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艺绝天下莫倾城
“臣女谢皇上恩典。”玉人儿盈盈下拜，声若泉泉流水，叮咚而鸣。
长裙曳过宫地，端坐于古琴前。
玉手轻抬，琴弦微动，一曲《凤求凰》翩然而来。
若痴若醉，如入琴音之境。
久毕，曲终，掌声如潮。
“好！好！”东月皇也不免叫好：“果真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白爱卿，”
“臣在。”白展翼从宴席间踱步而出，跪于中间。
“你教出的好女儿，哈哈！叫什么名字？”东月皇满脸笑意。
“回皇上，小女名为白雪。”白展翼伏地答道。脸上满是喜气，这一次，这个女儿可真给他争脸面。
“白雪……”东月皇低眸沉念，“肤入脂白，面若白雪，好名字，好女子！”
“谢皇上赞赏。”白展翼并女儿一起叩谢皇恩。
面色不善的柳皇后调整好笑容，铮铮开口：“既然皇上如此喜欢白家女儿，那就让这玉人儿嫁入咱皇家可以？”
柳皇后一语惊得不是一个人。满朝文武家眷皆是一惊。
皇后娘娘这么说，难道是让皇上封白家女儿为妃？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柳皇后笑意盈盈的盯着东月皇脸色僵硬的脸，缓缓开口道：“我们的四皇子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来着，皇上何不指婚给四皇子呢？四皇子功高将厉，白家女儿又是如此倾城，两人可真真是绝配的一对璧人儿。”
莫七眉头微挑，这柳皇后，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四皇子南宫炎可是太子的人，白展翼本来是中间派的，不推崇哪一位皇子，这下，到变成太子这边的老丈人了。老丈人要是连自己的女婿都不维护，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又给南宫意拉了一个同盟者。柳皇后，果真不简单。
东月皇缓了缓脸色，慢声道：“皇后果然是母仪天下，这般为皇儿们着想。白卿家可同意这门婚事了？”
语调虽温和，确实不容抗拒的。君臣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嫁一个女儿而已。
“臣（臣女），谢主隆恩。”
“哈哈……白卿家，过几日便把婚事给办了，真可是等不及凑凑热闹啊！”东月皇微眯眼睛哈哈大笑几声，悦然道。
“是，微臣遵旨。微臣（臣女）告退。”白展翼携女儿退下。
“白大人，恭喜恭喜！”
“白尚书，可真的要道喜，哈哈……”
一群官员见白展翼进的席间，恭喜之声便不绝于耳。
“同喜同喜……”白展翼笑容满面跟同僚们谢贺。
白如雪被一群小姐夫人们围着，寒暄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席间坐下。
“母亲……”声音间满是委屈。
白如雪旁边一位徐娘半老却仍风韵犹存，一身素衣肤入夫人叹了口气：“儿啊，这是命！好好的嫁过去吧，不要辜负你爹爹的期许。”
半转云鬓，暗自摸了一把泪。这是她的亲身女儿啊，怎么忍心就这么嫁给一个女儿没见过的男子呢……
莫七转头扫视皇子们，却见南宫炎那厮正被一群兄弟围着喝酒。一副风流成性的样子，桃花眼微眯，醉眼朦胧里看的满是白如雪。莫七暗叹，一朵儿桃花插在了牛粪上了啊……
“三哥、三哥！”南宫泽嘟起小嘴，模样煞是萌楚，“你说父皇怎么就如雪姐姐许配给了四哥呢？”
言语间尽是惋惜。
“老八，不准多说话！”南宫瑾微斥，“父皇的意思岂是我们做儿子们能猜测的？！”
“喔！”南宫泽不情不愿的住口。
“八弟难不成想英雄救美，把你如雪姐姐从四皇子那儿抢过来？”莫七打趣道。
“三哥……”南宫泽被莫七说的脸一红，转向自家三哥求救。
快管管你的女人吧，她欺负你亲弟弟呢……
“你三嫂开玩笑而已。”南宫瑾单手摇晃一杯酒，嘴角噙笑道。另一只手握住莫七的手掌，捏了一下。
莫七付之一白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道妖娆女声在大殿内响起。
一石惊起一层浪。众人刚刚才压下白如雪带来的热潮，这就又来了一个，不禁都平息起来，侧耳倾听。
莫七眼色一边，眼眸半阖。
就说今天不会太平来着。看吧，有趣的来了……
一个红衣女子纤纤跪伏于地，风情地开口。
莫七眉头微聚，莫如月，要干什么？
对的。掀起这第二层浪的便是莫家长女莫如月，莫倾城同父异母的姐姐。
“臣女感于白姐姐的琴音，也想为宴会助兴，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恩准。”
莫七不禁疑惑，莫如月这个刁蛮的大小姐竟也会如此文雅的话语？
谦谦有礼，不失大家风范。
“皇上，这莫家的这个丫头也真是有心，且看一看如何？”
柳皇后凤眼扫过地上跪伏的莫如月，开口询问东月皇。
莫如月会才艺？！莫七绞尽脑汁的回忆，也没回忆起一丁点儿莫如月会哪一种才艺来。眯眼看向气定神闲的洛荣儿，莫七嘴角蓦然上扬。
也许，等一下她可以去玩个有趣的游戏。
“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南宫瑾侧身附耳在莫七鬓角，悄声说道。
莫七斜睨了他一眼，低头品着果酿。
南宫瑾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自己刚想到要做什么他就知道了？
其实莫七不知道有句话说得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也许南宫瑾和他心有灵犀也说不一定，对吧？怎么能用蛔虫来比喻……
“准了！”东月皇沉声道，“不知莫家丫头要给众人表演什么？”
威严的声音穿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耳边。良久，余音回绝。
“回皇上，臣女、臣女要表演的是异域风情的舞蹈。”
也许是因为有点儿紧张，莫如月说话时打了个结。头微微低下，恭敬的回答。
“好。那就让乐师们准备乐曲吧！”东月皇自然在在的开口，眼眸半眯，似是在笑。
“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莫如月突然开口，“臣女的妹妹莫倾城是一位多才多艺善词赋的女子，所以臣女……”
“莫丫头想要三皇子妃为你伴奏么？”柳皇后眉角带笑的打断莫如月的话，缓缓开口。
“皇后娘娘圣明。”
什、什么？！自己多才多艺善词赋？自己怎么不知道？莫七差点儿一口果酿喷出去，就知道会有有趣的事儿发生。自己正乐和着，自己就被拉下水了。
果然一句话说得好，乐极生悲。莫七微抽了一下嘴角，抬起头。
南宫瑾眼神眯了一下，不禁握紧了莫七的手。莫七反握了一下，示意他安心。
虽然从没有在人前表现出自己有任何才艺的样子，但是，对于莫如月的挑衅，她莫七应付得了。
众人的视线被莫如月的一句话全引到了莫七身上，一时间，众说纷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