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主教谈到了一种无可否认的情况,即市政腐败。它不会因为监狱的存在而销声匿迹,但我们可以肯定,此类事物并未遍及各地,否则,美国就不成其为美国了。
诸位可以确信以下事实:每50个人中有49个人是清白的。那么诸位会问,为什么49个人不能称心如意呢?让我告诉大家原因何在吧。今晚很多人谈到了组织起来就能有所作为。这就是答案。因为第50个人及其同谋是有组织的,而另外49个人却没有组织起来。那个肮脏的家伙对所有清白的人实行了各个击破。于是你们会说,赶快组织起来,组织起来吧!但是,各种组织也许建得太多太滥了,以致干扰了必需完成的工作。光临本次大会的主教就有过切身体验,一天晚上他对我一五一十地说了。他有一次正在油漆自己家的谷仓,却被告知必须立即停工,因为他不是油漆工会会员,不得干这种活。
多年来,我一直是个不拿薪水的政治家,并且做过大量好事。我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否给别人带来了好处,但我确实知道,我本人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也没有变得富起来。我们可以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把你们心目中的佼佼者选出来当官掌权吧,那样,我们就能支持更优秀的人物。先把最出色的人选为警察局长和警长,然后再把他们选为市长。
我是在少年时代初涉政坛的。51年前,我刚14岁,我住的小镇有一个按照共济会或农场工人联合会的形式组织起来的协会。它又是设岗,又是布哨,以示尊严。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组织,而且村上有好些棒小伙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些会员易被贿赂和收买,协会本来会兴旺发达。这种事真可恨,真讨厌。每次选举,协会候选人都得四处奔走,寻找可收买的会员。选票用多福饼支付,价格似乎取决于一个人的胃口。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我们有几个人——协会中真正的好汉做出决定:这些腐败作风必须根绝。为此,我们组成了第三党。我们有一个名称,但从不为人所知。不喜欢我们的人戏称我们“反多福饼党”;我们满不在乎。我们说:“想怎么称呼悉听尊便,名字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为原则而组织起来的。”不久又逢选举,但我们犯了个大错误,结果一败涂地。我们吸取了教训并立即决定,从此不再为任何目的而提名任何人,我们将只迫使另两个党提名它们的佼佼者。我们虽为原则而组织起来,但我们对此不太在意。无论如何,原则并不重要,只有选举时刻是例外。选举过后,便可束之高阁。
下一次选举到来后,我们正告其他两党,我们将挫败他们所提出的任何我们不予赞同的候选人。那次选举我们干出了名堂,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人选。我想,他们之所以称呼我们“反多福饼党”,是因为他们的多福饼收买不了我们。
我认为,在目前紧急时刻,我们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反多福饼党”。我要使这个党的影响扩大到纽约州和全国每一个城市,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学区。我在孩提时代就是一个反多福饼党人,现在仍然是。这个党现在的标志是超然派。超然派一度人数甚众,但我想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今年秋天我有一次投票机会,我已开始咨询怎样投票为好。
我对金融一窍不通,而且历来如此。我认识几位精明的金融专家,他们告诉我布赖恩在金融问题上很不可靠。于是我对自己说,我不能投他的票。我还认为,麦金莱在菲律宾问题上是不对的。所以我不想投任何人的票。我那张选票是干净的,它不能投给任何靠不住的金融理论家,也不能投给麦金莱这样的人,因为他把我们的孩子送到菲律宾当志愿兵,让他们在污迹斑斑的旗帜下饮弹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