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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千古皇陵之迷(1)

一代枭雄的墓葬谜局

曹操,这个奸多疑的一代袅雄,以其雄才大略,建立了纵横乱世的文治武功。这位奸雄百年之后葬身何处?他会如秦始皇一般为自己建造机关重重、规模宏大的地宫么?传说生性多疑的曹操为防死后被人掘墓,下令在邺城设七十二疑冢。那么,“七十二疑冢”的传说确有其事么?传说中的七十二疑冢

《三国演义》将曹操疑冢的故事广为流传,《聊斋志异》中甚至有一篇关于后人发掘曹操墓的故事。关于曹操七十二疑冢,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一首宋诗:

“生前欺人绝汉统,死后欺人设疑冢,人生用智死即休,焉有余智到垄丘。人言疑冢我不疑,我有一法君未知,尽发疑冢七十二,必有一冢葬君尸。”由此可见,至晚到宋代,已有关于曹操七十二疑冢的传说。然而,历史上又有谁会为了寻找曹操真墓而花力气尽发七十二冢呢?

曹操真的设了“七十二疑冢”吗?历经1800年的政权更迭,战火纷飞,曹操的陵墓还安然无恙吗?如果真有“七十二疑冢”的存在,哪一处才是曹操的真坟呢?历史给曹操贴上了“冶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标签,而魏武帝曹操就这样将重重疑雾留给后人。是实还是幻

虽然“七十二疑冢”的传说已流传千百年,可目前还没有任何关于曹操墓的考古发现。那么,枭雄曹操是否真的为防止后人发其冢而设置“七十二疑冢”呢?

建造七十二座疑冢无疑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相当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如此劳民伤财的举动,岂不是与曹操一生所提倡的节俭相背离吗?

东汉末年,由于战乱不断,民生凋敝,曹操为体恤民力而提倡节俭,并身体力行。他衣着俭朴,同时明令禁止家人和宫女穿有刺绣的衣服和两种颜色以上的鞋子,不许家中使用熏香等奢华用品。儿子曹值的妻子因穿着华丽的衣服而被曹操赐死家中。此举虽失之残忍,却也恰恰表现了曹操的俭朴。曹操本人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提出“薄葬”的帝王,下令他的墓地要选脊薄之地,在墓上不留封土堆相其他标志,为自己准备的送终的衣服也仅有4箱,不陪葬金玉珍宝。

曹操力主薄葬,然而薄葬便等同于不设疑冢吗?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得从曹氏一族因何薄葬说起。原因之一当然是摒弃奢华,避免劳民伤财。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当时时局动荡,盗墓成风,汉代大墓鲜有幸免。就连曹操本人也是盗墓者中的一员,为解决军费问题,他在军中设立“摸金校尉”,专门负责挖掘古墓,敛取财宝。那么,曹操设“七十二疑冢”来迷惑盗贼、保护真墓之事也是事出有因,而非空穴来风。

提倡薄葬与广设疑冢,看似矛盾的两件事情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并行不悖,却令后世人堕入疑云。曹操墓真相如何?何处丘冢葬袅雄

曹操的墓究竟在何处?其形制又如何?由于尚未发现曹操墓,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也只是研究者的猜测而已。

曹操生前曾下令将墓建于西门豹福上,西门豹祠几经战火,几经残毁,又几度重修,已然不能确定曹魏时期西门豹祠的具体位置,只能大概判断其位置在河北省临漳县附近。因此曹操墓也难寻其踪。

关于曹操墓的位置,目前主要有四种推测。第一种是在邺城西面,即今河北省磁县境内;第二种认为曹操葬于漳河水下,并在河底铺设重重机关,以防盗贼;第三种认为曹操死后安葬在曹魏行政中心,即今河南许昌城外;第四种看法是曹操死后葬于邺城西北部的铜雀台之下。虽然许多学者就此问题进行过深入的研究,但是因为没有考古发现的支持,曹操墓的确切位置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至于曹操墓的形制,我们也只能根据文献记载猜测而已。《三国志·文帝纪》记载,曹魏帝陵“因山为体,无为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也就是说陵墓上没有高大的封土和鳞次栉比的房屋建筑。

