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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度指中国魏晋时期的名士们表现出的“风流自赏”、“飘逸潇洒”、“颇似仙姿”的气度,它一直以来都是文人士人追崇的典范,这种气度的形成与当时的服药之风紧紧相联,自何晏倡导服食“五石散”开始,由魏晋至唐,名士们趋之若鹜,几百年从未间断。不过,服药之风盛期是在魏晋之时,服药成为士人们的生活风尚,成了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时尚透视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已经开始服用石药,一直延续到汉朝。不过,中国历史上极其著名的“五石散”,又叫“寒食散”,一般认为是由东汉的张仲景发明的,用来治疗感冒伤风之类病的药。
魏晋时期,名士何晏体弱多病,却又非常好色。他无意中听说“五石散”可以增强体魄、提高性欲,便请人改进了前人的方子,开始服用。当药性发作的时候,人的精神进入了莫名的恍惚状态,心境暂时得以超脱凡世的纷争,进入缥缈的理想世界。服药之后,神明开朗,体力转强,而且满足了四处渔猎女色的需要。
在何晏的大力推荐和提倡之下,名士如王弼、嵇康、阮籍、王衍、王羲之等争先恐后地服药。服药之后,人性暴如火,有时简直近乎发疯。没想到这种癫狂的行为也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士人们竞相效仿,成为当时上层的流行时尚。
时尚冲击
尽管“五石散”毒性很大,但是药性发散后有祛病疗疾、益寿延年、美丽姿容、刺激性功能等作用。这些满足了魏晋士人贪图享乐、追求长生不老之需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妙药。
士人文人以服药为掩护,自保于变幻莫测的政局中。文人也往往借助药物口出狂言来表达自己对黑暗现实的不满,不至于有杀身之祸。
服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只有有闲有钱的人才有服药的能力,因此,服药成为了富贵的象征。据记载:后魏孝文帝时,达官贵臣多服石药,称为“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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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药与魏晋服饰
魏晋服饰以宽衣大袖、大冠高履为特点。有人说,这是为了表现士人放达、高逸、放荡不羁的气质。如当时的竹林七贤,大多选择袒露上身或宽衫大袖的着衣方式。这种着装与七贤的玄远气质达到了完美的和谐。
实际上,魏晋服饰与服“五石散”有很大关系。“五石散”是一种剧毒药,服用后伴随药力发作,产生巨大的内热,需要通过吃冷饭、步行、冷水浴、喝温酒等及时将毒力和热力散发掉。若散发不当,则五毒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如果穿过窄的衣服,就不利于热力的散发,衣服要旧,才能预防皮肤被擦伤。所以吃药之人选择宽大破旧的衣服,不吃药的人也学着名人把衣服变宽大起来。
衣服破旧,经常不洗,就容易生虱子,结果脏衣、捉虱成了当时宽衣风气的组成部分。据载:东晋时顾和在扬州任职时,停车捉虱,周凯路过时也毫不为动,周凯便问:“你怀里有什么呀?”顾和头也没抬地继续找虱子,缓缓答道:“这个很难说。”周凯见到丞相后,大力推荐顾和,说他是可做丞相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