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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实的心路历程(3)

“瞎说!”司欣颖白了她一眼,“我没心思跟你逗。我担心骆宁心理素质比较差,承受不了这场打击,会一蹶不振的。”朱梅说:“他爸爸是市长,能不帮他?”司欣颖说:“骆市长对子女要求特别严厉,这事万一让他知道肯定挨骂。当初他做生意是跟我赌气,如今事情出来了,我也很自责。”

朱梅说:“欣颖姐,那怎么办啊,司欣颖说:“让骆宁起诉,请杨岚帮他打赢这场官司,力争把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这件事你抽空告诉骆宁。”朱梅说:“那太好啦!”司欣颖起身说:“走吧,问去睡觉。”朱梅还在篮子里挑水果。司欣颖说:“要不,你住这儿?”扑哧笑了。

朱梅拿着水果追出来,两个女人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风铃般回荡着。

刘劲来找李云朋。几天来审问李长生进展不大,李长生不是死不开口,就是撒泼耍赖,像滚刀肉,怎么都无法下刀,这让刘劲胸中憋了一股闷气,他就想跟李云朋倾吐一番。李云朋说:“别着急,我们一方面要跟李长生比耐力,一方面还要多方寻求突破,他李长生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我们应该能找到他的痛处击破,你想想,他现在担心什么?”刘劲说:他最担心他的问题会从别的地方漏出马脚!”

“对!”李云朋说,“现在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打外围上,把跟李长生案件有牵连的人全部纳人视线进行全面的综合调查,一定会找到击破点,只要找到了击破点,那么李长生也就成了纸老虎了。”刘劲想了想说:“一是加紧审查那个承建商卢德青;二是继续寻找万达的财务科副科长周蓉。我们找到了她的丈夫,正陪着女儿在北京冶病,他疑虑重重,后来还是告诉我们周蓉去了安徽宣州的姨家,我们派人去了,但那家人说周蓉已经走了,周蓉没有回海平,也没有去北京医院,她到底去了哪儿至今还是个谜;三是抓紧缉捕开车谋杀李云红的恶徒,连同审问李长生,几件事连起来办,对不对?”李云朋问:“完啦?”

刘劲沉吟了一下:“还有李长生的家属。王龙堂是个神秘人物,能量不可小看,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监控。”

李云朋说:“老头儿很可能去省城找有关领导活动这件事,要密切注意动向。”

“那王银娜呢?”刘劲一本正经地说,“她的工作就交给你来做吧,你们老东旧伙了。”

李云朋说:“这是我介人的事吗?你不玩我吗?”李云朋满脸通红,显然是生气了。刘劲没想到会这样,忙说:“怎么啦?这不是开玩笑吗?本来你们就是青梅竹马嘛!

李云朋点燃一支烟,语气缓和了许多:“越是这样,我就越得避嫌,工作一切由专案组完成,我只管出狴点子罢了。”刘劲说:“老同学,你这点子可是金点子,帮了我们大忙了。”

李云朋笑着用手指点着他说:“你可是尽给我出馊主意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劲说:“没想到你搞我们这套营生还头头是道,要不当我们检察长吧!”

李云朋说:“一句话你就降了我的职,今天你怎么总跟我过不去呀?”

刘劲摇摇头:“这就是你当市长,而我却只能当局长的原因吧?一张乌鸦嘴,没办法。”

刘劲起身告辞,李云朋叫住他,说:“今天我出的那些点子全当咱哥俩磋商,千万别缉什么指示去传达,主管案子的纪委张书记知道了不好,明白吗?”

刘劲说:“这点我还不明白?那连局长也当不成了。”刘劲走了。秘书小张推门进来,说骆宁在等他,李云朋说:“快请他进来!”

骆宁头发蓬乱,眼窝深陷,鼓凸的大眼睛有点吓人!李云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出了什么事啊?”

骆宁摇摇头,乱草般的头发跳跃着:“没什么事。”李云朋说:“人都这样了还没什么事呢,那你找我干什么呀?”

骆宁说:“李市长,说出来你可得替我保密,千万别让我爸知道。”

李云朋说:“我答应你。”骆宁就把熊胖子骗他的事说了。李云朋问:“报案了吗?”骆宁说:“我想起诉他,清杨律师帮我打官司。”李云朋说:“你还大学毕业呢,真没看出来,打官司着什么急呀?先报案,因为对方已经构成了诈骗罪,触犯了刑律。他跑了,怎么抓他是公安的事,但你必须先报案!”

赂宁说:“那杨律师帮不帮我呢?我去律师事务所了,她不在,说去北京了,我想先在你这儿挂个号。”

李云朋笑了:“你这救命恩人她能不帮你?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写给你,你自己联系吧!”

