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吕氏春秋》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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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家一定都知道韩非吧!他是战国时候法家的集大成人物,与李斯同为荀子的弟子。他曾经建议韩王变法图强,却没被采纳。韩非著作丰富,有《说难》、《孤愤》、《五蠹》等十余万言。这些书传到了秦国,秦王大为赏识,说:“我如果能见到这个人,并可以与他进行交流的话,那么我将死而无憾!”后来,韩非出使到了秦国,通过交谈,秦王很喜欢他,就想重用他。李斯与韩非是同窗,一直为自己的才能不如韩非而感到深深的妒忌。他惟恐韩非一旦在秦王面前得宠,会危及自己的地位。于是,就在秦王面前诋毁韩非,他说:“韩非毕竟是韩国人。现在我们正图谋出兵韩国,他肯定会为韩国服务,而不会为秦国服务的。您现在既不能用他,倒不如杀了他,免得留下后患。”秦王觉得李斯说得有道理,就派人给韩非送去了毒药,韩非悲愤而死。等到秦王觉悟过来的时候,韩非早已死了。

智慧金言

凡是衡量人心,观察事物,不可不精审,不可不深入。天算是很高了,而日月星辰云气雨露却不曾休止过;地算是很大了,而水泉草木飞禽走兽却不曾灭绝过。凡是处于天地之间、四方之内的,本来都应该尽力做到互安互利,可是它们之间互相侵害的却不可胜数。

开春论·开春

题解

本文的题目与文章的内容是没有什么联系的。这篇文章阐述了“善说”的关键在于“言尽理”,还列举了惠施、封人子高、祈奚几位“善说者”的例子,论证了“言尽理而得失利害定矣”的道理。

原文

开春始雷则蛰虫动矣。时雨降则草木育①矣。饮食居处适,则九窍百节千脉皆通利矣。王者厚其德,积众善,而凤皇圣人皆来至矣。共伯和修其行,好贤仁,而海内皆以来为稽矣。周厉之难,天子旷绝,面天下皆来谓矣。以此言物之相应也,故日行也成②也。善说者亦然。言尽理而得失利害定矣,岂为一人言哉!

魏惠王死,葬有日③矣。天大雨雪,至于牛目。群臣多谏于太子者,曰:“雪甚如此而行葬,民必甚疾之,官费又恐不给,请弛期更④日。”太子曰:“为人子者,以民劳与官费用之故,而不行先王之葬,不义也。子勿复言。”群臣皆莫敢谏,而以告犀首。犀首曰:“吾末有以言之。是其唯惠公乎?请告惠公。”惠公曰:“诺。"驾而见太子曰:“葬有日矣。”太了曰:“然。”惠公曰:“昔王季历葬于涡山之尾,栾水啮其墓,见棺之前和。文王曰:‘嘻!先君必欲一见群臣百姓也夫!故使栾水见之。’于是出而为之张朝,百姓皆见之,三日而后更葬。此文王之义也。今葬有日矣,而雪甚,及牛目,难以行。太了为及日之故,得无⑤嫌于欲亟葬乎?愿太子易日。先王必欲少⑥留而抚社稷安黔首也,故使雨雪甚。因弛期而更为日,此文壬之义也。若此而不为,意者羞法文王也?”太子曰:“甚善。敬弛期,更择葬日。”惠子不徒行说也,有⑦令魏太子木葬其先君而因有说⑧文王之义。说文王之义以示天下,岂小功也哉!

韩氏城⑨新城,期十五日而成。段乔为司空,有一县后二日,段乔执其吏而囚之。囚者之子走告封人子高曰:“唯先生能活臣父之死,愿委之先生。”封人子高曰:“诺。”乃见段乔。自扶而上城。封人《谒金门》诗意图子高左右望曰:“美哉城乎!一大功矣,子必有厚赏矣!自古及今,功若此其大也,而能无有罪戮者,未尝有也。”封人子高出,段乔使人夜解其吏之束缚也而出之。故日封人子高为之言也,而匿己之为而为也;段乔听而行之也,匿己之行而行也。说之行若此其精也,封人子高可谓善说矣。

