尚。北宋末年,妇女服饰多变。京城中“妇人便服不施衿纽,束身短制,谓之不制衿。始自宫掖,未几而通国皆服之”,被指为“服妖”《桯史》卷五《宣和服妖》。南宋绍兴时,妇女服装花样百出,甚至有“妇人服饰犹集翠羽为之”《宋史·五行志三》。

此外,宋时流行的女装还有窄袖衣,衣长至膝,窄袖、交领或圆领,对襟;并有一种翻领式窄袖衣。窄袖衣配以长裙、帔肩,腰系绶带,彩带结成连环而下垂。江西妇人因采薪负重,为便于操作,“衣服之上,以帛为带,交结胸前后。富者至用锦绣”范致明:《岳阳风土记》,《说郛》卷六二引。

宋元妇女多服裙,比较流行的裙式有褶裙,即“八幅大裙”,前后各四幅,肥而褶,便于舞蹈,歌伎穿着为多。还有一种颜色如石榴花的,名石榴裙。南宋理宋时,宫妃系前后掩裙而长窣地,名“赶上裙”。元代妇女流行唐裙,因仿效唐代而取名。关汉卿散曲《斗鹌鹑·女校尉》曰:“款则金莲,微那玉体,唐裙轻荡,绣带斜飘,舞袖低垂。”《朝野新声太平乐府》,第266页。可见当时以“金莲”、“唐裙”为美。普通妇女一般都系腰裙,亦称裙腰儿。

宋元妇女服装又有兜肚,亦称抹胸、裹肚。以尺方之布为之,紧束前胸,属胸间小衣一类。元代妇女不分贵贱均系用。《元诗选》载宋无诗《鲸背吟乳岛》曰:“端相不似鸡头肉,莫遣三郎解抹胸。”另有系在衣服外面的裹肚,用绸、绫、布等料做成,多绣有各种图案。元剧《后庭花》第二折《牧羊关》曰:“你为我置一顶纱皂头巾,截一幅大红裹肚。”

值得一提的是,宋时有穿“纸衣”的习俗。宋时养蚕人将成熟的蚕放之平板,使蚕丝散乱地吐于平板而难以成卷,干后即成均匀的丝絮片,时人称“自成被”。以丝絮片所做的衣服,则称纸衣。纸衣保暖性强,不仅山居者喜穿,士大夫乃至帝王也常服用,尤其是隐逸的僧道更是要穿“纸衣”而终。如甄栖真隐居读道家书,自置殡室后,“不食一日,与平居所知叙别,以十二月二日衣纸衣”而卒。《宋史·方技》下。

4.男帽女冠

五代宋元时期为帝王专用的叫通天冠或承天冠,有二十四梁,高广约一尺,与“绛纱袍”配套,用于一些大典礼,隆重次于冕。皇太子专用的叫远游冠,十八梁。官员所戴的有进贤冠、貂蝉冠和獬豸冠等。进贤冠用漆布做成,宋初有五梁、三梁、两梁之分,元丰后分为七等,以梁的多少表示品位的高低。是在进贤冠上加“笼巾貂蝉”即貂蝉冠,为门下一类的高官所用。在进贤冠上加獬豸角即獬豸冠,又称“法冠”,为御史一类的执法者所服。

在宋代,冠为有身份者所戴服,居家服冠往往被认为守礼。如尹谷“夜灭烛始免巾帻,早作必冠而后出帷”;《宋史·尹谷传》。范纯夫“燕居正色危坐,末尝不冠”;晁说之:《晁氏客语》。许多士人即使暑天也不俗露髻,而顶以“矮冠”陶榖:《传异录》卷三。

巾在古代则为“贱者不冠之服”叶梦得:《石林燕语》卷十。“大抵士大夫无露巾者,所以别庶人也”陆游:《家世旧闻》卷上。但到了宋时,贵贱皆用巾,如曾在当时社会上流行一时的“东坡巾”,“山谷巾”及程子巾、高士巾、消遥巾等,皆为文人学士所服。另,据米芾《西园雅集记》记载,宋代名士所戴的巾式种类甚多,常见的还有仙桃巾、幅巾、团巾、披巾、道巾、唐巾等。普通百姓所服的巾,则有介帻、浑裹、巾帻、短统塌顶巾等。如东京乐工“裹介帻如笼巾”;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十。北宋开封、南宋杭州“诸杂剧色皆浑裹”,教坊色长亦皆浑裹;吴自牧:《梦粱录》卷三。堂吏亦或戴“巾帻”;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九。淳熙间(1174~1189年),临安人“巾制则辫发低髻,为短统塌顶巾”袁说友:《论衣冠服制》,《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0。宋代巾式,大多形制方正,以纱罗、布葛缝制而成。

