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中华青少年成长必读集萃:一分钟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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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历史文明的疑点(12)

是谁把它们带到这里来的呢?考古学家认为,那只有卓越的古代航海家—腓尼基人。

中国慧深:“扶桑国”之谜

“扶桑”自古被认为是日出之地,最早出现在我国的神话世界里。屈原在《离骚》中说:

饮余马于成池兮,总余辔乎扶桑。相传为东方朔所作的《海内十洲记》记述了“扶桑”方位:

扶桑,在东海之东岸,岸直陆行,登岸一万里,东复有碧海,海广狭浩汗,与东海等。水既不成苦,正作碧色,甘香味美。扶桑在碧海之中,地方万里。

根据这个说法,扶桑在东海之东,越海登岸后,经过一块幅员万里的陆地后,又越海一万里,才能到达。大海茫茫,无从验证,东方朔又常常信口开河,所以,当时的人并不在意“扶桑”的有无,只把它当作一段神话听听罢了。

一名来自“扶桑”的高僧

巧的是,499年,我国南朝·梁有一名叫慧深的高僧,声称自己来自“扶桑”。

《梁书·东夷传》记载:“扶桑国者,齐永元元年,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说: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海外归来的慧深,简介了扶桑国里许多有趣的民俗、民情:

扶桑叶似桐,初生如笋,可以吃,果实如梨而赤,皮可以织布制衣。

此处有木板屋,无城郭,有文字,用扶桑皮造纸。不攻战,无兵甲。国内有南北两座监狱,重罪人北狱,轻罪人南狱。北狱中男女相配,生男8岁为奴,生女9岁为婢。

国王名乙祁,贵人第一为“大对卢”,第二为“小对卢”,第三为“纳咄沙”。牛以角载物,可达20斛。有马车、牛车、鹿车。国人养鹿,有如中国畜牛,以乳为酪。有桑梨,多蒲桃。有铜无铁,不贵金银,没有贸易。

他们的婚姻也很有趣,男子先在女家门外作屋,晨夕洒扫,扶助劳作,经年,女子不悦,即驱去,相悦乃成婚,婚礼大抵与中国相同。

这一材料受到了千年以后法国汉学家德·岐尼的重视。他在1761年给法国文学院作了题为《美洲海岸中国人船运之探究》的报告。他说:中国人慧深在5世纪就到了扶桑国。据他考证,扶桑即墨西哥。因此,慧深是比哥伦布早1000年的越洋探险家,是发现美洲的第一人。

这一结论激起了轩然大波,受到了一些学者的由衷惊叹,也遭到了一些学者的激烈责难,并且导致了一场长达200多年的学术大辩论。

“扶桑墨西哥”说

很多研究者都同意德·岐尼的意见,主张“扶桑”即墨西哥,理由是:

(一)从地理位置看

《梁书·东夷传》记载的东方诸国,大抵由近而远排列。顺序是:高句丽,百济,新罗,倭国,文身国,大汉国,扶桑。我们知道,高句丽、百济、新罗在现在的朝鲜半岛,倭国在日本,这毫无疑问。

那么,“扶桑”国是不是就是日本呢?肯定不是。因为,《梁书》确切地指出:“文身国在倭国东北七千余里”,“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余里”,“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据此推算,则扶桑国在倭国东北之东,距倭国足有32000里之遥。日本列岛幅员狭窄,无论发生怎样的折算误差,这个远在30000里之外的“扶梨”,就决不是日本了。

许多研究者指出:《梁书》排列的,分明是一条从中国出发,经朝鲜半岛、日本北海道、千岛群岛、堪察加半岛沿岸,再穿过阿留申群岛,抵达北美洲的路线。“大汉国”之东,就非北美洲莫属了。

(二)从产物看

慧深所说的扶桑木,“叶似桐,初生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绵”。根据这些特征,专家们推断可能是以下三种植物:龙舌兰、玉米、棉花。

龙舌兰既可食用,也可织布做衣。棉花叶似桐,当然可以织布做衣,但不能吃。尽管这三种植物没有一种完全符合扶桑木的特征,但它们都是墨西哥的特产,同时也是印第安人的生活必需品。慧深不是劳动者,在追述时有所混淆是可以理解的。相反的,当时,棉花、玉米等植物还不为世界所知,一个没有到过美洲的人,是无法描绘出它们的主要特征的。

(三)从社会、政治、法律、民俗来看

古代墨西哥也有分押轻重罪犯的两种监狱。

公元4世纪,玛雅进入奴隶社会,男孩7岁为奴隶,女孩8岁为婢,与中国的虚岁算法,完全一致。国王为伊查,与“乙祁”音近。古代墨西哥人不会炼铁,只有铜器,有象形文字,以木料土坯为墙,龙舌兰为屋顶。邦国林立,却没有城郭。男子娶妻,先到女家做一段时间的工,然后才迎娶到男家……这一切,与慧深的说法相吻合。

