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凰死了,带着不甘心,双眼依然瞪的很圆,手中握着那个锦盒,曾经绞尽脑汁的她想登上霍家最权势的位置,最后却落得如此凄死。
“主子,走吧,这里待不得了。”沈今看着霍凤,他知道马上就会有丫鬟来看霍凰了,午时以过,皇宫里的侍卫们也一定会发现了霍凤不在,在晚就来不及了。
霍凤抬起头来,看着沈今,愣神了一下,心渐渐发冷,司马天熙,原来一直都是他在操控着霍家的一切,是不是因为鸩杀自己不得手,改了政策,一面将自己囚禁在了皇宫里,一面开始清理霍家,如今,他的目标,只剩下了自己,下一步……
身体冷不丁寒栗了下,果然是帝王情,最寡薄。霍凤的心,彻底的寒了,冷了。
霍凰死了,当丫鬟午睡起来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时,霍凰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只有一点余温还没有冷却,双眼依然瞪的很圆,任着那些丫鬟们怎么合,都没有办法让她合眼。
夏侯逸在府里听到霍凰死去的消息时,只冷冷的笑了下,那个女人,看着精明,实则愚笨又心肠歹毒,死了也好,想起霍凰,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夏侯逸转身,将午时吃下去的清粥又都吐了出来。
司马天熙派人来霍家帮忙料理霍凰的丧事,顺带着查一查有没有霍凤的踪影。
秋水已经带人将那一带都仔细的收查了一下,没有霍凤的踪迹,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霍凤在城里,司马天熙急了,他下令守城门将,立即严查,一有霍帝师的身影,立即拦下来,急奏皇宫。
霍凤和沈今易了妆容,混着人群里,渐渐往城门口走,她知道,司马天熙是不会轻易放了自己离开的,从司马天熙问沈今的话里,说明他从没有相信过自己,相信过霍家,只不过,依然是顾忌自己隐藏的势力而已。心,真的很难受,她不是那些爱了就失了坚强的女人,一步一步,霍凤走向城门,她不相信,自己离不来这个地方。
“主子,我先走,如果没有认出我来,你在出去。”沈今压低了声音,此时的他是个满脸雀斑的大娘,花白的头发,黑黝黝的脸,拄着拐棍,带着蹒跚的脚步。
霍凤的眼睛慢慢掠过面前的城门,今天不出去,以后出去的几率就更低了,司马天熙的性格,定会把京城都翻过来找自己的。
“不,一起走。”霍凤拒绝了沈今的提议,她从现在开始,不会在让沈今为自己承受任何的伤害,原来到最后,只有这个以前霍凤伤害最深的男人跟着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秋水一个人站在城门之上,将身体隐在墙后,默默的看着下面行走的人群,皇上知道霍凤一定会出城门的,因为霍凤的性子很烈,背叛她的人,绝不会在姑息,盘查不过是掩饰,真正的用意是要得到霍凤的行踪。
沈今颤微微的将他和霍凤两个人的身份标识递到城门士兵那里,眼神一直看着地面,身体紧张的都在发抖,如果这一次失败了,沈今不知道司马天熙会怎么对主子,怎么对霍家其他的人。
“恩,走吧。”守卫看的很仔细,在确定了两个人确实是一对老夫妻时,目光掠了下他们头顶上的城墙时,终于点了点头,让他们离开了。
沈今以为他们会身份泄露,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出了城,他松了口气,急忙接过,哈腰谢着守门的士兵,随即掺着霍凤,脚步加快走向城门,可是他的手上搀扶的霍凤却是身体一滞,依然慢慢踱着步,颤微微的走向城门外。
秋水伸手招了一个白色的鸽子过来,将一个小纸条塞进了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随即放飞了鸽子,自己纵身一跃而下城楼门,暗暗尾随着霍凤和沈今而去。
白色的鸽子,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随即飞向了京城里那个最高最富丽堂皇的地方。
“主子,怎么了?”
沈今疑惑的问着霍凤,难道是出了状况,他急忙的看着周围,没有啊,就他和她,还有一些赶路的商贾农夫。
霍凤抬起头,看了眼那飞向某一处的白色鸽子,深思了下,脑海里,好像浮起了什么,在自己和司马天熙从地炎逃命出来时,也是鸽子,被抓住的信鸽。
伸手,脱去伪装的衣服和假发,将脸上的黝黑锅底灰抹去,霍凤笑了,原来,所谓的城门盘查不过是一个诱饵,让自己紧张的忘记,这个天下是他的,整个天启都是他的土地。
沈今差异的看了看周围,心突突的跳着,这不是要暴露出来了吗?
“脱了伪装吧,沈今,我们堂堂正正的离开,看谁拦的住,谁可以拦。”
霍凤说着话,目光看向了某一处,秋水,是你吧,影卫那些人,你怎么能够放心呢,司马天熙又怎么能够放弃了这唯一清除霍家遗患的机会!
隐蔽在暗处的秋水感觉到霍凤别有深意的目光,脸一热,顿时感觉很狼狈,可是她不能够现身,在皇上未做出下一步指示出来前,皇上既然暗中让自己查到霍帝师的行踪立即上报,可见,皇上是不会放弃了帝师的。
当司马天熙一得到霍凤的消息时,立即站了起来就要奔出去,夏侯逸整在禀报着今年的收成和来年的汛期,一见司马天熙的焦急,立即察觉到一定和霍凤又关系,想到那些鱼,夏侯逸对霍家的人时深有忌惮,他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皇上,三思啊,霍帝师私自……”
“夏宰相,朕心里有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