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敦煌归义军史专题研究四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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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关于归义军节度使官制的几个问题(4)

总而言之,张承奉及曹氏多位节度使的称王现象,是归义军独立化倾向的标志,甚至一度建立了西汉金山国与敦煌国;在曹氏执政的一百二十多年间,尽管归义军以藩镇的姿态对待五代及宋中原诸朝,但曹氏六位节度使的称王现象,仍显示出独立割据的性格,这与五代的总体特征是相一致的。到宋、辽初年,北宋与辽朝都争相赐予归义军节度使“谯郡王"、“敦煌郡王”等爵号,愈加表明归义军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与节度使称王现象相应的,在曹氏归义军时期的一些敦煌文献中,还出现了王宫、宫人、天公主、太子等称谓。UW]

(原载郑炳林、花平宁主编《麦积山石窟艺术文化论文集》下册,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注释

[1]《新唐书》卷67《方镇表四》,第1861-1895页。

[2]吴廷燮《唐方镇年表》卷8《河西》,第3册,第1216-1227页;卷5《归义第2册,第707-715页。此外,万斯同《唐镇十道节度使表》、黄大华《唐藩镇年表》等皆太简略,载《二十五史补编》,中华书局,1955年,第5册,第7269-7272、7277-7282页。

[3]万斯同《五代诸镇年表》,《二十五史补编第6册,第7699-7702页。

[4]朱玉龙{五代十国方镇年表》“凉州”、“沙州”条,中华书局,1997年,第357-369页。

[5]罗振玉《瓜沙曹氏年表》,原载《雪堂丛刻》,1915年;此据陈国灿、陆庆夫主编《中国敦煌学百年文库-历史卷(一)》,甘肃文化出版社,1999年,第1一12页。

[6]栗原益男编{五代宋初藩镇年表》“凉州藩镇”、“沙州藩镇”条,东京堂,1988年,第450~60页。

[7]藤枝晃《沙州归义军节度使始末》(-)(二)(三)(四),《东方学报》(京都)1941年第12册第3分册第58-98页,第4分册第42-75页;1942年第1分册第63-95页,第2分册第46-98页。此据金伟、张虎生、李波汉译文,载《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14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38-172页。

[8]唐长孺《关于归义军节度的几种资料跋》,《中华文史论丛》第1辑,中华书局,1962年;此据沙知、孔祥星编《敦煌吐鲁番文书研究》,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61-182页。

[9]荣新江《归义军史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年。

[10]荣新江《归义军史研究》,第179页。

[11]《资治通鉴》卷249《唐纪六十五》宣宗大中五年(851)条,第17册,第8048~049页。

[12]S.6161S.3329S.11564S.6973P.2762《敕河西节度兵部尚书张公德政之碑》,参荣新江《敦煌写本《敕河西节度兵部尚书张公德政之碑》校考》,(归义军史研究》,第401页。

[13]《旧唐书》卷38《地理志一》,第1392-1393页。

[14]《新唐书》卷67《方镇表四第1884、1886页。

[15]欧阳修《新五代史》卷74《四夷附录三》记载后唐长兴四年(933)凉州留后孙超派遗大将拓拔承谦等人到京师洛阳请求旌节,承谦对唐明宗说:“吐蕃陷凉州,张液人张义朝募兵击走吐蕃,唐因以义朝为节度使,发郓州兵二千五百人戍之。唐亡,天下乱,凉州以东为突厥、党项所隔,郓兵遂留不得返,今凉州汉人皆其戍人子孙也。”明宗乃拜孙超节度使。中华书局,1974年,第914页。唐朝派遗郓州兵戍防凉州之事,在敦煌文献S.4397《观世音经》题记有印证广明元年(880)肆月拾陆日,天平军凉州弟(第)五般防戍都右厢厢兵马使梁矩,缘身戍深蕃,发愿写此经。”此件文献在《敦煌宝藏》第133册、《英藏敦煌文献(汉文佛经以外部份)》第6卷中皆失录,此据《归义军史研究》,第160页。

[16]《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25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255页。荣新江、钱伯泉、郑炳林等都曾过录此篇墓志铭,皆将行间文字径以人正文之中,不确。参荣氏《敦煌卷子札记四则》,北京大学中国中古史研究中心编《敦煌吐鲁番文献研究论集》第2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年,第634-637页;钱氏《有关归义军前期历史的几个问题——《周故南阳郡娘子张氏墓志铭并序》研究》,《敦煌学辑刊》1987年第1期,第83-87页;郑氏《敦煌碑铭赞辑释,甘肃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400页。

[17]敦煌研究院编《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文物出版社,1986年,第31、32、73、74页。

