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见笔记本B,P189.
2.另外一条更加难以释读的西夏文游人题记。
3.我无法释读的一条藏文草书游人题记。
4.“大宋阆州阆中县锦屏见在甘州矾寺住生游化至沙州山寺
梁师父杨师父等”。
5.又一条无法释读的西夏文游人题记。
6.两条用黑墨写成的西夏文大字题记,但已遭损坏和不堪卒读了。
该洞部分地被废物碎片堵塞。稍微清理一下就可以拍摄它了。我们于那里发现了用于印刷蒙文书籍的大量小方木块,它们各自能印出一个完整的字来。那里在元代可能于该洞中有一个刊经厂。那里也有汉文,藏文、婆罗谜文和蒙古文的残卷,同时也有一些西夏文刊本短篇残书。这是一种新奇事。我让人完成了对洞子的清理,大家于那里最终发现了相当数量的印有西夏文的纸页,它们至少属于4部不同的书籍。一本几乎是完整的蒙文小册子,写有从中加入的汉文词组短语,从而使人联想到了我在第163号洞中于经捆之外而发现的那个本子,我曾怀疑它是蒙古文而不是回鹘文的。如果它是回鹘文的,那么它就应该是自1900年以来才后放入第163号洞中的。这些书籍都已遭虫蛀和被撕毁了。
第182号洞
它由一个过庭组成,过庭通过一个4.20米宽、3.25米高和畸形(见笔记本B,P183)的宽敞洞窗而向岩壁开放。该过庭带有天窗,它有6.35米宽和6.90米深;于其侧壁的开始处,有一些门与附近的小洞和龛相通。该过庭的全部装饰是4座彩塔,纯属藏族风格。在每面侧壁上都有一座,背屏上有两座。一条过道长1.75米,1.50米宽和3米高,在背屏中间开放,可以使人进入洞子本身中去。过道的墙壁都写满了汉文、藏文、有时是西夏文,特别是蒙古文的游人题记和题识,这些题识有时彼此互相交织在一起而不大可能被利用了,对于蒙古文则更为如此,特别是那些不能长期就地胜任地研究它的人。在该过庭的抹层之下,再没有其它更为古老的抹层了。
我在这些游人题记中释读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努埃特将拍摄其它另外一部分):
1.至正四年(1344年)五月的数条游人题记,仅仅其时间还清楚。2.许多汉文和藏文的“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
3.四、五条游人题记:
“至大二年四月十五日
……”
“至正十三年五月初十日
宁夏路严净院僧赵
福藏何福信彭福颜幸福玉
安和尚永昌蒙法吉祥
一行五人焚香礼拜到此记耳”。
“至正十四年二月十六日
宁夏在城住人学仪朱狗义一行六人到此记耳”。
6.至正十七年(1357年)的数条游人题记。
7.一条西夏文题记,我于其中仅仅读出了第3个字(见笔记本B—184)。
8.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题记。
9.四和12条题记:
“宣光三年
……”
“甘州住人一行四人杜工哥吴马儿”。
“泰定潨年正月廿三日甘州喻各往付伯通到此”。
“甘肃省宣使间同”。
10.西夏文游人题记(见笔记本B—184)。
11.西夏文游人题记,我只能从其中读出第5个字(见笔记本B—184)。
12.大延时代的游人题记。
洞子本身带有沿竖向延伸的天窗。洞子宽8.80米,长10米,最低处的高度为3.75米(最高处当然在天窗上,约为5.70米)。在洞子的中央,于中心稍偏后一点的地方,是于第120某号洞中心增补的那类五层塔的基础。该塔曾装饰以密教的小塑像,现在已几乎一无所剩了。洞子中的装饰纯粹属于藏传密教式。洞壁上的画面由最常见的和正在跳欠的神祇占据,而这些神祇又往往是与其性力交合。其肯定要晚于千佛洞壁画的绘画并非没有装饰质量。
在画面的下方,有相当数量的佛教上人,其名字都在榜题中提及了,用藏文的汉文对音和译文而写成。
我在进口方向左侧的前画面上读到了这样的榜题(这些榜题都是写在纸上和后贴在绘画上的):
1.“龥巴此云执镜师”。
2.“钵遇臻巴此云成熟师”。
3.“那葛哩巴此云单巴”。
4.“龥啰撮宜巴此云不备足师”。
