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问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
“道理很简单嘛,人家庄大美女都偏头疼这么久了,搞不好新得个头疼什么的也难说,怎么可能是拉拉呢?”
这下子全桌都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只有庄小碧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头疼偏头疼的,我这不身体好好的嘛,很少头疼发烧什么的!”她不知道人家这是拿她和副台长孙帆之间的关系打趣。电视台私下流行一个说法,将单位一把手娇宠的女下属称为“头疼”,即头头疼爱的简称。为了加以区分,副手们娇宠的女下属就称为“偏头疼”。
转到朋友这桌,老蔫、童蒙蒙、卡拉杨几个人喝得高兴,二牛也夹在其中,喝得面红耳赤的。几个人酸劲大发,相约以劝酒诗词助兴,老蔫先说了一句“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童蒙蒙接着吟道“若复不快饮,空负头上巾”。二牛背的是李白的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轮到卡拉杨时,他张口就来“酒有万世德,不喝枉做人”。众人哈哈大笑,都说他胡诌。
见钟一鸣过来,大伙便要他也来一句。钟一鸣想了想,闪出苏东坡的一句诗来:“愁肠别后能消酒,白发秋来已上簪。”
众人叫好,说到底是才子,出口就让人半懂不懂的,这世道能让人半懂不懂的才叫做文化,不像我们肚子里只有大路货。
正在这时,台办的王主任过来对钟一鸣说:“江老板过来了!”
钟一鸣吃了一惊,心想这谁嘴巴蛮快啊,怎么就惊动到他了。赶忙起身去接,却见江南烟笑容满面地进来,见面就责怪钟一鸣说:“小钟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批评要批评!”
钟一鸣赶忙解释说,知道江老板是个大忙人,自己哪敢惊动啊。
“再忙也没有叶省长忙吧?”江南烟说着,已经快走几步,老远就伸着双手去握叶茂松,口里连连说:“一鸣不错一鸣不错,是我们星河卫视的台柱子啊。”
楼得月、孙帆等赶紧附和,一时间倒好像是开钟一鸣的表彰会来了。
叶副省长脸上是平易近人的笑容,说:“星河的电视产业那可是全国鼎鼎有名的,不仅益民同志和政清同志评价很高,就连部里的领导同志也都高看一眼。功劳主要还是广电局领导和卫视领导的嘛,一鸣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兵,你们多培养、多督促他,呵呵。”
江南烟和楼得月比赛似的点头,说:“那是应该,那是应该,《欢乐集中营》可是我们的头牌栏目,一鸣打了头炮,功不可没!”
叶副省长让人倒上酒,站起来招呼周婶和钟一鸣、叶青青说:“我们一家给一鸣的各位领导敬酒,感谢大家对我们全家的关心和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