[18]李永宁《敦煌莫髙窟碑文录及有关问题(一)》,《敦煌研究》1981年试刊第1期,第64-66页。

[19]S.6161S.3329S.11564S.6973P.2762《敕河西节度兵部尚书张公德政之碑》,参荣新江《敦煌写本《敕河西节度兵部尚书张公德政之碑》校考》,《归义军史研究》,第404页。

[20]P.5007《诗四首》中间附记“仆固天王乾符三年四月廿四日打破伊州”一行文字,载《敦煌宝藏》第135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6年,第157页。

[21]P.3569v《唐光启三年(887)四月归义军官酒户马三娘龙粉堆支酒本牒与押衙阴季丰算会牒》记载该年三至四月西州回鹘派遗一个由三十五人组成的使团来到沙州,得到归义军的酒食招待。又参荣新江《张氏归义军与西州回鹘的关系》,《1990敦煌学国际研讨会文集石窟史地、语文编》,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1995年,第118-132页。

[22]荣新江《归义军史研究》,第199页。

[23]《唐宗子陇西李氏再修功德记》碑文最后一位节度使残缺,但为张承奉无疑。张承奉的归义军节度使职衔带“节度瓜沙伊西等州”云云,更有唐朝诏命可以证实,参《旧唐书》卷20上《昭宗纪》云己巳,制前归义军节度副使、权知兵马留后、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监察御史、上柱国张承奉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兼沙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归义节度、瓜沙伊西等州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第768页。

[24]这里,除了张氏归义军后期与西州回鹘、伊州回鹡保持友好关系之外,还应该考虑到早在张议潮时代就已经对西域地区回鹘人进行名义上的统领,如《旧唐书》卷丨9上《懿宗纪》记载咸通七年(866)“十月,沙州张义潮奏:差回鹘首领仆固俊与吐蕃大将尚恐热交战,大败蕃寇,斩尚恐热,传首京师。”第3册,第660页。《资治通鉴》卷250《唐纪六十六》懿宗咸通七年(866)“春,二月,归义节度使张义潮奏北庭回鹘固俊克西州、北庭、轮台、淸镇等城。”(第17册,第8113页)表明西州回鸺仆固俊从一开始起就藩属于归义军。

[25]郑炳林《《索筋纪德碑》研究》,《敦煌学辑刊》1994年第2期,第62页。

[26]敦煌研究院《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第87页。

[27]《新五代史》卷74《四夷附录三吐蕃》,第914页。又《旧五代史》卷31{唐书庄宗纪五》记载后唐同光二年(924)四月,“以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韩洙依前检校太傅、兼侍中,充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灵、盐、威、警、雄、凉、甘、肃等州观察使。”第433页。

[28]敦煌研究院《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第17、32、49、51、171页。

[29]《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1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97页。又,台北“中央”图书馆载敦煌文献004746《大般涅盘经》后部杂写有“敕河西陇右楼兰金满等州节度观察”两行,应为曹议金。参《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敦煌卷子》,石门图书公司印行,1976年,第2册,第710页。

[30]敦煌研究院《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第49、51页。第108窟曹元德画像题记为“敕河西归义等军节度……”,多一“等”字。

[31]《英藏敦煌文献(汉文佛经以外部份》》第6卷,第10页。又参荣新江(归义军史研究》第二章第七节《曹元德(935939)》,第109页。

[32]敦煌研究院《敦煌莫髙窟供养人题记》,第17-18页。

[33]《资治通鉴》卷216(唐纪三十二》玄宗天宝六载(747)条胡三省注云节度使或出征,或人朝,或死而未有代,皆有知留后事,其后遂以节度留后为称。”(第15册,第6888页)[34]荣新江(敦煌卷子札记四则》,《敦煌吐鲁番文献研究论集》第2辑,第631~673页。钱伯泉(有关归义军前期历史的几个问题——《周故南阳郡娘子张氏墓志铭并序》研究》,《敦煌学辑刊》1987年第1期,第83页;《敦煌碑铭赞辑释》,第400页。

[35]《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25册,第255页。

[36]《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2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69页。

[37]荣新江(沙州归义军历任节度使称号研究》,汉语大词典出版社、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编《敦煌吐鲁番学研究论文集》,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1年,第780~781页。

[38]《旧唐书》卷20上《昭宗纪》,第768页。又,北7220v《杂写》中有“敕河西节度捡擦(检校)国子祭酒兼御史中丞银青光禄大夫兵马留后使”一行,从检校衔、宪衔看,似指张承奉。载《敦煌宝藏》第104册,新文丰出版公司,第6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