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杭州大道传起了人声嘈杂的拥挤声,直视笔直的青石板大街,四下无阻,一望无际,繁华热闹,给活跃的南国添上了几分海市气息。
店家拉客的吆喝声、人来人往的哄动声、孩子吵闹的喧哗声、摊子买卖的巧变声,大人在闲逛,小孩在玩耍,青年在漫步皆在其中,给这条生生不息的大道画上了一个句号。是的,古时的南国就是这么热闹非凡、这么迷人好景、渐渐地孕育了商人的富甲一方。如同“清明上河图”描述一样,交通发达,人流畅通无阻,各行各业自寻而觅,了不争执。宛如“都邑水乡情”一词所写,活跃的场景奕奕而生,怎一个“恰”字了得,词儿所云:
南国风光,嬉笑水天接地连齐齐,涟漪不凡,行人往来恰,商业阡陌行无阻。正当商季时节,鸟语花香曾何在,复日难挽回。常记水乡情,沉醉不知归路,兴艳忘却归舍。了眼回家愁,猝然痴迷意幻中。数旌舟展扬,飘向南方。
扑通一声,一位身穿带污,发梢扫乱,微带一点狼狈模样,年方十八左右的女孩被人狠狠地打上一拳,横身重重地扑倒地上。啵的一声,女孩手中的半边馒头脱手而出,翻了两转掉了地上。随着三四个男的紧急赶上,不顾一切地对她拳打脚踢。女孩用双手护着头,从他们的腿边爬过,便挨了两拳,忍耐着疼痛去拾起地上那个咬了半口的馒头,拍抹了上面的灰尘,含着眼泪把它涌入嘴里。他们相继揍了女孩三四拳,慢慢停息下来,呲呲瞪瞪地指骂道:“都几天了,还不还钱,我们的馒头都让你吃光了。”女孩狼狈的回头,可怜凄凄的道:“各位大哥行行好,我真的好饿,就放过我吧,我找到小姐就有钱还给你们,好人有好报的。”他们冷漠的笑了笑,其中一个男子冷酷的说:“谁说好人就一定有好报。”另一个接着说道:“是呀,我一向对人百般照看,他们却时时给我冷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报。”女孩抬起脏兮兮的面孔,似乎感到一丝熟悉的快感,不错,她就是庞灵光的丫鬟小燕。好好的家族不待却沦落这般田地,她心中有苦也无人诉说,只有等她找到了庞灵光一切方可真相大白。
正逢这天庞灵光出门帮沈建斌抓药,远远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围着喧哗,她侧过人群的身边透彻而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与三四个男子纠缠。庞灵光忽然对那女孩有种亲切感,可她万万想不到那女孩正是小燕。突然一种排斥心理如同蜜蜂窝涌现齐聚,把庞灵光催离,心里默默的说:“天下间可怜的人多的是,你能在乎多少?算了,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别多生是非为好。”此语落下,庞灵光持着药方进了药店。待药房的店主给她抓好药返回时,那群人散开了,女孩自然不见了,刚才所见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清醒之时找不到故事的源头。这样也好,不用过多的牵挂。庞灵光张望四处肯定一番,不见女孩人影便离开这条繁华的街道。
原来,小燕留住在一间破庙里,与卺筱廑觞同宿。睡的是破烂的草席,受的是凛冽的北风,漫漫长夜里,她无法入睡。渐渐地想起了小姐,想起以往的生活,感觉那时真好,可是现在,只能靠着旧忆想象,却不能如愿以偿。
夜半时更,雷霆轰鸣,电闪耀武,宛如大石在庙顶哗哗落下。有时如同庙顶倒塌,有时如同鬼魅出末。骤然狂烈的轰隆一声,小燕顿时被吓抖,迫而从梦中惊醒。她望着外面的闪电迟迟不能入睡,不为自己的保暖着急,心里却牵挂着小姐的安危,曾以心诉说:“外面的艰苦,小姐您能经受得住吗。”
