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董,你醉了。”
陆子期低头向我亲来,我一侧脸。他****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然后延着腮旁一直亲到耳垂。
我在他身上挣扎,却被他压得更紧。“陆董,我不想玩……”话还没说完,陆子期就突然把我整个耳垂含进嘴里。我的声音愕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一声深呼吸的余音。热热痒痒的感觉从耳朵一直钻心里,再一直往下钻去。
陆子期伏在我肩头轻笑。他的气息吹在我湿润的耳垂上,让我一阵轻颤。他拂开我的脸上的碎发,温柔地看我,“我没说玩。”
我看着他的眼神,觉得气一时岔在那,接不上了。
陆子期把一只手潜到我背下,把我托起一些,然后另一只手去拉拉链。
我挪了挪身体。思想与身体背道而驰,精神上指导我不能要,官能却让我去追逐。
这一动却碰巧让陆子期把我内衣的后扣给解了。陆子期一翻身把我抱高,裙子和内衣都直直地从两手褪下来。酒是喝多有点多,但我还没醉,真的还很清醒。我压下来遮住暴露的肌肤,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陆董,这……”
“叫我名字。”陆子期两手捧着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他轻柔道:“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相信我,上次你不是很舒服吗?”
上次……上次两杯酒里肯定有一杯是下过药的。过程我完全没印象,只记得那天早上酸疼的后遗症。陆子期一手抚着我的后背,轻轻一截一截地按着我的脊椎骨。让我无力轻颤的感觉又浮上来,越来越明显。二十八年我还没尝到过这其中的滋味,我也算是失败的了。陆子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只一手抚着我的后背,一手梳开我一侧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我的耳垂,挠得我心痒难耐,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了耳上和背上。我终于极缓地点了点头。
陆子期把我的衣服褪下来。
我把脸埋在他的发中,小声说:“关灯吧。”
陆子期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手解纽扣一手去关床头灯。房间远处还亮着一盏落地灯,灯光虽然是调到最暗,但我与他这么近,我还是看见了。我脸上微微发热,不知他有没看到我一霎那冒红的脸色。
陆子期的前戏做得很足,也很温柔。
我抓着陆子期的手臂,紧紧地。我用极长的深呼吸来舒缓我急迫的需要。昏暗的落地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我隐约看见他眼睛里的光。我看见他对我微微一笑,温柔地喊我:“悠悠……”下一霎那,我感觉充实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陆子期已经醒了。他一手搭在我的腰上,一手掂在脑下,一眨不眨地看我,然后划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早!”
我低头一看,中空,连忙两手把被子拽上来。我抬头对上陆子期的笑容,觉得自己太造作、太矫情了些,手便松了松,略略僵硬地笑了笑,“早。”
陆子期坐起来,靠在床上,“西北线除了西安,别的城市还有大点的经销商吗?”
西安是西北的经济中心,别的整个城市合起来也未必有西安一个经销商的多。我躺在床上摇头,“没有了。西安把西北线的一半销量都挑起来了。”
“那行,别的就不一一去拜访了。我订机票去新加坡,你先回公司吧。”
“嗯。”
游戏终归还是游戏。身上粘粘的,我背对着他拿了衣服进浴室随便冲冲。花洒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我张开嘴来呼吸。我放纵了,我堕落了,我点头我做了……就到此为止吧,就当上人生体验课,正所谓如他所说,我也很舒服……哎!我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声,决定不再想这事。可陆子期却在这时候敲门,我觉得他就不会消停。
“怎么把门锁了?悠悠,把门开了,我也要洗。”
“等我洗完了你再洗!”
因为是在陆子期的房间,我并没有衣服在,只有昨天穿过的连衣裙。我又重新套在身上,回去还是要再洗一遍的。
陆子期站在门口等着。他光着上身,见我出来,一手撑在门框上,微探前身体,浅笑着低头问我:“昨晚舒服吗?”