李云朋把纸片递给骆宁:“走吧,我也正好要去公安局一趟,我帮你报个案,顺便强调一条纪律。”“什么纪律?”骆宁问。

李云朋说:“保密,把你家老爷子蒙在鼓里。”杨岚在北京的一审法庭上仗义执言,据理力争,终于帮陶陶打赢了这场官司。陶陶的前任男友退还了她的房产和汽车。法庭认为,陶陶提供的绑架证据不足,没有追究那个漂亮男子的法律责任。杨岚对陶陶说:“不要上诉了,一切结果都不会是完美的,尤其是爱情,就当买个教训吧!”

陶陶抱住杨岚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说:“我记住了。”杨岚说打算在北京逗留两天,但一些记者闻风找她采访,她很烦,只得和陶陶告别。她没有直接回海平,而是半路下了车,在省城的家中美美睡了一觉。

父亲问她和李云朋的感情问题,这是老人最为牵挂的。杨货说:“爸,这么说吧,古人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跟云朋就跟那差不多。”

父亲说:“这了头,怎么学会油嘴滑舌啦?”

杨岚说:“真的,现在我就挺想他的。”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杨岚冲父亲一笑:“肯定是云朋打来的。”

杨岚边说话边走到了室外。回来对父亲说:“爸,我得回家,他叫我呢!”

父亲笑了:“去吧,你们俩好比什么都强!”打来电话的是骆宁。杨岚在回海平的路上想,她再也不是那个骄横张扬的小姐了,她已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平易,越来越懂得生活的意义,她不能再让父亲为自己牵挂,她学会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

回到海平,杨岚直奔律师事务所,马上给骆宁打电话,让他带所有的材料过来。

骆宁很快来了,身边还有一个姑娘。杨岚站起来和骆宁握手:“南国先生你好,清坐吧!”她又看了看在一旁发愣的姑娘,问:“你是朱梅吧?我们见过面,也听我家兄弟小双提起过你:朱梅咧咧大嘴:“大姐好!”杨岚又认真地打量了朱梅一眼,说:“很漂亮。”骆宁把材料交给杨岚。杨岚说:“骆经理,你的情况在电话里我知道了一些,这个忙我是肯定要帮的,不过打官司打什么你知道吗?打证据,只要证据充足,你就稳操胜券了,有时候律师倒有些多余。”

她打开合同书,猛一眼就看出了破绽:“骆宁,你来看,甲方的签字怎么没有了?”

骆宁拿过合同书一看,惊叫了一声。杨岚说:“骆经理,问题可能比你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甲方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签字笔,签字的时候字体很清晰,跟别的笔没什么两样,但过了四十八小时以后,笔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原来在省城办案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案子。”骆宁焦急地说:“那我怎么办啊?”

杨炭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那个姓熊的已经出逃国外,他的公司与石油公司已经脱钩,又没有单位靠挂,如果有单位靠挂,可以追究那个单位的连带责任;而这份仅有的证据上,没有姓熊的签字,这等于一纸空文,这不能算作证据,放在法庭上是不被采信的。”

朱梅问:“大姐,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杨岚说:“只能再搜集其他证据,眼下的材料奈何不了他。比如人证,肖时签字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骆宁说:“就我们两个。”

杨岚说:“这个人肯定用同样的手段骗过别人,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骆宁说:“我报案时,已有两个报过案了。”杨说说:“犯罪分子再高明,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你放心吧,我会再调查取证的。”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骆宁蹲在胡同的拐角,抱住头失神地看一群搬家的蚂蚁,一句话也不说。朱梅说:“你傻啦?”骆宁说:“我连只蚂蚁都不如,你看人家搬家多快乐呀?”朱梅说:“怪不得欣颖姐说你没出息!得意的时候,天是老大,你是老二,遇到失败的时候,觉得连只蚂蚁都不如。”骆宁嗖地站了起来:“你说我怎么办?让人家骗走一百万,我背着这么多债务,卨兴得起来吗?本想告他呢,现在看来一点指望都没有了!”朱梅说:“我想好了,你有救。”骆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谁能救我?”朱梅甩开他:“别动手动脚的,能救你的人是司欣颖。”骆宁一愣:“你说说看。”朱梅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说:“到你的公司说吧!”

朱梅出的主意让骆宁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骆宁购买的井架离设计图纸上的渤海潮第三道大坝只有两海里,而这道大坝目前还没有投入施工,如果重新修改图纸,将油井挪到大坝之内,那么就箅搬迁对象了,市政府是要给予损失补偿的。而修改图纸的任务,非司欣颖莫属。但骆宁还是有些犹豫:“欣颖她会帮我吗?我可是伤透了她的心啊!”朱梅说:“我觉着她心里还有你,上次你喝多了,还是她结的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