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把他又弄哭了。”
她去浴室洗了澡,擦头发的时候,接到婆婆敖雪莲打来的电话,问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家里的玻璃全被砸了,要不是保安打电话说有歹徒潜入房子,她还不知道她悄悄回家了。又咋咋呼呼的责怪她,怎么出了事也不给敖家打个电话,要不搬回来住算了。
“我和啸啸没事,现在住在我妈家。”她把电话挂了,躺到被窝里。
凯泽则在自己房里调查那辆车,从车牌号码追踪到那是辆黑车,两个男人在潜入公寓前半个小时掳走的,弃车后对附近的地形图很熟,几条街就把他甩掉了。
“没必要为以前的事给我板这脸吧!”接通的手机里,敖宸在电话里一阵咆哮,把一肚子的火朝这边发泄过来,“给我开门!”原来这男人的车早停裴家大宅外了,来了一大会,但裴家系在门口的几只凶猛藏獒正在对他吠,不让他进门。
凯泽拨开窗帘子一角看了看:“自己想办法进来,用走的爬的都行!”便把电话收了,躺到大床上。
“裴凯泽有你的!”车内的敖宸气的头顶冒烟,啪的一下用皮鞋尖将车门甩上,双手叉腰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裴宅。
三只藏獒听到声音吠叫得更凶猛起来,狗脖子上的链子一路往地上拖,几个家伙趴在门上就想跳出来咬人。
他对保卫室的门卫点点头,示意他们开门,但他们脸上一阵为难,不肯开。
“别再叫!”他对那三只凶猛的藏獒吼,瞪眼睛竖眉毛吓唬那些狼狗,“再叫将你们做狗肉火锅!”而后望了望如雪房间的窗,转身朝自己的小车走。他把车往后倒,掉头缓缓离去,那三只藏獒才不再拼命吠叫,安静下来。
可他并不是离去,而是把车开下山绕了一圈,之后回来爬上裴家的院墙,勒着绳子将一块肉吊下墙。一只狼狗扑过来,他就扔一堆泡了酒的肉,边扔边往裴家大宅跃,翻上裴家的二楼。
此刻如雪躺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先是被外面的狗吠声惊醒,而后好不容易睡过去,妍奚的一条腿就搭了过来,将她当被子往床边踢。她一个翻身,就从床上翻了下去,瞌睡虫全醒了。
于是她在地毯上原地坐了一会儿,撩了撩长发,站起身给妹妹和儿子盖被子。但正在这时,她身上的睡衣被人一扯,弯着的腰肢突然被一双手抱住了,来者不仅从背后袭击她,而且还捂住她的嘴往窗边拖。
“唔……”她美瞳大睁,立即被吓的魂飞魄散。不是吧,白天差点掳走啸啸的歹徒竟然翻窗进来了,难怪那群狼狗刚才叫的那么凶!
“妍奚!”她呜呜咽咽不断踢动双脚,朝妹妹求救,却看到床上的妍奚翻了个身,嘴巴咂了咂,继续做下一个美梦。
“好了,别叫了!”男人将她拖到阳台上,薄唇一堵,就将她开开合合的小嘴堵住了,再将她的身子往后压下,后腰放倒,轻轻松松便把受到惊吓的她压在了桌面上。
她仰躺在桌子上,简直快被吓疯了。现在是怎么回事!趴在她身上吻她的这个男人是谁!
她捶打他肩背的手,猛的朝他那张脸抓去……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在他堵住她嘴唇的那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来掳人还是来发情来了!
“……”他被抓的一声闷哼,从她身上抬起头,双眸开始腾腾冒火:“女人,闭着眼睛这样乱抓,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变丑八怪!我的这里(腹部)、肩膀、额头、后脑勺在一天时间内,每处各缝了一针!全都拜你所赐!”
“你活该,谁让你像贼一样闯进来!”她照打不误的一膝盖朝他的腹部拐去,不过这次让他眼疾手快的闪开了,并被他狠狠按住了双腿。他俊脸阴霾,咧开的一嘴白牙闪着阴森森的光芒,冷笑道:“你再这样一脚踹过来,我就只有去地底下等你了!你好狠心哪,一脚比一脚狠!”
“铠泽!”要是她狠心,早在昨晚就用哑铃直接送他下地狱了,哪还让他有命活到今天嚣张!她小脸涨红,仰起脖子大声朝院子里喊起来,“铠泽!”野蛮的男人,有像他这样一进来就将她往阳台上拖,然后将她四仰八叉压在桌面上,压住手腕压住双腿,不让她动,吻了她又不放开她的吗!
“别喊他!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他再次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纤柔的身子从桌面上捞起来,黑眸灼烈盯着她:“带啸啸去敖家住,让我找得到你!”
她摇头,重获自由的双手突然抓住那只捂住她红唇的大掌,一口咬下去!与他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这个男人再去医院补一针!补到他以后不敢再这么侮辱她!
“你变猫了,还是狗?怎么这么喜欢抓人咬人!”他吃痛的把手收回去,锐眸冷冷盯着她那张咬人的小嘴,嘴里虽骂着,脸上却渐渐浮现一抹邪恶,“这么喜欢咬,我带你回去咬个够!”
他死抱着她不放,故意把手指放在她唇上挑逗,等到她蹙起眉心来反抗,他突然低笑着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唇,掌心一拍便让一粒药丸直接从她咽喉滑进了肚子。
“你……”她连小嘴都来不及闭,眼前便一阵摇晃,眼白不断往上翻:“卑鄙,你给……我……下药。”
“呵。”他将软趴趴的她接到怀里,直接扛到肩上,拍了拍那翘翘的屁屁,正打算走进房里接啸啸,房间的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了,是铠泽的声音:“如雪?妍奚?”
铠泽已经在拿着钥匙开门锁了。
“小家伙,我下次再来接你,这次先把妈妈接过去了!”他摸摸啸啸熟睡的小脸蛋,扛着昏迷过去的如雪,从阳台的原路返回。
跳下去的时候,只见那三只藏獒已经醉醺醺趴在地上吐舌头了,他用脚尖去踢,它们也爬不起来,连吠都吠不起来。他勾着唇,将带钩的绳子甩在墙上,一路无阻翻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