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偷偷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什么,做一段时间看吧。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觉得电台的工作还挺有意思的。”端茶倒水跟着跑新闻,既能到处晃,又能学会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很好玩。
暇皱眉,“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没计划性了吗?”
“嘎?”要什么计划?
“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你得为自己的未来作一个长远规划,先立定一个若干年内要达到的目标,再分步骤,慢慢把它实现。这样你才会有奋斗的目标,也才能感到成功的喜悦……”
又来了。
他总觉得二哥把对他人生的期望搞得像是公司的业务成长目标似的,说好听点是有计划性,说难听点就是死板不知变通。为了能在四十岁的时候腆着个啤酒肚坐在某一个办公室发号施令,从现在开始就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地充实锻炼自己——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喜欢当工作狂的好不好?那些什么远景目标未来蓝图,一听就让人全身乏力,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一了百了。
“你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觉得很辛苦,不想考研,我也由着你,”虽然他一点都不觉得这小子上高中以后哪天真用功过,“但是我不能由着你自说自话地把前程也给断送掉。”
断送前程?有那么严重吗?他不偷不抢不吸毒,怎样也说不上腐化堕落吧?
“二哥,电台的工作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差劲,可以学到很多市场经营节目策划方面的知识,也可以跟很多不同的人打交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说电台就不好。我只是觉得你明明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把时间都放在那里有些得不偿失。”
“更有意义?”什么事情?余旸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到公司来吧,虽然你学的不是对口的专业,但是经营管理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实战经验,你跟在我身边边学边做,也未尝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
果然。
“二哥,你不是说真的吧?”让他去学做生意?有没有搞错?从小到大他被地摊的小贩、路上的乞丐、班上的同学骗去过多少钱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二哥是成心想把公司弄垮,否则千万不要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