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振业赴锦绣山庄之约,意为斟酌两大神兵去处。不料翠真师太突然带军来访,在强大的势力下他们忍辱负重,被迫将天龙、战龙两把神剑由张妙云之手送上。温振业受气离开了锦绣山庄,自立几天,便处无路可去,方来沈家庄,撞上夜晚时分。
谧静的夜里,繁蓝的星际露出月牙的明亮,它与调皮的星星争宠,放光四射,耀武地俯视这片活跃的大地。它们炫耀自己的光芒,你来我往地仇目火拼,一心告知世人自己才是最亮的天王,毫不动摇的跟着大家经过一年四季。别无所感的人无视它们的苦心,连瞥上一眼都没有,惟独那些深情重义、思念家乡、充满情怀之人才会在意它们的存在。它们忽视了人们所感,以为自己是最好的,却不在意那些儿女情长的人们,它们的出现让人思念加重,甚至给大家仇视,宁愿再也见不到它们的光芒,听不到它们的诱惑声。能有所感莫过于沈建斌一人,见那是:
精光照射四重天,别样丝缕百样愍。今夜凉风轻吹过,出门示儿思乡情。
经慕容剑一之手将温振业引入客厅,大家(游风花、江水少、柳珍儿、杨伟、司徒公源、司徒静、赵云、孙宵、杨华、宋诚哲、温甜儿、刘花及其坐下四姐妹、小燕、庞灵光)闻得外人来访纷纷赶来,唯独司徒剑未到,只因避开与温振业的摩擦。柳珍儿淡茶添斟,温振业细下解了渴,慕容剑一便向大伙介绍了温振业的身份,温振业也认识了大家,一时说谈,大伙一一坐下。温振业一来就把自己的遇难经过说出来,慕容剑一、庞灵光二人深感怜悯,如同自己的家一样,有家不能回。奇怪的是刘瑾攻下了山庄,得到神兵,又不曾封锁山庄,众人乃不知其意。慕容剑一针对沈建斌的事说了起来,大家更是吃惊一片,为何刘瑾只通缉沈秋二人,对其他人似乎很松懈。经过大家的提议,不能一起住在这里,若刘瑾进攻,必将无人幸免。司徒公源同意明日带门下弟子离开、刘花回九霄宫去,游江二位前辈迟迟不肯走,愿意留下帮助沈建斌,同时将刘瑾的秘密弄清楚。经游江二人意思留下,杨华不妨为了小燕而留。司徒公源对自己弟子的事懵懵懂懂,杨华留下甚好利用他得回四大神兵,便不阻拦,还连口赞同。小燕虽不知司徒公源要杨华留下之意,反而感知司徒公源同意他们两人交往之情,私下已是羞得脸面红彤彤,羞涩不堪。宋诚哲表态跟着游江二位前辈,温甜儿私下对他狠眼放射,敦促宋诚哲回万剑山庄。宋诚哲虽是口无遮拦的性情中人,在刘瑾通辑沈秋二人的事件下看得清楚,他们一定知道刘瑾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慕容剑一反驳,排斥宋诚哲的推理,因为自己从沈建斌口中从未听到有关刘瑾的阴谋。温甜儿用别的话反驳,将话题牵扯百里之外。渐渐地,温甜儿将宋诚哲强词说服,暂留在沈家庄,名义上是便于观察刘瑾的动静,暗地里不想离开那个往日吵嘴的冤家。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有个人较为沉默不语地静静坐着,他就是杨伟。从杨伟愁眉不伸的脸面中柳珍儿仿佛知道他内心世界,不在大家面前询问开来。待大会散后,便约杨伟到后院的假山前,针对此事询问起缘由。杨伟总是回避,不用正面面对柳珍儿。柳珍儿急了,拉住杨伟,要他眼睛看着自己,回答问题。杨伟忖思片刻,将一切告诉柳珍儿。原来,杨伟的父亲命人快马加鞭地赶来,把自己接回家。杨伟不舍远离柳珍儿,所以情绪低沉。突然间,背后传来不连贯的笑声,笑声连同带着嗒嗒的木棒声一同漫来。他们回身一看,正见沈建斌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疾行过来。杨柳二人迅速跑去撑扶着沈建斌,便让他坐到假山的石块边。沈建斌开门见山地问:“杨伟,你要离开了吗,去哪呀?”