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华传统美德百字经·谦:谦乃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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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行事谦虚,甘为人后(2)

半个多世纪以来,茅盾的《子夜》不仅在中国拥有广泛的读者,还被译成英、德、俄、日等十几种文字,产生了广泛的国际影响。日本著名文学研究家筱田一士在推荐十部20世纪世界文学巨著时,便选择了《子夜》,认为这是一部可以与《追忆逝水年华》和《百年孤独》等相媲美的杰作。

◎文苑拾萃

赠桂林友人

茅 盾

山容水色忽踟蹰,袅袅离情有若无。

刍狗已陈凭弃置,木龙潜伏待良图。

忧时不忍效乡愿,论史非为惊陋儒。

南国人间啼笑寂,喜闻华北布昭苏。

欧阳修自谦的故事

◎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诸葛亮

欧阳修(1007—1073年),字永叔,号醉翁,又号六一居士。汉族。今江西吉安人,自称庐陵(今永丰县沙溪)人。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卓越的文学家、史学家。北宋古文运动的领袖,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独撰《新五代史》,并与翰林学士宋祁合修《新唐书》,还有《欧阳文忠公集》、《六一词》等。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

欧阳修虽是著名学者,但从不高傲,处处谦虚谨慎。下面二则,就是欧阳修自谦的故事。

宋仁宗时期,仁宗曾命翰林学士宋祁修撰《新唐书》。宋祁用了十几年时间,刻意求精,将这部书的主要部分《列传》编写完了。这时,为了加快速度,皇帝又命欧阳修参加修撰,负责《纪》、《志》的编写工作。

书被编修完成后,宋仁宗感到全书的体例及行文风格不一致,因此便要欧阳修从头进行润色。欧阳修将《列传》的部分内容认真读过之后,发现写得很好,有独到之处。虽然自己对唐代一些人物的看法与宋祁不同,但也不好妄加修改,强加于人。于是,他就奏明皇帝,决定一字不易。按照北宋惯例,史书修成后,不论多少人参与编写,都只署官位最高者的名字。欧阳修当时是宋朝的参知政事,比宋祁的官位要高得多,因此本应在全部书上都署上他的名字。可是欧阳修觉得自己只参与了一部分工作,书的大部分都是宋祁纂写的,因此只在《纪》、《传》两部分署了自己的名字。他打破了惯例,不全自己署名,表现了谦虚的美德,深受人们的称赞。

宋庆历五年(1045年),欧阳修被贬到滁州任太守。到任后,他时常闲游山水,并与附近琅琊寺的智仙和尚结为好友。为了便于游览,智仙和尚带人在山腰上盖了一座亭子。亭子建成那天,欧阳修前去祝贺,为之取名为“醉翁亭”,并写下了千古传诵的散文名篇《醉翁亭记》。文章写成后,欧阳修将其张贴在城门上,征求修改意见。开始大家都只是赞扬,后来,有一位樵夫说开头太啰唆了,便叫欧阳修到琅琊山南门上去看看山。

欧阳修到山上一看,恍然大悟,于是提笔将开头“环滁四面皆山,东有乌龙山,西有大丰山,南有花山,北有白米山”一串文字换成“环滁皆山也”五个字。如此一改,文字精练,含义倍增。

有一年,欧阳修得到一幅古画,画中是一丛牡丹花,花下卧着一只小猫。开始他觉得这幅画很好看,就将它挂在客厅里。这时他的名气已经很大,而且孩子也都大了,并与当朝丞相吴正肃结为亲家。

一天,吴正肃到欧阳修家做客,欧阳修便在客厅里作陪。吴正肃看到了这幅古画,连连夸赞画得好。欧阳修自以为应该谦虚一下,便说:“还过得去吧,也不见得十分精彩。”

“怎么不精彩呢?”吴正肃认真起来。

“你看,这花的颜色看起来不水灵。如果再画些露珠儿上去,那不就更好了吗?”欧阳修信口搭言。

吴立刻站起身,指着画说:“老弟,你错了!这是画的正午牡丹,怎么能有露珠呢?你看,这花瓣是张开的,花的颜色有些发干,正是阳光强烈照射的结果。还有,你注意到这只小猫了吗?”

“猫又有什么说道呢?”

