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反复着,让人总是又是有些急切,有时有点不甘,只是有些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的日子的气候变化不是随季节的变化而变化的,真的季节与气候是有点不一致的。
雨天、雪天、刮风的、下雨的、打雷的、闪电的、多云的、晴天、骄阳的、、、
反复的周期性天气,重复着习惯性的进程。
其实太多时候,习惯一件事情后,就不觉得它有什么不好。也许人性就是天生的妥协
就像以前的天气的气候的变化,当天气的气候与时节成正比时,我们不会感觉什么,但是它突然变化了,我们就会有一段时间不太适应;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当我们渐渐适应之后,我们就会习以为常的。慢慢的,也就彻底的不在乎了。
日子会变得越来越普通与简单!
其实,这是一段极其纠结的日子,如果说陈东丽没有看见杨文语,那就是骗人的。或许是见过的,不、、、确切的说,是时时见的,是梦里、是实际生活中。
但陈东丽觉得她从未刻意去见,所以即使偶尔见面也都形如陌路。
就这样大概过了三、四个月左右,对于陈东丽来说,这就是一种煎熬。
这天,依旧是上课日。
放学后,陈东丽意外的在桌子上发现一幅画——“杨树和柳树”。陈东丽一惊,一定是杨文语,他肯定就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吧!
果不其然,陈东丽打完乒乓,独自回家。
一个人走在漫无一人的街道,夕阳下,陈东丽原本矮小稍有些福的身材此刻却被拉得老长老长的。他却不像往日那样臭美自己,而是若有所思吧!
远处的黑点一点一点的靠近!
两个人又一次面面相觑,像冷漠、似微笑,又想要看穿什么似的。
此刻的陈东丽已全然忘记了她的誓词。心思开始泛滥,但依旧脸上很平静样“文语(刚开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自己没有叫他哥哥),是你放在我书桌的,对吧?”陈东丽举起那幅画在杨文语眼前晃了晃。像似在质问,又像是、、、有种棉花糖的味道蔓延!
杨文语点点头,拉着陈东丽一起去了枫林,只是绕了好大一圈才去的。
杨文语明白的,陈东丽在四坪村人心目中是个好孩子。他不能因为他的行为伤害她的清誉。虽然他不是什么圣人,但是这是他喜欢这个女孩的方式!
在枫树林里,有一间茅屋,门朝东伫立着,很是惬意!
陈东丽看着周围的枫树,那个茅屋是暂新的。设置的格外精巧。那一刻,陈东丽的脸绝对可以和成熟的苹果媲美,而她心里的苹果是青色的。
陈东丽被杨文语请进了茅屋。陈东丽的眼前一亮,有种陶醉感,这件茅屋有一种古典的气息,而这种美很显然是陈东丽最喜欢的风格!
刚入室的时候,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几米宽的屏风遮住了双眼,一共有三面,由此将小小的茅屋分成了四间。正面的南侧是小小的书屋,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书;北侧是一间只有一张赤色的雕花木床和一张半尺来高的木桌罢了。除此之外,尽数都是些画板之类的。
陈东丽有些发怔,仅仅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杨文语就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小家。
杨文语拉着陈东丽的手坐在床边,有些激动“东丽,你真的很纯净、很纯净,你是我见过的如雪的女孩。”语气有几分不羁,但有九分认真!
陈东丽有片刻的欣喜。
良久,她忽然有种本能的厌恶,她想起那个如雪的精灵——雪婵。也不能怪她,终究女孩子的心是小的,眼里是不容得一粒细沙的。
终究陈东丽忍不住了,问杨文语“那么,那个雪婵呢?”
杨文语松开手,背转过身去。叹了口气,尽量是柔和的语气说“是啊!我现在既然选择了喜欢你,就应该告诉你一切的。”
杨文语开始说起那个雪婵——
【苏雪婵本是杨文斌与杨文语两兄弟的青梅竹马,也是两兄弟心目中的花仙子。众人眼中杨文语与苏雪婵郎才女貌。可长大了的苏雪婵却选择了继承杨家巨资且有着经商头脑的杨文斌,放弃只一味追求艺术而不重名利的杨文语。二人的订婚宴上,杨文语便选择离家做个流浪画家!】
陈东丽心中欣喜,但又有些担心。她与杨文语是有着春秋之界的。按理讲,她陈东丽是个年轻人,貌似也肯定已经成人了;而她陈东丽只有十三岁,算得上是花季少女,但终究还是个孩子的。而且她很久就发誓注重事业胜于爱情的。
杨文语也回神了,只是一味痴痴地看着陈东丽,陈东丽羞答答的低下头去、、、
或许是长大了吧!陈东丽开始关注这个家的边沿。
其实,不是因为陈东丽长大了,这个家族的宗堂的人都是各怀鬼胎的。而是由来已久,进而根深蒂固的。只是一直心境如雪的陈东丽,太过于被培养成纯净水了的缘故。
一个太过纯净而无任何瑕疵的,这些年来未经污点,怎会勘破?怎会?哎、、、只是白纸见黑点——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陈家宗室脉络不是很旺,在陈东丽的爷爷辈,就一堂两支:陈东丽的爷爷辈分了爷爷和二爷;爷爷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就是陈东丽现在的大伯,二儿子据说在八九岁就夭折了,三儿子就是陈东丽的父亲,四儿子因为那个年份怕养不活让人家给报养了,二爷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而到了陈东丽这一辈下来,大伯有两儿子,现在均已成家。而二爷的独子——陈东丽的叔叔家也是两个儿子,陈东丽的两个堂弟合风与合云,以及那个被抱养的叔叔家里也是两个儿子。
介绍这么多,证实一点:陈东丽是陈氏宗堂中唯一的女儿家。是不是,很羡慕呢?那一定是一种稀宝,超级大熊猫级别的。然而,实则侼之,只有二枝三大家宗师同室三条心。陈东丽也只是个绒草罢了。怎够格?