5.“潒哩巴此云卖油师”。
接着,在左部侧壁上有一方题识:
1.“帝释孤怛龥(巴)此云捣芝麻师”。
2.“龥个鲁巴此云义筋师”。
3.“噜余巴此云食鱼肠师”。
4.“龥个厮巴此云教乘巴”。
5.“拶连吓龥巴此云持纲师”。
6.“甘成里巴此云着袄师西番云杂余巴师”。
7.“谣曷啰哩巴此云俥 海师”。
8.“噶捺渴束辛巴此云无咗母师”。
9.“单帝巴此云织(识)师”。
10.“单帝宜巴 此云踏斫师”。
11.“哋啫巴此云吹笛巴”。
最后是背屏上的题识:
1.“葛葛哩巴此云枯师”。
2.“那喺首宜葛此云嗰……”。
3.“那着溺巴此云分身师”。
4.“崑木里巴此云陶师”。
5.“阿捺巴此云无噃师”。
6.“颠嚤捺巴此云嚟柺巴”。
7.“遭呜啰宜巴此云刖手足师”。
8.“拶麻里巴此云皮匠师”。
9.“末孤潩巴此云跛足师”。
10.“臻西巴此云娼妓师”。
11.“渴拿遏巴此云具氞师”。
12.“喺啰哩巴此云养鱼儿师”。
13.“葛束辛成束辛巴此云呼叫师”。
14.“光鸡束辛巴此云养飞禽师”。
15.“俄吃折,此云牧牛师”。
16.“光葛束辛巴,此云腕邨师”。
右侧壁上的题识是:
1.“怛钵葛钵此云铜召师”。
2.“路渴束辛巴此云系腰绳师”。
3.“阿吟曳宁斡巴此云圣天师”。
4.“麻号束辛巴此云取士师”。
5.“葛钵里巴此云具潓器师”。
6.“麻哩巴此云少师”。
7.“葛捺巴此云黑足戏论师即是黑足师”。
8.“拶乌哩巴此云细索师”。
9.“孤唧巴鈪寸师”。
10.“拽哩巴此云养豺狼师”。
11.“哩捺巴此云智足师”。
在前壁进口方向的右侧画面上,有如下题识:
1.“萨哩吃 此云食切师”。
2.“……此云善天师又云食睦便师”。
3.“得智师”。
4.“葛捺曳巴此云持师”
左侧壁的第3条题识:Luipa(鲁巴,可以肯定,请参阅吉美博物馆目录),沙菲尔·塔罗那它书第106页及其书中俯拾即得。第5条题识;Ja-landharipa(拶连巴,见吉美博物馆目录)。第6条题识:K ham b-haripa,K am balipa、K antalipa;(甘成里巴,见吉美博物馆目录)第9条题识tantepa(单帝巴,见吉美博物馆目录)。
背屏第1条题识:K okalipa(?葛葛里巴)。第8条题识(C arm a)(甘成里巴,见吉美博物馆目录)。
右侧壁第3题识:A rya(?阿吟曳)。第4条题识:M ahā(?麻号);第5条题识:Kāpalika(?葛钵里),第9条题识:Kācipa焙(孤唧巴,见吉美博物馆目录)。
在每面洞壁上都零零星星地有一定数量的题识付阙如。
北部的这批小洞的洞顶有时是平的,而更多的时候则是以一个横脊、竖脊或者有时是带部分平面而又无祭坛或祭坛龛的横脊的两壁组成,它们不会使人产生“寺庙”或“阿兰若”的印象。它们带有粗糙的抹层,或者已完全剥落,或者仅仅剩下柴泥了,有时上面刷了石灰,更为罕见的是上面覆盖了一层均匀的红色颜料(有时这些涂层中的数层重迭起来了),在洞壁上带有其佛洞或很长的小龛,就如同在克什米尔人的家庭中一样,它们成了其住宅中的常用柜橱,这很可能是一些供僧侣们居住的小僧房。它们是在什么时代建造成的呢?无疑是在很早的时代,往往也可能要上溯到与最古老的石窟——阿兰若一样古老。在元代,吐蕃佛教曾利用这些石窟作为住宅并在那里组织了一两个僧伽,但肯定不是由他们开凿了这些石窟。我于上文不远处研究了由吐蕃喇嘛教于此装饰的最大石窟,在稍靠北部不远地方的一个最早可能是一间僧房的小石窟(第183号洞)中,于元代还建造了两座佛塔。最后,比最大的石窟稍靠南一些的两个石窟在回鹘人时代或在元代经受过另一次装饰。
这两个石窟中最靠南部者也是一个普通的龛,由最为平庸的一名艺术家在背屏上涂绘了一身佛像,在左壁上画得是文殊师利,在右壁上画的是普贤菩萨。
其中唯一的意义是这些肯定是元代的绘画使人联想到了在第120m号洞第5个左侧龛上补画的那些壁画。此外,在普贤菩萨像的附近,有两名女子都身穿一条一直垂到踝骨的裙子,隐约以一条经下腹的腰带扎紧,无袖子(因而是裸臂),她们头戴一顶相当于9/12的一个“盔”。