杨伟把一切如实告诉沈建斌,沈建斌听了坦然大喜,柳珍儿却愍靥不改。沈建斌双手攥起拐杖,一眼了然沈建斌要起身,杨柳二人匆忙迈前一步,扶起他。沈建斌自若地微微一笑,用腋下夹着拐杖,将身子倾侧一边,以拐杖之力支撑着自己,伸出温情的手牵起柳珍儿的手,一边拉出杨伟的手,将他们二人的手放到一起,祝福地说:“往日里沈大哥看得清楚,你们心里都爱着对方。杨伟回家,珍儿你也跟着他回去吧,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只要心系对方,相信路就会宽的。沈大哥现在很好,很坚强,有秋姐姐的照顾,已经心满意足了。”柳珍儿听后很感动,热泪盈眶,念念不舍说:“我们都走了,明日刘瑾到来,谁帮你抵挡他的千军万马。”沈建斌突然落泪,含泪说道:“别傻了,刘瑾的军队谁抵挡的了,你们走吧,走一个是一个,刘瑾在没开启宝藏之前是不会伤害我的。坚强点,别哭哦。”柳珍儿更是泪泣直下,沈建斌不断拭去柳珍儿汩汩下落的泪珠,口里不断劝她收声,可是自己却比柳珍儿哭得利害,杨伟忍不住眼泪的逼势,眼根已经红通一片,为了掩饰自己坚强的一面,他转身到一边。柳珍儿倏然情绪激动,扑过去紧紧搂着沈建斌,含泪兮兮地道歉说:“沈大哥,我错怪秋姐姐了。”沈建斌含泪笑道:“傻瓜,沈大哥一直是在乎你的,你是我的妹妹,要坚强的活下去,沈大哥还要看你们成婚生子,白头到老呢。”柳珍儿忽然记起夜明珠,迅速松开怀抱,从钱袋里掏出夜明珠递给沈建斌,道:“沈大哥,等我出嫁的那天记得你的承诺,亲自把它送来给我当嫁妆。”沈建斌带泪乐道:“那是当然,到那时沈大哥还要带秋姐姐一起去看你们。”柳珍儿给了沈建斌一个约定的点头,沈建斌收过夜明珠,先行离去。杨伟想扶沈建斌回房,沈建斌阻止杨伟,让他陪伴柳珍儿,多多开导她,不要让她感到孤独。杨伟被劝下,柳珍儿近身到杨伟身边,二人看着沈建斌一拐一瘸疾行的身影渐渐远去,感叹万般。杨伟生疑感慨地对柳珍儿说:“建斌今天好奇怪?”柳珍儿别无多想,直接回复:“大概是因为秋姐姐的事吧!”杨伟感慨地回复一声,但愿吧!柳珍儿怜悯地说:“他们的确是懂得****的人,可是世上已经没有他们容身之处,没有多少人怜惜他们。”杨伟长长叹息一声,说:“慕容剑一与庞灵光也是这样,对他们这两对人太不公平了,难道爱一个人就要无谓地付出么?”柳珍儿私下紧紧攥着杨伟的手,两眼直瞅着他,宛如害怕什么。
事情并不如此,在他们刚才商议中沈建斌已经听到了一切。虽说刘瑾明日到来,不知是否真假,为了身边人的安全,沈建斌连夜离开了沈家庄。沈建斌往西边走,避开杭州西城的画像通辑。因夜色渐晚,记得杭州西城坡的枫树林里一里处有座废墟的破庙,沈建斌朝那里去了。他腿脚挪动不便,以往不到半个时辰可赶到的地方如今却要走上两个时辰。沈建斌简陋地收拾左右,依仗着月色的光芒粗略打扫地面的草席,收拾干净后躺下休息。阴凉的轻风顷刻之间无情地卷地袭来,很多让沈建斌昏昏欲睡。
次日早晨,明媚的阳光把埋头熟睡的沈建斌唤醒,他轻轻地睁开模糊不清的双眼,猝然一道光线射来,让他害怕,紧闭双眸。过了片刻,沈建斌再次轻轻地睁开茫然的双眼,渐渐适应了环境。放眼望去,废墟的庙宇左右两边置着不少整齐的草席,它们摆置有序,一看就知道时常有人打扫。沈建斌揉了揉茫然的双眼,放眼射去,如同小孩儿一般,生怕外境的吵骂。沈建斌用拐杖将自己撑起来,正要离开之时一群乞丐匆匆忙忙地闯入,一见沈建斌个个吃惊一片,并时某些人伴着目瞪口呆。沈建斌的形象较为易认,尤其是他那一头白发,十分起眼。一位(老乞丐)老者拄着木棒上前两步,指着沈建斌,伴随惊讶的口气说:“他就是沈建斌,刘瑾下十万两捉他,如今落到我们手中,捉到了他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众人闻之又喜又惊,其中一名孩童出来,向老者询问:“沈建斌武功高强,恐怕我们难以得手?”