我低头看着地毯,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这是实话,但我不擅长用这么直白的方式来表达本就露骨的东西。
陆子期又再凑近了些,然后突然含住我的耳垂,让我一下僵直。他笑着在我耳边呵气说:“我发现你耳垂是最敏感的地方。”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
陆子期横着食指放在我唇上碰了碰,“你是酒喝越多越清醒?昨晚还没上次热情。”
我绕过他,拎起包包了和断了一跟的新高跟鞋开门,“我先回房,如果陆董要我帮忙订票,一会打电话给我。”
陆子期没有让我订票,只是打电话告诉我,我回去的机票他一并让张苏盈订了。
上次和陆子期发生关系后,倒没觉得有多大的尴尬。这回我点头我说要,听到张苏盈的名字就开始尴尬。我借口要回办事处没有和陆子期一起去机场。
回去刚下飞机把手机重新开了,信息就到了。还好是丁晓,我舒了一口气,回完信息直接打车回家。我把行李理了一下,又洗了遍澡,上床补眠。今天已经洗第三次了,好象我后悔、痛恨昨晚答应与陆子期发生关系似的,其实没有,真的没有。
在床上翻了两下杂志我就困了。陆子期说我昨晚不热情,但我记得也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了。我放下枕头,把空调调到睡眠,对着前面的镜子笑了笑,然后躺倒睡觉。
丁晓一下班就打电话给我,说让我换好衣服在家里等,她过来找我。我奇怪了,说这不是兜冤枉路吗?结果她笑笑说你别管,补了句你快换衣服就挂了电话。
我穿了贴身的小T恤和吊带短裤下去。
范伟的车子就停在我楼下。丁晓从后座下来,蹦过来给我一个熊抱,“悠悠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
她什么时候做了范伟的细作?我竟然不知道?这娃以前就没爱和我说这么肉麻的话,我见她眼珠子朝一边摆,使劲地眨眼,我顺着那角度再往旁边挪了挪视线,毫无意外地看见范伟站在那对我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范伟开了车门,一手搭在车上,对我笑着说:“悠悠,我和小丁给你接风,先上车,吃饭去。”
范伟让我点菜,我说随便吃吃好了。范伟问我爱吃什么,我说我不挑。反正他问什么,我就推什么。丁晓终于没忍住,捂着嘴噗地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捂着嘴死命地装着咳了几下,说喝茶呛到了。
丁晓咳了好一阵才说:“范经理你去点些海鲜吧,悠悠姐爱吃海鲜。”
范伟看向我,“爱吃什么海鲜?”
我一转头,看向丁晓。
丁晓又咳了几声,说:“新鲜的就好,悠悠姐吃东西不挑的。”
“那我去点几样。”范伟领着服务员走了。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然后又慢悠悠地说:“说我吃东西不挑,又说我爱吃海鲜,丁妹妹编得真好啊。”
“咳咳、咳咳咳。”丁晓这回是真的被呛到了。她咳了好一阵,才歇过气来,“我不是要支开范经理,给悠悠姐你请罪嘛。”
我瞪了丁晓一眼,“竟然出卖我?”
丁晓往后缩了缩,“是范经理他威逼的。”
我右手手肘撑在桌子上,身体往前探了探,“他用刀架到你脖子上逼你吗?”
丁晓嘿嘿一笑,“当然威逼后面是紧跟着利诱的。”
“没骨气!”我坐回去,呷了口茶,问:“都说财务部的人抠,他给你什么利诱了?”
“财务部招助理,直接在米嘉手下,他问我有没兴趣调到财务部。”丁晓偷偷瞄我一眼,见我正正地看着她,赶紧又低下头去,“悠悠姐你也知道我的专业是学财务的,虽然过去也是平调,但能学到好多东西。”
我看丁晓一眼,“哎,我既支持你过去,又不支持你过去,真矛盾。”
丁晓挑了挑眉,然后右手比了个对勾放在下巴下,说:“我可以给你当细作啊,探明那边的一切状况。”
“去!”我笑,“你在米嘉手下,又不是范伟手下。再说,我又不打算接受他,需要你探什么状况。”
丁晓凑近我,继续一挑一挑眉毛,只是把手放了下来,“范经理不错哦,悠悠姐可以考虑考虑哦。”
范伟这时候走回来,“点了几样,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他看向我的时候,一直是微微笑着的。我太板着脸也不好,于是笑了,正要答随便吃吃就好,结果被丁晓抢了话,“只要海鲜新鲜,悠悠姐就爱吃。”
我撇了丁晓一眼,她赶紧低下头去,我也低头喝茶。之后的一顿饭吃的甚是无聊,没了丁晓的声音,范伟说一句,我一般就回一个字,顶多两个字。
第二天上班,罗莎的桌上放了一大束玫瑰。我拿钥匙去开门,转头对她笑着说:“很浪漫哦。”
罗莎捧着花向我走来,“童经理,这花是送你的,我只是代收。”
“嗯?”我万分意外地侧身把花接过。不拿不知道,一拿才知道,这花还真有点沉。
罗莎退出去,顺便帮我关门,门合上之前还专门学了我的话,加工了一下笑着还给我,“童经理,你男朋友很浪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