叔向之弟羊舌虎善栾盈。栾盈有罪于晋,晋诛羊舌虎,叔向为之奴而朡。祈奚曰:“吾闻小人得位,不争不祥;君子在忧,不救不祥。”乃往见范宣子而说也,曰:“闻善为国者,赏不过而刑不慢。赏过则惧及淫人,刑慢则惧及君子。与其不幸而过,宁过而赏淫人,毋过而刑君子。故尧之刑也殛鲧,于虞而用禹;周之刑也戮管蔡,而相周公:不慢刑也。”宣了乃命吏出叔向。救人之患者,行危苦,不避烦辱,犹不能免;今祈奚论先王之德,而叔向得免焉。学岂可以已哉!类多若此。

注释

①育:生长。

②成:结果。

③有日:临近,埋葬魏惠王的日期快到了。

④更:更改。

⑤得无:恐怕。

⑥少:即“稍”。

⑦有:通“又”。

⑧说:喜欢。

⑨城:修筑城墙。

译文

仲春之月刚刚响起了雷声,蛰伏的动物开始苏醒了,应时的雨水也要降临了,草木就生长了。饮食居处适当,那么九窍、筋骨、经脉就可以畅通无病了。治理天下的人增加自己的美德,积聚众多的善行,凤凰和圣人就会到来了。共伯和修养他的品行,喜好贤能仁德的人,海内的人就会归附而来。周厉王那个时候的混乱导致了天子位置的废缺,天下的人都朝见共伯和,这都表明了天下的事物是相互应和的,因此说任何行为举动都会有相应的结果。善说的人也是这样,把道理说的明白了,事物的得失利害也就确定了,他们的言论不会为了某个人的爱憎而随便发表的。

魏惠王过世了,葬期就来到了。正好赶上了天降大雪,雪的深度几乎盖住了牛的眼睛。臣子中有很多劝谏太子道:“雪下得这么大,还要举行葬礼,百姓肯定会感到困惑的,国库的费用也会不够的,请您考虑可否暂缓日期,改日再葬。”太子道:“作为子女的,假如是因为百姓困惑、国库费用不能支出而暂缓葬期,这是很不义的事情。大家不要再说什么了。”所有的臣子都不敢再进谏了,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犀首。犀首道:“我也没有劝他的办法啊!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也许只有惠公了。我去拜访惠公吧!”惠公道:“可以。”就驾车来到了太子那里,道:“葬礼日期定了吧!”太子回答:“是这样。”惠公道:“从前王季厉葬在了涡山脚下,渗漏下来的水浸泡了他的坟墓,露出了棺木的前面,文王道:‘先生一定是想见见臣子和百姓了,因此,让漏水使得棺木全部露出来吧。’然后就把棺木挖了出来,为他设置幕帐,举行了朝会,百姓都来见他,三天以后才举行了葬礼。这就是文王的义啊!如今葬期快到了,但是雪下得如此大,牛的眼睛都快被覆盖了,不能出行,太子一定坚持赶上既定的葬期,不免有些太急于安葬的嫌疑了,可否考虑改期再葬呢?先君一定是想做些停留来安抚国家和臣子,因此雪才下得如此大。依据这个来延迟日期改日再葬这是文王的义。这样的情况怎么能不改日再葬呢?是不是想着把效仿文王当做耻辱的呢?”太子道:“您说的很好。我就采纳您的意见,延迟葬期,另选安葬的日子。”惠子不仅使得自己主张得到了实现,又使得魏国的太子从不葬先君进而欣赏文王之义。欣赏文王的道义并且付诸于行动召示天下,哪里是小的功劳啊!

韩国修筑新的城墙,约定了十五天完成。段乔作司空,有个县延误了两日,段乔逮捕了县令,并且把他囚禁起来。被囚禁人的儿子跑来告诉了封人子治君泽民高道:“现在只有您能够把我的父亲从死罪中解救出来,就拜托您了。”封人子高道:“好的。”于是他就过去拜访段乔。自己攀登上长城。封人子高左右看了又看了道:“好美的城墙啊!这真是一大功劳啊!您肯定会得到丰厚的赏赐的!从古到今,功劳这么大而且又没有惩罚和屠杀的人,很少见啊!”封人子高离开后,段乔就派人夜里解开那个人的绳索放他走了。因此,封人子高为他陈述,隐藏了自己的心事而去陈说,段乔不仅接受了而且还执行了他的意思,隐藏了自己的行为而去做。如果说人的方法都像这样精妙,封人子高可谓是善于说服别人的人了。

