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泰然自若。”黑衣人在凝视了司徒文约莫半柱香时间后,忽的开了口,“不愧是司徒军的人。”
“客气。我不过是司徒军不入流的人物,哪里称的上阁下的称赞。”
黑衣人眼中有笑意流连,忽的将一卷细小的铜管扔了过去,司徒文未受伤的左臂一伸便将那细小的铁管接住。铜管极其细小,里面似乎有物事。他心中忽的一动。
“这里面藏着你们想要的东西,待会也会有人带着你离开送你上船,若是你运气好的话,三日后你便可以回到天启大军之中了。”
“为什么要帮我?”司徒文拧起眉,忍不住开口问道。已经走到门口的黑衣人脚步顿步,回首,“我帮的从来不是你。”
司徒文怔住。
霍凤与司徒舒已经在屋内待了三日。
夏侯逸陪着司马天熙也已经一连下了三日的棋,次次都输,他已经输掉了一处宅子两亩田地三个小厮还有四匹骏马,再下下去,难保不把他的所有家当都输了进去。
一子落地,白子立刻被一群狰狞黑子团团围住,杀的片甲不留。
夏侯逸俯首称臣,输掉他一瓶偷藏的胭脂醉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你若是想进去,直接进去就是了,微臣家底实在不甚丰厚,再下下去我担心我会没裤子穿。”
司马天熙面上立刻现了恼怒之色,哼了一声。
夏侯逸看着司马天熙,忽然觉得自己的责任突然伟大起来了,“陛下,不过是因为司徒舒与霍凤在屋子里待了三日而已,你若是心里不舒服,直接可以过去,何必在这里拉着微臣下棋。”
“她既然毫不避讳,我自然也大方坦荡。”
霍凤毫不避讳他是知道,陛下大方坦荡他可没有看出来……为了陛下自尊心着想,也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夏侯逸自然不敢将心中腹诽说出口。只是忽然道,“陛下,你可曾与霍凤春风一度?”
“没有。”司马天熙横了一眼过去,每每在关键的时候被打断了。
夏侯逸呆了呆,古怪的看了眼过去,司马天熙微微薄怒,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有,臣只是佩服陛下的耐性罢了。”夏侯逸微微一笑,状似道貌岸然一般开始灌输不良思想,“其实,男欢女爱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陛下与霍凤既然已经郎情妾意,干脆琴瑟和谐,如此一来也省得陛下牵肠挂肚。”省的拉着他下棋。
“你是说……”
“微臣什么都没有说。”日后算账也不会算到他头上去。
正在司马天熙真的认真考虑要不要将霍凤在这里就地正法之时,原本紧闭的大门倏地被打开了下来,首先走出来的是一脸兴奋的司徒舒,好一会,霍凤才伸着懒腰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憔悴,就连衣衫都不整,可脸上也有些兴奋。“司马天熙,我找到其中诀窍了!”
夏侯逸瞥了司马天熙一眼,立刻走人是也。走了很远,他才恍然想了起来,咦,今儿好像是……
司马天熙定定的看着霍凤。霍凤被他看的发愣,“怎么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
霍凤思忖了会,“初六?”似乎是这样……
“你今儿准备做什么?”司马天熙继续道。
“我约了司徒舒……”
话还未说完,某个君王便神色颇为复杂的站了起来,拂袖而去,独留下某女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他今儿又发什么疯?
霍凤与司徒舒驶着战船又走到了那次地方,少了某个君王的执意相陪,一路上倒也速度的很。
极好的天气。
昨日又是落潮,江湖之水随着落潮混入大海之中,阳光格外灿烂,不到正午海面上的薄冰已经化的差不多了。一路行进,风平浪静。
待走到那方海域,司徒舒将船停了下来,脸上也有些兴奋。
若是他们真的没有计算错的话……
两人相视一眼。
司徒舒缓缓挪动船舵,战船岿然不动。
两人都是一喜。
司徒舒继续,战船依然岿然不动。
司徒舒真真正正的兴奋了,“果真动不了,霍凤,我们真的找到关键了!”
霍凤也是一脸兴奋。
她本以为她记错了,事实证明,她的脑子还真的有点用处,密度跃层的原理在这里居然可以用在此处……匆匆忙忙的将今儿的所有情况全部遇到那本小本之上,环视四周,心中兴奋略冷,“司徒舒,你们到时候将敌军引过来,很有可能自己也会走不了。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考虑好?”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我们的船本来就是连接成队的,只要我们在那边埋伏下一只战船,等所有船只都入了埋伏圈之后,那只战船依次拖动就可以了!”
霍凤心总算宽了下来。
接连忙了三日,总算是忙出了些效果,可忍不住还是提醒道,“这只能算是一个先机,要想真正败了地炎,恐怕还要你们努力训练。若是光靠这个,恐怕……”
司徒舒微微一笑,年轻的脸上全是兴奋自信之色,“这个我自然知道。”极目远眺,到处都是海色苍茫,英雄埋骨处,百死又何惜!忽的,他朝天大吼一声,吼声在海面上连绵而起,惊飞一群栖息的禽鸟,振翅而飞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铺天盖地黑黑暗暗,豪情万状!
霍凤被他也引出些微豪情,接连三日疲惫早就烟消云散,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