幞头系由头巾发展而来,形成于唐末五代,据传后周武帝始戴幞头,其制式为“裁纱覆首尽韬其发”,有“四带也。两带系脑后垂之,两带反系头上,令曲折附顶,故亦谓之折上巾。”沈括:《梦溪笔谈》卷十。此后,幞头大行于世。到宋代时,幞头已脱离了巾帕的形式,变成为一种帽子。宋代幞头用黑纱制,内衬以藤或铁丝,外用漆使其形状固定,长者三尺,短者一尺。其形状除直角外,还有各种装饰,如簪饰玉、金银、罗绢或鲜花等。官员幞头则在背后装有所铁丝、竹篾或琴弦为骨的展脚。展脚的形状,则或方或圆,上翘下搭,形状各异。宋代上下贵贱、朝会公座皆可戴幞头,但各人所戴幞头的质料形制,根据职业、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如武士戴“双卷脚幞头”,教坊司乐工戴“长脚幞头”等;“唯直脚,贵贱通用之”沈括:《梦溪笔传》卷十。

元代士庶所戴的幞头,一般多为唐巾,唐朝的帝王冠,到元代成了各人士可戴的头饰。元代男人们所戴头饰多为抹额,亦称抹头、包头等。以各色纱绢为巾,裹在头上。还有一种类似的头巾,称“磕脑”,亦作磕脑。用虎皮做的叫虎磕脑,为武林壮士头饰。

宋时比较流行的帽式有纱帽、高筒帽、席帽等。纱帽,士庶都可戴用,其形制多有变化。王得臣《麈史·礼仪》载曰:“始时惟以幞头光纱为之,名曰京纱帽,其制甚质,其檐有尖而如杏叶者,后为短檐才二寸许者。庆历以来,方服南纱者,又日翠纱帽者,盖前其顶,与檐皆圆故也。久之,又增其身与檐皆抹上竦,俗戏噘为笔帽,然书生多戴之。比年复作后檐者,檐一二寸,其身直高,而不为锐势,今则渐为四直者。”高筒帽,相传为苏轼所创。苏轼《椰子冠》诗曰:“自漉疏巾邀醉客,更将空壳付冠师。规模简古人争看,簪导轻安发不知,更着短檐高屋帽,东坡何事不违时。”元佑初,士大夫纷效东坡顶高桶帽,称为“子瞻样”苏轼:《东坡全集》卷二四《调谑编》。席帽,帽檐四周有垂有丝网,一般为未第者或野夫所戴,吴处厚《青箱杂记》曰:李巽累举不第,乡人笑其不知“席帽甚时得离身”;登第后李即曰:“为报乡闾亲戚道,如今席帽已离身。”吴处厚:《青箱杂记》卷二。席帽前加全幅皂纱围其半,则叫裁帽,为御史等所用。

此外,宋时又有铁冠帽、竹冠帽、方帽、绡帽等。如雷简夫“始起隐者,出入乘牛,冠铁冠”;王安石受赠“竹冠”时,曾作诗曰:“竹根殊胜竹皮冠,俗着先须短发干。要使山林人共见,不持方帽御风寒”;陈希亮“所着帽方屋而高”,类“古方山冠”《宋史·陈希亮传》。;隐士魏野“无贵贱,皆绡帽白衣以见”;而程颐所戴帽,“桶八寸,檐七分,四直”程颐:《程氏外书》卷一二0。唐时流行的帷帽,宋代仍在士大夫中颇为流行,高承《事物纪原》曰:宋世士人“往往用皂纱若青,全幅边缀于油帽或毡笠之前,以障风尘,为远行之服”。高承:《事物纪原》卷三。

宋时还有“重戴”,系某些官员的帽式,宋初“御史台皆戴,余官或戴或否”;淳化二年(991年),“令两省及尚书省五品以上皆重戴。枢密、三司使副则不。又五代以来新进士亦重戴,遂以为俗”《文献通考》卷一一三《王礼八》。王禹偁《滁州谢上表》称自己“头有重戴,身披朝章”。王禹偁:《小畜集》卷二一。“所谓重戴者,盖折上巾又加以帽焉。”《宋史·舆服志五》。“重戴”一般以皂罗做成,方形,垂檐,有两组紫丝缨垂结于颔下。