在于第181号洞发现一些写本残卷之后,我令人清理了第182号洞的过庭。大家在那里发现了相当多的漂亮藏文写本残卷,它们是被故意撕碎的,有的已被部分地烧毁。其中仅仅有两三件西夏文刊本残卷。
千佛洞的佛塔(窣堵波)
在千佛洞的岩壁(而且它本身的上面就有几座建筑得相当简单的多角形小佛塔或窣堵波和“小河”之间,而且也如同在小河的东岸上一样,有相当数量的佛塔,其中有些肯定要追溯到10世纪左右(由于有绘画的原因,因而有一两条元代的游人题记),其它的年代无法定夺。最常见的风格是我已经在塔什平原上遇到的那种,带有许多凹陷处(详见努埃特的照片)。其同一类型的另外一种绝无仅有的例证也出现在努埃特的照片上,这就是肯定是于上个世纪前后重新抹了一层的“薄荷液瓶”式佛塔,带有在上部的圆盘周围垂悬的一些小铃。
所有这些佛塔都是丧葬塔。因为在它们坍塌的所有地方,大家都可以看到佛塔内部出现了其中收藏有经焚尸后剩下骨灰的木盒。
大家可以通过一个近期建造的过庭而下到“薄荷液瓶”式的塔中,通过一个用土石砌成的洞而进入到内部的小房间中。在这个小房间的外部,又是一块刻有碑文并相当粗糙的石碑残段,从而使人联想到了佛塔的建筑。我从中阅读到了如下碑文:
“建修灵塔施主
孙林
史朝白
郑天
赵
马
包”。
在小房间中,有一打(12个)之多的小木盒,一般都染成了红色,其中盛有经焚烧后的骨灰。有一部分木盒已被置于用土石砌成的龛中(背屏,共有7个龛,各自收藏着一个木盒),其余者都直接放在地面上,有两个粗糙的罐子也被用作骨灰罐。而这些罐中的大部分都带有题记,而我于其中之一上却读到了这样一则题记:
1.“河州宝庆寺
圆寂恩师和奄和尚觉灵
徒通县祀奉”。
在另一个骨灰罐上,用刀尖竖刻了这样一条题记:“水如李”。在另外一个骨灰罐上还有这样的题记:“千佛堂上传临济正宗派圆寂恩师心志一位觉灵”。在另外一个骨灰罐上还写有:“康广禄”。最后,还有一个骨灰罐上面写有:“千佛堂上传临济正宗圆寂恩师”。这些僧侣们明显都不是本朝的,我认为他们最晚也是明代前半期的。大家会发现,这里很可能是对“千佛”一词最古老的用法。佛塔下的这个小房间长1.95米,宽3.05米,最低处高1.20米,最高处达1.80米(它在宽度方向呈拱顶)。
从千佛洞中提取的颜色标本
第1号标本:第150号洞。
左侧壁画面的第一横段,仍保持玫瑰色的裸露部分。
第2号标本:第150号洞。
左侧壁画面的第一横段,已变成紫棕色的裸露部分。
第3号标本:第150号洞。
左侧壁画面的第二横段,仍保持白色的裸露部分。
第4号标本:第150号洞。
左侧壁画面的第二横段,佛陀的一件袈裟上的纯蓝色。
我们应该指出,在第3号的标本白色或第1号标本的玫瑰色之下,大家会发现一行手臂或脸庞,是事先用红色勾勒出来的。然后,它们也可能是在事先作为基准线画的,就如同是普通的轮廓一般。但为了画出内部轮廓,如手骨的边缘和手掌的线条,这些线条很可能是为了透过白色或玫瑰色层而显示出原来的图案。此外,大家在第2号标本的棕紫色层之下又会发现第1号标本的玫瑰色,就如同我长期以来在北朝的画面和彩塑中发现的那样。我们似乎可以由此而得出结论认为,玫瑰色在是由于某种原因而遗漏了在该玫瑰色之下刷一层无疑是颜色更深的玫瑰色(它导致了现今存在的棕紫色)时残存下来了。或者是我们应该承认,这两层玫瑰色(第1层和在下面的第2层)都是独立的,第2层颜色仅仅可能是改变了墙壁上最初的浅白色层之色泽的唯一一层颜色的一种沉积。
第5号标本;笫148号洞。
女供养人裙子上的绿色,属古老时代风格。
第6号标本:第148号洞。
佛陀袈裟上的胭脂红玫瑰色,属古老时代风格。
(这一层表面上的玫瑰红胭脂色是在该层深部的一种很鲜艳的红色,也就是说未被直接暴露在光线和空气中的那一层。这一层与抹层牢固地结合在一起了。如果不带起该抹层的微粒,那就很难刮下来)。
第7号标本:第149号洞。
佛陀袈裟上的浅淡红色,属于唐代,应断代为686年(很薄的一层,刮擦会多少带起该抹层的一些微粒)。
第8号标本:第149号洞。
菩萨披巾上的红棕色,属于唐代,断代为686年。
第9号标本:第149号洞。