“扶桑日本”说

“手夫桑墨西哥”说的反驳者认为:

(一)从物产看

扶桑木不是龙舌兰,也不是玉米,因为它们都不是“其叶如桐”,形态和功用不尽相同。单纯从叶子看,倒像是棉花,而棉花又不能做食品。

有的专家提出,扶桑倒像是我国的楮树,楮树古称“谷桑”,与“扶桑”音近,其皮可以织布,也可以造纸。但是,又没有资料表明它曾经在遥远的美洲派上过用场。

(二)从牲畜用具来看

在西班牙统治者殖民美洲之前,墨西哥人没有马,没有用于运输的牲畜,不会使用车轮,更谈不上使用牛车、马车。这一点,反倒像是日本。

(三)从社会制度看

书中所载官名,如“对卢”,原本是古代朝鲜的官名,而“纳咄沙”,至今还能在日本虾夷族语系中找到痕迹。书中所载婚丧习俗,如“婿往女家门外作屋”,“亲丧,七日不食”,则更像日本,或者古代朝鲜了。

何况,我国中古以后,大都径直把日本称做“扶桑”。中日文化功底颇深的鲁迅先生《送增田涉君归国》诗云: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却折垂杨送归客,心随东棹忆华年。一般人认为,与其把“扶桑”说成是墨西哥,倒不如说成是日本更为传统,更为恰切。

中国古人的浪漫

“扶桑”国以盛产“扶桑”得名,那么,“扶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植物呢?

根据《山海经·海外东经》和《大荒东经》的记载,“扶桑”是棵很大很大的树,生长在极东方的汤谷之上,是远古传说中的“十日”(十个太阳)休止的地方。树下的汤谷是一个温泉,里面盛满热水,是“十日”沐浴的地方。九个太阳住在扶桑的“下枝”,一个太阳登上扶桑的“上枝”,开始运行,一天就开始了。

东方朔先生对“扶桑”的具体描述是:地多林木,叶皆如桑,又有椹。树长者数千丈,大二千馀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这样的扶桑木,在现实生活中当然是不存在的。因此,许多著名学者认为,“扶桑”国的提出,是“中国古人的浪漫”,是一种“东方理想国”的境界,而并非写实。因此,在现实世界中用“削足适履”的方法来印证慧深的描述,不只是不必要的,而且是不可能的。

淡墨的记录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时候,美国学者亨利埃特·默茨在1935年出版《淡墨—中国人在美洲探险的两份古代记录》一书,提出了一些新奇的说法。

他认为,慧深不但到过美洲,而且留下了许多遗迹。慧深就是印第安人的真神—克刹特阿特尔,他改变了一个民族的信仰,应该跻身于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大师之列。

中美洲印第安各部族中,有一个共同的神话:在很古以前,有一位皮肤白皙、蓄着胡须、身穿白色长袍的“风神”,驾着帆船从海上而来。他心地善良,无妻无子,教人们崇敬偶像,种植粮食,帮人们制定法令,最后又扬帆从海上离开这里。人们有理由怀疑:这岂不正像一位云游四海的得道高僧吗?

默茨还举出三个常见的佛教名词:慧深、比丘、释迦。在美国西部和墨西哥,有很多地名与这三个词读音相近的词头、词尾,如Huapac、Huilacatan、Pieaeho、Zacatecas、Zacapo、Axlea 等等,很可能都是纪念慧深和佛教的产物。

有人还指出:墨西哥南海岸一带称宗教最高领袖为“塔伊萨卡”,塔伊是“人”的意思,“萨卡”(Sacaa)却无从解释。它正好可能是“释迦”(Sakai)的音译,合起来是“释迦弟子”。

慧深是怎样到达美洲的呢?专家们为他设计了两条路线:

一条是沿着《梁书·东夷传》排列的顺序,由近及远,即高句丽、百济、新罗、倭国、文身国、大汉国、扶桑。

我们已经说过,前三国在朝鲜半岛,倭国在日本,文身国可能是指日本北方的虾夷族居住地,大汉国在今俄罗斯堪察加半岛。那么,慧深东渡的最佳路线将是:朝鲜半岛—日本—千岛群岛—勘察加半岛—美洲西海岸—墨西哥。

这是一条知难而进的路线。知难而进,正是那些坚韧不拔的宗教探险家的特色。

另一条路线则是被动的。他们对洋流、季风不甚了解,只是偶然地在一个秋风初度的日子出海,目标也许就是朝鲜半岛,然而北风、黑潮、西风漂流,将裹挟着他们不得不走了以下路线:舟山群岛—台湾北部—琉球群岛—日本南部—阿留申群岛南部—北美—加利福尼亚—墨西哥。

