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末清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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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奸臣弄权

野心膨胀

明嘉靖时,张璁因议礼时,在关键时刻帮助了世宗,因此世宗对其宠爱有加。随着议礼斗争的深入,世宗对张璁的宠信也愈加明显。自从“护礼”大臣们在朝廷大哭,遭到贬官、牢狱之灾后,张璁、桂萼等人的势力进一步膨胀。九月,他们的意见得到了采纳,定了兴献王的尊号,世宗越发宠信张璁。他则仗着皇帝宠爱,与廷臣为敌,而举朝士大夫皆切齿痛恨张璁等人。

由于获得了世宗的宠信,张璁的政治野心进一步膨胀,更加急于扩张势力,但遭到大学士费宏的压制,于是与桂萼连章攻击费宏。嘉靖六年(1527年)二月,张璁设计陷害杨廷和。之后,张璁等人再度攻击费宏、石壬缶等,最终导致费、石同日罢官。

世宗践祚后,曾将兵部尚书王琼打入监狱,谪戍玉林。后任彭泽为兵部尚书,陈九畴为佥都御史,巡抚甘肃。陈九畴到甘肃后,正遇上吐鲁番酋长带兵侵入,陈九畴督兵力御,打败了满速儿,然后驱兵追至肃州,又与肃帅总兵官姜奭夹击,吐鲁番酋众败退,自兰州折还。人们谣传满速儿已经战死,谁知过了两年,满速儿又派兵攻打牙木兰,以哈密为根据地,侵入沙、肃州。世宗闻报,又起用前都御史杨一清,总制三边。杨一清曾长期督兵,到此杨一清已三次担任总制,吐鲁番对他非常畏惧,现在听说他又总制边关兵马,侵掠之心稍敛。杨一清经朝廷同意,先将他们招安,夺回哈密城。既而杨一清奉召入阁,以尚书王宪代印。王宪仍沿用杨一清办法,遣使往谕土鲁番,要求其首领悔过伏罪,归还哈密,但满速儿置之不理。

大礼议事件后,内阁首辅杨廷和被迫辞职。杨廷和与彭泽、陈九畴平时关系甚密,议礼时,彭泽也附同杨廷和联名抗奏。杨廷和既去,彭泽也待不下去了。张璁、桂萼非常仇视杨廷和,恨不得将其同党全部根除。

当吐鲁番再据哈密后,张璁感到机不可失,于是上书道:“哈密不靖,自彭泽赂番求和始。彭泽复用,杨廷和引党集权始。今日人才,除王琼外,无人可安西鄙。”于是世宗任命王琼为兵部尚书,代王宪总制三边。王琼被召,即上书说满速儿并没有死,是陈九畴谎报军情蒙骗皇上;又称金献民伙同陈九畴一同欺骗皇上,都应治他们的罪。他的奏折本来就言辞激烈,张璁、桂萼两人又火上浇油,自然激怒世宗。世宗于是将陈九畴发配边疆,削夺金献民、彭泽原官。

张璁罢而复任

张璁、桂萼被重用后,原有阁臣先后罢官。御史吉棠,请征还三边总制杨一清,想以此减弱一下张、桂势力。杨一清刚刚上任不久便和张、桂产生矛盾,难以合作共事。给事孙应奎,上疏弹劾杨一清及张璁、桂萼,请皇上辨别忠奸,核定去留。和孙应奎官职相同的王准、陆粲也劾奏张璁、桂萼:“引用私人,日图报复,威权既盛,党羽复多,如果不及时处置,恐怕将来江山社稷要毁在他们手中。”

看到群臣纷纷劾奏张、桂,世宗心中也有些动摇,无奈之下罢免了张、桂的官职。詹事霍韬曾与张、桂站在同一立场议礼,看到张、桂不保,不免有自危之感,大为二人喊冤,而且痛诋杨一清,说他唆使王准、陆粲诬劾张、桂,并说:“臣与璁、萼,都是因为议礼才被重用,璁、萼已去,臣不能独留。”此疏一上,世宗又念及张璁赞礼之功,于是立命召还,反而将王准、陆粲贬官降职。

