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孟瞓那样一生平顺的艺术家,几百年也就才出那么一两个而已。
她既不是皇亲国戚,也没有太好的适应能力,凡事就只能靠自己咯。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她就是很自觉地会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说实话,想有什么用?自我暗示再多,遇事的态度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只不过也就随便想想打发时间而已。
不知道别人单独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会想些什么。也像她一样像东想西想南想北,还是一门心思花在走路上只知道奔着目的地前进?
今天回去之后,好好地睡它一觉,然后起来刻一方小小的闲章,上回那个用得太久,弄得她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不对,明天好像还要交一份生命科学导论的作业,好险,差点忘记了。一想到这个,一阵无力感升上来。破学校,开哲学课就算了,搞艺术的总要对生命有一点特殊领悟才行;体育课说是希望他们有一个足以跋山涉水寻找灵感的强健身体,她也认了;天知道干什么还要必修生命科学,半点都不搭嘛,动物植物、细胞机能、克隆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安杰利哥、达芬奇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吧?真是莫名其妙。
“容与!”
思绪正行进到抱怨多莉出生带给整个世界的灾难,突然间一声激动的大喊把她的脑袋往后牵引了过去。
飘逸的白裙罩在瘦骨伶仃的身子上,看起来分外荏弱娇小,一头长发随着奔跑的动作不断飞扬,完全无愧于古典美女的伟大称号。
“终于找到了。”美人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我见犹怜。容与怪异地看着眼前的宣琦。
她俩什么时候这么热络了?
“有事吗?”
“来来来,帮我个忙。”美人用不符合形象地大力拉起她的手臂,往某个方向走去。
“有——”
她还没组织好问句,美女就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话来,听得她晕头转向。
“是这样的,我约了人在STARBUCKS谈事情,但是又想起来和之前还和另一个人约了同样的时间在晓园,但是没办法两边跑。你能不能帮我去跟他说一下,别说我又约了别人,只要说我临时有事所以你替我去就可以了。”她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容与就出现在眼前,真是救命稻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