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敕归义军节度沙州瓜伊西等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营田
等使守定将军检校刑部尚书兼
御史大夫钜鹿郡开国公食邑贰
阡户实封二百户赐紫金鱼袋上柱国索勋一心供养”。
2.“男故太保授朝议郎守沙州长史兼御史中丞一心供养”。
洞内:进口方向左侧前壁是有关诸沙门的题记:
1.“窟主皓释门都法京城内外临坛供养大德阐扬三教大法师沙,门智一心供养余有由旨慈昂”。
2.“待弟子释门法律三临坛大德言教诚沙门”。
3.“元寺比丘沙门戒寂一心供养俗姓邓氏”。
俗姓
4.“……张氏”。
5.“元寺比丘沙门戒寂一心供养俗姓范氏”。
6.“元寺比丘沙门随愿一心供养俗姓王氏”。
7.“元寺比丘沙门戒廴一心供养俗姓邓氏”。
8.“大云寺比丘沙门戒一心供养俗姓汤氏”。
进门方向右侧前壁上的供养人题记为:
1.“故父敦煌都吾”。
2.“员者何善住一心供养”。
3.“故父绵匠都何员住一心供养”。
4.“故清信弟子何延子一心供养”。
5.“故父清信弟子兵马使三十将何慎一心供养”。
6.“故清信弟子何恩子一心供养”。
7.“故清信弟子何田一心供养”。
8.“故弟子绵匠何员定一心供养”。
9.“故清信弟子何文庆一心供养”。
背屏的整幅画面由关于6位外道大师的故事画所占据,与第8号洞背屏的画面丝毫不差。
我抄录了左壁上刻画得不太深的西夏文游人题识,在照片中很可能拍不出来(见笔记本B—56)。
第64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内供一身雕刻精巧的木像。我们可以在其中的一条题识中读到:“节度都头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
应该研究一下画面上的题识,其中涉及了佛陀在于阗国的出现和中国内地的檀香木佛像等等,但壁画质量低劣。在过道进门方向的左侧,有两个西夏字。
祭坛属于北朝,连同旁侧的两幅小画面画满了洞子背屏的整个墙壁。装饰图案的剩余部分为晚期的作品,包括所有供养人在内。与侧壁属于同一类型的一层画是后来补充画到祭坛各侧底部小画面上的,但已剥落,仅仅剩下了上下两端。洞顶的情况也基本如此,在新画层和现有的画面以下的某些地方又剥露出了古老的画饰。在经过仔细研究之后,我们又发现整个祭坛的情况均如此,仅仅是近期的画,基本上是所有地方都剥落完了,唯有佛像右手祭坛背屏墙壁上弟子们的画像例外。在中央佛陀的底座上,我们还发现所绘制的两只长着棕红尾巴的绿色狮子。直到目前为止,这是我在具有狮子画像的明屋(千佛洞)中所发现的唯一品种,此外,还有其它一些可以释读的题记:
1.“归义军节度都头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
2.“银青光 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上柱国……”。
从绘画观点来看,左部侧壁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可是却提供了某些有价值的题识(参阅第84和102号洞):
1.“迦叶如来从舍卫国腾空至于阗国”。
2.“公身佛从中印度犍驮罗国来”。
3.“石佛应现于阗国时”。
4.“释迦牟尼佛白檀真容从汉国来次(坎?)城住”。
5.“毗娑尸佛从舍卫国胜空至于阗国时”。
6.“濮州镶至于阗国时”。
7.“南无拘留孙佛来住于阗国”。
8.“北方众天王决海至于阗国”。
第64a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在进口之上的内部可以看到一条肯定为相对近代的题额:“洞”(第一个字可能应读作“丁”)。
该洞属于唐代一类。