霍韬见己疏见效,于是再上一疏,弹劾杨一清。世宗会集群臣,商讨杨一清的功过问题,张璁假惺惺地为杨一清求情。经过这番折腾,杨一清感到有失颜面,上疏自动辞职。世宗准予致仕,杨一清即日出都归乡。恰巧此时原太监张永病死,其弟弟张容求杨一清为兄作墓志铭。杨一清与张永是旧交,盛情难却,因此答应下来。墓志铭作成后,免不了收受一些好处。此事偏被张璁闻知,便暗中吩咐党羽报告朝廷,竟使杨一清遭到受赃夺职之罚。杨一清回到家乡,方得知此事,不禁义愤填膺,说道:“我已年迈体衰、告老还乡,竟被小人诬陷,损我一世清名!”由于气愤之至,不到数月,杨一清背上长了一个大毒疮,流血而亡。直至其身故数年,才得以平反昭雪。

罢免杨一清后,张璁又被重用,并且做了内阁首辅。其同党桂萼也随之被召还。此时正值世宗不顾朝臣反对,欲更改祭祀大礼,拟分祭天地日月,建立四郊。世宗与张璁商议,张璁不敢擅自妄言。而此时给事中夏言以周礼为例,奏请世宗分祭,说得头头是道,倒颇合世宗意旨。张璁也就顺水推舟,表示赞成。此时,在几个主张合祭的大臣中,意见最尖锐的霍韬竟被逮入狱中。这是继前次大议礼之后,又发生的一次议礼风波。但这次议礼,朝臣中反对的人明显变少了。

桂萼再入阁后,好景不长,上任仅一年多便身患重病,不得不因病乞归,没过多久就死了。唯张璁极蒙圣眷,他因己名与世宗名同音,便主动请求世宗为自己改名。世宗为其改名“孚敬”,字茂恭,御书四大字赐予张璁作为新名新字。事实上世宗名字中的“璁”与张璁的“璁”字并不完全相同,不必忌讳,张璁自请更名,无非是想表现自己,讨世宗欢心。但世宗对此非常高兴,认为张璁忠心可嘉。

张璁权欲熏心,借议礼之机不断向上爬,终于高居首辅,位极人臣。得志后又嫌怨必报,并无容人之量。嗣后又与夏言争宠,相互倾轧,因此留得骂名。但张璁也有其难能可贵之处,那就是持身廉洁,对贪官污吏憎恶至极。所以在他当权时期,贪污受贿之风有所收敛。

排除异己

严嵩(1480—1565年),字惟中,号勉庵、介溪、分宜等,祖籍江西。他出身贫寒、天资聪慧,少年时便能吟诗作对。弘治十一年(1498年)考中乡试;十八年(1505年)考中进士,列二甲第二名,选为庶吉士。他入翰林院不久,便初露锋芒,许多士大夫对他的才华都很欣赏。正德二年(1507年),授翰林院编修。不久,以病为由请求辞职,在分宜县境内的钤山隐居读书,长达十年之久。

刘瑾专权期间,由于焦芳的挑唆,对南方士大夫采取排斥的方针,不予任用,特别提出不许重用江西人。严嵩辞官也许并不为此,但他长期养病,可能与朝中排斥江西籍官僚有间接的关系。

正德十一年(1516年),严嵩还朝复官。刚开始,严嵩对朝政多持批评态度,他多次提到,正德年间,天下百姓所以疾苦,都是因为逆竖妖僧。对于武宗的其他许多做法,他也持批评态度。关于运楠木北上,他写道:今湖南向朝中运楠九千株,用水路运输,楠树最大的有丈余粗,五十尺长,是天下最大的树,一棵楠树从砍伐到运至京城,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首辅夏言被革职,严嵩任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这是他经历第一场重大斗争所取得的结果。