在男子流行戴帽的同时,女子戴冠成为一时之俗。宋代妇女冠帽常见的有高冠、花钗冠、白角冠,垂肩冠、太妃冠等。宋初,妇人头冠“以漆纱为之,而加以饰,金银珠翠,采色装花,初无定制”。当时,皇后、妃等的首饰及冠叫“花钗冠”,命妇要赐以“冠、帔”,亦戴花钗。民间妇女则戴花冠、珠翠冠等,《梦粱录》载曰:士宦之家嫁娶,有“珠翠特髻、珠翠团冠、四时冠花、珠翠排环等首饰”。吴自牧:《梦粱录》卷二十《嫁娶》。今故宫所藏《历代帝后图》中,宋人皇后所戴为凤冠;安阳韩琦墓曾出土以金丝编成的花冠。

北宋中期以后,女子冠式花样翻新,宫中先是尚白角冠,《师友谈记》曰:禁中贵妇“皆白角团冠,前后惟白玉龙簪而已”;其后有“太妃冠”,以金或以金涂银饰之,或以珠玑缀之;后来还出现了垂肩冠,沈括《梦溪笔传》曰:“近年所服角冠,两翼抱面,下垂及肩”,沈括:《梦溪笔传》卷十九《器用》。议者指为“服妖”。至于民间女子冠式,则有编竹为团的“团冠”;屈四角,下至于肩的“亸肩”;以团冠少裁其两边,同其前后的“山口”;以象牙、玳瑁、鱼枕、白角等为梳,角长二三尺,登车上檐皆须侧首而入的长角冠;短其角的“短冠”;状如重叠堆砌的楼阁式,上饰牡丹花,又加紫色盖头的高冠,等等,花样繁多。正如时人所曰:妇人“冠服涂饰,增损用舍,盖不可名记”《薼史·礼仪》。因此,宋仁宗皇佑时,朝廷不得不下诏曰:“妇人所服冠,高无得过四寸,广无得逾一尺,梳长无得逾四寸,仍无得以角为之”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六七,“皇佑三年均丁丑”。但到北宋末年,社会上高冠、长梳及各种角冠依然盛行不辍。周煇《清波杂志》曰:其孩提时,“妇女装束,数岁即一变,况乎数十百年前,样制自应不同。如高冠长梳,犹及见之,当时名大梳裹”周:《清波杂志》卷八。到南宋末年,即使农村也有白角冠流行,毛诩《吾竹小稿·吴门田家十咏》诗曰:“田家少妇最风流,白角冠儿拒盖头”,即指此舄

5.从靴到履

宋初仍沿唐代舄履制度,朝会时百官用靴,但到了徽宗时则改用履。乾道七年(1171年)又改为靴,以黑革做成,并以绚、、纯、綦等饰品的差异来区分不同官品,与公服配用。

至于士庶日常鞋履,则有草履、棕履、钉履、木屐等。草履,张咏《谢云居山人草鞋》诗曰:“云居山客草为鞋,路转千峰此寄来。”张咏:《乖崖集》五。吕祖俭被谪时,“每出必草履徒步,为逾岭之备”。《宋史·吕祖俭传》。棕履,张孝祥《黄升卿送棕鞋》诗曰:“编棕织蒲绳作底,轻凉坚密稳称趾。感君投赠欲别时,布袜青鞋从此始”张孝祥:《于湖集》卷二。;可见棕履又称青鞋。钉履,据林洪《山家清事》记载,系一种专为山行之用的履式。木屐,陆游《买屐》诗曰:“百钱买木屐”;陆游:《剑南之稿》卷十三。叶绍翁《游园不值》曰:“应怜屐齿印苍苔”叶绍翁:《靖逸小集》。南宋淳熙年间(1174~1189年),民间曾流行一种称“不到头”的履式,“靴鞋常履必欲前尖后高,用皂草,谓之不到头”袁说友:《论衣冠服制》。是为北方民俗南传者。

妇女鞋式,因五代南唐后,妇女缠足已渐成风俗,故其形状大多小而尖,颜色以红色为尚。宫中女子,以及歌伎也穿靴,靴头呈凤嘴状,靴革幼用织绵制作,其色彩也以红色为尚。

元代汉族鞋履品种繁多,常见的有皮鞋、布鞋、麻鞋、木履,以及缠足妇女所穿的“斗弓”和非缠足妇女穿的革及鞋等。尤其是八答麻鞋曾为平民、道人及隐士广泛穿用,形成社会风尚。如《水浒》第20回曰:“身穿一领黑绿罗袄,下面腿絣护膝,八答麻鞋。”八答麻鞋为一种有耳孔的麻鞋。革及鞋是一种无后帮鞋,起源甚古,但多流行于宫中;到元代时,革及鞋已走出宫室流向民间,成为当时非缠足女子所喜尚的鞋式,其质料有用皮、蒲、丝、草等。元代缠足妇女,多穿弓鞋。弓鞋一般长布制,三寸余,鞋底中部弓起,鞋面绣以花鸟图案,有作凤头形的。王实甫《西厢记》曾描写曰:“下香阶,懒步苍苔,动人处弓鞋凤头窄”《西厢记》第四本,第一本《煞尾》。元时农民为便于耕作,大多穿草屦,又称扉;或麻履,又称屦。王祯《农书》曰:“今农人春夏则扉,秋冬则履,以省便也。”