历经1800年的岁月流逝,漳河水几经改道,人间亦几度沧桑,曹操的陵墓虽然位于高地,免遭河流冲毁的厄运,但多年的战乱,不知如今曹操墓是否无恙。

魏武帝曹操是我国古代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他66年的人生留给后人无数传奇和争议,就像他同时拥有安邦治世的美誉和乱世奸雄的毁称一样,其身后“七十二疑冢”之谜也流传千古。

九岁女童的豪华墓葬

精美的瓷器,美轮美奂的金银饰品,彰显了墓主人生前生活的奢华;模拟殿堂的石棺,正是隋、唐两代只会出现在皇室贵族和功勋卓著的勋臣墓中的葬具。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这样一座高等级的墓葬竟是属于一个年仅9岁的女孩。

微缩的人间繁华

1957年,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工作者们在西安城西的梁家庄附近,意外地发现了目前保存最完整、等级规格最高的隋代墓葬——李静训墓。

李静训墓位于今西安市玉祥门外西大街南约50米处。据说这里原来地势很高,只是由于经年在此取土而挖去很多,可见这座大型墓葬的地面上曾有过高大巍峨的镶金边的白玉杯夯土台基。根据墓中出土墓志上“即于坟上构造重阁”的记录,这座高大土台上甚至还有雕梁画椽的阁楼建筑。

该墓墓室为长方形竖井坑,就是从地面向下挖一个平面为长方形的土坑作为墓室,墓室深度可达2.9米。在墓室的南边有一斜坡形墓道,长685米。盛放墓主人的石棺就在此墓室中。石棺之上便是墓葬的填土,夯土的夯层致密。

清理夯土后,在场的工作人员惊讶不已——除棺前的墓志外,墓室正中放置着一个造型逼真的殿堂式的石棺。

轻轻打开棺板,眼前出现一块早已残朽的丝麻织品,长约70厘米,宽26厘米~35厘米,厚约3厘米。这件丝麻织品应当是盖在墓主人身体上的被子。轻轻揭去丝麻织品,散乱的人骨和随葬品便出现了。数量繁多的陶俑,镶嵌玉石的项链,结构精巧的手镯,形式多样的日用器具,洁白晶莹的刑窑瓷器,来自波斯的金银器皿……琳琅满目,美不性收,这里就是微缩的人间繁华。石椁中的宫殿

墓中葬具是一具石椁和一具石棺,两件石质葬具皆为青石制成。椁长263米,高161米,宽11米,由17块青石板拼合而成,其中椁底3块,椁盖4块,椁壁10块,石块之间用榫卯牢牢结合在一起。考古工作人员在椁盖南端的一块石块上发现了“开者即死”的字样,不知这样的文字是否同古埃及金字塔中的咒语一般,成为掘墓人的诅咒呢?

揭开石椁,一具雕刻精美,堪称石雕艺术品的仿殿堂石棺跃入眼帘。石棺平面呈长方形,由棺基、棺盖和棺壁组成。棺基是一个四边均伸出棺壁的长方体石块,棺基的上边便是棺壁,棺四壁一共有6块石板,其中转角处的4块被打磨成曲尺状。石棺长192米,宽089米,高122米。就是这样一座看起来仅能容身的石棺,竟被技艺高超的石匠雕刻成了殿堂的摸样。

这座石质的小殿堂为“面阔三间”的九脊形式,设计者独具匠心,棺底基石恰恰就是殿堂的基座。“面阔三间”是中国古代建筑术语。所谓“面阔”,是中国古代土木结构建筑的一种特有形式。古代的建筑是由房间内的柱和房顶的檩来承重,因此不只围墙四周,建筑中的其他部分也会有柱,柱与柱之间形成的空间即是面阔。“面阔三间”,就是指这座建筑共有横四纵二共八根柱子,由此将建筑分为三个并排的空间。

