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新的工作了。”晗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兴奋。余旸戒慎戒惧地探问:“什么工作?”
“幼儿园老师。”晗说完,一如来时不声不响地飘走。
“碰”的一声,余旸的头磕上了背后不知道什么东西。
“干什么莽莽撞撞的?”浑厚的低音从身后响起,余旸心中大叫不妙,一回头,果然是二哥揉着额头站在他背后,由此不难推测自己刚才撞到的是什么。
好惨,刚走了老三,又来了老二。好在老四飞去外地谈服装发表会的事,要不然就等着看车轮战吧。
“对不起,二哥。下次一定注意!”边说边往楼梯走去。
“等等。”
余旸哀怨地走回来,心里充斥着“丧钟为谁而鸣”六个大字。
“旸旸,你也不小了。”
又一个叫他旸旸的!
他他他真是出离愤怒了!所以不得不揭竿而起……洗耳恭听。
“嗯,我今年二十三了。”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不要再骂我了?很可怜的。长兄如父还说得过去,大哥都不理他们,他当老二的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关系吧?责任感不要那么强嘛。
“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工作找好没有?”
“我在电台实习,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留在那里吧。”他没说的是,“出意外”的可能性其实不小,如果有大牌继续刁难他的话。
暇双眉一轩,“你就准备在电台呆一辈子?”
“那也不一定的,以后碰到更合适的工作,我就跳槽咯。”反正现在社会上职业流动率这么厉害,能够在同一个工作岗位上呆满两三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觉得有什么工作适合你?”晗在沙发上落座,举手示意他也坐下。
糟了,看来今天被上思想课的命运已经注定。
余旸表情恭顺地跟着坐下,心底大声哀号。
“你说说看。”暇拿出打火机和烟盒,才想点火,看了眼余旸,又放进了口袋。
二哥还真的把他当小孩看啊,抽烟他在学校早就学会了,哪还会怕被他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