由于一路逐岛傍岸,顺水顺风,又有太平洋暖流,使得沿途有鱼禽瓜果可供食用,有淡水可供取贮,特别是自北美洲阿拉斯加、阿留申群岛往南,岛岸之间,隔海相望,即使是一叶扁舟也可以顺利通行。

曾经利用黑潮筏渡太平洋的周传钧教授说:“中国古代船舶不被漂流到美国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听天由命,不拼死挣扎就行。而佛教徒,正是献身佛门,听命于冥冥之中的佛的旨意的人。

一些考古学家甚至断言:中国与美洲的远洋交往决不是始于慧深,更多的不知名的古代探险家参加了古代中国的远洋探险活动,更多的猎手、渔夫、海难余生的商人、越海而逃的通缉犯,都参与了这一持续了数千年之久的洲际交流。

慧深,只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一个有史迹可查的杰出代表而已。

这个结论可信吗?

诺曼海盗:横行之谜

正当中国人、印度人、日本人在东方海域寻访仙山乐土、奇情异俗的时候,西方海域却被一群胆大包天、无恶不作的海盗统治着。

在欢乐的蓝色的海面上,我们巡视自己的帝国,游览自己的家乡!我们的灵魂比轻快的海风还要自由,我们的思想比汹涌的波涛还要狂放。这无边无际的,是我们的疆土,我们的旗是谁遇见都要臣服的权杖。我们的野性的生活这样安排:从忙碌到休息,每次变换都叫人欣喜若狂……——拜伦:《海盗》然而,他们的实际生活却是惨苦的。绞索和镣铐追逐着他们,风暴和巨浪袭击着他们,为了寻求一片可供蜷足的礁石,他们不得不在苦涩的海面上永不驻足地跋涉。

他们,就是横行在北大西洋海面上的诺曼海盗!海商,还是海盗?诺曼人的意思是北方人,也称作维京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日德兰半岛像一把铁钳,封锁着波罗的海和北海的通道,诺曼人就居住在这里。这里是欧洲北部,气候严寒,土地硗薄,岩壁嶙峋的海岸没有留给诺曼人足够的生存空间,为了追寻鱼群和海兽,他们的舟楫几乎踏遍了每一寸北大西洋海域。即使是丰收年景,他们的粮食也不能满足自身的需要,要常常用珍贵的毛皮和鱼类去换取粮食;而当毛皮和鱼类也歉收的年景,他们不能让嗷嗷待哺的妻儿老小坐以待毙,于是结伴成群,以浩瀚的大海作背景,干起了世界各地都“生意兴隆”的无本买卖:抢劫?

胆大的诺曼贵族在自由民中招募亲兵,并率领他们到欧洲的粮食生产国去进行海上“探险”。他们轻捷、剽悍,来去无踪,很快就以野蛮和残酷、傲慢和无理,赢得了欧洲海岸各国的惊讶和“尊敬”。

他们掠夺教堂、修道院,屠杀僧侣,用长矛刺杀被俘的孩子,****妇女。

1021年,他们和被俘的坎特伯雷大主教一起欢宴,本来只想换取一笔可观的赎金,然而宴会失去控制,大主教被海盗们用吃剩的骨头活活敲死。他们的头目被称为“科龙格”,意思是“海上之王”。

他们有时经商,或者干脆装扮成商人,但大部分时间就是海盗:拦截商船,洗劫沿岸的村庄和城镇。

法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奥·第耶利生动地捕绘了诺曼海盗的海盗生涯:

海盗们欢乐地行进在天鹅飞翔的道路上……他们或是沿岸航驶,埋伏在海峡、海湾和不大引人注目的港口里,窥伺敌人,因此,人们把他们称作“半商半盗的航海者”或者“海湾之王”;他们或是穿过海洋去追获自己的战利品。北部海上的剧烈风暴常常吹散和摧毁他们脆弱的帆船,能集合到主船附近的人已经为数不多了,然而,这些幸存者并不灰心,并不垂头丧气,他们高声唱道:风暴帮助我们船夫的双手,台风为我们效劳,把我们带到我们想要到的地方。

恩格斯曾经指出:诺曼人的船只绝非一些“脆弱的帆船”,恰恰相反,“他们的船是一种稳定的、坚固的海船,龙骨凸起,两端尖削,他们在这种船上大都只使用帆,并且不怕在波涛汹涌的北海上受到风暴的突然袭击。这种敢于横渡大西洋的船只的速成,在航海业中引起了全面的革命”。

大约从8世纪开始,诺曼人几乎成了整个西欧地区的灾难。他们采取新的方法作战。当海上风暴突起、其他航船纷纷寻找避风港湾的时候,他们却扬帆出海。伴随着涨潮,数以百计的诺曼船队呼啸而来,飞快地驶进河口,逆水而上,深入到内陆腹地,从事洗劫的战争。伴随着退潮,数以百计的诺曼船队又呼啸而去,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使用的是一种水陆两用船,能够成功地把自己的船队从一个河区转移到另一个河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