一阵凉风席地而起,透过小燕节节冰冷的心,忽然间怔了一番,眼前闪过一道灰色的烟雾,如蛇身一般,唰一声从小燕身边飞过,钻进了香鼎之中。小燕深疑一般,轻轻地迈前一探究竟,不料香鼎忽然勃跳颤抖一番,震了两下宛如一股气冲击上来,怦的一声,一道浓烟从香鼎弹出,冲到半空中落下,接着化身为一只小鸟。小燕迟疑的将头一摸,脚跟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鸟?小燕生疑的迈前脚步,跫然察看一切。只见它胸部发出暗淡的白光,眼睛射出可怕的红光,接着伸出两双大翅膀,个子从矮小变成成年男子一样大小。小燕平平的双目一闪,顿时惊讶一片,傻愣失语了发呆在原地。她不是不动,而是被吓得手脚麻痹,动弹有阻。小燕随着嘴唇微微跳动,道出了“怪物”二字。怪物狞笑一声,野心勃勃的说:“你心里一定百般憎恨吧,等我吸收了你的心,激发我的怨气,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小燕倏然前脚微侧,骤然脚跟松懈闪开,身子得以解脱,迅速回身往外跑。突然一阵简捷地呼啸声从小燕身边掠过,闯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小燕迅速从地上拾起铁铲,拼命的往它一扔。怪物急速闪身避开攻击,回头不见小燕踪影。它知道小燕一时并未走离,必定在破庙的某个角落藏躲,便顺着门口往里面一一寻找。怪物性格怪异,好像要致她如死地,凡见到能藏身的地方都用异力将其摧毁。身栖于腐朽桌下的小燕闻知怪物惊人的震怒破击力,而且响应声越来越近,猜得怪物正向自己靠近。她拾起铁锤,凭着心灵跟耳朵去感应怪物的存在,在它迈进之前小燕做好尽殇的准备,以命与它一搏。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曾以心灵默默地祈祷上天,希望能逃过此劫。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没有了破坏东西的声音,瞬间恢复了往常般地平静。小燕生疑,轻轻侧步迈近旁边,偷偷地往那边瞄上一眼。“咦”小燕惊讶失声,只见眼前一片空白,又侧下脸面喃喃自语一番:“它去哪了,人呢?”瞬间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飘飘然的,小燕想到了一二,害怕的回头看去,那怪物就在她面前。小燕大叫一声,随手把手中的铁锤往怪物一扔,扑通一声,正中怪物的脸上。小燕趁机调头就跑,怪物回头时只见一个身影从大门擦过,一想就知道是小燕,便提步追去。
小燕不傻,她知道怪物神通广大若是硬逃必将落在它手上,便每跑一段路程找地方躲了片刻,趁怪物不留意再逃脱。就这样,她顺利逃出了一条漫长无人居住的郊区。原本以为可以逃出怪物的手掌心,不料就在杭州西街的分岔路口被逮住。小燕仓皇之下转身逃离,怪物迅速转身,变到她面前,且时拦截她的去路。小燕急速之下从怀里掏出碎石往怪物一扔,怪物张口吸附,石子统统跑进了嘴里,成了它美味的晚餐。
小燕跑了两步,怪物屈指一弹,一道白烟从指间飞出,撞倒了小燕。小燕迅速从地上爬起,落荒逃离。怪物闪烁一下,变到小燕面前,用胸部一挺,紧一声扑通,将她弹落地上,接着冷笑两声,道:“小姑娘,你今晚是我的食物,没人来救你的。”小燕这回已经摔的脚跟脱节,无法行动,只能靠着半点力气挣扎,处处往后退缩。怪物大翅一展,狞笑的说:“你逃啊,看你往哪逃。”小燕坚强地挺站起来,腿脚跛着逃离。怪物哈哈大笑,转身化成一道浓烟,紧急袭击小燕。小燕焦急的眼眸睁得凶猛一般,看着怪物靠近而无力阻拦。此时此刻,她又焦急又害怕,有过多的不甘心成为怪物的食物,心下盼望仙人的救助。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大风,卷起沙子四处乱飞,沾上了小燕的眼睛。她迅速用双手揉搓,透过眼眸的半点缝隙透视而去,只见一道蓝光从身前掠过,与怪物擦了一下闪出一道白光,便恢复了原形。那不是蓝光,是一条蓝色的神龙,的确很熟悉,不错,正是“柔影扑光”的神功。