老者唆使众人:“帮主说沈建斌的武功已经被刘瑾所废,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了无还击之力,我们一起上,必能捉到他。”且当老者打了一个手势,众人高举木棍,妄想对沈建斌攻击。沈建斌马上阻道:“大家勿动,我与各位无仇,为何要帮那阉贼逮捕我,你们别被刘瑾利用,等宝藏出土之时,他不会让任何人离开的。”老者听着直发冷笑,目光猝然炯亮,喝道:“休想骗我们给自己逃脱,看你手脚已断,乖乖束手就擒吧。”老者声尾发怒,急重挥手,命令众人把沈建斌逮捕。沈建斌急速转身,从别处撑了两步,他们已经围了上来,沈建斌妄想反抗,一名乞丐持着木棍上来,狠狠地向沈建斌胸膛打去。且闻扑通一声,沈建斌后扑地上。众人一见,快速持棍挥来,老者急忙下令,不管沈建斌是否失去武功,为了本帮的安全先把他打得了无还击之力再说。众人听令,争先恐后挥棒来袭,把沈建斌当过街老鼠打。一个重棒打手,一个重棍挥脚,一个手打脚踢,毫不留情。片刻之间,打得沈建斌遍体鳞伤。由于沈建斌之前功夫底子较为深厚,一般的拳打脚踢不能造成重伤,只是给沈建斌皮肤的伤痕。老者终于忍不住,手脚痒痒地,连忙放声大喝,让众人退开,自己上去。沈建斌坚强地用拐杖把自己撑起来,坚强不屈地瞅着老者:“你们是谁派来的,根本就不是捉我去领赏金的。”老者意图被沈建斌看穿,这下更加生气,私下曲手一舞,手心涌起一团黑色的烟雾,猛然发功,重重地往沈建斌胸膛击上一掌。砰的一声,沈建斌后飞出来,扑倒地上。沈建斌挨了这阴手,整个懵懵懂懂地,神情乱发,一时不知方向。老者倏然跃到沈建斌面前,双手拉起他,勾起双掌,狠狠地往沈建斌鬓角击去,弄得沈建斌放声大叫。老者似乎打上瘾,反脚一蹴,将沈建斌往门外飞去,不巧头部中碎了庙堂上的牌匾,再次从高处落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沈建斌伸出无力的食指指着老者,妄想说他什么。突然一名乞丐上来阻道:“老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妥?”老者狠狠射了乞丐一眼,用视线将他逼回一边,自己向沈建斌走来,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嚣张地说:“你的确很聪明,可惜我不是刘瑾的人,刘瑾留你有目的,我们却要杀了你。”沈建斌嘴唇稍微抖擞几下,想问什么,四下连声音都发不出。
“你们做什么?”突然传来一声驱逐。老者抬头一看,迎面走来两人,分别是黄喜德与黄珊萍,他们正要往茅草屋去的,不料路上遇到沈建斌。黄珊萍见沈建斌满头是血,慌张跑来,对沈建斌又问候又擦拭地,情绪一急,差点急得哭起来。黄喜德走上来,挺直的身躯矗立在黄珊萍身边,对他们狰狞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既然重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老者坦然自乐地说:“据我所知,沈建斌是个钦犯,你们包揽钦犯可是死罪哦。”黄珊萍生气地说:“欺负沈大哥者我不会让他好过的。”黄喜德悠然乐道:“听到没有?珊萍不放过你们哦。”老者火恼,脾气急躁地说:“我们人多,看你能拿我们怎办?”黄珊萍轻轻地仰起柔情的双眼,直瞅着黄喜德,黄喜德拳头早已攥得咯咯作响,似乎咬破了牙根,恨不得送这群贼人归西。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