收回思绪,陈东丽对眼前向妈妈倒诉苦水的奶奶有些同情。
大妈实在是太狠心了,怎么忍心让奶奶那么伤心;大伯也是,那可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老娘啊!如果是她——陈东丽,才不会让父母受到伤害,丝毫不许的。若儿女尊爱父母,外人怎会怠慢?何况是自己的媳妇呢?
陈东丽一直很想把她自己想的那些话说出来,可是那又怎样呢?她想救活这些拥有麻木思想的儿女们,她也知道现状已经根深蒂固了。仅她一人不能扭转乾坤,即使好友陈桑雁与她拥有同一种梦“为改变这个破落的村庄而奋斗”,她也有种无力感,自信的她少有的犹豫。少有的、、、少有、少有、少有啊!
陈东丽跑将出去,她要出去吹吹风。
如果说是逃避的话,这样也好!
现在去的地方,是除去枫树林外陈东丽最爱去的唯一的发泄地。
虽然说陈东丽名无雪,心似雪皎洁。如果让将世间的红尘俗事所玷污,她——陈东丽不要,也不想,她想静静的。给灵魂安个家吧!她极其需要阳光的,迫切需要!
就在此刻,不是何昔,只在此刻的,就要此刻的!
陈东丽只想此刻只在河滩发泄,也只能在河滩里发泄的。
傍晚,斜阳已末,荒无人迹的。
陈东丽两行泪潸潸落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她擦下泪,瞪视前面良久。
陈东丽便许下誓言“轻爱重志”。
陈东丽心里已经想绝了,她事实上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控制力。她不是神,有些事,她真的不可能真的如想象中的那么绝情!
明明几次两个人见面了,却在对方要开口时,她的一副冷漠与无视隔绝了他们。仿似天涯,就如同那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给爱你的人与你间挖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陈东丽开始变得敏感、易伤;而且变得勤劳了,初二那年暑假陈东丽再没有去触碰那个“枫树林”。
那一段时间,是最熬人的,心里各种纠疼。但是有些人此刻不忘,真的会在你的记忆中走走停停的,让你的心不停地揉痛。陈东丽真的做不到彻底绝情,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顾,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心智尚待成熟的。
陈东丽就只能是静静的呆在家里。
在那段极其纠结的日子里,陈东丽为干农活的妈妈做饭,自己呢?边复习功课,边开始做女工,她为自己纳了两双鞋垫,为哥哥纳了一双。
其实,虽然陈东丽通过做这些事来排遣心中的忧伤,她——一个十三岁跨十四岁的小女孩爱上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的心绪让她觉得有点耻辱,又有些羞愧的!
陈东丽干什么事都在想,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有些事不是自己该想的,就这样的,似乎都不爱玩了。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了。
因为如此这些想法充斥着陈东丽的大脑,她又太多时日梦见那纷尘的杨柳,她的精神似乎有点儿恍惚了。
以至于在不久后的一日,她做午饭的时候,不小心切伤了她左手的无名指,因为有点严重的,最后导致在半个暑假里她就有些无聊了!
这些日子,陈东丽心里有很多的轻愁。而情不知所起,总之一往而深。
陈东丽就有万千思绪想记录下来,陈东丽想写日记了,却在提笔的时候又不知从何写起。而事实上,关于杨文语和她的那点小故事,陈东丽已写了两个日记本了。
于某个风高月清的夜晚,陈东丽将那些装着这些秘密的日记本随着一缕轻烟逝去了。这些秘密就这样在不知时发生的,也是在众人未知时消迹了。
不,除了那些纸灰外,其他的一切都彻底未存在过的,何必再挂着“爱”的名义呢。很没有意义的!
陈东丽的日记就这样从此中断了,她的秘密成了永远的迷。
只是这也凑成了一件很巧的故事,陈东丽烧毁日记的地方正好是个靠她们家最近的十字路口,而且因为烧完的纸灰上还有清晰的字的纹络。
因此,早上妈妈显得很是不高兴。
陈东丽就问妈妈怎么了。
妈妈说,在靠家最近的十字路口上,昨晚有人烧纸灰了,应该是请神了。只是不要连累到她们家啊!毕竟有些厉鬼一般专爱欺负穷人家。
【注:“请神”是农村的一种迷信,是为了安宅保家人平安。把鬼神送到大道上去,不敢再乱进本家的】
这些什么迷信的话,陈东丽是信科学的。所以,根本就没往眼里放,但就记住了那些纸灰,她不好意思说那些是她的杰作,只好附和了妈妈几句,心里却慌得要死。
有些秘密,尘封在记忆中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