仿殿堂石棺正面间隔3间殿堂的是4根方形门柱。石棺的西壁是这三间面阔殿堂的正面,中心一间被雕成门的形象,门板、门框、门额、门槛一应俱全。在这精致的石门上甚至还有排列整齐的门钉,五横五纵分布。两扇门板中间部雕出了铺首(门环),因此每扇门板上共有24枚门钉。门的两侧相对阴刻了两名身材清瘦、姿态万方的侍女,她们相对而立,右边侍女手中捧着一件长条形的物品;左边侍女略将脸偏向门侧,一手扶着下垂的裙带。石棺正面的两间面阔上同样采用阴刻方式雕刻出有九根直棂的窗户。

石棺的棺盖被雕刻成殿堂的屋顶,这是一个典型的“歇山顶”。整个屋顶上被精巧地以浮雕的方式雕刻出瓦片、板瓦、筒瓦,甚至檐头的瓦当上也阴刻出当时最流行的莲花纹。这一切栩栩如生,如真的殿堂一般。

石棺里面的四壁绘有彩色壁画,可惜由于常年受到积水的浸泡,很多画面已然漫漶不清,如今依稀可以辨别的,只有一些花卉、侍女、房屋、树木,但却难以复原了。

这具带有强烈隋代建筑特点的宫殿式石棺,成为了我们了解隋代建筑风格和结构的不可或缺的宝贵材料,也使我们得以在千年之后再次感受隋代高超的雕刻技术和华美的艺术风格。美轮美奂的随葬品

同所有未被盗掘的高等级墓葬一样,李静训墓出土了大量使人为之惊叹的随葬品。

俑是魏晋以来墓葬中最常见的随葬品。该墓中共出土俑84件,分人物俑、兽俑两大类,它们或置于棺上,或置于棺椁之间。人物俑主要有凤帽俑、执箕俑、武士俑、文官俑、男侍俑、女侍俑等,俑上或多或少涂有白粉,也施了一些颜色,这样看起来就更加生动了。兽俑主要有马、牛、羊、狗、鸡、猪等,造型相对人物俑而言较小,一般长度在10厘米左右。

墓中出土瓷器17件,制作精良,白瓷洁如雪,青瓷莹如玉,皆是隋代瓷器中的上上之品。白瓷螭首双把双身壶,釉色洁白晶莹,颈部弦纹凸起处釉层略薄,看起来仿佛泫然欲滴的流釉。壶的口部略呈盘状,这是隋唐时期常见的瓷器口沿形状。壶的把手被巧妙地设汁成2条独角螭首的形象,螭的口中衔着壶的口沿,宛如2条饮水苍龙。可与这件白瓷螭首双把双身壶相媲美的,是一件白瓷双系螭把鸡首壶,鸡首壶是南朝常见的瓷器,此件造型精美,釉色洁白,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墓中最著名的随葬品是1件通体华光闪烁、异彩纷呈的嵌玛瑙蓝晶金项链。由28个镶嵌珍珠的金球穿缀而成,每个金球上嵌入10枚珍珠,可惜如今这些珍珠多已脱落。项链的最中间有一颗直径约8厘米的艳红的鸡血石,鸡血石下挂着一块水滴形蓝水晶坠饰,晶莹透明,宛如碧波闪耀。项链的接口处由3件镶嵌青金石的金饰组成,其中一块青金石上雕刻了一只雄鹿。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戴在小女孩颈上,可见是她生前常佩戴的一件心爱饰物。

大概由于墓主人是女性的缘故,该墓中出土了大量贵重精美的首饰,如金手镯、金戒指、衣饰上的金花、银指甲套、玉钗、水晶头钗,以及琥珀、玛瑙、水晶、玉石等不同质地的饰品,甚是光华夺目。除此之外,随葬品中还有波斯风格的金银杯和波斯萨珊王朝的银币等来自西方的物品。

如此精致贵重的随葬品令我们目不暇接,惊叹不已。九岁女童的殊荣

隋唐两代有“凶礼不计”的说法,就是说文献中没有关于丧葬礼仪的详细记载。不过通过多年的考古发现表明,只有皇室贵族和功勋卓著的勋臣墓才能使用石质葬具。

巧夺天工的精美仿宫殿式石棺,堪比王侯将相的奢华陪葬品,这座墓葬的主人究竟是谁?