叔向的弟弟羊舌虎和栾盈友好。栾盈对晋国有罪,晋国就杀死了羊舌虎,叔向也因为这个被抓去作了官府的奴隶,戴上了刑具。祈奚道:“我听说小人得到官位时,不劝谏是不善的;君子处于忧患的时候,不援救也是不善的。”然后就去拜访范宣子,劝谏道:“一般来说,会治理国家的人奖赏和惩罚从来都会做得适可而止。奖赏过度了就会赏赐给奸邪的人,刑罚执行得过度了,就会祸及君子。假如不得已做得过分了,宁可赏赐过度了,也不要刑罚过度而祸及到君子。因此,尧的刑罚杀死了鲧,到了舜的时候却让鲧的儿子禹继承了帝位;周的刑罚杀死了管叔、蔡叔,但是任用了他们的兄弟周公,这是不怠慢刑罚。”范宣子接着就命令官吏把叔向放了。救人干危难的人,冒着生命和困苦行事,不逃避麻烦和屈辱,但有的时候仍然不能够使人免于祸患;而今祈奚论述先君的德政,使得叔向免于灾祸。这么说来,学习是不会是静止的,很多情况都和这个相似。

活学活用

战国时期,魏国的魏惠王死了,安葬的日期已经临近。正遇上下大雪,深得几乎都要埋住了牛的眼睛。大臣们都劝太子说:“雪下得这么大还要举行葬礼,百姓一定会觉得困苦不堪。国家的费用恐怕也会显得不足,您不如把葬礼的日期推迟一下。”太子说:“做子女的,如果因为百姓的劳苦就不举行先王的葬礼,这是不义的。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大臣们谁也不敢做声了,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公孙衍。公孙衍是战国时期纵横家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曾在卫国做过相国。他的口才也是一流的,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没有把握,他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去劝说,看来惟一合适去劝说的,就只有惠公一人了,让我去讲给惠公听吧。”这个惠公,是战国时期名家的代表人物惠施。公孙衍对惠施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通后,惠施说:“好吧,我来试试!”他马上坐车来到了太子府。一见到太子,他就开门见山地问:“安葬的日期临近了吧?”太子说:“是的。”惠施说:“从前王季历葬在涡山脚下,渗漏下来的水浸塌了他的坟墓,露出了棺木的前脸。周文王说:‘啊!先王一定是想看一下臣下和百姓吧。’于是就把棺木挖了出来,给他设置帷幕,举行朝会,百姓都来谒见,三天以后才埋葬。这是周文王的义啊!现在先王安葬的日期已经临近了,可是天又下大雪,雪几乎埋到了牛的眼睛,路难以行走,太子您为了按既定日期安葬先王而不顾天气的原因,别人不会以为您迫不及待要安葬先王是出于孝的用心,所以您最好是改变一下日期。恐怕先王是想多看他的臣民几眼,所以才使雪下得这么大啊!您据此改变日期,不也正和文王的义是一样的吗?像目前这种状况,您还不改日期,难道您是以效法文王为羞耻吗?”太子说:“惠公,您说得太好了!我现在就改变安葬日期,另选日子来安葬先王。”惠施不仅使自己的主张被太子接受,而且又使太子由不葬先王进而发展到喜好文王的仁义。喜好文王的仁义,并以此来彰显于天下,这个功劳可真是不小呀!

战国时期,韩国征发民力修筑新的城墙,规定十五天必须要修完。这时是一个叫段乔的大臣分管土木建筑事宜。有一个县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段乔就下令逮捕了这个县的主管人员。这个主管人员的儿子就跑去找子高,求子高救他的父亲,说:“只有先生您才能救我的父亲,我拜托您了!”说完,跪在地上给子高连连磕头。子高是当时管理疆界的官吏,也是战国时期一个著名的贤者。看着这个可怜的儿子,子高说:“放心吧,我会把你父亲救出来的。”说完他就去拜见了段乔。子高自己攀上城墙,向左右张望了一番,故意说:“好漂亮的城墙啊!您修筑如此漂亮的城墙,真是立了大功了。您一定会得到重赏的!况且,从古到今,功劳这么大而又不用杀掉一个人和处罚一个人的,恐怕也只有您才做得到啊!”子高游览完了城墙就告辞了。在他走后,段乔连夜把那个官员释放了。子高真不愧为一个贤者,他在不动声色之中,既劝诫了段乔,又让段乔在悄无声息之中做了一件仁义之事。

智慧金言

治理天下的人应该增加自己的美德,积累各种善行,凤凰和圣人就会来到他的身边了。