北朝的色泽,很浅淡的赭石色。其颜色层很薄,但却很容易刮擦。
第10号标本:第149号洞。
属于北朝的深蓝色,很容易剥离。其颜色层相当厚,但下面的棕紫色层却在刮擦时不同程度地带有一些蓝色。
第11号标本:第149号洞。
浅淡的紫色,带有玫瑰色的色泽,提取自唐代时代绘制的画面的裸露处。它晚于686年的画面,但却摸仿了北朝。
第12号标本:第149号洞。
与第11号标本相同,但却是取自真正北朝的裸露处。
第13号标本:第149号洞。
取自唐代的一身佛陀那带黑白相间的“斑点”的面庞(断代为686年)。而在该画面上菩萨却是以第8号标本的红棕色画的线条。肌肉处为浅白色,如同画面的底色,这就是说它未被颜色覆盖。我曾想到把这种斑点归咎于过去承负现今已消失而曾经覆盖了佛陀裸露处抹层的硫化作用,但其线条却是清楚地画在现有抹层之上的。如果在这里贴上许多金叶,并根据经常性的习惯而于其上面描画这些线条,那么大家就会无法理解这类画法的目的了。
第14号标本:第14号洞子。
这是686年的同一幅画面中僧侣面部的玫瑰色,其线条并不是第8号标本的那种红色,而都是模糊不清的黑色。
第15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取自古老肉色的淡紫色,属第101号洞风格。
第16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玫瑰色的肌肉。它原来与前一号标本相同,但却是一堵更为近期和未经变化的墙壁的保护。
第17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取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宽大影子那古红色处的深紫色。
第18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与前者相同,但却受到了保护并保持为红色。
第19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取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千佛之底面上那古老的鲜艳胭脂色的紫黑色(在深层中还有浅红色的色泽)。
第20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与前者相同,受到了保护并保持了鲜艳的胭脂色(其深层的色泽不太鲜艳,显得几乎是橘红色。)
第21号标本:第117(乙)号洞。
以唐代重建过的千佛之面庞,已经几乎变成了黑色。
第22号标本:第118a号洞。
代表着骨头的赭红色,在保护墙的下层始终保持如此。暴露于空气中的地方已变成灰紫色,这似乎是由于赭石色层的磨损作用,接着又是下部肉层的变化。
第23号标本:第18a号洞。
北朝的裸露处的肉色,始终保持如此。
第24号标本:第18a号洞。
北朝的裸露处的肉色,已变成灰紫色(这一层上的红色本身似乎是一种颜色的变化,那些线条是以黑色画在该层之下的,甚至是在重画之前,就如同从上部透视出的一样。那些表面上的黑色线条都已磨损,正是下部的那些线条又以红色而出现在灰紫色层之下。在受到保护的部分,大家甚至还发现了一些黑色线条,于其上面又画了一层肉色,肉色之上的线条上面又画了一层黑色,而又未能始终都完全将前者严密地覆盖)。
第25号标本:第125号洞。
唐代初期的供养人的裙子上的黑色受到了灯油的保护,得以始终保存而未曾变化。
第26号标本:第125号洞。
与前者相同,这部分未受到保护而变成了很浅淡的红色(在同样背景下的同样变化又出现在第122号洞子中)。
第27号标本:第125号洞。
供养人帽子上的黑色,由于受到了灯油的保护而未变色。在那些未受到保护的地方,它未如同前者一样也变成红色。但其色泽越来越浅淡了,同时又保留了其基本的黑色,往往都以变得模糊起来了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