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夏言再次成为首辅,对待严嵩的态度仍像往常一样。他独揽大权,凡是他憎恶的官僚或与严嵩亲近的官僚,一概逐除。严嵩知道世宗宠信夏言,也不敢说什么。严嵩的儿子严世蕃时任尚宝少卿,为虎作伥,横行霸道。夏言想揭发他们的罪过,严嵩父子大为恐惧,跪在夏言面前,久久不起,哭泣谢罪,夏言这才罢了。严嵩知道陆炳与夏言不和,于是与他勾结排挤夏言。严世蕃升任太常少卿后不久,严嵩再加封华盖殿大学士。

夏言彻底被打垮的原因是“复套”事件。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陕西三边总督曾铣建议收复河套地区,夏言极力支持。世宗本来也赞同此议,对持反对意见的官僚严加斥责。但在朝廷一片“复套”的呼声之中,他又改变立场,提出一系列疑问:“不知这次出师是否有利于本朝?”世宗思想的变化给了严嵩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立刻声称,“复套”之议不当。且借机攻击夏言如何专横跋扈,自己如何谦虚谨慎。夏言、严嵩都以善写青词得幸,但夏言青词常反映军中详情和弊端,世宗阅后气得扔到地上。而严嵩因有宦官通报,尽写一些称赞世宗的话,因此更得世宗宠信。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世宗命夏言辞职。严嵩又利用掌管锦衣卫的都督陆炳与夏言、总兵官仇鸾与曾铣的矛盾,联合陆、仇二人,诬陷夏言与曾铣结党营私、密谋造反,将他们置于死地。

严嵩既已排挤害死夏言,便装做恭敬谨慎。皇上给严嵩加封上柱国,他便推辞说:“尊号不能有第二个人,况且‘上’字也不是我们作为人臣随便可以享用的。开国期间虽然设有这一官衔,左相国徐达,是头号功臣,也只封为左柱国,请求陛下免除臣的这个官衔,并立为法令以禁示。这是做下臣的应具备的节操。”皇上很高兴,批准了他的请求,将他升为太常寺卿。

夏言死后,严嵩与仇鸾的矛盾开始激化。仇鸾曾被曾铣弹劾,逮捕下狱。在狱中他拜严嵩为义父,请严嵩的儿子为他起草弹劾曾铣的奏疏。曾铣被杀,仇鸾受宠,不甘心为严嵩制约,就上密疏揭发严嵩与严世蕃的所作所为,这件事引起世宗的重视。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严嵩失宠,大臣入值,他有四次不曾被宣召,当随同其他阁臣入西苑时,也被卫士阻拦。他回到宅中,与严世蕃相对而泣。幸运的是仇鸾不久病重,陆炳乘机刺探到仇鸾的不轨行为向世宗汇报。世宗立即收回仇鸾的印信,这一打击使仇鸾忧惧而死。皇帝和首辅间的纠葛自然消除。严嵩于是第二次成为首辅。

严嵩相继除去了政敌夏言、仇鸾,独得圣上宠信,但他深知世宗疑心很重,为了保住权位,严嵩对所有弹劾他的官僚都打击报复,轻者被罢官,重者则被处死。严嵩没有别的才略,只会向皇上献媚,骗取私利。皇上自以为自己英武明察,刑杀果断,严嵩因此得以借事激怒皇上,残害别人。张经、李天宠、王忏之死,都是严嵩一手造成的。弹劾严嵩、严世蕃的谢瑜、叶经、童汉臣、赵锦、王宗茂、何维柏、王哗、陈挹、厉汝进、沈炼、徐学诗、杨继盛等都被贬职;叶经、沈炼被冠以其他罪名处死;杨继盛因在张经的奏疏末尾附上名字而被杀。其他严嵩所不喜欢的人,都被除掉了。