6.高髻为美

宋代妇女发式花样众多,无奇不有,但基本风尚是以高髻为美。高髻,一般妇女髻高五六寸,在歌舞会上则有高达一二尺者。高髻的梳理,一般要另加发髻才能梳成,也有以预制的髻式装于发顶而成者。高髻的样式,常见的有玉兰花苞式、飞髻、朝天髻、同心髻、龙儿特髻等。宋初,蜀地流行朝天髻,有人认为有迎宋之谶;蔡绦:《铁围山丛谈》卷一。湖广有同心髻流行,陆游《入蜀记》载曰:鄂西少女“率为同心髻,高二尺,插银钗至六只,后插大象牙梳如手大。”陆游:《入蜀记》卷六。宋内官中有戴“龙儿特髻”者,“特髻”系一种假髻,东京城内有专卖特髻的辅作;理宗时宫妃流行梳高髻于顶,曰“不走落”。端拱二年(989年),朝廷曾令“妇人假髻并宜禁断,仍不得作高髻及高冠”。《宋史·五行志三》。另,包髻之风曾流行一时,即将头发挽结于顶,以绢帛之类扎成花形束于髻上,正面多饰以珠宝或鲜花。

宋时少女多梳双髻,陆游《冬夜》诗曰“山童双髻丫”陆游:《剑南诗稿》卷二六。;待出嫁时,则要行“及笄之礼”,盘单髻于顶。或有“年六十余髽两髻”何薳:《春渚纪闻》卷四《施你婆》。者,则表示尚未婚嫁。载北方燕地,“良家士族女子皆剃发,许嫁,方留发”庄绰:《鸡肋编》卷上。风俗颇具特色。

7.女喜簪花

五代宋元时期,妇女喜在发髻上插戴鲜花,此俗始于唐末五代,到宋时则已普遍流行。宋时所插戴的鲜花品种,因时而异,而以牡丹、芍药为多。据周密《齐东野语》记载,豪门贵族张鎡,家中“名姬之辈皆衣白,凡首饰衣领皆牡丹……大抵簪白花则衣紫,紫花则衣鹅黄,黄花则衣红。”此外,茉莉花、白兰花、杏花、玉梅、雪柳、菩提叶等也常为女子所好。北宋时,《东京梦华录》载曰:每逢正月十六日,“市人卖玉梅、夜娥、蜂儿、雪柳、菩提叶、科头圆子”等,所卖均为妇女头饰;《宣和遣事·十二月预赏元宵》载曰:“京师民有似云浪,尽头上戴着玉梅、雪柳、闹娥儿”。南宋时,临安酒楼妓女,“各戴杏花冠儿,危坐花架”周密:《武林旧事》卷六《酒楼》。

当然,宋元时期妇女常用的头饰还是以金银珠玉为主,俗称“头面”。北宋时都城汴梁,《东京梦华录》载曰:相国寺内百姓交易,“占定两廊,皆诸寺师姑卖绣作、领抹、花朵、珠翠头面……之类。”南宋时都城临安,每岁清明前举行的酒库开煮仪式中,官私妓女均“带珠翠朵玉冠儿”吴自牧:《梦粱录》卷二《诸库还煮》,卷二十《嫁娶》。;绍熙元年(1190年)“里巷妇女以琉璃为首饰”,咸淳五年(1269年),“都人以碾玉为首饰,有诗云:京师禁珠翠,天下尽琉璃”《宋史·五行志三》。元时妇女所戴头面,有金、银、玉等质料,元杂剧《鲁斋郎》第一折《油葫芦》曰:“逼的人卖了银头面,我戴着金头面。”宋元时期妇女首饰的花式,则有步摇、玉钗、人胜、梅花醉、金雀等,《乘兰杂志》曰:宋时妇女,多以金银丝“屈曲作花枝插髻后,随步辄摇,以增媌婧”,称为“步摇”。《说郛》卷三一,引《乘兰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