“如果是早晨的牡丹,应是花苞未开,伴有露水,而且猫眼的瞳孔是圆的;而现在,猫眼的瞳孔眯成一条线,完全是正午的特征。”

欧阳修连连称是,暗想:我虽然得了此画,但却不晓得其中的奥妙。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们这些舞文弄墨的人,真得好好向实践学习。否则,尽管文章写得多,也不会有生命力的!”

欧阳修晚年更是名噪天下,但他仍将以前所写的文章反复斟酌,甚至逐字逐句地修改。妻子劝他说:“何必自讨苦吃呢!你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怕先生责怪吗?”他笑着说:“如今不是怕先生责怪,而是怕后生笑话呀!”

◎故事感悟

欧阳修无论做学问还是做人都谦虚有礼,苏轼评其文时说:“论大道似韩愈,论本似陆贽,纪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这深厚的文学功底全靠谦逊好学得来,无怪乎欧阳修成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史海撷英

欧阳修在文学方面的成就

欧阳修在我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作为宋代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人物,他的文论和创作成绩,对当时及后代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宋朝初年,一些贵族文人集团提倡的西昆体诗赋充斥文坛,浮华繁缛,虽无实际的社会意义,但却风靡一时。为了矫正西昆体的流弊,欧阳修大力提倡古文。

在文学观点上,欧阳修师承韩愈,主张明道致用。他强调“道”对文的决定作用,以“道”为内容、为本质,以“文”为形式、为工具,尤其重视道统的修养,提出“道胜者,文不难而自至”,“道纯则充于中者实,中充实则发为文者辉光”,“学者当师经”,师经才能用“道”来充实自己。但是,他又修正了韩愈的某些偏颇。在对“道”的解释上,他将现实中的“事”看做“道”的具体内容。他认为,学道而不能至,是因为“弃百事不关于心”。他反对“务高言而鲜事实”。在对待“道”与“文”的关系上,主张既要重“道”,又要重“文”,认为“文”固然要服从于“道”,但非“有德者必有言”,并列举了许多例子以阐明“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能言之士哉”,指出:“言以载事,而文以饰言。事信言文,乃能表见于世。”所谓“事信言文”,就是内容要真实,语言要有文采,做到内容与形式统一。这是欧阳修对文学创作的基本论点。

欧阳修还取韩愈“文从字顺”的精神,大力提倡简而有法和流畅自然的文风,反对浮靡雕琢和怪僻晦涩。他不仅能从实际出发,提出平实的散文理论,自己还以造诣很高的创作实绩起到了示范作用。

欧阳修的主张得到了尹洙、梅尧臣、苏舜钦等人的热烈赞同。后来,知贡举(主管考试进士)时,他又鼓励考生写作质朴晓畅的古文,凡内容空洞、华而不实,或以奇诡取胜之作,都在摒黜之列。与此同时,欧阳修还提拔、培养了王安石、曾巩、苏轼、苏辙等一代新进作家。这样,他所倡导的诗文革新运动也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文苑拾萃

醉翁亭记

欧阳修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扁鹊自谦

◎自损者益,自益者损。——《孔子集语·文王》

扁鹊(公元前407—前310年),原姓秦,名越人,又号卢医。春秋战国时期名医。渤海郡郑(今河北任丘)人,一说为齐国卢邑(今山东长清)人。由于他的医术高超,被认为是神医,所以当时的人们借用了传说中上古轩辕时代的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扁鹊奠定了中医学的切脉诊断方法,开启了中医学的先河。相传有名的中医典籍《难经》便为扁鹊所著。

扁鹊年轻时,曾在故里做过舍长,也就是旅店的主人。当时,他的旅店里住着一位旅客名叫长桑君。两人交往甚密,感情融洽。长期交往后,长桑君终于对扁鹊说:“我掌握着一些秘方验方,现在我已年老,想把这些医术及秘方传授给你,但你要保守秘密,不能外传。”扁鹊当即拜长桑君为师,并继承了长桑君的医术,最终成为一代名医。

扁鹊掌握了医术后,便开始云游各国,为各国的君侯看病,也为百姓除疾,名声逐渐显扬天下。他的医术十分全面,无所不通。在邯郸,因为听说当地尊重妇女,便做了带下医生(妇科医生);在洛阳,因为那里很尊重老人,他又做了专治老年病的医生;秦国人最爱儿童,他又在那里做了儿科大夫。不论在哪里,扁鹊都是声名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