蓝色的神龙腾到地上,转身化成白衣男子。小燕茫然的双眼望去,只见他身材魁梧,一头白发,背对着她,却不知那人是谁。怪物化身回原形,口吐一口白气,愤怒万分。白发男子自取其乐地大笑一番,用藐视的口气对怪物说道:“看你那鬼样,人不像人,鬼不是鬼的,知不知道丢人呀你。”怪物伸出双手,大张旗鼓作势一番。白发男子哈哈笑着,道:“还会一些本事,挺好的。”怪物气得怒气直上,愤怒地喝道:“死了你的猫眼,看我怎么杀了你。”白发男子假装惊讶模样,说:“你还会说人话,真是奇迹啊!”怪物忍受不住口头上的气话,奋起双拳,一跃而来便对白发男子重拳出击。白发男子巧身回避三招,长袖一挥,伸出一掌向怪物劈去。怪物巧身一闪,变到白发男子身后,骤然出动一拳破而袭来。白发男子双耳微微蹙动,便知道怪物已在身后袭击,突然脚步微微侧开,身躯一扭,闪开怪物的袭击。与此同时,白发男子正好找到机会,回身一拳反驳,砰的一声,拳头重重打在怪物脸上,随脚一踢,耳闻扑通一声,将怪物摔在地上。紧随一个转身,白发男子化成一条蓝色的神龙,伸出一对龙爪凶猛地袭向怪物。怪物眼看不妙,从身上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往神龙洒去,趁乱之时闪身化成一道浓烟飞向远方。神龙且时止步追上,化身为人样,转过魁梧的身躯走近小燕,原来那白发男子正是沈建斌。
“你没事吧,姑娘?”沈建斌近身走来,询问道“那怪物怎么那么针对你?”小燕摇摇头,也说不出原因何在,只是道了一句:“那怪物说小燕怨气沉重,要吃了我帮它修炼。”沈建斌惊讶的“呀”一声,因听“小燕”二字一时兴起追问道:“你叫‘小燕’?”小燕眉头皱了皱,生疑一番,反问道:“怎么了,公子?”沈建斌摇摇头,说道:“只是你的名字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是吗?”小燕笑了笑。
沈建斌看小燕的穿着不像大户人家的千金,便要送她回家。小燕且时愣了下来,过了片刻,自而一笑,谢道:“公子,您对小燕有恩,小燕真是不敢麻烦公子。”沈建斌侠义心肠地说道:“救人救到底嘛,姑娘别跟在下客气。”
“家……”小燕愣了一下,自语地说:“我哪里有家,出来这么久了都找不到小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又因“小姐”二字从小燕口中道出,沈建斌猜测她一定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侍女,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冤情?”由于第一次见面,小燕不能肯定沈建斌是否真的是个好人,不肯告诉真话:“公子就别问了,小燕有苦衷的。”
“也好。”沈建斌道“我也不勉人其难,姑娘自己回去要注意安全,我要去给灵光抓药,那就不送了。”
“灵光”小燕目光忽然放得炯炯有神,询问道“是不是庞灵光?”
“你是……”沈建斌疑问着。
“我就是庞灵光的丫鬟,她是我家小姐。”小燕表明说道。沈建斌闻知恍然大喜,便要与她一同上路抓药,之后一起回沈家庄。
沈建斌悄然遇到小燕。是福还是祸……?是老天爷的安排还是……?小燕为什么不好好住在天鹰教里……?她为什么会这般狼狈……?牵扯到了庞灵光身上又会怎么……?庞灵光会不会因为小燕的事与慕容剑一分开……?一切的一切将又会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