严嵩的贪污受贿和揽权方法被群臣所议论,虽然一时未起作用,但潜在的影响是存在的。只要世宗由于一点小事对严嵩产生不满,群臣曾经提出的这些重大问题便会促使他早下决心。因此,言官对大臣的弹劾,也是一种形式的较量。在与夏言的较量中,严嵩主要依靠他的谦恭,在与群臣的较量中,他主要依靠对世宗心理的揣摩。

严嵩误国

自从浙江巡抚朱纨抗倭招来杀身之祸后,倭患日益猖獗。

嘉靖三十一年(1525年)四月二十四日,有“五峰船主”之称的海盗王派部下大头目鳓海、陈东、萧显、麻叶等人,带领倭寇一万多人,驾船一千多艘,从浙江舟山、象山县鹊登岸,在台州、温州、宁波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浙东、浙西、江南、江北同时告急。五月,倭寇又攻陷黄岩县。七月二十二日,明世宗在给事中王国桢等人的建议下,命山东巡抚、右佥都御史王忏提督军务,巡视浙江兼管辖福建、兴化、漳州、泉州等地。王忏赴任后,当即任命参将俞大猷等统领备军,准备迎战,在沿海各镇加强防范,抗击倭寇。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倭寇又大举进犯东南沿海。闰三月二十八日,王直带领倭寇,出动战船百余艘,在浙江台州、宁波、嘉兴、湖州、苏州、松江、淮北等滨海数千里地区内,抢劫百姓财产、掳掠人口,所掳来的男人让他们带路做向导,或者让他们上前线打仗;所掳妇女,白天织布缫丝干农活,晚上则遭受百般蹂躏。沿海海盗乘机身着倭服,悬挂倭旗,四出抢掠。逃跑的囚犯、被罢免的官吏、不得志的书生等纷纷投靠了倭寇。

倭寇气焰嚣张,自从闰三月二十九日攻破浙江昌国卫后,四月又侵犯太仓、巨浦、平湖、海盐、海宁、上海、江阴等地,一路上无恶不作。六月,温、台、宁、绍、杭、嘉、湖、苏、扬、淮十府各州、县、卫、所共20余处遭倭寇焚掠。十一月,倭寇又进犯抢劫常熟、上海、嘉定。虽然明军采取抵抗措施,仍于事无补。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倭寇每月都举兵侵犯沿海地区,大肆劫掠。正月掠苏州、松州各州县,占据南沙长达五个月;二月又侵犯松江府;三月北攻通州、泰州,将各地的盐场焚烧殆尽,山东震动;同时又进攻宁波普陀山;四月再犯嘉兴、通州,攻陷嘉善、崇明等地,在孟宗堰大败明军;五月劫掠苏州昆山县;六月在嘉兴大败明军指挥夏光部;七月洗劫嘉善;八月进犯嘉定县城,在采淘港大败明军;九月侵犯海门县;十月占领陀林等地;十一月兵分各路劫掠嘉兴、湖州;十二月又焚掠秀水、归安、嘉善。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正月,徐海勾结萨摩、肥前等地倭寇又向浙江进攻,攻陷巨浦、海宁、崇德、德清,之后又围攻杭州,造成当地百姓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鉴于倭寇多次攻打江南沿海,二月十五日,继巡抚应天都御史周琉7天前上疏言御倭十难三策后,工部右侍郎赵文华,上疏明世宗论“防倭七事”,为了迎合皇上崇信道教的心理,提出应派官员到江南祭海神和督视江南军情。明世宗听信严嵩的话,于二月二十一日,命赵文华祭告海神并视察江南抗倭军情。

严嵩身死

严嵩的权势空前强盛。他在位时,江右士大夫都称他为父。其后,外省也有投靠他的人。有一件事很能说明其他官僚对严嵩的敬畏:“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倭寇入侵,江南残破。分宜当国想上奏平寇乱。时徐文贞为次相。其子仰斋入都,将谒分宜。文贞害怕他出什么差错,商量了两天两夜,才参谒。分宜无他所问,只问江南倭寇若何。仰斋答云:‘势甚猖獗。’分宜不高兴。文贞知之,率仰斋请罪,这才作罢。”