第65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北朝。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第66号洞
洞子很大。在过道的左画壁上可以看到一些磨损甚重的供养人题识。然而,我自信辨认出了前两位供养人的题记:“曹元德一心供养”。
在右部墙壁上画的是女供养人。第一条题识十分模糊不清,我的释读为:
“郡人……
主可汗的 子陇西李氏一心供养”。
第二条题识的内容为:“女甘州回鹘国可汗天公主一心供养”。
首先是在第一条题记的右部,然后是在第一位女供养人的裙子上,最后是在第二条题记的右侧,我们发现了一些相当长的汉文游人题记,需要抄录。在第二条题记的右部有一条由6个字组成的西夏文题记。
我们还可以发现数条非常模糊的汉文题记,我可以释读下列一些:
“巩昌府通津坊住/李显并
秦亭住人李彦才李太安马先
高神先小军忧等一行六人到,
此于至顺三年八月初十日……”。
在第二条题记上方,又有一条关于一个孩子的题记。我的释读为:“天公主是甘州可汗……”。在这条小题记的左边,又有一条相当长的草体藏文题记,非常暗淡和不明显,我无法解读。我勉强抄录了那条由6个西夏文组成的题识(见笔记本A,P34)。
我同样还读到了一条题记:
“北台山僧人洪净记耳
元统二年三月二十三日”。
同时还可以读到另一条游人题记:“至顺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吴史海牙”。旁边是其相对应的回鹘文译文(见笔记本A,P34),我的转写文是;“……m惫〔n〕……—qaya yükünnüpbit〔i〕dim”。
过道左壁上还有另外一条题记:“故十一小娘子一心供养”。对于过道左壁上前两位供养人的题识,我基本上成功地全部释读出来了。我对第一位和第二位供养人题记的释读如下:
1.“敕河西陇右伊西庭楼兰金满等州节度使检校中书令……议金”。
2.“敕河西归义军节度押蕃落等使检校司空谯郡开国公曹元德一心供养”。
完全如同在第52号洞中一样,在主要供养人的位置上,又有四川成都府新丸县李某人于至正三年到此一游的题记。
应该研究侧壁的题识,抄录绘在祭坛三侧面人像的名字,最后研究一下在葱叶饰以上洞子周围的两行人物像,它使人想起了第17(乙)号石窟中的题识,但它们既没有题识,保存状态又很不好。事实上,我们从中得不出任何结论来。还应该研究一下前上壁的两幅画,因为其内容是经典性的。
前壁上部的画面代表着维摩诘传说的两个传统场面。在他装病卧床的那个场面中,我们可以读到一条题识:
“等观菩萨不等观菩萨等不观菩萨如是等三百人俱”。
从洞子的前部至背屏,侧壁画面的内容依次为:
1.左披。
第一幅画面。其题识为:“佛说弥勘下生经”。画面的下部是一座钟和幡塔。
第二幅画面。没有题识。
第三幅画面的题识如下:“报恩经变相”。画面的下部由来回走动的一些人所占据,他们似乎是“六师(下?)”。
2.右壁。
第一幅画面的题识为:“天请问经变”。画面的下部由两身有光环的神像所占据。
第二幅画面没有题识。
第三幅画面的题识为:“思益天经变”。画面的下部为两尊带光环的神像占据。
祭坛中所绘诸弟子的题识原文如下:
1.佛陀右手
“舍利弗智惠第一”。
“大目乾连神通第一”。
“阿律天眼第一”。
“罗侯罗密行第一”。
“迦旃延论议第一”。
2.佛陀左手
“大迦叶波头陀第一”。
“神秘冖”。
“阿难陀持第一”。
“须菩提解空第一”。
“优波离难持律第一”。
第67号洞
洞子很小。应该拍摄洞子背屏的画面以及在石壁上以浮雕形而修造的佛身,佛像后仰,有几位弟子,两武士和两只佛狮。
洞子属于北朝,也就是说处于北朝的初期,但既没有浓厚的影子,也没有像第101号洞子风格中的那种小画像,占突出地位的是红底、带长纱的飞天,画成了黑面和红面的人物。在其它各窟中,这类风格中还包括有白色的图像,本处却没有。
唯有进口处曾被缩小。我们在比较晚期形成的过道中发现了一幅供养人像,其题记是以“敕”字而开始的。另一位女供养人的题记则是以“敕授”而开始的。在前壁经过缩小,原来门口而得到的位置的每侧都有一身唐代的供养人像,其题识都已模糊不清了。