要解答这个问题并不困难,因为记录墓主人生平的墓志还完好地保存在墓中。打开墓志盖,笔锋清劲的阴刻文字清晰地展现在考古工作者面前。原来这个豪华墓葬的墓主人竟然是个年仅9岁的女孩!

这个女孩闺名叫做李静训,字小孩,陇西成纪人。她有着显赫的家世,父亲李敏官封左光禄大夫,母亲宇文娥英更是皇族。宇文娥英是隋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的外孙女,北周宣帝字文赟与皇后杨丽华的女儿。

李静训,这个9岁女孩,竟拥有两朝皇室血统,难怪她以垂髫之龄便拥有这样不异人间的奢华墓葬。墓志中记载李静训聪颖可爱,蕙质兰心,深受外祖母周太后喜爱,可想而知,她的病逝给皇室带来了怎样的悲痛。对此,皇室也只能用隆重厚葬的方式来寄托哀思。而今天。当尘封的墓葬再次开启时,人们所感叹的则是这个不幸夭折的贵族女孩带给后世探究隋代历史的宝贵文物。

薄葬谎言

论文治武功,唐太宗将华夏繁华推向历史巅峰,功盖寰宇;皇陵建造上,一改前朝封土赤陵的陵寝制度,将自己和长孙皇后与苍山相融。太宗下旨薄葬。坟起九嵕山,194座皇族贵胄、将相杰墓陪陵。远眺昭陵,我们再凭什么去追寻漫漶在岁月中的千古神话。

依山为陵,昭命薄葬

诗圣杜甫在《重经昭陵》一诗中写道:“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翼亮贞文德,丕承戢武威。圣图天广大,宗祀日光辉。陵寝盘空曲,熊罴守翠微。再窥松柏路,还见五云飞。”

在关中方圆近3000平方千米的范围内分布着唐关中十八陵,昭陵是其中第一座“因山为陵”的帝陵。九嵕山位于今陕西省礼泉县内,其九峰俱峻,俯瞰神州,纵横起伏,巍峨壮美,使一代英主唐太宗为之心折不已,下旨“昔汉家皆先造山陵,既达始终,身复亲见,又省子孙经营,不烦费人工,我深以为是。古者以山为坟,此诚便是。我看九嵕峰,山孤耸回绕,因而傍凿,可置山陵处,朕实有钟焉之理。”(《唐会要·陵议》)也就是说,李世民因山为陵的初衷是薄葬。那么,李世民真的如他所标榜的那样薄葬而终吗?

史载唐太宗皇后长孙氏薨逝后,皇帝亲命匠人筑造昭陵,“凿石之工才百余人,数十日而毕”。唐太宗撰文刻字于碑上曰:“王者以天下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为己有。今因九嵕山为陵,不藏金玉、人马、器皿,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几好盗息心,存没无累。”与以往朝代毕一生之时而修建陵墓的统治者相比,唐太宗爱妻的陵墓的确简约,完全称得上薄葬,至此天下人对皇上的薄葬举动深信不疑。

但在长孙皇后去后的13年里,李世民一面标榜自己开自古帝王薄葬之先河,另一方面却始终没有停止对昭陵的营造,其规模之大可想而知。五代时曾有人发掘昭陵,“见宫室制度,宏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新五代史·温韬传》)昭陵规模宏大、富丽奢华可见一斑。原来唐太宗的薄葬竟是一个弥天大谎!

那么,昭陵究竟为何要因山为陵?又为何要对天下施放薄葬烟雾弹?唐太宗生前,大臣虞世南曾上疏道:“自古及今,未有不掘之墓。”原来因山为陵、下诏薄葬都是为了防盗墓贼。

然而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就算英雄豪杰也终难免化为一抔黄土,无数坚如磐石的陵墓都没有逃脱被盗的厄运。如今的昭陵只剩下陵前一座座石刻,映衬着挺秀的九嵕山峰,在夕阳中拉长身影,讲述着太宗皇帝亘古无双的丰功伟绩。

唐昭陵倾圮残垣觅陵园

究竟这座唐陵有怎样磅礴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