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8日9时18分,沈阳与东北三省所有城市同时拉响防空警报。这是“九一八”事变八十周年纪念活动之一,也是史上规格最高的一次,中央电视台进行了全面报道。老大的一举一动定会牵动小弟那根格外敏感的神经。日本又开始与东盟国家拉近关系,全面介入南海主权问题,岛国情怀再次寻找发泄的出口。
2012年的今天,社会各界在纪念南京大屠杀75周年。中国与日本,不是天生的敌人,却绵延了千年的战争。国殇日是我们民族眼泪倒流的日子,同样也是日本反省的日子。而它们正在做什么呢?
中国正在专注于国内的经济建设,尽管在发展的道路上,难免出现各种乌烟瘴气的问题。但是,中国人在民族大义上,向来是非分明。中国人爱好和平,而且,从不惧怕挑衅。
作为旅行者的我,渴望和平,因为没有和平就没有旅行,所以我希望世界没有硝烟,中国和日本能够和平相处。但是,如果有一天中日再战,我要马上冲上战场,杀鬼子个酣畅淋漓!以告我族先辈之灵!
民族已然强大,历史绝不会重演。
三十万同胞,你们安息吧!
灵异事件
登泰山是在2007年的中秋之夜,是我们攀登中华五岳的最后一座。本来想攒一大帮同学和我们一起去夜游泰山观日出,但大家不是另有约会就是受不了徒步上山的苦,最后都放弃了,只剩我们俩人“只身”前往。
白天先到曲阜三孔受了一下文化熏陶,晚上十点半从兖州坐上去泰山的火车。一个多小时后从泰山火车站出来,站前冷冷清清。月至中秋,空气中有些寒意,我们在下车前就套好了厚衣服,但还是觉得凉。停车场只有两三辆出租车并排等着客人,司机坐在驾驶室里,也不招揽生意。我们随便钻进一辆车,告诉师傅去泰山。
可能是看我们只有两个人,一路上好心的司机几次劝我们不要夜里登山,说不安全。这和我来之前得到的信息正好相反。网上说,夜里登山人很多,中秋之夜更是如此。我不解地问司机,他说大多数人登泰山都是从中天门开始登,因为那里有个索道站,游人至此下缆车,然后再步行上山。
从车站到山脚下,一路上没有见到别的车辆。听到司机师傅语重心长的告诫,我心里有些打鼓。但我们还是决定不改变计划,既来之则安之。泰山是五岳之首,山东自古乃礼仪之邦,又值月圆之夜,我们选择最虔诚的方式上山,应该运气没有那么差吧。
司机看我们执意上山,便说:“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如果半个小时你们没有回来,我就走。如果你们改变主意,可以回来找我。不然这里没车拉你们回市区。”司机师傅的话让我心里感到特别的温暖,一向喜欢山东大汉的豪爽和仗义,今日亲身地体会到了。我们谢过司机向山门走去。
从停车的地方开始上台阶,上了很多级还没有到售票处。开始两旁还有卖东西的店铺开着,借着房子里透出的灯,还不感寂寞。走着走着,为我们照路的只剩下小小地手电筒了,路两边的古树只能看见黑影。正在犹豫是走是回之际,猛的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来自一男一女,吓了我一跳,吉美也紧张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弄得挺疼。两人距我们只有五米的距离,他们坐在一个石桌前说话。我们刚刚竟然没有看到!
我上前询问上山的路,其实只是没话找话,想确定一下他们是人是神,因为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走不错。男的告诉我,他们俩是泰山学院的学生,也是来爬山的,正在这里休息,他们经常来泰山对路很熟,我们可以和他们搭伴一起走。我们一听很高兴,于是请他们稍等,我飞奔回山脚,告诉司机师傅可以放心回去了。
他们大多时候走在我们前面几十米,也不怎么跟我们说话。头顶的月亮很大很圆,有它照亮已经可以不用手电筒。路时陡时缓,不怎么累,凉凉的空气加杂着松树混着泥土的芳香让人格外亢奋。不知不觉地走了几个小时,那对情侣跟我们说,快到中天门了,一会儿人就多了,他们想停下来休息会儿,让我们走前,一会儿再去赶我们。
我们又走了一阵,怕落他们太远,找不见。于是,干脆坐在台阶上歇着,等他们赶上来。可是,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他们的人影。我问吉美,他们不是走过去我们没看见?她回答很肯定,绝对没有,路上本来就没几个人,两个大活人怎么会看不见。我们又等了会儿,还不见他们上来,就继续慢慢往前走,但直到南天门、泰山顶一直没有再见到他们。
事后我们感觉很神奇。他们的出现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事先完全没有意料,而且如果我们当时不犹豫地往前走,也许就错过了他们。他们不爱说话,走在我们前面,当我们感觉累的时候,他们总会先停下脚步。我们走得快时,他们也走得快,好像总也追不上他们,直到那唯一的一次他们说累了让我们超过。登山就是一条路走到天亮,为什么我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他们还没有赶上?难道我们遇到了仙人指路,看我们快放弃时领我们一程?人也好,神也罢,反正我们要感谢他们,遇到他们,我们的中秋夜登泰山才能够顺利地完成。
说到此,让我想起了2005年腾冲火山口的一幕。
不知道是我们来时不是腾冲的旅游旺季,还是这里本来游客就稀少。从进火山公园到停车场,我们就没有见到游客,更没有旅行团。司机在原地休息,我们去上大空山。
上山的路都砌好了石阶,很好登,不过就是好长,但一眼能望到头。我们数着数,一百级台阶一停顿,这样不会觉得太累。走到半山腰,下来一对父女,我们在梅里雪山时也见过他们,真是有缘。我们问他们上面好玩吗?小妹妹说,不好玩,一个人也没有。