严嵩对严世蕃的宠爱和放纵,史书上都有记载。他称呼儿子东楼,这在明代是绝无仅有的。至于对家人,严嵩也并非一味放纵。有个叫林一新的官僚,任江西佥事,严嵩家仆有不法者,林一新对其加以处罚。后林一新入贺京师,严嵩对他“甚加敬礼”。但由于严嵩的权势过大,他的仆隶也成为士大夫奉承的对象。管家严年号萼山先生,公卿“能与萼山先生一游者,自谓荣幸”。因此,对于严世蕃和严府家人的作为,严嵩当然是负有责任的。

更过分的是,严嵩在世宗面前也渐渐变得傲慢无礼,甚至在各要害部门遍布自己的亲信。皇上因此也渐渐厌恶他了,转而逐渐亲近徐阶。正好徐阶的好友吴时来、张明中、董传策都上疏弹劾严嵩,严嵩便密请皇上追究,将主使之人投入监狱,严加惩治。但都问不出什么来,皇上于是不再追问,徐阶因此得以有机会排挤严嵩。嘉靖四十年(1561年),吏部尚书吴鹏致仕,严嵩指使推荐他的亲戚欧阳必进。世宗讨厌这个人,不同意此事。赵文华违逆圣旨,受到贬职处分,严嵩也无能为力。

这一年严嵩已经82岁,或许与年龄有关,他对许多问题不能正常进行思考和判断。他的儿子严世蕃是他的得力助手,但自从严嵩的夫人去世,他就不能再参政。

严嵩的妻子欧阳氏的死使严嵩彻底失去了权势。原来,严嵩虽然机警聪明,能预先揣摩出明世宗的意旨,但是皇帝所下诏书,很多他都看不懂,只有严世蕃可以一目了然。因此,严嵩多靠其子严世蕃。其妻死,严世蕃因丧服在身无法入直房代拟,时间一久,严嵩手里压了许多诏书没有处理。宦官相继催促,严嵩不得已,只有自拟诏书,因此经常出差错。十一月,世宗所居万寿宫发生火灾,严嵩请世宗暂居南城离宫,世宗因此极不高兴。次相徐阶与工部尚书雷礼上疏建新的宫殿,此举正中皇上下怀,于是将军国大事都交给徐阶管理,而严嵩只处理一些无关痛痒的皮毛小事而已。

后严嵩因罪被革职。严嵩回到江西,虽然他曾为家乡父老做过一些好事,但晚年仍落得孤独凄凉的结局。

严嵩离去,皇上又怀念他辅助自己信奉道教的功劳。严嵩知道皇上相信他,便贿赂皇上左右的人,揭发蓝道行的骗术,把他关押在刑部,让他供出徐阶。蓝道行不从,便被判了死罪,但不久又释放了。严嵩当初回到南昌时,正好遇上皇上生日,便派道士蓝田玉在铁柱宫设斋醮。蓝田玉善于招引鹤鸟,严嵩向他取得符篆,将它与自己的祈文一起上呈给皇上,受到皇上褒奖。严嵩因此上书说:“臣已八十四岁了,而唯一的儿子世蕃和孙子鹄都不在身边,乞请将他们召回臣的身边,使他们能赡养老臣,让臣能安度余年。”但皇上没有答应。

后有人上奏说严嵩的儿子与倭寇勾结,皇上下令林润将他们抓了起来,交给司法部门判了斩刑。严嵩和他的孙子也被黜为民。严嵩独揽大权20年,他溺爱恶子,臭名昭著,人们都将他称为奸臣。其子严世蕃被判犯了大逆之罪,是徐阶在中间起的作用。又过了两年,严嵩由于年纪大,而且体弱多病,最后死于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