反曲线形饰上部石窟的各部分都用石灰刷白,但没有任何装饰画像。我抄录了其中一条非常暗淡的题记,并从中发现了一个时间,其内容是指数百人的到来(时间):“大庆度中元年闰五月”。
第68号洞
洞子很小。其地面曾被毁过,当在第66号洞往下挖时,该洞地面被加高了一些。
祭坛、洞顶和前壁均属北朝。侧壁的装饰图案未能完成,均属于唐代。祭坛上的小彩塑完全是近代的,但却放在属于北朝的彩塑位置上。
左侧壁左侧的画面是“十六观”。该壁的右侧画面是有关阿阇世王的传说。在祭坛左部洞底墙上的小画面中,有一条西夏文游人题识(见笔记本B—56)。
第69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它纯属于北朝,包括彩塑在内。唯有进口和过道处曾在晚期被缩小和重修过。
第70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除了过道、重修过的门和祭坛前壁的一行男女供养人之外,其余完全属于北朝。除了在古代祭台上近代重塑的佛陀之外,祭坛上的塑像也都属于北朝。
在过道的左手,我于主要供养人的题记中还可以读到:
“亡祖父前节度押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察刘朝一心供养”。
在过道的右手,主要供养人的题记为:
“……兼御史中丞刘”。
其中的“”字似乎并不是“第”字。我们还可以发现一条题记(笔记本B—57)。
第二位供养人的题记可以释读出来:
“男节度 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诚殿中监刘怀德弔儿”。
左侧壁大画面上的中央题记中包括潞荆(州)贾生的“愿文”。
在这条题识和右部附近的一条题识中,于汉文之上,又加入了相当长的蒙古文或回鹘文古题识。对于那些像我这样对该文种一窍不通的人来说,这些题识都相当难以释读。对于墙上偶然可见释读的榜题文,我抄录下了第5和第6行文字:
5.“住之求 迥心尽为竭力 宝相”。
6.“于大千非 光問照于三界故知光亦春为仰光秋”。
作为一种蒙古文的例证,我抄录了以下一段(见笔记本B—57)。
在过道进口方向的左手,我们可以发现6个西夏文,一条由两个字组成的写得很大的蒙文游人题记和一条汉文游人题记:
“天历二年五月十五日纪年刘肆一人闲行到此”。
在过道的右手,又有两条相当长的蒙古文题记和一条八思巴文题记(需要拍摄),还有一条由两行组成的藏文游人题记和一方汉文游人题记:
“索中到此记耳
一人李黑子
肖四人闲行至此
李冕”。
前壁画面:在左手,门楼重新修理过。在这一于很古老的时候曾重修过的门上,画有供养人及以下题识:
“男清信
刘承化一心供养”。
在旁边还可以发现一些游人题刻:
“至元五年 月十八日
到此记耳。”
在进口方向的右手:于重新修理过的地方,有一身与真人一样高的和尚塑像,附有一条题记:
“应管内释门都僧政京城内外临坛供养大德毗尼藏王阐扬三教大法师 赐紫沙门洪认一心供养”。
从其尊号和名字来看,他明显就是851年碑中的洪。宋伯鲁(详见本人的注释)认为“”是“辩”的古体字。应该承认,或者是他搞错了,或者是画家误以“认”字代替了常见的“”字。由于此像是画在重修部分的,由此便可以得出结论而认为该窟的全套绘画是9世纪中叶的。另外,所有的画面也都很奇怪,然而应该拍摄所有这些画面。
在祭坛上有一些古老的塑像,并带有很丰富的金条饰。
在祭坛的前壁上,于反曲线装饰以下,我们在参观者右手发现了一行男供养人,在左手为一行女供养人。男供养人是骑马而来的,以至于像其它洞子一样,他们的马都排成行;女供养人都乘轿而来,她们的轿子排在队后。需要拍摄此轿,因为我们尚没有标本,它们与第66号洞子女子仪仗中的轿一样。
在那一排女供养人的题识中,我抄了一段:
“安国寺沙门陈……
上柱国刘怀念
上柱国德。”。
在那一行男供养人的题记中,我抄录了以下,
“张新妇宋氏
颜新妇张氏
许新妇令弧氏
袁新妇令狐氏
妻南阳张氏供养”。
接着是一条3行文字的题记:
“副尉右毅卫凉州番