好不容易登上了山顶,气还没喘匀,我们同时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一个人也没有。”这句话是刚才那姑娘亲口说的,可眼前明明有一个人嘛。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齐腰的长发,一身白衣,背对着我们。从穿着来看肯定不是游客,很邋遢,而且一动也不动。我们对视了一眼,觉得很恐怖,在远离她的地方看火山口。
也许是“一个人也没有”这句话让我们很不安,也许是换了个角度看到那个女人半边脸麻木的表情更可怕,吉美跟我说:“咱们下山吧,其实火山并没有远看好。”于是,我们匆匆下山。从始至终,那女人都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有山风撩拨了她几根长发。
到山下又见到父女俩,女孩特地跑过来问我们:“怎么样,不好玩吧?”吉美带着僵硬的笑容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现在想起这事,还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中国瓷
走在景德镇的大街小巷,能充分领略到瓷文化对这座城市由表及里的影响,不只是雕刻着城市的风骨,而且锻造着城市的品格。凯子对我们说,其实景德镇只是中华瓷文化的一个缩影,中国是瓷器之国,瓷器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国历史。这话听似有些夸张,但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的。
早在公元前16世纪的商朝,中国就开始出现了最早的瓷器。由于胎体和釉层的烧制工艺粗糙,历史称之为“原始瓷”,是陶器向瓷器的过渡。东汉时期,中国人烧制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瓷器。到唐朝时,瓷器的工艺性和技师的创作灵感得以发挥,制瓷技术向艺术化发展。瓷器逐渐被人们鉴赏把玩,而不只是作为容器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按现在的话来说,工艺瓷打破了日用瓷一统天下的局面。
到了宋代,不仅烧制工艺完全成熟并涌现出了一大批官窑,而且制瓷已经发展成为拥有上下游产业的一个产业链,涉及原材料采掘、加工、生产、销售、收藏,甚至还出现在二级市场上的交换和贩卖,同时促进了瓷器生产地的劳动力转型、社会就业、经济贸易发展和文化交流。也正是从这时开始,瓷器被运往西方。阿拉伯商人作为东西方贸易的中间人,在询问中国商人瓷器来自何地时,中国商人就回答“昌南!昌南!”。因为景德镇在昌江以南,古称昌南。后来,西方人就用“china”———昌南的音译,来称呼瓷器。再后来,首字母大写的“China”便成为英语中的中国称谓。可见,瓷器对中国的影响之深。
凯子先带我们去了郊外的浮梁古城,然后又来到景德镇陶瓷历史博览区。他说这两个地方凝聚了景德镇瓷都的历史和瓷文化的精华。博览区位于景德镇的枫树山盘龙岗,是个AAAA级景区。景区把散落于景德镇市区的部分古窑址、古作坊、古建筑等搬迁至盘龙岗,进行集中保护,从而形成一座园林式博览区。
走进景区,庄重古朴,颇有意境。它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陶瓷博物馆,另一部分是古窑区。前者以展示为主,后者游客可参与体验式项目,亲手在师傅的帮助下制作瓷器。瓷器的制作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生产过程,从选料、制坯、干燥、装饰、上釉,到最后入窑烧制,每个过程又分若干环节。
瓷器的制作要满足两个条件:土与火。中国瓷器的发明与高岭土是分不开的,它产于江西浮梁高岭村,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到景德镇凯子就带我们去浮梁,也许在景德镇人心中那里是真正的圣地。火的温度必须在1200℃以上,每次烧制需要消耗大量木材,因技术更新和生态保护的需要,景德镇的柴窑在1996年全面熄火。
景德镇给我们的保留项目就是凯子家的瓷器作坊。1998年,凯子到北京上大学,那个夏天特大洪水淹了他家好几个瓷窑。用他自己的话说,大水都上房了。十年后,我们在这里欣赏着一件件做旧的瓷器,仿佛看到凯子小时候在认真地传习祖业。
凯子的妈妈是景德镇有名的画师,她带出过很多优秀的徒弟,但唯独遗憾自己的儿子不是那块料。凯子送给我一个红釉青花小瓷瓶,说是小时候自己做的,现在市面上很少见。虽然瓶身的凹凸不平和釉彩的不均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得出来,但自己兄弟的手艺我一直当宝贝珍藏。并且,还为瓷瓶做了一个标牌,上面有我写的一首小诗。
青花漫古道,
瓷韵藏暗香。
千里念兄弟,
一缕梦浮梁。
景德镇人大多都对青花瓷情有独钟,它虽不如颜色釉华丽,但历经千百年还是如此耐人寻味。它能透出千里古道的繁华,也能散发一缕暗香的幽然。
我也喜欢上了青花瓷。来景德镇之前,总觉得青花瓷器古板不中看,但经过了几天瓷文化的熏陶,越发觉得青花瓷器的古朴神韵是无所比及的。就像人生一样,看似平庸,也许蕴藏着无限的精彩;看似平凡,也许能够成就伟大的事业;看似平淡,也许在平淡的背后却悟出了人生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