将员外置同正
绯鱼袋上柱国恩伕
翊卫 木表”。
接着又是一条两行的题记:
“守左卫正守左卫延州延川
尉上柱国”。
然后又是一行题记:
“瓜男世找校尉守左毅卫功前右郎
将员外伋同正员外郎紫金鱼袋
上柱国嗣琼”。
这同一条题识涉及了先前时代:
“品子嗣玉
男嗣主”。
第71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应该拍摄,因为在中央方坛上有一些塑像。
过道进口方向左手的主要供养人头戴带有小翅的帽子,后面跟着一位佩箭囊的人。正面是戴着挂有小球帽子者的妻子(见笔记本A,P32),身穿带领子的裙子,袖口装饰以狮身鹰面怪兽的刺绣品,完全如同在第……洞中一样。
在这位女子之后,有人带有一个基本成圆体状的符,我无法对之进行考证。丈夫献上了一个香炉,女子奉献了盛有其物品难以肯定的盘子。
在左侧前壁上,我在一条题记中读到:“军节度 押藩营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在另一幅画面上的题记为:“侄男延”;在第三幅画面上的题记为:“兄归义军节度……”
在进口方向右侧的前壁画面上,我读到了第四条题记:
“窟主墨崑诸军事任瓜州御史大夫曹元忠一心供养”。
这幅画面上的其它题记均已辨认不清。
在过道处于供养人帽子的一侧,有一条相当模糊不清的蒙文游人题记。
还需要指出,在左部画面上绘有“金紫光禄大夫”,此人手执一告身。在他的身后,一名奴婢递给了他一把具有带黑点的红绒刀柄的大刀,并带有金圆头饰钉以及护手和刀鞘的装饰,金子于此仅仅是用赭石表现的。
洞子背屏的画面似乎不是由同一批供养人所布施的,因为在下部可以读到作为一个社成员的供养人的名字,明显就是布施该画面的那个社了。我读出了其中的题识,但需要重新审核这张表:
1.“社官刘进玉”。
2.“社人王铁山”。
3.“社人胡迁昇”。
4.“社人李迁昇”。
5.“社人竹庭钦”。
6.“社人程行之”。
7.“社人马兇义”。
8.“社人李子华”。
9.“社人雷广兴”。
10.“社人李靖之”。
11.“社人张沙后”。
12.“社人王再晟”。
1.“社 臻”。
2.“社人张崇歧”。
3.“社人严履”。
4.“社人纪元明”。
5.“社人孙英岳”。
6.“社人孔履玉”。
7.“社人马 颛”。
8.“社人段吋吋”。
9.“社人酬顺上”。
10.“社人范英贤”。
11.“社人汎孟安”。
12.“社人胡汙荣”。
在左部墙壁上,应试拍摄由二摩羯威胁即将沉没的船。
事实上,该窟相当大,相当有价值。中央祭坛上的彩塑属于北朝,唯有两位武士才属于比较晚期的风格。完全如同在第67窟一样,佛陀的面庞及其两臂均为赭石色,当时一般都用这种颜色代替金。另外,在第67号洞中,在佛面的赭石上又抹了一层金,下唇上的小胡须也画成了蓝色。
对于画家们来说,洞顶、两披壁画以及洞背屏左右下端两身菩萨像均属北朝、前壁、背屏壁画的剩余部分、过道和走廊均属比较晚期的唐代。我们将于下文指出,在右壁的第二幅画面上(北朝),面部均为白色(可能为石灰)。
前壁上的题记完全如同洞子背屏墙壁上的那些社子题记一样,均为装饰绘画第二个阶段的作品。
在洞子背屏画面上右内角的属于北朝的菩萨的地方,有一条由3行组成的年代逾远的古藏文题识,但我未能成功地释读。
在背屏画面上左内角的绘有北朝的菩萨的地方,有一条非常模糊不清的汉文题识:“大庆庚申元年”,其中有一位我无法释读其名的人物谈到了他所绘制的壁画。
第72号洞
洞子很小。需要研究一下是否值得拍摄文殊师利和普贤菩萨的仪仗,他们各自位于与参观者相对的祭坛的左方和右方。
在右壁上,我们发现了一身在手中长眼的奇怪的千眼观音,由于其特征而值得进行拍摄。另外,在左部墙壁上画有一身千手观音,每只手各执一钵。而在右部画面上绘有传统的观音菩萨说法的图:船被摩羯所威胁,上部是刽子手的剑折断了,下部是旅行者遇到了盗贼。整幅画面似乎完全属于唐代的最初时代。彩塑是经过近代拙劣地重修过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